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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4-12-08 00:47:36

『壹』 黄春明乡土小说在哪有下

个人来说,更喜欢黄春明早期的作品,包括《青番公的故事》 、《溺死一只老猫》、《癣》、《儿子的大玩偶》、《锣》、《看海的日子》等,里面浓厚、淳朴的民风,和城市工业文明在这片土地上无情的扩张,造成的张力,使小说具有一种淡淡的哀愁之美。最棒的是结尾的处理,为本来平凡小人物的故事,增添了一份文学的意境和心情,就像一记锣声,敲在读者的心头,余音袅袅,回味无穷。

在读到的黄春明笔下的这些人物中,印象格外深刻的是《看海的日子》里妓女白梅的形象。

一个自小就被生父母卖了、后又被养母卖到窑子的白梅,十四年间以出卖身体、被男人蹂躏为生。要一个属于自己孩子的欲望,是悲苦绝望中的她,坚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在妓院的顾客中,选中了一个老实的男人,作为利用来生子的对象。当她发现自己有了受孕迹象后,便离开了妓院,回来了生父母的村子。

小说用了比较长的篇幅,来写白梅生产的艰难,甚至危及生命。这段生动、扣人心弦的描写,将白梅从一个个人的形象,上升到了一种象征的符号,代表了女人强韧的生命力,和生的希望,刻画得非常动人。

黄春明后期的作品,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写作时的社会意识更强,比如《莎哟娜啦·再见》,和集子《放生》中关注老人问题的各篇,虽然在叙事的技巧上,更为丰富完善,并有新的尝试探索,从内容上,也更具社会责任感,可是总觉得不如他早期的作品来得自然动人,缺少了某些原始、直觉的感性冲动。

另外还读了一本黄春明的《毛毛有话》,借用日文书《我是婴儿》的构想,通过一个从初生到周岁的婴儿的眼睛,来诉说他对这个社会、对成人世界的观察和感想。这个idea非常有意思,但是在语言和行文上,某些地方过于刻意,几乎变成了作者的声音,读起来就有点奇怪了。
另一本联合文学出版的《放生》,收集的是黄春明最近期的创作,均围绕老人题材,反映了当代社会里,子女离家创业、老人孤伶留乡的家庭和社会问题。

真实的乡土作家——黄春明及其作品

这里所说的「真实」,包含着两个意涵。

首先,黄春明是真正的「乡土小说家」。本来,所谓的乡土文学,并不等同于「乡村文学」,像陈映真〈面摊〉中的小人物,是在城市的一角摆摊。所谓乡土,就是本土,就是我们土生土长的这块土地,真实表现这块土地上的生活面貌,便是「乡土文学」,陈映真被列入「乡土文学作家」的原因在此。然而,毕竟「乡土文学」所高举的「乡土」二字,使人自然有「乡下、土地」的联想,而乡村也才是真正能够与土地贴近的地方,因此一般人心目中正统的「乡土文学」,会是接近乡村文学的概念。黄春明便是以写乡下小人物成名的小说家,所以说他是「真实的」乡土作家。

其次,从创作心灵来分析,黄春明也是以「真实的」态度来处理他的小说的。这一点,把他和陈映真做一个比较最能看出来。如前一节所言,陈映真往往以理论、理想或意识形态来指导他的创作,黄春明则只是以其悲悯之情,如实的表现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林瑞明说得好:「对他而言,『乡土』并非刻意标榜或建构出来的文学虚像,反倒是真真实实的生活实存。」 [30]黄春明对于生活于乡下或小镇中的小人物有「真实」的了解,能深入到他们的灵魂深处,他只是把他所看见的,所意识到的「真实」表现出来,所以何欣说:「黄春明的文章是喷出来的,不是写出来的。」 [31]

黄春明的写作历程也和陈映真一样可以分为四个时期,其中又以第二个时期的写作成绩最受称道。

黄春明是宜兰罗东人,1939年生。父亲开设百货行,母亲过逝时他才八岁,以后便由祖母照顾长大。读中学时因打架而退学,加上不堪继母的虐待,偷偷的搭上一班货车离家出走。到台北后在一家电器行当学徒,一面自修苦读,以同等学历考上台北师范。但他仍因不驯的性格屡次闯祸,被迫先转学至台南师范,最后毕业于屏东师范。步入社会后他当过小学教员、广播电台主持人兼制作人、广告公司企划,后来又从事电影事业、儿童艺术工作。丰富的生活阅历,积极的人生态度,都影响了黄春明的小说创作。

