花千骨小说再线阅读
❶ 花千骨小说106章阅读
106.纠缠不清
“师父!?”
花千骨痴呆片刻,见白子画竟然醒了过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白子画低头看着她,双眼漆黑如墨,深邃有如洞穴,却丝毫没有焦点和光亮。不发一言,寻着血香,张嘴便咬了下去。
花千骨知他神智已失,只是一心想要吸血,连忙伸手往脖子上一挡。
白子画刚好咬在她手臂上。刺破肌肤的快感,鲜红流淌的颜色,更加激发出心中嗜血的欲望。
花千骨手臂一阵酥麻,仿佛正在融化。强自回神,猛的一把将白子画推开。一个翻滚从他身下滑出,却还未逃下榻又被身后一只手拽住衣襟强行拉扯了回去。
顷刻间师父的脸就在相距不到两寸远的地方,花千骨吓得慌忙后退,身子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禁锢住,只得将头努力后仰,不敢看他。同时飞快伸出手去想要点他穴道,却没想到招数竟然被他全部搏回封死。
糟了。
她没想到那血喝下去,师父的伤会好的那么快,而且很快就醒了。可是身体虽醒了,神智显然尚未清醒,依旧处于渴血的状态。应该是神之血与妖之力流入他身体的同时,与他身上的仙气还有伤势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导致他一时意识错乱,嗜血成狂,不小心入了魔。
不由暗自责怪自己,光想着那血可以帮师父恢复仙力,却不想一下师父现在这么重的伤怎么承受得住。
她不在乎被师父吸血,只是不想以以前那种太过亲密的方式,他失去自我的的同时,自己也失去了自我。师父不喜欢这样,自己不应该用血来诱惑他,借着他失去意识而让两人关系更加暧昧不清。
无奈如今白子画的仙力不断恢复增强,花千骨则重伤在身,要想不用妖神之力将他制服或是弄晕根本不可能。而且因为此刻他根本就没有凭意识而仅凭本能在行动,连摄魂术对他都没有作用。花千骨的招数又大部分得他传授,见招拆招,光动手打根本就打不过他。
幽若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她本来还想见师父和尊上亲亲我我、缠绵悱恻的,不过二人进行的程度是不是也太过激烈了?在床上滚来滚去,打得不可开交。她要不要上去帮帮忙啊?那到底是去帮师祖把师父压倒好方便吸血,还是帮师父把师祖压倒方便OOXX?小小年纪的她陷入了巨大的天人交战中……
花千骨见白子画动作速度越来越快,仙气也越来越多的凝结周身,估计刚刚喂他喝的血应该是够用了。既然师父仙身已完全恢复,仙力应该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了。自己还是赶快溜吧,不然被他捉住,非吸成干尸不可。
一个挑灯望月,声东击西,花千骨的身子箭一般向门外射了出去。却没想到一头撞到一堵肉墙上,抬头一看是白子画拔腿便跑,却被他捉住双臂,猛的推倒在墙上,张嘴便往脖子上咬。
花千骨两只手被他牢牢禁锢扣在墙上,知道再躲不过,心里急的直嚷嚷:师父我喂你喝啊,你不要再咬我!
无奈白子画牙已到颈边,花千骨感受到他鼻息,心头陡然揪起。不可以这样,不能再和师父这样!师父是仙,自己如今连妖魔都不如,师父是失了神智,自己却是清醒的。当初是因为师父中毒不肯吸血迫不得已要逼他喝,如今明明可以不再用这种吸血的方式了。如果仅仅因为自己心中私情就放纵自己沉溺下去,只会折辱了师父。
花千骨身上突然紫光大作,将白子画震了开去。妖神之力逆封印而出,白子画身上真气陡然一弱,不由得微微弯下腰去。
“师父!你没事吧?”花千骨连忙担心的上前扶他。却没想到白子画突然就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来。
牙微微刺破肌肤,鲜血如同红色的牛奶一样滑入白子画口中。
花千骨一阵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奋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握住双手,在身后牢牢扣住。花千骨一退再退,白子画就顺势向前,牙一点也不肯松开。
幽若捂住自己双眼,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鼻血都快忍不住掉下来,师父和师祖怎么在房间里抱在一块跳起舞来了?
花千骨太过熟悉这种浑身酥麻的被吸血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师父刚中毒的时候。却没想到如今居然会旧事重演。可是师父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心存爱慕,清醒之后,两人又情何以堪?
花千骨撇开脸拼命在他怀中挣扎,白子画却死都不肯放开。
极度混乱中,却听白子画喃喃念了一声——“小骨”。
花千骨浑身一震,顿时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仿佛瞬间坍塌在了他的怀里。傻傻的睁大了眼睛,任凭他继续埋头吸血。
白子画眸子里有了一些光亮,虽恢复了部分意识,却似乎陷入狂乱之中,动作陡然粗暴起来。
花千骨被他突然推倒在榻上,压在身下,不由得一阵恐慌。
白子画的脸贴着她的脸滑过,抬起头轻轻喘息,似乎是想要克制,又似乎是想要更多。刚刚咬下的伤口已自动愈合,于是他又换个地方,换种姿势咬了下去。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再换个地方咬。鲜血流得到处都是,花千骨要疯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断折磨着她提醒着她,她不安的在白子画身下扭动,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痛苦。
白子画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不再似起初的冰凉如玉。花千骨则更胜,整个人仿佛着了火一般。而白子画还不断给她加柴,她快要被烧死了。
白子画的动作越来越快,唇齿在她脖颈间不停摩挲着,却不再用力往下咬,而只是轻轻的啃舔,仿佛是变相的惩罚。手下意识的抚摸过身下小小的身体,花千骨顿时整个人绷得僵硬如冰。
师父、师父,入魔了……
花千骨从没想过一向清冷的师父,潜意识里也会有一丝魔性。如今意志薄弱下被激发出来,她该怎么办?
感觉到颈间的鼻息越来越灼热,花千骨的耳朵都酥掉了。
对师父她的确心存贪念,她喜欢这样的亲近,师父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给。可是师父如今是失了神智啊……
她迷迷糊糊想要挣扎推开,可是身子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凭摆布。
白子画的啃咬慢慢变成粗暴的吻,吸吮过她颈间沾血的每一寸肌肤。花千骨颤抖着死死的咬住下唇,怕自己呻吟出声。
“小骨……”
她分明听见师父声音低哑的在唤她,虽如同梦呓,听上去却十分痛苦。
师父,我在这……
花千骨一面喘息一面无措起来。师父是在做梦么?
那这……这是在梦游?
师父一向冷若冰霜,至善无情,为何在梦里,会表现出这样的痛苦和难过?他心中有结解不开?有执念参不破?所以才会不小心入了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轻抚他的眉心。
师父,就算这是在做梦……你知道梦里,你面前的是谁么?你知道梦里,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不太明白那个叫欲望的东西,不过她猜测此刻若是再给她淋上销魂池的水,她一定会很疼很疼。而师父,那种对血的饥渴逐渐转化为一种莫名的宣泄,那种压抑了千年的痛苦,没有出路。
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师父的唇慢慢滑上面颊,花千骨的喘息更急促了。
不对!这分明就不再是吸血,跟亲热差不多。这是师父乱伦——
师父那么讨厌自己,醒来要是知道,会恨死自己的。
眼看着白子画的唇要掠过她的唇角,花千骨的两指正好插入两人唇间,封住了他的吻。那样的记忆,此生有那么一次,她已经很满足了。
白子画牵过她的手,突然用力在指上一咬,十指连心,疼得花千骨轻哼出声。然后就眼睁睁看着白子画将她手指放在唇边吸吮起来。
那样略带几分淫靡的景象无法想象是师父做出来的,花千骨倒抽一口凉气,有想哭的感觉,自己是不是也神智错乱了。试着微微移动身体,却被白子画压得更紧了。
在手指上咬了半天,大概是嫌血来得还不够汹涌澎湃。又埋头到花千骨颈间,张嘴咬了下去。好像今天晚上非要喝饱了不可。
花千骨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随着血液的流出,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师父的身体里面。
却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响,身上的人应声而倒,压在自己身上不动了。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幽若着急的摇摇花千骨,糟糕,光顾着看好戏了,她不会进来晚了,师父失血过多挂掉了吧?
花千骨咳嗽两声,小心的推开白子画,总算能够正常的大口呼吸。
“你把尊上怎么样了?”
