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速度小说阅读
⑴ 系统类的都市小说
1、人形服务端(TJ了,不过还不错)
2、任务网站(做任务学技能的)
3、超级魂晶(被外星超科技“魂星”砸中,融合 人物可升级 做任务)
4、超级系统(主角是超级黑客,在自己身上编了个系统变得很强,好看)
5、重生之我能升级(不解释)
6、数据人生(不解释)
7、戒指也疯狂(可以将游戏中的物品带到现实世界的戒指)
8、天命法神(获得了UFO异宝)
9、星戒(有点像无限流)
10、极品袅雄 (不错)
11、宅男之游戏人生 (人物可升级 做任务)
12、都市之游戏人间(TJ了)
13、数据化人生(好看)
14、数据散修(无聊就看看)
15、梦幻系统(可以看看)
16、重生之我会升级(还好)
.17、打怪戒指(可以看)
18、数据人生(数据流鼻祖,但是各种NC情节,NC桥段数不胜数,恶心到爆)
19、游戏化都市(TJ)
20、最强教皇 (勉强算吧)
21、全能奇才(情节有点水)
22、超级搜鬼仪(做任务学技能)
23、好人卡(很好看)
24、全能奇才(升级技能)
25、超级搜鬼仪(做任务学技能)
26、我主苍茫(主角带着破碎的游戏神格穿到异界)
27、唐僧志(西游的)
29、高手系统(烂尾鄙视)
30、无敌升级(新书字数少了点)
31、游戏王座(字数少)
32、疯狂道具(结局雷人)
33、游戏角色(不错)
34、异世大话(很好看)
35、重生龙太子(梦幻穿)
36、异界职业玩家(很好看)
37、超级修仙副本(很好看)
38、升级星辰变(可以看看)
39、重生圣尊(还可以)
40、死神方程式(杀人升级)
兑换流
1、极限兑换空间
2、无上血脉
3、地狱交易平台
4、地狱临时工
5、超级硬币盒
6、无敌兑换
7、召唤之游戏
8、王道之模型争霸
9、绝世狂宅
10、星戒
11、我的神之系统
12、召唤电脑
13、 确认兑换
14、修真之超级兑换
15、超级兑换三国
17、逆天作弊器之超级项链
18、重生携带游戏空间
19、兑换狂人
20、末世超级物品商店
21、带着主神游洪荒
22、洪荒之功德系统
23、超级功德系统
24、洪荒之无限元宝
25、超级游戏商店
26、兑换成神
27、异界超级无限兑换流
28、史上第一掌门
29、九幽龙戒
30、超级物品
31、超级兑换市场
32、游戏之异界疯狂兑换
⑵ 如何速读,就是快速阅读,我想10000字每分,
你好,10000字每分可能有点难度哦,一般的人可能很难做到! 至于快速阅读,需要平时不断地训练、培养的! 下面速读的方法可供你参考: 1. 形成默读习惯。 经常阅读的朋友都知道,有声朗读和默读的差别是十分明显的。各用作用不同,如老师上课,主持人播音和演员表演就必须出声表达;但对自己看书和学习而言,就必须克服落后声读习惯,加快阅读速度。实验表明,朗读每分钟最快约200字,而默读每分钟最快可达到800字左右,甚至还会更多。这是因为,默读时,文字信息不必经过听觉而直接由视觉接收,所以速度远远高于朗读。 2. 形成总揽习惯。 大多数人在读书时,往往习惯于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其实,绝大数文章其中的相当内容都可以少看或不读你就可以掌握文章内容了。如对一些理论性较深的文章,如果你还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这样读书,那实在是最蹩脚了,它会严重影响和降低你阅读速度,而且记忆和理解效果极差。采用对文章结构总揽和整体认知方式,既能加快阅读速度,又不会影响对文章内容的理解。所谓整体认知,就是一瞬间辨认一个短语,一个句子甚至一行二行的内容,从整体上理解它的意思。一旦形成这样的习惯,你将无疑会大大提高阅读速度。 3. 掌握汉语结构。 事实上我国汉语的语法结构比较容易掌握和记忆,在学习速读时,掌握一定的汉语句子结构,对提高速读速度有着十分明显的作用。