(一)第一期

同于陈映真,黄春明的第一期作品也是处在「现代文学时期」而无法超越。对于这一时期的作品,黄春明并不满意,所以在较早的皇冠版《黄春明小说集》均未收录,只在《莎哟娜拉.再见》的自序中把其中的一篇〈男人与小刀〉放进去,并且自嘲说:「〈男人与小刀〉就是在这么幼稚的心理年龄写出来的,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写了一篇世界名著哪!真惭愧。现在我把它呈现在读者诸君的面前,看它有多苍白就多苍白,有多孤绝就多孤绝。」这篇〈男人与小刀〉正好可以做为他第一时期作品风格的代表,有论者说:「作者运用象征手法,表现了男主角阳育顾影自怜、逃避社会的心理现象,最后终用小刀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结果似乎与存在主义所宣扬的『人生来就是痛苦的,唯有死才能摆脱痛苦』的生死观相吻合,也代表了作者早期的创作倾向。」 [32]这里所说的早期,即我们所归类的第一期,时间从1962年三月黄春明在联副发表〈城仔落车〉开始,到1967年四月在《台湾文艺》发表〈他妈的,悲哀!〉为止。此期作品除上述的两篇外,还有:〈北门街〉、〈玩火〉、〈胖姑姑〉、〈两万年的历史〉、〈把瓶子升上去〉、〈请勿与司机谈话〉、〈丽的结婚消息〉、〈借个火〉、〈男人与小刀〉、〈照镜子〉、〈跟着脚走〉、〈没有头的胡蜂〉。 [33]

(二)第二期

1967年四月,就在〈他妈的,悲哀!〉发表的同时,黄春明也发表了进入第二期风格的〈青番公的故事〉。第二期可以称作黄春明的「兰阳经验时期」,此期发表的小说多半取材于他在故乡宜兰的所见所闻,而他被称许为「最纯粹的乡土小说家」 [34],应该也是针对此一时期作品而言的。此一时期为时不长,大约仅有两三年的时间,但作品的质与量却甚有可观。除了〈青番公的故事〉之外,此期作品尚有〈溺死一只老猫〉、〈看海的日子〉、〈癣〉、〈阿屘与警察〉、〈鱼〉、〈儿子的大玩偶〉、〈锣〉,总共八篇。

这八篇小说写作手法都很纯熟,几乎每篇都写得相当的成功。〈青番公的故事〉歌颂了台湾农民坚强的毅力,以及对土地的深情。青番公是当年洪水后,全家唯一的幸存者,但他亲手重建了自己的田园,何欣说:青番公「傲然地望着他的土地和他的后代,并且要把他的经验和智能教给他的后人。」 [35]不过何欣没有看到的是,青番公的智能其实只有七岁大的孙子愿意领受,其它的家人已经不太认同,而小说最后描写浊水溪桥上两辆货车互不相让,「几乎要动武」,象征着另外一种人生态度随着工商业的脚步入侵,而青番公却只沉浸在桥下水鬼故事的世界中。这篇小说是黄春明乡土小说的初步尝试,在写实中带有很重的抒情成分,辽宁大学出版的《现代台湾文学史》说:「这是一篇诗一般的小说。」 [36]这种「诗一般」的风格,在后来的乡土小说中偶尔也会出现。

〈溺死一只老猫〉似乎顺着〈青番公的故事〉的结尾,接写资本主义经济入侵后,农村中的保守派所展开的一场无力的挣扎。在这篇小说中,诗的意味淡化了,嘲弄的意味增强了,如果说黄春明对于拥抱土地,尚未深切感受新文明入侵的青番公仍有一分礼赞,那么对于正式抗拒社会变迁的阿盛伯则只有无奈与同情了。小说中阿盛伯对于兴建游泳池的抗争是失败了,他以殉道者的精神投入池中自尽,但这殉道并未给他带来任何的荣耀。黄春明以戏剧性的手法,描写当他出殡的棺木经过泳池的门口,虽然泳池答应暂停开放,然而「四周的铁丝网还是关不住清泉村的小孩偷进去戏水的那份愉快的如银铃的笑声,不断地从墙里传出来....。」显然黄春明虽然在感情上同情阿盛伯的处境,但理智上对于他的作法是不认同的,但也不至于像古继堂所说的:「作品的名字〈溺死一只老猫〉就带有轻蔑、鄙视之意。」 [37]其实黄春明对于这个人物是充满了悲悯之情的。

〈看海的日子〉、〈儿子的大玩偶〉都曾经拍成电影,得到广大的回响。〈看海的日子〉写妓女白梅从十四岁被卖到娼寮,十四年来靠她的肉体,改善了家人的生活,但她的灵魂并没有因此而沉沦,她仍向往清白的、有尊严的人生,并且付诸行动,她离开了娼寮,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新生的孩子身上,许下对自己的承诺说:「不,我不相信我这样的母亲,这孩子将来就没有希望。」这篇小说相当感人,也得到过极高的赞誉 [38],但浪漫的色彩实在太浓,大大减低了小说的实感,吕正惠就说:「〈看海的日子〉就完全是黄春明式的纯幻想的解决办法了..黄春明在他幻想的王国里,建立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温情的乌托邦』。」 [39]王德威也有类似的看法,甚至更尖刻的说:「正因为黄春明有系统的将白梅的故事堆砌到一匪夷所思的浪漫情境,反倒使多数读者忽略绝大部分妓女的境遇『不是』像白梅这样的幸运。」 [40]吕正惠和王德威的看法是合理的,〈看海的日子〉的确还带有黄春明早期的抒情风格。至于〈儿子的大玩偶〉,就比较没有争议了,文评家对这篇小说的肯定是较为一致的。小说中靠背着广告牌游街过活的小人物坤树,像白梅一样,也在追求着生命中最基本的一样东西——「尊严」。然而讽刺的是,当他自认为找回自尊,不用再妆扮成小丑游街时,儿子阿龙却认不得他了,他只好再次粉墨登场,以博取儿子的欢心,然而当他恢复「本来面目」时,儿子却早已进入梦乡了。评论家凌雪分析说:「扭曲的生活,也扭曲了父亲的形象,可怜小儿不识父,原是怪不得阿龙的呀!」 [41]然而,坤树在沉默中,必然也更坚定了他身为父亲的责任,只要下一代有希望,他的委屈是值得的。