“我在后面点了他几处穴道都没用,只好直接拿着砚台把他敲晕了。”
花千骨满头黑线,心疼的看着白子画。扶他躺下睡好,盖上被子。
“尊上有些入魔了,不过主要是我血一时的外力作用,还没有和身体很好的融合,过段时间就好了,应该不碍事。你等天明赶快让世尊过来给他看一下。”
“是,师父,尊上的伤是不是全好了?消魂钉的也好了?”
“应该是,超出剂量那么多,就算没提升,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幽若点点头,一脸遗憾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见尊上居然会有这样失去理性的时刻。只差一点生米说不定就煮成熟饭了,搞不懂师父怎么没有继续下去。
花千骨瞪她一眼:“你看够了?”
幽若一脸陪笑:“哪里哪里,师父我在把风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花千骨无奈摇头,反正她喜欢师父几乎大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她心里面已认了这个师父帮她收的徒弟,所以也不再拿她当外人。
“记住,今天晚上的事,千万不能让尊上知道!”
幽若皱眉点头:“师父,你是要?”
就见花千骨慢慢伸出手放在白子画头顶,居然再一次用摄魂术消除了他这一晚的记忆。
毕竟白子画仙力已经恢复,她不敢保证他没有意识的状况下就一定什么也不记得,所以还是保险一点好。
幽若心疼的望着花千骨苍白的脸,本就伤得重,现在比来时更加虚弱了。
“师父,你这又是何必呢?”
花千骨摇摇头:“你不懂的。帮我好好照顾尊上,我走了。”
“师父,你要去哪?带我一起走吧!”
“傻瓜,你走了,尊上我交给谁去。这可是师父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可给我办好了。”
“那、那我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有事我会找你的。”
花千骨出了房间,倚在廊柱上又咳了几口血,只觉得半步都迈不动了。提一口气,让部分妖力慢慢在周身运转调息。等感觉稍稍好些了,正咬牙准备飞回去,突然望见自己满身的血迹,回去别把东方和糖宝吓坏了,便先到过去常去的后山小溪边清洗一下。
脱了衣服,赤脚站在雪地里,没有月亮,可是周遭仍旧一片银光闪亮。
她一点也不冷,身体还滚烫得吓人,特别是颈间一圈,虽然伤口都已复原,却依旧热辣辣的疼着。
凝视周身大大小小的可怕疤痕,再缓缓抬起右臂,借着水模糊的倒影看见了右腋下那个封印。
再不能有下一次,她告诫自己。以后为了师父的安危,一定要非常小心的使用妖神之力,能不用就坚决不用。还好现在师父又恢复了仙身,不然自己当初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都没了意义?
缓缓撕下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皮,呆呆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出神。她其实有时候希望自己能够继续瞎下去,那么就可以不用看得这么清楚。
看着水中那张比鬼更恐怖的脸,突然想起清怜。
她以为自己是从不在意自己相貌的,在竹染或者东方面前也从不觉得难堪或者多作遮掩。却原来还是在乎,不想被师父看见。不单单因为丑陋,更因为那是她丧伦背德的耻辱的烙印。
❷ 我想看小说花千骨囚禁白子那一章
时间会淡化一个人的记忆却永远没有办法消磨一个人的悲痛。
她太久没想过去的那些事恍惚以为自己记不得了可是只要白子画在眼前就仿佛不断有人用钝钝的刀在她心上撕拉着口子。虽然死去多时不会再有痛的感觉但是还是觉得胸口沉甸甸的悲哀像海水一样溢出来一次次将她淹没。
坐在在榻上脸上是妖冶如丝的笑缓缓向白子画伸出手。
之前她以为她的脸像冰冻的石头任她再怎么挤也是一片空白可是白子画来之后那上面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诡异非常的表情。然后她明白了那不是她的脸也不是她的身体。她像一只残破的蝴蝶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名为妖神的密闭的透明容器里享受安静的孤独直至窒息而死。
可是她看见白子画了就又忍不住扇动翅膀想要出来一次又一次撞得血肉模糊。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再也出不去了。于是她开始想要把白子画一起关进个容器里。
看着花千骨伸出的手白子画没有回应只是侧过身子安静的合衣躺在榻上。房间依旧大而空旷他的心早已习惯这种冰冷可是他的身体还不习惯大半个身子都冻得有些麻木了。
花千骨低头看着他再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他躺在自己身边的一天。姿态依旧优雅从容合着眸表情宁静而释然。像是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让人不忍心唤醒他更何况是弄脏他。
手指轻弹灯灭了瞬间沉入一片寂静中被黑暗包裹的感觉既踏实又空洞像有无数只手纠缠掳住她的四肢左右拉扯。
“冷么?”
白子画没回答像是已经熟睡。
变出一条被子轻轻的给他盖好。手终于还是忍不住覆上黑暗中他的面颊。
她其实喜欢样苍白脆弱的他至少她可以靠近可以触摸可以像一直想的那样照顾他保护他而不只是远远的看着。
感受到冰凉光滑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走白子画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听见一声清幽的叹息像风筝飘在空中突然断线。
那个人睡下躺在了自己身边一只手横过自己胸前轻轻抱住。空气中淡淡一股清香白子画知道她此刻心情还算不错如果她怒花香就会变得浓郁而不可捉摸。
感觉到那柔软的身子又微微靠近了一些斜侧着紧贴着自己的手臂。过去总粘着自己的平板的身子如今变得凹凸有致。他的脸烧红起来心底有几分庆幸片隐藏他的黑暗。
他没有感觉被侮辱的羞耻更谈不上**花千骨在他眼中还只是那个在撒娇的孩子。她在闹脾气但她不会伤害他。
可是终归他们是师徒不应该躺在同一个榻上与礼不合他心底自责而尴尬。
突然感觉胸前的那只手慢慢上移在解自己的衣服他惊了一下握住那只不规矩的小手轻声呵斥道:“小骨!”
“你不是假装睡着了么继续。”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另一只手又爬了上来再次被他牢牢握住。
花千骨不动了下巴枕在他肩窝里任凭自己的双手在他的掌心。当初他还是仙的时候浑身都冷冰冰的。如今成了凡人反而倒温暖起来了倒是自己浑身都是寒气。
似是觉不妥白子画不自然的松了松那手立马挣脱灵活的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拉开前襟。
冰冷的空气从胸口灌入未待白子画反应身边那人已轻轻一翻伏在了自己身上。
空气中的香味浓重起来迷离醉人。
“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听着那满是笑意吊儿郎当的话白子画没有气恼却有些无奈。声音的微微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渴望又叫他有些慌乱。
花千骨温顺的伏下身子像小动物一样侧脸趴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完美无暇的下巴冰冷的呼吸变得有些灼热白子画只觉得颈间湿湿痒痒却无处可躲。
她以前就小小的现在虽然长大了还是小小的压在身上仿佛没有重量。
花千骨能够感受身体中沸腾的**烦躁不安的在他身上轻轻扭动。鼻尖一面在他间摩挲一面拉开他的领子头埋在他项间克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嘴就咬了下去。
熟悉的被牙齿刺破的感觉白子画颤抖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平静任她吸食没有任何的挣扎或不满他知道这都是他欠她的所以血债血偿。
万籁俱寂只有花千骨的□和吞咽声听上去颇有几分**。失血的快感像在空中飘浮酥麻无力而又一片空白。花千骨抱他抱得那样紧仿佛想将他随着血融入她的身体。眼前起先是腥红色的雨逐渐逐渐的变淡了粉粉的到处飘洒是那年瑶池的满地桃花。
人世间有极乐么如果有的话此刻就是了。
感受着白子画的血液流进身体里仿佛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所有的伤痛全都不曾存在。
意识还算清醒知道顾及他身体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吧哒吧哒小嘴仿佛是在回味又仿佛还不满足。
白子画放松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下一刻却又立刻紧绷因为花千骨一滴也不肯浪费的在舔他的脖子。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缠绵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想要躲闪花千骨却又惩罚性的用虎牙咬了他一口。她的睫毛太长随着移动到处刷过异样的麻痒直到心里去了。
过了许久身上的人终于不动了均匀的呼吸似乎是睡着了。白子画低头看依旧睁着大大的眼暗夜中显得有些可怕。总是醒眠容易做噩梦又容易被惊醒她这么久以来虽然总在睡但是没得过真正片刻的安宁吧?