在汉语句子中,词序和词的搭配习惯均有一定的规律,如:“发扬”常与“精神”“传统”等词语搭配,构成动宾短语。掌握了这些搭配习惯,阅读活动就会变得轻松流畅。这是因为阅读材料中出现的字、词、句越是在读者的意料之中,认识和理解的难度就会越小。掌握汉语的搭配习惯,也是提高阅读速度的重要条件。 4. 养成预读习惯。 预读一般适用于阅读长篇文章或难度较大的理论文章,平时训练时养成预读习惯,它能使你读一篇文章仅用通常阅读所需时间的十分之一左右。所谓预读,就是当你拿到一本书籍或一份材料时,你可以先看开头的两段,接着仅看以下各段的第一句,然后将最后两段逐字逐句读完,这样就可避免把时间花在实际上你并不需要阅读的那部分文字上,而且让你快速掌握所读文章。 5. 养成浏览习惯。 这种方法适用于阅读报刊、短篇小说和内容比较简单的文章以及需要泛读的书籍。所谓浏览,就是读书时视线快速地移动,扫视读物上的每一行字,但只注意每一行中少数几个重要的字。如在看报纸过程中,有的内容可能是你需要的,相当内容又可能是你不需要或不感兴趣的,采取浏览的方法,能使你快速对报纸得到一个总体印象,能节省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阅读时间。浏览可以扩大知识面和了解最新信息,从而多发现对自己有用的资料,以便需要时进行查找。 6. 养成分析句子习惯。 文章是由段落和句子构成了,我们在速读文章过程中,一般要养成分析句子,寻找句子主干部分的习惯。一个句子的中的重点部分往往表明了句子的主要意思。例如:“美国总统肯尼迪能以每分钟2000字的速度阅读小说和新闻报纸。”这句话中的“美国总统肯尼迪”是陈述的对象,它表达已知信息,是句子的主语,而“以能每分钟2000字的速度阅读小说和新闻报纸”则是这句话的重点,它传递新的信息,是句子的骨干。阅读时,其他部分可一闪而过,目光应主要集中在句子的骨干部分。这样,无疑可加快阅读速度。 7. 养成搜寻要点习惯。 阅读时要注意搜寻作者用来强调信息要点的标志和文章的连接点。例如,搜寻段落之间承上启下的过渡段和过渡句;搜寻在“综上所述”“总而言之”“由此可见等之后所作的简单概括;搜寻包含信息要点的小标题,突出重点的着重号、斜体字、黑体字、疏排字等。阅读时,只要注意搜寻强调信息要点的标志,就能迅速把握文章的要点,而其他文字尽可一略而过。这样也可大大加快阅读速度。 8. 把握信息核心习惯。 我们在读书时的目光不是直线的,也不是等速的。有时要一闪而过,一目十行;有时要集中在信息难点上;有时还要回顾前文,建立信息的联系。但无论是哪一种阅读活动,都要迅速确认话语信息核心,即我们现在通常所说的“关键词”,在找到关键词后迅速对比、综合,迅速理解句子或段落的意思。因为这是快速阅读的关键,也是其终极目的。如“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新时期关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决定”一句话中,“中共中央”、“执政能力”。“决定”、“新时期”就是关键词,而这些关键词我们又十分熟悉,所以在阅读时只要迅速找到关键词,就能有效提高阅读速度,增强记忆效果。 * 以上几种快速阅读的习惯确实能够解诀多读书和时间少的矛盾。只要你坚持多读多练,综合运用这些方法,就一定能够以较少的时间看更多的书,掌握和运用更多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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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带上门,向起居室走去,忽然又听到他大声跟我嚷了些什么,可我没听清楚。我
深信他说的是“运气好!”我希望不是。我真他妈的希望不是。我自己从来不跟任何人说