〈癣〉这一篇,生动的表现了一个工人家庭的困窘生活。阿发一家七口挤在一张床上,连夫妻之间的亲蜜空间都没有,作者用「癣」来象征夫妻之间的「性事」,不想、不摸、不碰就没事,一想一碰就会有事(怀孕),如果要碰又想没事,只有装「乐普」来避孕,但男人不肯,因为不想让熟识的人碰他的妻子。黄春明总是用一种半玩笑的笔法,既同情又嘲弄的道出中下阶层因为知识不足造成的窘况,对阿发如此,对于阿盛伯也是如此。

〈阿屘与警察〉、〈鱼〉是两个小短篇,其中〈鱼〉曾经选入国中课本,并引起过争议。 [42]这两篇小说有很多类似之处,情节都是由两个相应人物的对话构成的,一篇是非法摆菜担的阿屘和执法不阿的警察,另一篇是有爱心但脾气火爆的阿公和有孝心但个性忸怩的孙子,他们全都以相反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警察同情小贩却一付很凶的样子,祖父爱孙子却拿扁担打他,还不准他再踏进门,只因为孝顺的孙子好不容易帮他买了鱼,却因为懊恼鱼掉了而在使性子。这些生动的对话和简单的动作描写,活画了乡野小民的草根性格,他们一点也不温柔、不浪漫,然而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有着敦厚的、质朴的真情。

最后谈到〈锣〉,这一篇是黄春明小说由第二期转入第三期具有关键地位的一篇,也是倍受肯定的一篇。尉天骢说:「〈锣〉是黄春明创作的一个高峰,也是他即将面临转变、即将进入沉思的阶段。...(后来的小说)把他写作的领域,由原来的小市镇扩大到几个,特别是台北那样的大都市。」 [43]事实上,〈锣〉的写作方向是从〈青番公的故事〉到〈溺死一只老猫〉到〈儿子的大玩偶〉的延续,都在写资本主义经济对于农村或小镇带来的冲击。只是〈锣〉的处理方式更为圆熟、人物形象更为突出、具体细节的描写更为细腻传神,而小说人物的悲剧色彩更为浓烈,从而使这篇小说达到更高的艺术水平。整篇小说的故事内容其实非常简单,不过是一个被大时代的洪流淹没的小人物的悲剧——扩音器取代了打锣这种在过去称得上高尚的行业,失业的打锣人在肚皮和人性尊严之间挣扎的过程。然而简单的故事却承载了沉重的生命价值的追求,主角憨钦仔阿Q式的自我安慰,及以夸大的言语来掩饰自卑,都只不过想要维持一个起码的自尊罢了。然而对于住在防空洞,三餐以偷来的地瓜果腹的憨钦仔来说,这一点点的自尊维持起来却是如此的困难。这么一个卑微的人物,在黄春明笔下却有这么多的内心挣扎,对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这么多的自省或懊丧,黄春明冷漠而嘲谑的笔法,让读者想要笑又不忍笑,想要同情又无处可同情。虽然比较严苛的批评家,如吕正惠对这篇仍有微词 [44],然而我们可以相信,像憨钦仔这样一个既自卑又自尊、既渺小又神圣的典型人物,必然会在文学史上成为不朽形象的。

(三)第三期

黄春明的第三期小说以描写都市生活为多,依发表年代先后有:〈两个油漆匠〉、〈苹果的滋味〉、〈莎哟娜拉.再见〉、〈小寡妇〉、〈小琪的那一顶帽子〉、〈我爱玛莉〉等。但仍有延续第二期风格的乡村小说,如〈甘庚伯的黄昏〉。这一期小说的写作成绩评论界看法不一,大体而言,站在社会批判的角度来看,这批小说受到较多的赞美,但站在创作艺术的角度看,负面的评价就比较多了。何欣比较说:「黄春明是土生土长的作家,他认识也了解生活在乡村中的这些小人物,所以写来颇不费力使他们活生生地表现在读者面前。...脱离开这些人物,黄春明似乎就失掉了他的力量。」 [45]有人说:「我不爱玛莉。」 [46]也有人「怀念那声锣」 [47]。林瑞明则说:「这类反映『买办经济』、『跨国公司』的小说如〈小寡妇〉、〈我爱玛莉〉,由于太过急切表达理念,反而没有先前作品的自在,而充满了凿枘之迹。」 [48]如果要就这些同一时期的作品中做比较,则〈苹果的滋味〉、〈莎哟娜拉.再见〉的评价似乎要比〈小寡妇〉、〈我爱玛莉〉高一点。 [49]