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覆上她的眼睛缓缓向下将其合上。想把她放在一边不要睡在自己身上又怕不小心吵醒了她便也随她去了。失血的晕眩还有心力交瘁带来的疲倦让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❸ 《花千骨》第37章,第44章
37.美人出浴
有了仙身识记能力更是强了许多。在书房里背给白子画听因为内容太多他随意挑着让背也不对书竟也是全部记得的。
花千骨背得流利很快便过了关。正当她兴奋之余没想到白子画又拿了一堆书给她一共五本花千骨一翻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籍。这次的书没有图画更没有声音全是深奥拗口的一些心法和口诀密密麻麻的看着直叫人头晕。
“师傅……”
“你先看书自己领会书中奥妙和涵义一遍不懂就读两遍十遍不懂就读百遍不要来问我也别问糖宝。第一天修习金术第二天就修习木第三天水以此类推五天一轮周而复始不准中断。”
“啊?师傅那今年的仙剑大会……”
“你不用参加。”
“哦那明年?”
“明年也不用。”白子画放下手中的笔把刚写好的字递给她“入定的时候挂在房间里。”
花千骨接过来看是好大的“坐忘”两个字。笔锋苍劲有力浑然质朴。
“知道了师傅。”
花千骨恭恭敬敬拿了回去装裱挂了起来心里不明白一般静室里挂的不都是静字么师傅要她坐忘忘什么呢?
夜里趴在垫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那字呆半晌。
糖宝高举一只纸鹤艰难的翻阅几座大山从她的身上爬到脑袋上:“骨头!爸爸来信啦!”
花千骨开心的跳了起来接过信和糖宝一起看。然后提笔回信她趴在信纸这头写糖宝趴在信纸那头胡画还在中间画了条分界线不准骨头的字越过地盘。写好了放飞出去花千骨突然想起知微的事自己好像也到那个境界了要怎么用啊?
糖宝解释道:“就是可以通过明镜或是水等一些载体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生的事等等。当然像道行特别高深的只需掐指算或是灵犀一动便能知晓万里之外生的事。”
“挖那我们在长留山吃喝拉撒不都可能会被人看见?”
“长留山有壁罩外面的探知不进来。而且这法术极损真气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会受到距离对方力量强弱所处地点周围法场等各方面的影响所以常常需要借助宝器。”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啊我去找面镜子来!花千骨一听兴奋极了她若是练得很厉害了岂不是可以大老远看见东方彧卿和云隐他们在干什么!哈哈!太有趣了!”
“我现在的法力都只能做到感知某个人的存在还看不见画面。你哪有这么厉害!”糖宝仰天一哼。
“我可是你妈妈!”花千骨找不到足够大的镜子于是跑到后院莲花池边依着糖宝教她的训练。可是看来看去看了半天平滑如镜的池面上除了倒映出的一弯新月什么也没有。
“你在想谁呢?”
“我想看东方啊!”
“他太远了你当然看不见。你先从最近的开始尝试。先绝情殿然后长留山再观天下。”
“啊?那我看师傅么?”
“恩他在这绝情殿中跟你最近你试着找找看他现在在哪能猜出他的大概位置就已经很不错了。”
花千骨屏气凝神脑中清明一片顿时绝情殿仿佛微缩成了一个小小的模型。而她巨大的双眼从上空俯视一切。
师傅师傅在哪呢?
卧室么?顿时师傅卧室的景象出现池中只是画面微微有些模糊颤抖。糖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
卧室不在在书房么?顿时书房出现但是画面比之前要清晰了许多。
花千骨慢慢调整逐渐抓住了诀窍把绝情殿的房间都翻了个遍居然都没有找到师傅的踪影。
“奇了怪了……”
糖宝挫败的叹口气唉骨头妈妈现在的法力已经过它了啊以后更只有被她欺负的命了呜呜呜。
“你不要乱无目的到处瞎晃瞎看很耗元气的。你要先靠心去感知他是否存在他的位置和大概方位在哪里这样才好找啊!”
“哦原来如此。”
花千骨闭上眼睛用心细细体会寻找了一遍身体仿佛化作一阵清风从绝情殿的东南角刮起贴着草地慢慢吹拂过每一个角落。突然灵犀移动双目一睁惊喜道:“我找到了!”
低头往池中望去白子画的身影正出现在荡漾的水面上。
可是居然……
花千骨呆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直往上冒然后鼻血喷涌而出。
“谁?!”白子画几乎是立马警觉转过身抬起头来冰冷凌厉的眼神穿过水面直直的望向花千骨吓得她一阵腿软一身冷汗的倒退了好几步池中景象马上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糖宝也傻了一样依旧痴痴的望着清澈见底的池面呆长长的口水一直流到水池里害得水里的小鱼差点以为那只笨笨的小虫子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花千骨的鼻血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苍天啊她看见什么了?她不是在做梦或者在梦游吧?
银色月光下师傅大人居然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在后山溪流汇聚成的小小瀑布的如丝细流下沐浴。那是怎样瑰姿艳逸的人间绝景啊!哦苍天她居然看到了师傅大人的裸背!
虽然只一个刹那师傅的长随意往前披散露出背部的优美线条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背也可以美到这样惊人的地步。
而正因为没有看见他从来都高不可侵的冰冷的眉眼光瞧见了月光下雾霭中他的背影身姿。竟然清华出尘中又带了入骨的媚惑仙气中又糅合了一丝妖冶。那样白皙透明的肤色莹如美玉反射出的月光明晃晃的刺痛了花千骨的眼眸心就好像被剜了去似的只知道随他的每一个举动而跳动。
那样的极致的美如冰雪如月华洒了花千骨一身。连一向把师傅敬如菩萨一样的她都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莫名的异样激动的流淌下一地鼻血。光是这样一眨眼已经叫她的世界旦夕幻灭碎成飞灰更不用说让她想象他在水下的下半截身子。
她虽还是个孩子但七绝谱读完这世间事几乎全在她脑中不由得脸红得快要爆掉。
那裸背不停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的鼻血就片刻不肯停止的流来流去。她一路流一路清扫销毁罪证终于溜回卧室很适时很舒服的让自己流着口水着花痴做着美梦的晕倒在大床上。
第二日一早她就很主动很自觉的双手高举着藤条在大殿里跪着了。
白子画从书房出来无奈的看着她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师傅弟子知错了……”
“错了?知什么错了?说吧……你又将什么东西打碎了还是惹了什么祸了?”
花千骨眉毛纠结成一团豁出去了般突然大声道:“弟子错了弟子昨天不应该偷看师傅洗澡!”
白子画猛然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虽仍无表情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他还在想这世上是谁这么高深的法力竟然突破长留和绝情殿的重重屏罩和阵法敢在暗中窥视他。而且近到已经看到他的地步他才现。原来竟然是这个小丫头因为离他距离太近身上的仙力大部分本来就是由自己身上渡给他所以气息相近自己根本就没有提防和察觉。唉……
花千骨见他不语眉头深锁风敛横霜一般水流冰心依旧是如神佛一般高不可侵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和昨夜那青莲出水一般如梦如幻的美丽背影迥然不同。心里更加没底了呜呜呜不会师傅真的生气了吧!
“师傅小骨知错了小骨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练习知微观心时想找找看师傅在哪没想到刚好师傅在沐浴。呜呜呜师傅你别生气了小骨什么也没看见就只看见师傅的裸背……”
白子画更加窘迫无奈了花千骨惊奇的现原来如同万年冰雪的师傅竟然也有那样好玩的表情。
“没关系你起来吧一切色相皆尘土皆空相皆执妄。你回去看书去吧……”白子画道行极深平日若观微于花千骨自然知道何时可见何时不可见。花千骨初学自然是无法自己掌握控制。
“谢谢师傅!”花千骨这才开心的站了起来师傅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啊!哈哈哈!早知道她昨天就多看两眼了。
“过两日就是仙剑大会你落师兄一个人全全负责恐是忙不过来你去看看有事就帮帮手。”白子画道。
“知道了师傅!我一会就下去。”花千骨知道世尊儒尊的几个弟子贪玩的只顾着贪玩练功的只顾着练功什么事物都得靠落十一一个人忙活肯定很辛苦。最近连陪糖宝玩的时间都不怎么有糖宝干脆每天睡懒觉以它的话来说它的睡觉便是在入定和修炼了所以洋洋得意的自认为很勤奋誓要尽快反过它的骨头妈妈。
白子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花千骨看着他衣袂飘飘不履尘的背影顿时浑身僵硬昨夜妖冶月色下他的身姿又开始在眼前晃荡一股热流直往上冒她连忙捂住鼻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第44章 琴魔大战
小骨一走,殿内总显得空荡荡的。白子画入定中醒来,思及花千骨突然觉得心神不宁,掐指一算,似有一劫难将至。无奈她的命数他从来都看不清楚,不过落十一等人似也将陷入困境,怕是一行人路途上会遇到危险。
连召火夕和舞青萝前来。
“尊上有何吩咐?”