“运气好!”你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觉得这话真是可怕。
第3节
你这一辈子大概没见过比我更会撤谎的人。说来真是可怕。我哪怕是到铺子里买一份杂
志,有人要是在路上见了我,问我上哪儿去,我也许会说去看歌剧。真是可怕。因此我虽然
跟老斯宾塞说了要到体育馆去收拾东西,其实完全是撤谎。我甚至并不把我那些混帐体育用
具放在体育馆里。
我在潘西的时候,就住在新宿舍的“奥森贝格纪念斋”里。那儿只住初中生和高中生。
我是初中生。跟我同房的是一个高中生。这个斋是以一个从潘西毕业的校友奥森贝格为名
的。他离开潘西以后,靠做殡仪馆生意发了横财。他在全国各地都没有殡仪馆停尸场,你只
要付五块钱,就可以把你的家属埋葬掉。你真应该见见老奥森贝格。他或许光是把尸体装在
麻袋里,往河里一扔完事。不管怎样,他给了潘西一大笔钱,他们就把我们佐的新斋以他的
名字命名。今年头一次举行橄榄球赛,他坐了他那辆混帐大“凯迪拉克”来到学校里,我们
大伙儿还得在看台上全体肃立,给他来一个“火车头”——那就是一阵欢呼。第二天早晨,
他在小教堂里向我们演讲,讲了足足有十个钟头。他一开始就讲了五十来个粗俗的笑话,向
我们证明他是个多么有趣的人物。真了不起。接着他告诉我们说,每逢他有什么困难,他从
来不怕跪下来向上帝祷告。
他教我们经常向上帝祷告——跟上帝无话不谈——不管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他教我们应
该把耶酥看作是我们的好朋友。他说他自己就时时刻刻在跟耶稣谈话,甚至在他开车的时
候。我听了真笑疼肚皮。
我可以想象这个假模假式的大杂种怎样把排档推到第一档,同时请求耶稣多开几张私人
小支票给他。
他演讲最精采的部分是在半当中。他正在告诉我们他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多么出人头
地,坐在我们前面一排的那个家伙,马萨拉,突然放了个响屁。于这种事确实很不雅,尤其
是在教堂里,可也十分有趣。老马萨拉,他差点儿没掀掉屋顶。可以说几乎没一个人笑出声
来,老奥森贝格还装出压根儿没听见的样子,可是校长老绥摩也在讲台上,正好坐在他旁
边,你看得出他已经听见了。嘿,他该有多难受。他当时没说什么,可是第二天晚上他让我
们到办公大楼上必修课的大教室里集合,他自己就登台演讲。他说那个在教堂里扰乱秩序的
学生不配在潘西念书。我们想叫老马萨拉趁老绥摩正在演讲时照样再来一个响屁,可他当时
心境不好,放不出来。嗯,不管怎样,反正那就是我住的地方。
老奥森贝格纪念斋,在新宿舍里。
离开老斯宾塞家回到我自己房里,自另有一种舒服,因为人人都去看球赛了,房里又正
好放着暖气,使人感到十分温暖适意。我脱下大衣解下领带,松了衣领上的钮扣,然后戴上
当天早晨在纽约买来的那顶帽子。那是顶红色猎人帽,有一个很长、很长的鸭舌。我发现自
己把所有那些混帐宝剑都丢了之后,刚下了地铁就在那家体育用品商店橱窗里看见了这顶帽
子,只花一块钱买了下来。我戴的时候,把鸭舌转到脑后——这样戴十分粗俗,我承认,可
我喜欢这样戴。我这么戴了看去挺美。随后我拿出我正在看的那本书,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每个房里都有两把椅子。我坐一把,跟我住一房的华西.斯特拉德莱塔坐另一把。扶手都不
象样子了,因为谁都坐在扶手上,不过这些椅子坐着确很舒服。
我看的这本书是我从图书馆里误借来的。他们给错了书,我回到房里才发现。他们给了
我《非洲见闻》。我本以为这是本臭书,其实不是,写的挺不错。我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不
过看书倒不少。我最喜爱的作家是我哥哥DB,其次是林.拉德纳。在我进潘西前不久,我哥
哥送了我一本拉德纳写的书,作为生日礼物。
书里有几个十分离奇曲折的短剧,还有一个短篇小说,讲的是一个交通警察怎样爱上了