〈莎哟娜拉.再见〉曾引起过广泛的回响,当然,也不免毁誉参半。这篇小说如同一把双面利刃,一面斩向日本帝国主义,一面斩向台湾人的媚日心态。叙述者黄君为了民族自尊心,用阿Q式的手法,在言词上狠狠修理了来台湾嫖妓的日本人,同时也批判了崇日的台大学生,因为他一心想到日本去研究中国文学,却没有到过台北的「故宫」。这篇小说由于批判色彩浓烈,获得不少掌声,但也遭来不少非议,何欣说:「那股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爱国心占据了他整个的心灵,... 这股强烈感情控制了一位做为艺术家之手,使手服从了感情激流,因此整篇故事的结构,就相当凌乱;尤其是黄君在很多很多地方做了很多的解释,穿插在叙述中,也构成了这篇故事中的缺点。」 [50]彭瑞金在〈我不爱玛莉〉一文中也认为文学的本质不适合做这么激情的演出。关于这一点,黄春明本人曾如此表示:「七O年代台湾面临了退出联合国与钓鱼台事件等冲击,国人的民族主义因这些国际事件而高涨,甚至显得激动,这是很自然的的事情,绝对是对的。所以我写那样子的作品也是很自然的事,慷慨激昂并没有错,文章里不是都只有冷冷的描写,应该什么都有。」 [51]的确,文学中有浪漫派,有写实派,浪漫派直抒胸臆,写实派的感情表现则比较含蓄。一个作家何尝不可以有时浪漫,有时写实?一篇作品能够激励人心,就已经算是成功之作了。评论家用写实主义的精神去对浪漫作品求全责备,是有欠公平的。

吕正惠认为〈苹果的滋味〉比〈莎哟娜拉.再见〉好,因为「阿发阿桂的悲喜剧以相当令人信服的方式加以展开,而〈莎哟娜拉.再见〉里那个公司职员的尴尬处境却以阿Q式的自我膨胀加以解决。」 [52]但何欣却说他「不太喜欢(〈苹果的滋味〉)这个故事」 [53],可见文学作品的评价其实难有客观的标准。〈苹果的滋味〉写工人阿发被美国上校撞伤后,送到高级医院治疗,虽然牺牲了一条腿,却因此而解决了家庭的困境。这篇小说的主题说法很多,有人说是「揭露了所谓『外援』的虚假」 [54],有人说是「对民族的软骨病患者进行无情的批判,辛辣的讽刺。」 [55]其实这篇小说着墨最多的是工人家庭的悲哀,孩子交不出学费被罚站因而不想再上学的描写,以及女儿沈浸在「一定会卖给人家做养女」的感伤,是最令人鼻酸的情节。美援也好,社会的进步也好,最重要的是基本生存权的维持。阿发一家人吃着美国人送的苹果,虽然「觉得没有想象那么甜美」,但却是他们平时再怎么辛苦工作,也无法享受到的美味。如果一个工人家庭的幸福,需要靠让美国人撞断一条腿才能获得,试想,这样的社会如何能不让人患上「软骨病」?没有人有资格指责阿发一家人对美国人的感恩的心情,要让民族信心重新建立,唯有经济富足、民生无虞才能达到。我想,被誉为「小市民代言人」的黄春明,对于阿发一家应该是不忍苛责的吧?

1977年在时报副刊发表的〈我爱玛莉〉,是黄春明此一时期所写的最后一篇小说。这篇小说引来了「我不爱玛莉」的评语已如前述,主要是因为「辞气浮露,笔无藏锋,甚且过甚其辞」 [56],其性质已接近于「谴责小说」。其主题在于对崇洋媚外的嘲讽,例如写崇洋者只对别人喊他洋名子有反应,为了巴结洋老板而「奉养」他留下来的洋狗玛莉,并且让这只洋狗凌驾于他的家人之上等,采用的是漫画式的笔法,让人物做各种丑态的演出,从而达到嘲讽的效果。这篇小说虽然稍嫌露骨,不过却不能不承认其成功的戏剧效果。

(四)第四期

在发表过〈我爱玛莉〉之后,黄春明投入电影事业,将近十年的时间停笔未写小说。直到1986年在联副一口气发表〈现此时先生〉、〈瞎子阿木〉、〈打苍蝇〉等三篇有关老人的小说,从此,黄春明断断续续以关怀老人为题材,正式进入其小说写作的第四期。

此期作品以1987年发表的〈放生〉最受重视,入选为当年尔雅出版社的年度小说选 [57],公元两千年这批老人系列的作品结集,也以《放生》为书名。〈放生〉虽然从老人的视角切入,但倒不是写老人问题,而是写可贵的亲情(老夫妻之间、老父母与儿子之间),兼及对政、经恶势力的批判。书中的另外一篇力作为〈最后一只凤鸟〉,篇中刻划了一位受继父虐待、被一群忘恩负义的同母异父弟孤立,甚至于三、四十年未能与亲生母亲见面的,善良又孝顺的吴老先生的动人形象。这篇小说可以说是一篇亲情小说,吴老先生虽然倍受凌虐,他的继父甚至在他离家多年,成家立业之后还时常到他家来打他,连邻居都看不过去来打抱不平,但他仍然善待异父的弟弟,而对母亲的思念也始终不渝。不过,吴老先生的子孙都很孝顺,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一般所谓的「老人问题」。