“你俩迅速往太白山走一趟,务必三天之内与你落师兄他们一行人汇合。”
“弟子遵命。”
白子画凝神闭目,周身似有万缕银丝飞舞如絮,掌心翻转,无数光华汇集手中,灼灼不可直视。
舞青萝和火夕二人大惊:“伏羲琴!”
虽然只见盛光不见神器,但是二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是长留山所守护的伏羲琴。
“火夕,你将此琴好好藏于墟鼎之中,见了小骨把琴交付于她。”
“可是尊上,此琴怎能随便带出长留山,若是被妖人所夺,后果不堪设想……如此重托,弟子如何担当的起!”舞青萝一听吓得面色苍白。火夕则傻傻的望着那琴的流光溢彩迷了心神。
“无妨,这琴我已下了封印,只有在小骨手中才能解开,一般人手中却只是流光虚无。”
“尊上,是不是十一师兄他们一路上会遇上什么大的危险,竟然需要以伏羲琴相抗衡?”
“是,你们尽快上路,这件事不要再让另外人知晓。事情解决完之后直接赶往崂山。”
“弟子遵命。”
山谷中,花千骨正挽个篮子,顶片叶子采蘑菇。
“那里那里,骨头那里有一个,这这这,这还有……”糖宝头顶小草帽,坐在她的发髻上,指挥来指挥去。
趁着途中休息,花千骨找点食材,晚上好给大家做好吃的。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连霓漫天都不得不承认她做的东西很好吃。嘴里一边挑剔着,吃的却是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累了坐在树底下休息,从墟鼎中取出白子画的画像来,看了半天,又半天,再半天。
“骨头你发什么呆啊?”糖宝一说话从嘴里吐了一串泡泡出来。
“我在想师父啊,我不在,他肯定就不吃东西了,其实多吃东西好,多点人气儿。要是人生没有美食,那就少了一半乐趣了。”
“要是我的人生没有睡觉,那就什么乐趣都没了。”
一个泡泡飘到花千骨鼻子上爆掉。
“糖宝你在干什么,又不是鱼,怎么吐起泡泡来了?”
“我肚子饿了,就先偷吃了筐里的一个蘑菇,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话就好多泡泡冒出来。”
“那个叫泡菇,要煮熟了吃的,你个小馋虫,你就等着吐几天的泡泡吧!”花千骨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啊……”糖宝哭丧着脸。
回去之后,不管落十一怎么逗它哄它,它死都不肯开口说话,害得落十一诚惶诚恐的还以为它生自己什么气了。花千骨则在一旁偷着乐,拿手指头咯吱它,它也拼命忍住不笑出来。可是蘑菇汤太好喝了,不小心吃的太饱,糖宝拍拍圆滚滚的小肚肚打了一个饱嗝,嘴里便吐出一个小泡泡来,把众人都逗乐了。
“十一师兄,还有几天就到太白山了吧?”
“恩,快了。”落十一一早醒来便心神不宁,紧皱眉头,小心的四处观察着。
这山谷狭长高耸,若是有妖魔,很容易中埋伏。
不安之感愈胜,落十一转头道:“这山谷有古怪,大家御剑而行,尽快飞过去。”
众人皆上剑,凝神防范。
却突然见一些蓝色光雾飘了过来。是毒气么?众人连忙闪避,落十一御风欲将其吹散,却未料蓝雾突然分成八条,嗖的就朝众人穿了过去。
顿时,一阵清脆悦耳,如梦如幻的银铃声响起,却竟仿佛有近千万种音调,包含了人世间一切乐器之声,甚至许多从未听闻过,无比悦耳动听,却是包含了太多,人耳所完全不能承受的苦楚与悲戚。
花千骨转头看落十一惊道:“十一师兄,你怎么哭了?”
落十一抬手一抚,果然满脸是泪,顿时大惊失色,四望众人,竟全都不知觉下的滚滚流着热泪。却只有花千骨,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半点事都没有。
糖宝被铃音惊醒,也是呜呜呜的哭出声音。
落十一大叫糟糕:“是催泪铃!快封闭听觉。”
众人一听,无不面色苍白,那催泪铃便是被妖魔夺走的十六件上古神器之一。
却见铃声似近似远的传来,四周越来越多迷蒙的光雾,颜色也越来越多,幻化成各种形状,犹如天空中的云彩,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围绕众人跳跃旋转。时而状如丝絮,时而形同薄雾。纷纷往众人耳中口鼻中钻去,无论如何都断不了声响。原来那铃音不光是有声的,竟然还是有形的。
“哪个妖人作祟,给我滚出来。”霓漫天双目赤红,泪流心痛不止。运起内力大声一吼,可是铃音却丝毫没有退却。
一个女子的身影却显露在半空中,腕上,腰间,都挂满了细小的银铃,在风中摇曳着,发出一波又一波催泪的铃音。
众人定睛一看,那女子肤色苍白无比,原本清秀的面容却增添了几分病态和诡异。穿着不知何材质的紫色皮质短裙,胸上裹了一小块。露出修长白皙的腿,和雪白的乳沟。
她似孩童般天真无邪的向众人笑着,眼神涣散,丝毫没有光泽,却原来是个瞎子。可是身上却似乎有一股奇异的蛊惑力,让人见之口干舌燥,莫名地心跳加速。
落十一身子一震:“十妖之一?莫小声!”
却见莫小声对她歪头甜甜一笑:“你认得我?好吧,这里面听上去你长得最好看,我不杀你,偷偷把你藏起来。你跟我走吧?”
霓漫天二话不说,无数泪滴化作冰凌,向她激射而去,她身边的铃音却化做屏蔽,轻而易举化了去。
众人一拥而上,不断下落的泪水让他们只想尽快停止了那铃音。无奈莫小声却动都不需动,自有铃音替她化解一切攻击。
落十一道:“只能以音止音。”
于是众人皆从墟鼎中拿出乐器来,琴箫埙笛,鼓瑟钟磬,顿时半空中乐声大作。虽只是杯水车薪,却仍妄图合众人之力,对抗催泪铃。
莫小声虽刚拿到催泪铃不久,力量也远不足以驾驭已被封印的神器。可是,威力却仍是大的出乎预料。
落十一强咽下鲜血硬攻,一转眼已到莫小声面前,泪水更急更快的奔流而出。
“为何要拦我们去路?”
“你们仙界分几路支援,我们便分几路把守,来一个人杀一个,来一批人杀一批!”
“你以为以你们的力量拦得住?”
“我们自然是拦不住,可是已得手的神器放着也是放着,干吗不利用来抢下一个神器呢!虽然每一件的封印只解开了一点点,可是对付你们,已经绰绰有余了!”莫小声轻声娇笑,“不跟你玩了,一会崔嵬来了,见我还未将你们收拾了,会生我气的。”
说着腰上,踝上,腕上的银铃突然在手中并作了一个,蓝光大盛。
众人手中乐器瞬间被铃音吞噬,化作飞灰。仅剩花千骨丝毫不为铃音所扰,灵机琴幽然作响。
莫小声大异:“你竟是无泪之人?!”
说着更快的摇动手中银铃,众人皆纷纷掩面低泣坠下剑去。
花千骨道:“快走!”一面使出全身内力对抗,琴声铃音在空中犹如金石相击,花千骨虽无泪,但耳膜却已受重创,强撑之下,血水从耳朵里缓缓流出。
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却突然压力一减,听见歌声和箫声,左右一看,竟是小红和小白出来在一旁助她,心头不由一热。
落十一妄图带众人突围,无奈四周七彩的铃音竟突然化作条状,排成队列,利箭一样射了过来。众人中只有他和朔风能勉强活动,强撑护住众人。怕糖宝有事,他一把抓住它设下屏罩,使出全身功力,把它弹了出去。
可是催泪铃毕竟太过厉害,花千骨的琴弦一根根断裂,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见小红和小白也已经快要力竭,怕连累他们有何闪失,用最后的力量把他们送回了地府。
灵机琴轰然炸裂,花千骨口吐鲜血从空中坠了下来,脖子上杀阡陌赠她的小指骨头露了出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放在口里就吹了起来。
哨声陡然高越,凄厉破云。直穿过重重铃声的罩护劈在了莫小声的身上。她提防不及,一口血也喷溅而出。
趁这个机会,众人御剑飞快奔出铃音范围。
莫小声没想到她哨声如此厉害,面上有了几分扭曲,未待调息便追了上去。
“往上,飞出山谷!”落十一命道。山谷中回声太大,铃声更加催泪。
刚飞出去,莫小声的铃音已追至,落十一护在众人身后迎身全部硬挡了下来,受伤太重昏迷过去从空中直往下坠。
“师父!”霓漫天此刻的泪也分不清是催泪铃所致还是自己所流。却见花千骨从下飞出,接住了落十一的身子,抛到她怀中。
“快走!”