一个非常漂亮的、老是开着快车的姑娘。只是那警察已经结了婚,因此不能再跟她结婚什么
的。后来那姑娘撞车死了,原因是她老开着快车。这故事真把我迷住了。我最爱看的书是那
种至少有几处是别出心裁的。我看过不少古典作品,象《还乡》之类,很喜爱它们;我也看
过不少战争小说和侦探故事,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真正有意思的是那样一种书,你读完
后,很希望写这书的作家是你极要好的朋友,你只要高兴,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他。可惜这
样的书并不多。我倒不在乎打电话给这位伊萨克.迪纳逊。还有林.技德纳,不过DB告诉我
说他已经死了。就拿毛姆著的《人类的枷锁》说吧。我去年夏天看了这本书。这是本挺不错
的书,可你看了以后决不想打电话给毛姆。我说不出道理来。只是象他这样的人,我就是不
愿打电话找他。我例宁可打电话找托马斯.哈代。我喜欢那个游苔莎.裴伊。
嗯,我戴上我那顶新帽子,开始阅读那本《非洲见闻》。这本书我早巳看完,但我想把
某些部分重新看一遍。我还只看了三页,就听见有人掀开淋浴室的门帘走来。我用不着抬头
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那是罗伯特.阿克莱,住在我隔壁房里的那个家伙。在我们这个斋
里,每两个房间之间就有个淋浴室,老阿克莱一天总要闯进来找我那么八十五回。除了我,
整个宿舍里恐怕只有他一个没去看球。他几乎哪里都不去。他是个十分古怪的家伙。他是个
高中生,在潘西已整整念了四年,可是谁都管他叫“阿克莱”,从不叫他名字。连跟他同屋
住的赫伯.盖尔也从不叫他“鲍伯”甚至“阿克”。他以后万一结了婚,恐怕连他自己的者
婆都要管他叫“阿克莱”。他是那种圆肩膀、个子极高极高的家伙——差不多有六英尺四—
—牙齿脏得要命。他使在我隔壁那么些时候,我从来没见他刷过一次牙。
那副牙齿象是长着苔藓似的,真是脏得可怕,你要是在饭厅里看见他满嘴嚼着土豆泥和
豌豆什么的,简直会使你他妈的恶心得想吐。此外他还长着满脸的粉刺。不象大多数人那
样,在脑门上或者腮帮上长几颗,而是满脸都是。不仅如此,他还有可怕的性格。他为人也
近于下流。说句老实话,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我可以感觉到他正站在我椅子背后的淋浴台上,偷看斯特拉德莱塔在不在屋里。他把斯
特拉德莱塔恨得入骨,只要他在屋里,就从不进屋。他把每个人都恨得入骨,几乎可以这样
说。
他从淋浴台下来,走进我的房里。“唉,”他说。他老是这么唉声叹气的,好象极其腻
烦或者极其疲乏似的。他不愿意让你想到他是来看望你或者拜访你什么的。他总要让你以为
他是定错了路撞进来的,天知道!
“唉,”我说,可我还是照样看我的书,并没抬起头来。遇到家阿克莱这样的家伙,你
要是停止看书把头指起来,那你可就玩儿完了。你反正早晚要玩儿完,可你如果不马上抬起
头来看,就不会完得那么快。
他象往常一样,开始在房间里溜达起来,走得非常慢,随手从你书桌上或者五屉柜上拿
起你的私人东西来看。他老是拿起你私人的东西来看。嘿,他这人有时真能叫你心里发毛。
“剑斗得怎么样?”
他说。他的目的只是不让我看书,不让我自得其乐。对于斗剑,他才他妈的不感兴趣
呢。“我们赢了,还是怎么?”他说。
“谁也没赢,”我说。可仍没拾起头来。
“什么?”他说。不管什么事,他总要让你说两遍。
“谁也没赢,”我说。我偷偷地瞟了一眼,看看他在我五屉柜上翻什么东西。他在看一
张相片,是一个在纽约时经常跟我一起出去玩的名叫萨丽.海斯的姑娘的相片。自从我拿到
那张混帐相片以后,他拿起来看了至少有五千次了。每次看完,他总是不放回原处。他是故
意这样做的。你看得出来。
“谁也没赢,”他说。“怎么可能呢?”
“我把宝剑之类的混帐玩艺儿全都落在地铁上了。”我还是没抬起头来看他。
“在地铁上,天哪!你把它们丢了,你是说?”