真正触及老人问题的,是〈打苍蝇〉、〈死去活来〉、〈银须上的春天〉、〈售票口〉这几篇。〈打苍蝇〉中的老夫妇把地契房契让儿子拿去还债,每个月在等候邮差送来挂号信的焦虑中度日,老先生无所事事只能打苍蝇,比他年轻将近二十岁的老妻每天赌博,一句「你不叫她赌博,你叫她做什么?」道尽了老来生活无所寄托的无奈和悲哀。〈死去活来〉写两次回光返照的老太婆,对于子孙两次赶回来奔丧,而自己却没死成,感到十分抱歉,一再声明:「下一次,下一次我真的就走了。」对于平时少来探视,只有送终才会出现的子孙多所嘲讽。〈银须上的春天〉写老人的寂寞,装睡忍受顽童玩弄他的胡须,只为了享有片刻的天伦之趣。〈售票口〉写老年人为了希望子女多回家,每周固定清早四点多便起来,排队帮他们买回程的车票,在一个大寒的早晨,有一对老夫妇因此而送医急救,老里长觉得亡妻一直再拉他,一家饭店的老板因此而猝死在车站。

黄春明虽然一直强调他这个时期写小说,「较具中心,比较有社会意识」 [58],但可贵的是,这些小说并没有让「意识」牵着「艺术」走。故事中的人情味、乡土味,生命中的普泛价值、生存智能,很自然的在这些小说中流转。没有刻意塑造的悲情,没有为了突显问题而制造悲剧,黄春明此一时期的小说风格可以用「平淡而真实,高贵而不失俚俗」这十二个字来概括。

『贰』 虹猫蓝兔阿木星有没有同人小说最好是已完结

(1)
楔子
“呼~~~”我看着那日渐长大的桃树,心里满是成就感和欣慰感。
我叫子旅,是个山神。
我与其他山神有着奇特的差异,他们只能生活在土里,没有什么事的时候难得钻出地面,在地上呆久了,就会想缺氧的鱼一样难受。可是,我却有复活死去的人的能耐,我不喜黑暗的地洞,于是总爱在乱葬岗里蹿,寻找自己喜欢的死人,然后复活他们,操纵他们的魂魄。包括我现在这个身体。
不过,复活他们也是有一定期限的。当七日过后,作为罐子般的的身体就会自己与我的魂魄分开,重新变为死人。
作为一个神,我当然有能耐在瞬间之内让桃树长大,至于为什么不这样做。。。。。。秘密。

七日之期已至,我得换个身体。
想着,我走到了乱葬岗。

乱葬岗里的尸体几乎已经全被我全部操纵过了,真无趣啊~
“哎?”
在离乱葬岗不远处,我看见一个小土堆,看起来似乎只是匆匆忙忙地盖了几堆土,土面凌乱不堪,土质尚还松软,应该是刚盖上没几个月。应该勉强算是个坟墓吧。
我一拂袖子,稍带真气的微风干净利落地把松土驱逐开来。

白衣秀脸,大约十五六岁少女的面容甚是安详。经过几个月蛇虫的侵蚀,少女的尸体除了小腹因缺水而干瘪外,竟没有一点被腐蚀的痕迹。
我蹲下身来,细细端详着少女的面容。明眸、采神,生前大概是个女侠客什么的。大体是在什么决斗中丧生了吧?这么年轻,真是可惜呀。
这样想着,却猛然发现,身边躺着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还散发着臭味。
“噢~~”
看来七日已至,我得赶紧进入新的身体。
我又一拂手,原本被驱散的松土盖在了那腐烂发臭的尸体上。
“愿,入土为安。”
我微微一鞠躬后,即刻盘腿坐在少女身旁,十指相扣,捏诀……
突然,从少女身上闪现出一道蓝光。我觉得自己似乎很被动地被卷了进去,这可是极少有的。
除非,这少女死后意识里仍然残留着某种要完成什么的执念。难怪这少女的面容安详,原来是魂灵在感觉到任务完成时真正地退散和死去。但就算是这样,那执念也无法立刻退散,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消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无法操纵她的魂魄了。
我双手重新捏诀。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女子的执念过于强大,把我的手脚都束缚住了。我放弃了挣扎。意识停留在最后两句对话上。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虹崎。”

我只找到这个了

还有一部

虹猫蓝兔白影剑
作者: 宇文灵毓

总字数: 1 万字
章节数:3
写作状态:连载中
点击数:339
穆淩雪竟然穿越到了虹猫蓝兔里,还是第八剑——白影剑传人。
会不会还有第九剑呢?
这作品是小毓看了另一部同人文后的产物,可能有点相似哦,表介意。
小毓更新速度不咋样,见谅~~

『叁』 我想找一篇短篇小说

http://article.rongshuxia.com/viewart.rs?aid=3633769&off=0
【短篇小说】小河弯弯

如果你沿着一条叫墨巷的小河逆流而上,就会在绿树掩映中看到一个住着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很小,所以有时你稍一疏忽就有可能忽视了它的存在,那些低矮的茅草房子和安安静静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他们从不引人注目。
如果你走累了,并有幸坐在清清的墨巷河边上,你也许会听到这条小小的墨巷河和生活在这的人们的一些对话。
“妹妹,叫我一声哥哥。”
“妹妹,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这些声音会在空旷的田野上飘开,形成涟渏,荡进耳鼓,继而荡进你那棵温柔的心里。