花千骨断后抵挡,不停的吹出哨声拖延。正当内力用尽之时,突然感觉一股热流倾注到自己身上。回头一看,却是朔风。
“你快走啊!”
朔风笑着对她摇头,眼神平静温暖,清澈如水。花千骨心中一震,继续全力御敌,只要其他人逃得越远越好!
莫小声已到她面前,甚为惊异的看着她:“你是何人?竟能在催泪铃下撑如此之久么?”
花千骨大声道:“花千骨!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说着哨声高作,撕破耳膜。
这个莫小声双眼失明,全靠双耳视物。她若是听不见声音,应该便也就看不见了。花千骨陡然间断念剑激射而出,直穿通莫小声腹部。
莫小声一声惨叫,疯了一般摇动手中催泪铃。朔风再撑不住,眼中流出血泪,晕倒在地。
“朔风!”正当花千骨准备玉石俱焚之时,突然见远处飘来了一朵红云。
“火夕!”
“死骨头!你不要命了!接着!”
一道银光直飞入自己手中。
“伏羲琴!”花千骨大惊,喉头一热,鼻子酸涩,是师父知道他们有难,特意让火夕来帮他们来了么?师父!
伏羲琴据说是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成的乐器,其死后更是融自己尸骨与琴融为一体。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的神秘力量。
花千骨双手轻抚,伏羲琴光芒大震,彩色铃音的的幻雾顿时被逼退。
莫小声踉跄几步:“不可能!”
花千骨在半空中盘腿而坐,身下绽出巨大的莲花。双目微闭,脑中浮现出师父在群仙宴上的倾尘一笑。
单手右指勾弦轻轻一拨。音波如海浪席卷直向莫小声激射而去,铃音尽数幻灭,莫小声正中一击,飞出十几丈开外,口吐鲜血不止。硬撑起来,耗尽所有内力的摇动铃音。顿时七彩的幻雾,化作无数凶猛的野兽鬼怪,狰狞着向花千骨扑来。
花千骨不避不让,琴声缓缓奏出。淡和,宁静,充满中正的浩然之气。琴声时高时低,时而苍凉豪迈,犹如沙场滚滚。时而空灵如天籁,犹如在寒冬的天山之巅,飞雪飘零,白雪皑皑。
铃音尽数虚化,飘然散去。
莫小声眼看不敌,便想溜走。
“哪有这么容易!”花千骨一想到朔风还有众人所受的伤就满心怒火。琴声瞬间变得苍凉,浑厚,莫小声还妄图挣扎,心神却瞬间被控制。
慢慢飞向花千骨,恭敬的把催泪铃捧到了她面前。
花千骨手一扬,铃声催动,莫小声泪如雨下,她的听觉本就比常人更为灵敏,故更加难以抑制内心的悲愤与绝望。在催泪铃声下竟生了求死之心,拔剑便要自尽。
花千骨连忙停住铃声,没想到催泪铃在自己手中威力竟比莫小声强了这么多倍。
“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再作恶定不饶你!”
莫小声见任务未完成,反丢了神器,回去定遭严处,心头又气又恨,仰天大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么!就算你有伏羲琴胜得了我催泪铃又如何?你的那些同门,现在肯定早被崔嵬擒获。你以为,你胜得了他手中的拴天链么?”
花千骨心头暗叫糟糕,扶起朔风,便同火夕一起向前飞奔而去。
“还好你及时赶来,不然我小命就玩完了。”花千骨一面救治朔风一面松一口气。
“你可是我的宠物,随便抛下主人便去了,小心我鞭你的尸!”火夕想起初时见花千骨满身浴血的情景心里还一阵发寒,“是糖宝引我和师妹来的。不然我们根本就找不进来这里,这里方圆百里都已经被拴天链给锁住了。”
“你是说?”花千骨大惊失色的抬起头来,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灰暗无比,太阳也变作一个黑色球体。
“拴天链拥有不可思议之力,据说能拴住一切万物,不管是妖魔,还是神佛,甚至时间,甚至是宇宙和天地,同时也有着惊人的毁坏力量。如果不及时解开拴链的话,我们便都只能死在这里。”
“在前面!”火夕和舞青萝相互传音,很快确定了众人的位置。
听见一阵巨大而狂放的笑声,花千骨抬头望去,只见众人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海市蜃楼的图象。图中黑袍高冠的男子傲然而立,手臂上缠绕着一圈一圈金色的锁链。
霓漫天,轻水,云端,还有舞青萝等人站在前面护卫着身后伤势眼中的弟子,而落十一依旧昏迷不醒。
“千骨!你没事实在太好了!”轻水和糖宝一起跳入她怀中。
崔嵬巨大的幻影在半空中俯视他们猖狂大笑:“太好了,伏羲琴也来了,正好全部让我收入囊中。”
“你休想!”花千骨一想到他手中的拴天链是几乎屠了茅山满门抢来的就满心的怒火。操琴便欲控制他的心神。
崔嵬哈哈大笑:“别幼稚了,你以为我会像莫小声一样傻傻的被你控制么?你见到的只是我的幻影罢了,我怎么会让真身也进入这拴天链中呢!”
花千骨知道他人根本不在这,伏羲琴对他无用,一时心中也想不出办法来了。
那拴天链随便一抽动便是地动山摇,随便一勒紧他们就不都变肉泥了么?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听见远处一声火凤长鸣,一个如神似仙的身影高高矗立在烈火飞羽的凤凰之上飞掠而下,眨眼间便停在了众人面前。
花千骨惊喜的看着那人抹抹鼻子,激动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呜呜呜
而所有人都惊得呆傻了一般,完全失了心神,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美,美人……”火夕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火球击中了,热血瞬间沸腾到了顶点,浑身快要燃烧起来,口水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这世上,竟有美到如此昏天暗地的绝色之人么?
❹ 《花千骨》小说卷名
楔子
卷一:万福血冷沉野殍·临危受命上华巅
卷二:瀚海难御折千骨·经年约满斗群仙
卷三:暗影浮香动浅夏·伏羲琴响太白山
卷四:墟鼎乾坤藏子画·花月洞天无月寒
卷五:雾泽蛮荒终一统·三千妖兽复何安
卷六:六界重归天地变·物是人非为红颜
卷七:深宫云顶生若死,神灭魂离只此眠
卷八:转世横刀夺遗爱·重生难断斩前缘
番外
143 番外赌局 一、浮生若梦
144 番外赌局 二、放手一搏
145 番外赌局 三、长留书院
146 番外赌局 四、君子好逑
147 番外赌局 五、下手为强
148 番外赌局 六、鹣鲽情深
婆娑劫[1]
遗神书
❺ 銆婅姳鍗冮ㄣ嬬殑缁撳眬鍜岀暘澶栧浘鏂
銆婅姳鍗冮ㄣ嬬殑缁撳眬鍜岀暘澶栧浘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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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花千骨小说143章内容
143 番外赌局 一浮生若梦
夜半三更,一个白色身影蹑手蹑脚进了厨房,开始翻箱倒柜。菜篮、米缸、火灶……掘地三尺,却仍旧两手空空。
“在哪里啊在哪里……”
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清透干净,带几分孩童的稚气,有如琉璃相撞,不是花千骨又是谁?
可是若看着面容,你是决计认不出来的,实在是……在厨房一无所获,她决定爬墙而出。
气喘吁吁搬了两块砖头垫在墙角,手扒拉着墙头,脚胡乱蹬着,可就是上不去。
唉,只得又折回,冒险推开卧房的门,床上躺着的人正安静沉睡,背对着她,墨黑长发流水一般淌下地来。
花千骨猫着身子走到床前,伸长脖子张望,果然隐约见床头靠里放了一锦布包好的盒子,不由大喜。
左手撑着床沿,右手小心翼翼的去拿。
终于到手了,一时心花怒放,却冷冷一声传来:“小骨。”
手一抖没抓牢,盒子稳稳砸落在对方的头上,“怦”的一声。
“哎哟!”床上的人一立而起,捂着自己脑袋大呼小叫,抬头怒视着她,正是儒尊笙箫默。
花千骨慌了手脚,连忙扑上前去又吹又揉:“爹爹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了!你这不孝女,为了几个馒头就要谋杀亲爹啊!”笙箫默悲愤的控诉。
花千骨哭丧着脸,扯着他的袖子使劲摇啊摇啊摇:“爹爹,我饿……”
“忍着忍着!饿了就去睡觉!”