“我们坐错了地铁。我老得站起来看车厢上的一张混帐地图。”
他走过来于脆挡住了我的光线。“嗨,”我说,“你进来以后,我把这同一个句子都看
了二十遍啦。”
除了阿克莱,谁都听得出我他妈的这句话里的意思。可他听不出来。“他们会叫你赔钱
吗?”他说。
“我不知道,我也他妈的不在乎。你坐下来或者走开好不好,阿克莱孩子?你他妈的挡
住我的光线啦。”他不喜欢人家叫他“阿克莱孩子”。他老是跟我说我是个他妈的孩子,因
为我只十六岁,他十八岁。我一叫他“阿克莱孩子”,就会气得他发疯。
他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他正是那种人,你越是叫他不要挡住光线,他越是站着不动。他
最后倒是会走开的,可你跟他一说,他反倒走得更慢。“你在他妈的看什么?”他说。
“一本他妈的书。”
他用手把我的书往后一推,看那书名。“好不好?”他说。
“我正在看的这个句子实在可怕极了。”我只要情绪对头,也很会说讽刺话。可他一点
也听不出来。他又在房间里溜达起来,拿起我和斯特拉德莱塔的一切私人东西翻看。最后,
我把那本书扔在地下了。有阿克莱那样的家伙在你身旁,你就甭想看书。简直不可能。
我往椅背上一靠,看老阿克莱怎样在我房里自得其乐。我去纽约一趟回来,觉得有点儿
累,开始打起呵欠来。接着我就开始逗笑玩儿。我有时候常常逗笑取乐,好让自己不至于腻
烦。我当时于的,是把我的猎人帽鸭舌转到前面,然后把鸭舌拉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这么
一来,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想我快要成瞎子啦,”我用一种十分沙哑的声音说。“亲
爱的妈妈,这儿的一切怎么都这样黑啊。”
“你是疯子。我可以对天发誓,”阿克莱说。
“亲爱的妈妈,把你的手给我吧。你于吗不把你的手给我呢!”
“老天爷,别那么孩子气了。”
我开始学瞎子那样往前瞎摸一气,可是没站起身来。我不住地说:“亲爱的妈妈,你干
吗不把你的手给我呢?”我只是逗笑取乐。自然啦,这样做有时候能使我觉得十分决活。再
说,我知道这还会让阿克莱烦恼得要命。他老是引起我的虐待狂。我对他往往很残忍。可是
最后,我终于停止逗趣儿了。我仍将鸭舌转到脑后,稍稍休息一会儿。
“这是谁的!”阿克莱说。他拿起我同屋的护膝给我看。阿克莱这家伙什么东西都要拿
起来看。
他甚至连你的下体护身也要拿起来看。我告诉他说这是斯特拉德莱塔的。他于是往斯特
拉德莱塔的床上一扔。他从斯特拉德莱塔的五屉柜里拿出来,却往他的床上扔。
他过来坐在斯特拉德莱塔的椅子扶手上。他从来不坐在椅子上。老是坐在扶手上。“他
妈的这顶帽于是哪儿弄采购?”他说。
“纽约。”
“多少钱?”
“一块。”
“你上当啦。”他开始用火柴屁股剔起他的混帐指甲来。说来可笑。他的牙齿老是污秽
不堪,他的耳朵也脏得要命,可他老是剔着自己的指甲。我揣摩他大概以为这么一来,他就
成了个十分干净利落的小伙子了。他剔着指甲,又望了我的帽子一眼。“在我们家乡,就戴
这样的帽子打鹿,老天爷,”他说。“这是顶打鹿时候戴的帽子。”
“见你妈的鬼。”我脱下帽子看了一会儿。我还闭了一只眼睛,象是朝他瞄准似的。
“这是顶打人时候戴的帽子,”我说。“我戴了它拿枪打人。”
“你家里人知道你给开除了吗?”
“不知道。”
“斯特拉德莱塔他妈的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球去了。他约了女朋友。”我打了个呵欠。我全身都在打呵欠。这房间实在他妈的
太热了。使人困得要命。在潘西,你不是冻得要死,就是热得要命。
“伟大的斯特拉德莱塔,”阿克莱说。“——嗨。把你的剪刀借给我用一秒钟,成不
成?拿起来方便吗?”