当夕阳西下,霞辉把墨巷河上下染得通红通红的时候,那个叫竹子的男孩儿就会带着他的妹妹千子来到河边上,那时竹子六岁,千子也有二岁了。他们在软软的河床上挖小小的圆圆的河蚌,有时也能在有水草的浅水处捉到一条二条小鲫鱼,有时还能找到几棵好看的石子,这样回家时他们就可以象那些庄稼人一样获得大丰收了。有时,他们玩的忘了时间,忘了吃饭,连星星都在高高的天空注视着他们尽情欢乐的小小的身影了,而河滩上,柳梢上,流水里也会有了孩子的连绵的笑声。也是在这时候,随着炊烟的袅袅升起,村里传来了母亲的呼喊:“竹——子,千——子,吃——饭——啰。”母亲的喊声悠长悠长的,它会随着清清墨巷河的水流一直漂到河的下游去。听到母亲的呼喊,竹子就会收拾好东西带着千子踏着一路的霞辉向家走去。他们早就熟悉了母亲的这种呼唤,他们觉得那种呼唤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和亲和能力。或者他们就愿意听母亲在晚风中那种夹着炊烟和饭香的呼喊,他们也一直在夕阳的余辉里等待着这声呼喊,听到母亲的呼喊,他们就会挥着两只脏脏的小手,迫不及待地向着母亲跑回来。
当他们跑到家门口时就会看到父亲正蹲在茅屋前拾辍农具呢,父亲的脸黑红黑红的,胳臂结实有力。他拾辍完农具就会走到水盆那里,开始稀哩哗啦地洗手洗脸,盆里的水有一部分就纷纷落到了盆外,脸盆象洗了澡,端走脸盆,地上就有了个大大的花脸模样。母亲搬了小木桌放在门前,竹子和千子就会抢着又搬凳子,又拿筷子,拿碗,母亲则麻利地把饭菜盛好。
坐下来吃饭时,父亲就会把从地里听来的新鲜事一件件讲给家人,竹子在饭桌上有很多话,他总是一次又一次打断父亲,问些挨不着边的事,比如,在地里看不看的到小兔子呀,有没有坐窝的鸟呀。母亲就会笑着打断他:“听爸爸说完,听爸爸说完。”父亲说:“你别说,今天还真看到了一窝小鸟。有一只鸟总在天上飞,也不飞走,也不落下来。我猜附近准有鸟窝。东找西找的,嘿,还真找着了,刚孵出来没几天,毛还不全呢。”千子说:“爸爸,我要小鸟。”竹子也紧张地看着父亲。父亲说:“那鸟啊,太小了。咱们可喂不活它们。再说,咱们把小鸟拿走了,老鸟会急死的。”千子又一字一顿地说:“小鸟没有妈妈,它们会哭的。”母亲笑了,鼓励千子说:“哎,对了,小鸟没了妈妈喂它们,它们会饿哭的。”

寒冷的冬天不知不觉到来了,河水封冻了,人们听不到河水流淌的声音了,人们听到的是风从冰冷的河床上穿过树林呼呼吹下来的声音。雪也在一个黑黑的夜里悄悄地漂漂荡荡地下来了,墨巷河上下被白皑皑的雪严严实实地覆盖着。父亲满怀着一种希望地对母亲说:“今年的雪这么大,看来明年一定有个好收成了。”母亲末置可否,当时母亲正拿着一件小衣服一针一针地缝着。她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因为屋子里有些冷,那枚小小的银针就不知在她的手上扎出了多少个血点子。每扎到手上一下,母亲就会倒吸一下凉气,一滴血就出来了,母亲就会把手拿到嘴里吸允一下,然后再接着一针一针地做下去。
雪后,河床上,树林里,田野间,以及屋前屋后都是白皑皑的了。竹子和千子不能出去玩了,外面很冷,他们又怕把鞋弄湿,只好在自家院子里玩。如果雪后是一个大晴天,太阳就会把雪融化了,雪水就从茅屋的顶上一滴滴地向下流淌,不久茅屋的屋檐上就有了一根根的冰柱。千子拍着小手叫:“爸爸,我要,我要吃。”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屋檐上的冰柱。父亲起身拿了一只碗,走到外面,伸手去折那些挂在屋檐上长长的冰棍,一个没折好,从半截断了,有些碎的冰就掉在了父亲的头上,脖子里,父亲一激灵,又去折下一根。站在一边看着的竹子和千子看到父亲滑稽的样子,哈哈笑着。