“可是饿着睡不着……”花千骨嘟起小猪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睡不着正好去找点事做,挑水劈柴,抹桌扫地,对了,筐里那堆脏衣服快去帮爹爹洗了乖。”
“人家一点力气也没有……”花千骨要死不活的瘫倒在床上。
笙箫默顿时被她的体重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努力伸出脚把她蹬下床去,
花千骨干脆躺地上不肯起了,哭闹的打起滚来。
“我饿我饿我饿饿饿饿饿,我要吃馒头馒头馒头头头头头……”
一连喊上个几十遍滚上几十圈,白色碎花小棉袄,已经变成灰扑扑的了。
笙箫默看着在地上撒泼的她哭笑不得,这分明就是一个皮球在滚嘛,胖得连脖子都快看不见了,居然还想吃馒头。
“不行!只差一个月你就要去书院读书了!这次减肥一定要成功!”
花千骨泪流满面,抱着他大腿继续摇:“我不要减肥!我不要去书院读书!”
都是为了去那个什么鬼书院,本来自己每天开开心心吃吃喝喝,横行乡里,快乐又逍遥的。
结果爹爹非逼着她减肥,把她锁在家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准她吃东西。
为了不引起她的食欲,笙箫默也自我牺牲陪她啃馒头,只是花千骨每天啃一个,笙箫默每天啃九个。苍天不公啊!
笙箫默扬手给她一个暴栗:“必须去!我辛辛苦苦养了你十五年,就为着这一天呢!
你敢不给我瘦下来试试!”唉,都怪他太心软啊,每次在她死皮赖脸和眼泪攻势下,
都举白旗投降,由着她使劲吃。再怎么也没想到,十五年约定之期已到,她居然胖成这个样子。
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瘦小惹人怜爱的模样。别说二师兄那里自己难以交代,
就是给东方彧卿、杀阡陌他们见了,自己也要倒大霉啊。
呜呼哀哉,他当初怎么就一时糊涂,争了这个苦差,悔之莫及,悔之莫及……
笙箫默悲哀的望着地上的小肉球,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一切,都是因十五年前的那个赌局而起。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挂着宫铃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到长留后山的凉亭之中。
摩严和幽若正在亭中对弈,幽若请辞长留掌门的条件是能够胜摩严三局,为了早日脱离苦海,
一有闲时,她就缠着摩严下棋,虽然棋艺一日千里,却始终还是赢不了。
此番正下到兴头上,见有人打扰,摩严不满的训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幽若趁着摩严抬头之机,飞快的偷偷藏了两个子,心里暗自得意。
“世尊!不好了,本来正在举行仙剑大会,不知怎的那个异朽阁主就闯进山来了,
还带了好些人,弟子们拦不住……”
幽若一听,惊得不由跳了起来:“东方彧卿!他又活过来了!”
掰着手指头一数,不对啊,离师父恢复灵识才不到十年,东方彧卿就算转世也不过十岁,
怎么可能那么快又来了?”再顾不上棋局,她提起长裙就往长留殿跑,完全忘了掌门人身份。
“真是阴魂不散!”摩严也不由皱起眉头跟了上去。
原本热闹的广场,此刻安静无比。正是每年一度的仙剑大会,
众仙齐聚,却突然闯进一个东方彧卿,打断了初赛进程。
东方彧卿在太白山助花千骨拿到多件神器,仙魔大战上又以命相护,许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再加上有幽若、火夕这等人的传播加工,这三角恋,乃至四角恋,多角恋,已被演绎得缠绵纠葛、
感人泪下,传遍整个仙界。
如今这东方彧卿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莫非是来抢人了?
众仙众弟子心头纷纷揣测、好奇而激动的静观事态发展。
东方彧卿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时还有十八个戴着恶鬼面具的手下从天而降,
动作步伐整齐划一到了诡异的地步,仿佛是被他用傀儡术操控一般。
他手里拿着折扇,脸上是万年不改的笑容,总是让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不由喜欢上他,对他心生亲近。
他笑眯眯的环视众人一周,然后定定的看向坐在最高处的白子画,
而白子画右手边方才看比赛看到睡着打呼噜,却又不敢像幽若一样屎遁,
现在正揉着双眼迷茫呆滞打呵欠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花千骨。
“东方?”听到身边的议论声,知道东方彧卿来了,花千骨一立而起慌乱的四处转头寻找,
却因为没听见东方彧卿的声音不能确定位置,眼神无法聚焦。
她依旧看不见。
不过已经能说能听,速度大大超出东方彧卿的想象。
这些年,白子画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恢复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只是这眼睛不比其他,要想看见,必须魂魄完全复原,至少还得等四十年。
东方彧卿出现,花千骨又是开心又是疑惑,五味夹杂,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几步想往下跑,
却被白子画硬生生按住动弹不得。而糖宝趴在她头上暗自偷笑,身为异朽阁的灵虫,
一向都是东方的小内应,自然早就串通一气知道他要来。
“异朽阁主突然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白子画淡淡开口,眼睛看着东方彧卿,又仿佛穿透而过。
不同于东方彧卿转世仍无半点改变,白子画却似乎比以前更加飘渺遥远,淡薄如云气烟雾一般。
以前是触不着,如今是就算抓在手里也会随时散开。东方彧卿不去想他修为究竟高到何种境地,
只是不由好奇,这像是一个成过亲的人么?
花千骨心头火急火燎,却又碍于众人还有白子画只得乖乖站在原地。
东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跟她说话?他一贯行事低调,独来独往,
为什么这次要带那么多人堂而皇之的上长留山,还是在仙剑大会有众多宾客在场之时?
东方彧卿合拢扇子,朝着校场中央停下比试的两人指了指:
“久闻仙剑大会之名,我今次特带异朽阁弟子前来参赛,不知可否?”
下面一片骚动之声,众人纷纷猜测,不知他此举是真为比试而来,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子画和笙箫默对望一眼,这仙剑大会就相当于江湖中的武林大会,
历来只要不是邪魔外道都可参加比试,异朽阁虽然诡异非常,但实力不容小觑,
当初太白山上夺回神器更是居功甚伟,是正是邪还真一时讲不清楚。
见白子画微微颔首,笙箫默道:“当然……”
“当然不行!”话被打断,摩严随着幽若落于观台之上,指着东方彧卿道,
“你等未有邀帖,未派人通传就擅闯长留山,已是无礼之极,如今大会已开始,
抽签已完毕,若真有意参加,下届请早!”
东方彧卿仿佛早有预料,成竹在胸的抿嘴一笑:
“不需要抽签,我想要的,是跟长留上仙光明正大比一场。”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众人皆一脸兴奋,果然如此,情敌找上门来单挑了。
当年,杀阡陌和斗阑干都曾为了花千骨与白子画拔剑相向。
就只有这东方彧卿,始终只是暗地谋划,静静旁观,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斤两。
听到他如今居然开口挑战,弟子们个个激动的跟着摩拳擦掌,等着看白子画如何回应。
这要求提得的确无礼,以白子画的性格不可能答应,但东方彧卿的足智多谋是出了名的,这回又是布的什么局?
果然就听白子画冷道:“仙剑大会向来是弟子间的交流切磋,恕本尊不能奉陪。”
东方彧卿沉吟片刻:“白子画,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这场比试拖得太久了么?
你占着是骨头师父,近水楼台先得月,难道不觉得对其他人来说太不公平?”
白子画依旧漠然看着他。
“例如我、例如杀阡陌、例如轩辕朗、例如,墨冰仙……”
墨冰仙三个字出口,白子画不易察觉的微微耸眉。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跟小骨已经成亲了。”
花千骨看不见,但是感觉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诡异,不由吞了吞口水。
想要阻止他们,却不敢随意插嘴,毕竟周围有那么多人,她现在的立场,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东方到底想干什么呢?突然恨自己法力全失,不能传音问个清楚。
“我来不是为了和你抢骨头的,我知道她心里只有你,所以之前才主动退出。
我这次来,只是想要分个胜负。我要跟你比一场。无论输赢,我保证十六年内医好骨头的眼睛,
你们依然做你们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就算侥幸赢了我也什么都不要,立马离开不打扰你们。”
全场再度哗然,赢了什么也不要,只是为了跟情敌比一场么?
只是他再怎么厉害又怎么胜得过长留上仙?这难道是拐着弯儿给花千骨治病的借口?