“不。我已经收拾起来了。在壁橱的最上面呢。”
“拿出来借我用一秒钟,成不成?”阿克莱说。“我指头上有个倒拉刺想铰掉哩。”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到了壁橱的最上面。我没办法,只好拿给他。
拿的时候,还差点儿把命给送掉了。我刚打开壁橱的门,斯特拉德莱塔的网球拍——连着木
架什么的——正好掉在我的头上。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疼得我要命。可是乐得老阿克莱他
妈的差点儿也送掉了命。
他开始用他极高的假嗓音哈哈大笑起来。我拿下手提箱给他取剪刀,他始终哈哈地笑个
不停。象这一类事——有人头上接了块石头什么的——总能让阿克莱笑得掉下裤子。“你真
他妈的懂得幽默,阿克莱孩子,”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我把剪刀递给了他。“让我来
当你的后台老板。我可以送你到混帐的电台上去广播。”我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开始铰他那看上去又粗又硬的指甲。“你用一下桌子好不好?”我说。“给我铰在桌
子上成吗?我不想在今天夜里光着脚踩你那爪子一样的指甲。”
可他还是照样铰在地板上。一点不懂礼貌。我说的实话。
“期特拉德莱塔约的女朋友是谁?”他说。他老是打听斯特拉德莱塔约的女朋友是谁,
尽管他恨斯特拉德莱塔入骨。
“我不知道。干吗?”
“不干吗。嘿,我受不了那婊子养的。那个婊子养的实在叫我受不了。”
“他可爱你爱得要命呢。他告诉我说他以为你是个他妈的王子,”我说。我逗趣儿的时
候,常常管人叫“王子”。这能给我解闷取乐。
“他老是摆出那种高人一等的臭架子,”阿克莱说。“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婊子养的,你
看得出他——”“你能不能把指甲铰在桌子上呢?嗨?”我说。“我已经跟你说了约莫五十
——”“他老是摆出他妈的那种高人一等的臭架子,”阿克莱说。“我甚至觉得那婊子养的
缺少智力。他认为自己很聪明。他认为他大概是世界上最最——”“阿克莱!天哪。你到底
能不能把你爪子似的指甲铰在桌子上?我已经跟你说了五十遍啦。”
他开始把指甲铰在桌子上,算是换换口味。你只有对他大声呦喝,他才会照着你的话去
做。
我朝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痛恨斯特拉德莱塔,那是因为他
偶尔叫你刷牙。他虽然大声嚷嚷,倒不是有心侮辱你。他说话方式不对,不过他并不是有意
侮辱你。他的意思不过是说你要是偶尔刷刷牙,就会好看得多,也舒服得多。”
“我怎么不刷牙。别给我来这一套。”
“不,你不刷牙。我看见你不刷牙,”我说。
可我倒不是成心给他难看。说起来我还有点为他难受呢。我是说如果有人说你并不刷
牙,那自然不是什么太愉快的事。“斯特拉德莱塔这人还不错。他心眼儿不算太坏,”我
说。“你不了解他,毛病就在这里。”
“我仍要说他是婊子养的。他是个自高自大的婊子养的。”
“他的确自高自大,可他在某些事情上也十分慷慨。他的确是这样的,”我说。“瞧。
比如斯特拉德莱塔打着根领带,你见了很喜爱。比如说他打着的那根领带你喜欢得要命——
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你知道他会怎么样?他说不定会解下来送你。
他的确会。要不然——你知道他会怎么样?他会把领带搁在你床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可他会把那根混帐领带送你。大多数人恐怕只会——”“他妈的,”阿克莱说。“我要是有
他那么些钱,我也会这样做的。”
“不,你不会的。”我摇摇头。“不,你不会的,阿克莱孩子。你要是有他那么些钱,
你就会成为一个最最大的——”“别再叫我‘阿克莱孩子’,他妈的。我大得都可以当你混
帐的爸爸啦。”
“不,你当不了。”嘿,他有时候的确讨人厌。他从不放过一个机会让你知道你是十六
他是十八。“首先,我决不会让你进我那混帐的家门,”我说。
“呃,只要你别老是冲着我叫——”突然间,房门开了,老斯特拉德莱塔一下冲进房
来,样子十分匆忙。他者是那么匆忙。一切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了不起的大事。他走过来象他
妈的闹着玩似的在我两边脸上重重拍了两下——这种举动有时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听
着,”他说。“你今天晚上有事出去吗?”