有一个夜晚,睡意朦胧的竹子和千子,听到了一个老婆婆说话的声音,还听到了一阵小孩儿的哭声。可是那个夜晚太冷,又有很大的风从河床上吹过来。他们就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又睡过去了。
风停了,天亮了,竹子和千子醒了。他们忙着把衣服往自己身上穿,却发现母亲怎么还在炕上躺着呢。平时母亲都是早早地就起来了,她洗漱完之后就开始抱柴、添锅做饭,当饭做熟了,饭香弥漫了屋里屋外时竹子和千子才会起床。可是,今天母亲怎么了,怎么在外面做饭的是父亲呢,母亲生病了么?他们睁着小小的好奇的眼睛看着母亲。母亲早就醒了,她看着一双小儿女这样惊奇地看自己,于是伸出手来招呼他们:“来,过来。”竹子和千子不知母亲要干什么,就跌爬到母亲身边.
这时,只见母亲伸手撩来被子的一角对他们说:“来,看看,你们有了个小妹妹呢。”竹子和千子一眼看到了躺在母亲身边的这个小人儿,他们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妈妈,她哪来的。”母亲笑笑不语。竹子睁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拍着妈妈追问:“妈妈,她是哪来的?”母亲笑着:“拾来的呗。”“在哪?在哪拾的?”竹子刨根究底。“早上啊,你爸爸出去挑水,走到井台上就看到了她,那时她正在那哭呢,你爸爸心疼就把她抱回来了,看,好看不?”母亲一边笑一边象讲一个传说故事。竹子说:“那她是不是冻的要死了。”“可不是,你爸爸到那儿的时候,她的小脸都冻紫了,也哭不出声儿了。”竹子不再问,可他的眼睛里分明现出了一种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表情,那是心疼到心底的一种表情。母亲抚了一下竹子的头,宽慰着他:“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小竹子高兴了,他伸手去摸那小婴儿的脸蛋,摸她小小的手,又用手指去碰她的红红的水嫩小嫩的小嘴唇,他满脸的喜爱,喜爱的样子让躺在炕上的母亲有些微微的惊讶。

千子依旧是哥哥的跟屁虫,可千子发现,自从有了小妹妹,哥哥就不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了,哥哥有了新的任务,他没事时就会守在那个小妹妹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即使她睡着了,哥哥也会这样目不转睛地守着。千子就不高兴:“哥哥,你跟我玩会么,我们去跳房子好不?”跳房子是他们做的一种游戏,在一块很大很大的空地上,划上一间一间相连的方格子,他们把这些相接的方格子叫房子,然后把一块瓦片从一块子踢到另一间房子里,直到全部踢过去就算赢了。没有小妹妹时,他们小哥俩常常玩这个游戏。听到千子的请求,竹子无动于衷:“现在不去跳,等小妹妹睡了,我在和你去,行吗?”千子不干:“哼,我不。我想现在就去。”竹子被逼无奈,只好屈服了千子的请求。在茅屋的门前就有了两个跳来跳去的男孩儿和女孩儿的影子,像一幅随意裁出的剪影,清晰,活泼,古朴。

小妹妹过满月了,父亲在一家人面前就宣布:“以后小丫头就叫艾子吧,一是她在女孩儿里行二,取个谐音,二是艾子一来咱家就过苦日子,艾草也是一种苦命的草。”一家人没有异议。艾子艾子地就这样叫开了。
艾了确实是个苦命的,还没出生就遇上个灾年,因为粮食匮乏,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家里又没有下奶的东西,母亲的那点奶水就不够艾子吃,有时饿的艾子就会哇哇地哭个没完没了。一天,艾子又开始了她饥饿的控诉,母亲的奶头放到她的小嘴里,她就会一下子给顶出来。母亲知道,那奶子里跟本也没有什么奶水,它是空空的一付皮馕。看着饥饿的艾子,母亲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走到灶间,翻了翻那个盛干粮的篮子,拿出一块干硬的黑红色的高梁饼子。咬一口慢慢嚼成糊糊,然后放到艾子的嘴里,嘴里一有了可吃的东西,小艾子就不再哭闹。她吧饥着小嘴巴,甜甜地吃着,一副满意的样子。
幸了一直在母亲身边,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小的心不知被什么塞的满满地,他鼻子酸酸地,一扭头出去了,再回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鸡蛋。母亲问:“怎么还没吃?”竹子说:“给妹妹吃吧。”那是前天竹子过生日母亲为他煮的,其中一个给了千子,母亲以为竹子早就把另一个吃了。“竹子,怎么没吃呢?这可是为你生日煮的。”竹子说:“妈妈,我长大了,不用吃这个了,给艾子吃吧。”
艾子过了满月,皱皱的小脸忽然舒展开了,紫红的皮肤也变的粉嘟嘟的了。父亲爱,母亲爱,竹子爱,千子都会睁着大大的眼睛去哄这个可爱的小妹妹。看到艾子躺在炕上的样子,母亲就会不叠声地说:“看,我们的小艾子象个小媳妇呢。”竹子就会嚷着:“让我抱抱艾子,让我抱抱。”母亲就会用小被儿紧紧地裹好了艾子,放到竹子的怀里。竹子会象小大人一样抱着艾子,哼哼呀呀地和她说着话。
艾子过百岁的那天,父亲一早就出了门。娘几个在家左等不见人影,右等也不见人影。直到快中午了父亲才高高兴兴地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几棵树苗,一进门就喊:“竹子,千子,来,看爸爸种树。”说着父亲就有窗前并排挖了三个树坑,又把树苗分别放了进去,就一锨一锨地埋土。父亲说:“看了吗,这棵高点儿的是竹子,矮点的是艾子,不高不矮的是千子。你们哥仨要像这些小树一样长大。”种好了树,父亲又嘱咐竹子:“竹子,这几棵树浇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小树没水喝,不过也不能让小树总喝水。总喝水就会淹死了。
得到父亲指令的竹子,隔三差五要给那几棵小树浇水。他要让小树长的高高的,要让它们都成材。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墨巷河的水涨了又落了,但它依旧缓缓地流淌着,河床上的风也不时地吹到那些矮小的茅屋里来。