也太奇怪了吧,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啊。
十六年治好花千骨的眼睛,仙界的人都已经知晓,这是一个多么诱人的条件。
因为这十年来,白子画为了花千骨能早日恢复如常,几乎遍访六界高手,想尽了办法。
更有墨冰仙、杀阡陌、斗阑干等人和天庭众仙的鼎力相助,这才让花千骨康复到现在这个程度。
没有人不知道,若有谁治好花千骨的眼睛,可以得到长留山、杀阡陌等人多少好处,绝世的珍奇异药纷纷送来。
然而想要治好这眼睛,让花千骨的魂魄重新完整,不管怎样努力,少说也得四五十年。
可是如今东方彧卿竟然说有办法在十六年内让花千骨完全恢复,这是集六界都无法做到的事啊!
果然,白子画沉默了,似乎正在思考。
摩严不由皱起眉头,他也知道这个条件很诱人,以白子画对花千骨的重视,
别说只是比一场,就算更苛刻更过分的要求,相信他都会答应。
花千骨心道不好,紧张的拉扯着白子画的袖袍,她可不想看师父和东方两个人打起来啊。
白子画看着东方彧卿看似真诚实则狡狯的眼睛,其实知道就算他不应战,
东方彧卿既已找到了能治小骨眼睛的办法就不会不救。可是他既然开出了条件,自己岂能无端受他的恩惠。
他希望小骨的眼睛能早日好,能看见他,不想再等几十年那么久,可是也不想欠东方彧卿的人情,自然只能应战。
“请。”白子画缓缓抬手,算是答应了,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师父!”花千骨急得快哭出来,以她对东方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只是想要交流切磋点到为止的一场比试。
“慢着!”东方彧卿打开扇子摇了起来,一副很欠打的模样,
“我只说要跟你比试一场,可没说跟你打架啊,我区区凡体,怎么斗得过你长留上仙,岂不是以大欺小。”
“你到底想怎么样?”摩严怒道。
东方彧卿面色郑重严肃起来:“白子画,我要跟你打一个赌,以十六年为期,
就赌骨头被你杀死时说的那一句话,如果重来一次,她再也不会爱上你!”
全场皆惊,别说花千骨、摩严等人,连白子画的脸都白了。
花千骨说那句话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当时的白子画几乎疯魔的模样,没有任何人忘得了。
“怎么,不敢赌?也对,其实骨头忘记一切成为傻丫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她的确没有爱上你,她是想要离开你跟我走,可是是你强逼着她留下,最后她恢复记忆,才变回了爱你的那个小骨。
真没办法,谁叫她从来都是喜欢坚持的人呐。”东方彧卿眼角堆笑,
看着白子画又铁青几分的脸,知道自己再次戳到他痛处。
众人已察觉白子画气场不对,周围一片肃杀,纷纷退离几步。
“若不是你一直高高在上的在骨头身边,谁胜谁负还真说不清楚。你敢不敢跟我赌这一局?”
接着,东方彧卿把规则大概说了一遍。大致就是花千骨重回下界,在对白子画、
东方彧卿、杀阡陌或者想参与进来的其他人全都没有记忆的情况下,看最后到底会爱上谁。
他越说,众人脸上的表情也越复杂,花千骨震惊得紧握双拳。
“当结果出来,骨头说出喜欢的人名字的时候,同时也会恢复记忆,
不论说的那个名字是不是你长留上仙,相信她都会像上次一样回到你身边。
之后恢复视力和法力,一切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你什么损失都不会有,如何?”东方彧卿直直的盯着白子画。
“不行!这是什么赌局,简直就是儿戏!”摩严怒道,笙箫默却顿时双眼放光的坐直了身子。
众人这下总算明白了东方彧卿是什么意思,还有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想重新获得追求花千骨的公平的机会,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话虽是那么说,对白子画似乎没有损失。但要是到最后花千骨真的如她自己当初所言,
爱上的人不是白子画而是其他人
可是就算面对所有人都能看出的险恶用心,白子画也只是稍微沉思了两秒,淡然道:“我跟你赌。”
全场顿时沸腾了。东方彧卿也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
花千骨愤怒了,师父居然答应了!有没有搞错!她一跳而起大声咆哮起来:“我不愿意!”
他们俩什么意思!居然用她来打赌!她爱喜欢谁喜欢谁,管他们什么事。
她宁愿一直瞎着,也不要趟这趟浑水。把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她扔下界去,
要是她真的一时糊涂喜欢上其他人那还得了!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回来见师父!
“骨头不愿意?我原本以为你对自己的爱很有信心呢!”东方彧卿在扇子后面偷笑。
白子画低下头看她。
“我我我当然有信心……”花千骨涨红了脸,东方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事可大可小,开不得玩笑啊。
“既然如此,你也觉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只会爱上白子画一人。
那就来赌这一把吧,当成是游戏也行。而且你下界之后失去记忆,魂魄相移,
立马就能看见了,十六年后治好眼睛也能看见,再不用受黑暗之苦。”
“不行!我不同意!”花千骨举起拳头坚决反对沦为他们赌博的道具!
上次失去记忆她心有余悸,是真的打算跟着东方私奔了,这次要是又犯同样的错误怎么办?
何况上次傻丫还算是被师父养大,这次按照东方规则里所说,
要十五年之后才能见面,师父他们下界又不能以原本面目,那么多人,她怎么能认出他,喜欢上他?
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个赌局对他们两人的确是没有损失,可是到最后,说不定真正输的,是自己。
“小骨,别怕。”白子画突然伸手抚上她的头,轻声安慰着。
花千骨不明白他哪里来的信心,他怎么就敢冒着失去自己的风险呢?
她抬起头看着白子画,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她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他越来越不懂他了,不懂他成亲那么久为什么始终不肯碰她,
却借口说不想在她看不见的时刻,要等她完全康复。不懂他近年来每日清修,经常闭关,对她越来越冷淡。
那句“重来一次再也不要爱上他”的话,只是当初痛到极致,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啊。
她不知道白子画是真的这么在意。还是说,他厌倦了一直照顾什么也看不见的自己?
他宁肯和自己分离十五年,冒着失去自己的风险也要赌这一场?
他难道不知道,就算一切如东方所说,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
她只要恢复记忆了就永远不会离开他,可是这会给他们的感情造成多大的裂痕!这些他都不在乎么?
这世上,最不可赌、最容易输的,就是感情了……
“我不管!我不同意!你们要赌自己赌去!我不参加!”
花千骨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只可惜因为看不见走路缺乏气势,差点没摔倒在地,
幽若连忙跳上前去扶她,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主角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种事也难怪一向好脾气的花千骨那么生气。
东方彧卿向白子画拱手道:“既然尊上已经答应,这赌局暂且定下,众仙为证。
至于骨头,我相信尊上一定能够说服的。”
笙箫默兴致勃勃的轻敲桌面:“直接消去小骨记忆就是了,为什么要等十五年后。”
东方彧卿笑了起来:“我想大家都愿意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小骨,而不是虚假填充的记忆。
况且,我需要时间来帮她配制治眼睛的药,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到十岁的我,
怎么参加这个赌局呢,总要给我点时间吧!哈哈!”
众人又是一惊,居然没有任何人看出东方彧卿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原来他转世还未成人,依然是孩童身躯。
自然是不肯这样就参加赌局的。
东方彧卿带着异朽阁的人离开了,仙剑大会继续进行,可是众人早已失去了观战的兴趣。
毕竟大会年年有,可是六界之中,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有趣的事发生了。
❼ 花千骨小说第164章
第164章 番外六:鹣鲽情深
一场长达十六年的赌局草草落下帷幕,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 如此爆冷门,下注之人都哭喊输得太过冤枉。这件事成为仙界近期的头条新闻,更别说参赛之人回去后又是如何将下界的事添油加醋的八卦一番。
花千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回到长留山绝情殿。眼睛依然看不见,隐隐能听见说话声。
“骨头师父,你醒啦?”幽若握着她的手,恢复虫身的糖宝连忙从她耳朵里爬出。
“朔风呢?”她着急的问。
“千骨,我在这。”朔风笑眯眯的弹了下她的额头。转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子画、东方彧卿、杀阡陌等人。
“我看你们玩得这么热闹,就中途跑去插了一脚,没有恶意。尊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相信不会往心里去吧……”
白子画淡淡看他一眼并不说话,此仇不报非君子,只分来早与来迟。朔风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发凉。
笙箫默飞起一脚:“你个死小子,好好一赌局被你给搅了,白辛苦我带孩子带了那么多年。”
花千骨握住朔风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终于回来了,比她料想的快了许多年。这下终于没有遗憾了,除了竹染
“死书生你早就知道流火就是朔风了对吧?”杀阡陌瞪着眼睛质问道。东方彧卿耸肩只是笑。
众人都恢复了本来面目,气氛倒也和乐。摩严看着朔风心想这样结束赌局未尝不是好事,如果最后赢的真的是东方彧卿或者其他人,子画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还是会介意的。
杀阡陌不耐烦的催促着:“赌也赌完了,你赶快给小不点治眼睛吧。”
东方彧卿点头:“药已经调制好,埋在阴火山中十五年,是可以开坛了。只是还需要辅以针灸,我多有不便……”
他话说一半,众人已经明白,针灸是需要脱衣服的。
“我来。”白子画道。
东方彧卿点头:“因为要扎骨针,可能有些疼,骨头你多忍耐一下。那就先等几天,我把针灸的位置一一告知尊上,”
“不行!”花千骨出言反对,“再等两个月!”