“我不知道。我可能出去。他妈的外面在干吗啦——下雪了?”他的大衣上全是雪。
“是的。听着。你要是不到哪儿去,能不能把你那件狗齿花纹呢上衣借我穿一下?”
“谁赢了?”我说。
“还只赛了半场。我们不看了,”斯特拉德莱塔说。“不开玩笑,今晚上你到底穿不穿
那件狗齿花纹上衣?我那件灰法兰绒上面全都溅上脏东西啦。”
“穿倒不穿,只是我不愿意你把肩膀撑得他妈的挺大,”我说。我们俩的身高差不多,
可他的体重几乎超过我一倍。他的肩膀宽极了。
“我不会把肩膀撑大的。”他急忙向壁橱走去。“孩子你好,阿克莱?”他跟阿克莱
说。斯特拉德莱塔倒是个挺和气的家伙。和气里面带着点儿假,不过他见了阿克莱至少总要
打个招呼什么的。
他说“孩子你好?”的时候,阿克莱好象是哼了一声。他不会回答他,可他没胆量连哼
也不哼一声。接着他对我说:“我想我该走了。再见。”
“好吧,”我说。象他这号人离开你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你决不至于为他心碎的。
老斯特拉德莱塔开始脱大衣解领带。“我想马上来个快速刮脸,”他说。他是个大胡
子。他的确是。
“你的女朋友呢?”我问他。
“她在侧屋等我。”他把洗脸用具和毛巾夹在胳肢窝下走出房去,连衬衫也没穿一件。
他老是光着上半身到处跑,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体格挺他妈的魁伟。他的体格倒也的确魁伟,
这一点我得承认。
第4节
我闲着没事,也就到盥洗室里,在他刮脸时候跟他聊天。盥洗室里就只我们两个,因为
全校的人还在外面看球赛。室内热得要命,窗子上全是水汽。紧靠着墙装有一溜盥洗盆,约
莫十个左右。斯特拉德莱塔使用中间那个,我就坐到他紧旁边的那个盥洗盆上,开始把那个
冷水龙头开了又关——这是我的一种病态的爱好。斯特拉德莱塔一边刮脸,一边吹着《印度
之歌》口哨。他吹起口哨来声音很尖,可是调子几乎永远没有对的时候,而他还总是挑那些
连最会吹口哨的人也吹不好的歌曲来吹,如《印度之歌》或《十号路上大屠杀》。他真能把
一支歌吹得一塌糊涂。
你记得我说过阿克莱的个人习惯十分邋遢吗?
呃,斯特拉德莱塔也一样,只是方式不同。斯特拉德莱塔是私底下邋遢。他外貌总是挺
不错,这个斯特拉德莱塔。可是随便举个例子说吧,你拿起他刮脸用的剃刀看看。那剃刀锈
得象块烂铁,沾满了肥皂沫、胡子之类的脏东西。他从来不把剃刀擦干净。他打扮停当以
后,外貌例挺漂亮,可你要是象我一样熟悉他的为人,就会知道他私底下原是个邋遢鬼。他
之所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因为他疯狂地爱着他自己。他自以为是西半球上最最漂亮
的男子。他长的倒是蛮漂亮——我承认这一点。可他只是那一类型的漂亮男子,就是说你父
母如果在《年鉴》上看到了他的照片,马上会说,“这孩子是谁?”——我的意
⑸ 怎么样读书效率最高
提高学习效率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许多学生学习成绩不佳,往往起因于学习效率不高。学习效率不高往往由多因素造成。较低的学习兴趣、不良的学习习惯、身体的疾病等都能影响学习效率。下面,我们对此进行综合考察。
一、学习问题自我评价
每一个学习不良者并不一定真的了解自己的问题之所在,要想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对学习问题进行自我评价便尤其显得重要了。对学习问题可主要从如下几方面进行自我评价:
l.时间安排问题
学习不良者应该反省下列几个问题: (1)是否很少在学习前确定明确的目标,比如要在多少时间里完成多少内容。(2)学习是否常常没有固定的时间安排。(3)是否常拖延时间以至于作业都无法按时完成。(4)学习计划是否是从来都只能在开头的几天有效。(5)一周学习时间是否不满10小时。(6)是否把所有的时问都花在学习上了。
2.注意力问题
(1)注意力完全集中的状态是否只能保持10至15分钟。(2)学习时,身旁是否常有小说、杂志等使我分心的东西。(3)学习时是否常有想入非非的体验。(4)是否常与人边聊天边学习。