过了旧历年,三个孩子都长了一岁,尤其竹子,这一年,他像长大了许多,懂了很多事,她也能帮母亲做许多家务了。他更是一如即往地爱艾子,宠着艾子,照看着艾子。他每天把照看艾子当成自己的任务,即使艾子能颠颠地走几步了,他依旧要背着她、抱着她。母亲说:“你总这样不是背着就是抱着的,累不累,放下艾子来,歇歇吧。”竹子很执拗地转下身子:“妈妈,我不累。”妈妈就由了他去了,妈妈说:“竹子真真地爱小艾子呢。竹子有多么爱艾子呢,谁也说不清。”天一天天的暖和了,墨巷河的河滩上长出了青青的小草。竹子可以带着千子和艾子到处去玩了,小哥仨一天到晚形影不离,他们有时到田野里捉蚂蚱,也会拔一些带花的野菜回来。父亲仍旧去生产队上干活。由于孩子们都还小,母亲也一如即往地在家里照管孩子,做家务,做针线。
或许是刚刚开春吧,天气乍暖还寒的。这天竹子忽然觉得身上发冷,浑身没劲,人也懒洋洋地。母亲说:“竹子是不是感冒了,发点汗就好了。”并到村子里拿了些药来给竹子吃了。吃了几天药,竹子也不见好起来,更让人不安的是,他的头总是很热。母亲跟父亲小声地嘀咕:“这孩子怎么也不退烧呢?”父亲安慰道:“小孩子有病,过几天就好了。没事。”这样又过了几天,竹子的病还是没有明显的好转,他有时抱着艾子就不得不放在地下。那次,竹子正在哄艾子玩呢,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接着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千子急忙叫来了母亲。
“竹子,哪里不好受?”母亲急切地问着醒过来的竹子。
“妈妈,我浑身没劲。抱不动艾子了”竹子无力地说。
“这两天就不要带艾子出来了。”母亲说着就去摸竹子的脸,无意中母亲就发现在竹子的脖子上有一块浅浅的淤斑,她暗暗地想,竹子的这块斑是怎么回事呢?
竹子的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糟,他开始恶心,吃不下饭,人也像被去了骨头。更为严重的是,有天夜里睡着睡着觉竹子的鼻子无缘无故地流起血来,止也止不住,似要把竹子的血流净为止。母亲慌了,父亲慌了,他们带着竹子去河的上游去看大夫,也去河的下游去看大夫,去了河西,也去了河东,他们看了多少大夫都记不清了。最后有个老中医跟他们说:“不要再满处跑了,这孩子的病……。哎,带他回家吧,孩子想吃什么,就给他吃点吧。”母亲和父亲都不死心啊,竹子,父母怎么舍得。
母亲让父亲在队上请了假,决定带竹子到城里的大医院再去看看。
父亲母亲变卖了家里的一些东西,凑了些钱。那天,天气不是很冷,队上派了一条船送竹子爷俩。一家人在小河边上,河水,还是那么清冷。
“给竹子好好看病,别不舍得花钱。”母亲说着,又把身上仅剩的一点钱拿出来塞到了父亲的手里。
父亲沉默着,无声地解缆绳,推船只。这时已经上了船就要坐下的竹子突然跳下来,他跌跌拌拌地走到母亲身边呆呆地看着艾了,良久。他转而又看着母亲和千子,依旧什么也没说。母亲把艾子抱到竹子近前:“妈妈,要疼艾子,让艾子好好长大。”艾子伸出小手来往哥哥的怀里挣扎。她要哥哥抱好她。她不想让哥哥走。竹子也伸出了手,但他抱不住艾子了,他睁着一双黑黑的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艾子:“艾子,哥哥走了。”然后,他慢慢地向后退去,退到小船上,船上就有了他的影子;他又退到了小河里,水花里有了他大大的眼睛;他仍然向后退着、退着,直到哪里都看不到他了,最后连他的影子都没了。只有墨巷河的水在无声地流淌着,没有一丝的涟渏.母亲紧紧地抱着艾子,向前追赶着,她头发蓬乱,眼里是流不尽的泪水,那是弯弯的墨巷河的水呀,她向着河水大声里喊着:“竹子,回——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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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闹钟响起,阿木马上起床穿好衣服。看看了看窗外,天气晴朗心情还不错。洗漱完毕,穿着运动衫就去跑步了。作为一个体育老师来说,保持一个健康的生活习惯是很重要的。这是他高中班主任常常跟他说的。
一个小时之后阿木回到了自己的家。刚刚回到家就听见自己手机在不停的响着。“喂,您好。我是何木,请问您是哪位?”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擦着汗水。可是刚刚接完电话,自己的心情马上就跌到最低谷......
“等会儿,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赶过来。”阿木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飞奔的出去。开着车向医院奔去。
自己最尊敬的高中老师,也是自己人生道路的指引者正在与死神搏斗。而老师的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见一见自己最疼爱的学生......“老师等我,一定等我!”阿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
回想起自己在高中时候和老师在一起的日子,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刚刚进去的时候自己是个老师眼中的坏学生。旷课去打篮球打架,只要是违反校规的事情自己无所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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