众人不解:“为什么要等两月?”
花千骨捏捏自己的脸,郁闷的把头埋到被子里:“我要减肥!”
众人一愣,都笑了起来。如今的花千骨还保持着下界时胖乎乎的身材,自然是不肯这样在白子画面前宽衣解带。
“都是你害我的!”花千骨抓起枕头朝着东方彧卿的方向砸去。
东方彧卿稳稳将枕头抱在怀里笑了起来,笑容却有些苦涩:“当然要让你胖一些,才好分辨谁对你是真心谁是假意。”
“哼。”花千骨向他龇牙。其实她心里也放下了块大石,这次打赌总算是安全过关,对她而言甚至算是相当完美。既没有移情别恋,又没有让师父获胜。谁让他同意拿她来打赌的,她跟他的帐还没算完呢!
两个月一晃而过,花千骨拼命减肥,虽然仙界灵丹妙药很多,但是外力的强制改变,终归还是没有健康运动来得好。
这天便是针灸之日,花千骨心里有些紧张。洗完澡考虑半天自己应该穿什么好,不过反正都是要脱的,就只在上下关键位置裹了白绢,外面披了件半透明的纱衣。十六岁的她差不多已经是个大人了,个头也高了许多,因为还没完全瘦下来,身材显得丰满圆润。
她轻车熟路的摸进绝情殿的医室,心怦怦直跳。
“小骨,把门关上。”
白子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花千骨忍不住咽咽口水。
房间里到处挂满了轻薄的纱幕,香炉里燃着特殊的药草香,味道浓郁不可捉摸。
她一步步朝里走,听见白子画道:“小心台阶。”反而故意绊住往前扑倒。
果然身子微一倾斜,下一刻便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
“小骨。”声音微微不满,似是呵斥她的顽皮。
花千骨环住白子画的脖子,靠近他耳朵低喃道:“师父,抱我过去。”
白子画愣了一下,轻轻将她横抱起,放到榻上。
花千骨长发披肩,玲珑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白子画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她,一时间也不由面红耳赤,怕影响施针,干脆扯了条白布,将自己眼睛蒙上。
花千骨郁闷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个什么劲。趴在榻上不肯动,白子画只得亲自摸索着帮她解开带子,脱下外衣。
花千骨看一眼旁边的银针,长短不一,足有一百多根,心头一阵发寒。
“小骨,别怕。”白子画低声安慰,左手轻触她的后颈,脊椎处转瞬已三针下去。
花千骨痛得身子一阵抽搐,这针不是扎在肉里穴位之上,而是扎在骨头上,她的整个头皮都发麻了。紧咬住牙关不发出声音,师父冰凉的手如一股清流涤荡着她的痛楚。
感觉到手下身体的颤抖,白子画心疼的皱起眉头。
“还受得住么?”
花千骨笑道:“没关系,接着扎,消魂钉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个。”
身后的手僵住了,花千骨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转移话题催促白子画下针。
白子画想到当日花千骨被绑在诛仙柱上血流成河的模样,手禁不住微微有些抖了。知道自己速度越快,她受的折磨越少,逼自己冷静,又飞快刺下几针。
虽然蒙着眼睛,看不到花千骨痛苦的模样,甚至听不到她任何呼痛声。可是满是汗水的身子和急促沉重的呼吸还是让白子画失了平常的从容稳重。
骨针扎好,拔完针,休息一下,又要开始扎穴位,两人都大大松一口气。白子画温柔的擦去花千骨脸上和身上的汗水,重新下针,神色逐渐恢复淡定。
花千骨却越发难熬了,方才疼还不觉得。如今那冰凉的手指每触到她身体一处,都会引起一阵颤抖,欲生欲死啊!还叫她不要乱动!他别动让她摸摸试试?
白子画不明白为什么花千骨刚刚死咬着牙不出声,如今反倒小声嘤咛起来。那声音软软的像毛茸茸的东西在挠他的心,实在叫人脸红。
扎完了花千骨背上几处要穴,开始扎腿。花千骨更难熬了,特别是大腿内侧,如果不是知道白子画的性格,她会以为他在故意勾引挑逗她。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花千骨在心里狠狠发誓。
终于后面全扎完了,白子画轻呼口气。一盏茶后,花千骨正昏昏欲睡,白子画替她拔针。花千骨有气无力的翻个身,准备扎正面的穴位。睁开眼睛,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能看见了,经脉差不多打通了。她大喜过望,却不做声,眯起眼睛看白子画继续给她扎针。
白子画本是怕看见太多,自己胡思乱想,蒙上眼睛,就能把前面爱人的身体当作普通病人下针。可是没想到自己脑补得倒很完全,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左手寻穴,右手下针,锁骨旁扎完了,向下不小心碰到花千骨的胸部立马缩回,没想到却被花千骨按住,覆在她胸上。不同于以前,软绵绵的触感顿时叫白子画傻了眼。
“师父,疼……”花千骨一脸贼笑的撒娇道,睁大眼睛看着白子画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小骨、别闹……”白子画有些慌乱的想抽回手去,可是被花千骨压住手背,看上去更像是趁机在她胸上揉了几把,顿时脸更红了。
“师父感觉到我的心跳了么?”花千骨差点没笑出声来。
白子画被她一说,更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温软、还有急速跳动的心脉。
“师父,你脸红了。”
“别闹了,一会我不小心扎错了。”白子画用力抽回手,退了一步,声音十分不自然。调整心绪,继续开始往下扎。
花千骨的手臂被扎住不能再乱动,开心的睁大双眼看着白子画。能再次看见他本来的模样,窘迫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个赌局似乎是值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扎完了。
白子画拔了针问道:“小骨,能看见了么,有什么感觉?”
“浑身热热的,好像有火在烧一样,师父帮我冰一下。”
花千骨坐起身来扑到他怀里。白子画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又是一阵尴尬。
“先穿上衣服。”
“不穿,这样凉快。”
花千骨靠近他的脸,轻吻他的鼻尖。
“师父,我能看见了……”
白子画扬起嘴角,笑容一闪即逝。
“你自己说过,我能看见了,就要……”
小嘴印了上来,白子画有些无措。想要解开眼睛上的布条却被花千骨阻止,她要师父也体验一下看不见的感觉。哼,之前在银河他亲她的时候不是强势霸道得很嘛,这下又害羞个什么劲?
花千骨隔着白布,轻吻他的眼睛。
白子画感觉不规矩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和背后乱摸着,火热的呼吸喷在耳边,然后耳垂被吻住了,舔咬吮吸。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伸手将花千骨紧紧抱在怀里,眼前弥漫一片桃红色。
他先前不与小骨亲近,是怕影响修为,没法帮她疗伤。如今,已经没有了顾及,那就顺其自然罢。
白子画深吻住她,舌优雅入侵,霸道又缠绵。花千骨顿时身子就软了,被他慢慢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白子画的嘴唇被重重一咬,点点咸腥。花千骨笑嘻嘻的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师父总说,小骨太小啦小骨太小啦!反正现在我也能看见了,不用你照顾,以后就继续分房睡。没做完的事,两年后等我再长大些再说吧!”
谁让他同意拿她来打赌的,还耍手段亲她让她傻乎乎喜欢上他。她气还没消呢,她也是会勾引人的,知道厉害了吧,自个难受去吧!哇哈哈!
白子画无奈的叹气,扯下布条,看她一眼。
“两年?”
是哪个小色鬼,每天爬他身上占他便宜吃他豆腐的?
花千骨望见白子画鄙视的眼神倍受打击,气急败坏的握拳:“哼哼,不要小瞧我!不信我跟师父打赌,绝对忍到两年后才把你吃干抹净!等着瞧吧!”
花千骨跟他做个鬼脸,披上外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白子画只能哭笑不得的叹气。
又要打两年赌?看来这小鬼是赌上瘾了吧?
不是他对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而是那家伙意志力实在太差。何况,自己难道就不能把她吃干抹净么?
这个赌,她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