3.学习兴趣问题
(1)是否一见书本头就发胀。(2)是否只喜欢文科,而不喜欢理科。(3)是否常需要强迫自己学习。(4)是否从未有意识地强化自己的学习行为。
4.学习方法问题
(1)是否经常采用题海战来提高解题能力。(2)是否经常采用机械记忆法。(3)是否从未向学习好的同学讨教过学习方法。(4)是否从不向老师请教问题。(5)是否很少主动钻研课外辅助读物。
一般而言,回答上述问题,肯定的答案 (回答“是”)越多,学习的效率越低。每个有学习问题的学生都应从上述四类问题中列出自己主要毛病,然后有针对性地进行治疗。例如一个学生毛病是这样的:在时间安排上,他总喜欢把任务拖到第二夫去做;在注意力问题上,他总喜欢在寝室里边与人聊天边读书;在学习兴趣上,他对专业课不感兴趣,对旁系的某些课却很感兴趣;在学习方法上主要采用机械记忆法。这位学生的病一列出来,我们就能够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了。
二、自我改进法
1.SQ3R法
罗宾生(Robinson)提出的SQ3R法是提高学习效率的一种好方法。SQ3R是由Survey,Question,Read,Recite,Review几个单词的第一个字母缩写成的。
(1)概览(Survey):即概要性地阅读。当你要读一本书或一段文章时,你必须借助标题和副标题知道大概内容,还要抓住开头,结尾及段落问承上启下的句子。这样一来,你就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目标有利于进一步学习。
(2)问题(Question):即在学习时,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人物、事件、时间、地点、原因等基本问题上,同时找一找自己有哪些不懂的地力。如果是学习课文,预习中的提问可增加你在课堂上的参与意识。要是研究一个课题时你能带着问题去读有关资料,就能更有的放矢。
(3)阅读(Read):阅读的目的是要找到问题的答案,不必咬文嚼字,应注重对意思的理解。有些书应采用快速阅读,这有助于提高你的知识量,有些书则应采用精该法,反复琢磨其中的含义。
(4)背诵(Recite):读了几段后,合上书想想究竟前面讲了些什么,可以用自己的语言做一些简单的读书摘要,从中找出关键的表达词语,采用精炼的语言把思想归纳成几点,这样做既有助于记忆、背诵或复述,又有助于提高表达能力,且使思维更有逻辑性。这种尝试背诵的方法比单纯重复多遍的阅读方法效果更好。
(5)复习(Review):在阅读了全部内容之后,回顾一遍是必要的。复习时,可参考笔记摘要,分清段落间每一层次的不同含义。复习的最主要作用是避免遗忘。一般来说,及时复习是最有效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复习可逐渐减少,但经常性地复习有助于使学习效果更巩固,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即是此意。
2.自我塑造法
上面介绍的SQ3R法是一种学习方法,仅可解决因方法缺乏而引起的学习上的问题。对于因其他原因而引起的学习问题,则还需综合考虑运用其他方法,自我塑造法即是一种综合法。
(1)选择一个目标。经过对学习效率低的原因分析,你已经找出自己的症结所在,但对改变它你不可性急,而应该首先选择其中较为可行的一项进行重点突破。我们常观到某些学生在接受长辈一顿训斥后,立即制定一个宏大的学习计划,其实这种计划十有八九是执行不下去的。我在学英语时,有一天忽然下决心要从阅读原版小说入手,结果我借了一世界名著《马丁.伊登》,并且向朋友宣布,我要花一个月时间啃下此书。结果呢,我连第一页都没能读完,因为里面的生词查不胜查。后来我选择了比较适中的学习目标,先从世界名著简写本入手,结果越读兴趣越浓,不再视英语为畏途了。
( 2)实行新的学习程序,如果你的症结是行为拖拉,为克服这个缺点你就应该给自己订一个规则,每天不完成预订的任务不睡觉。如果你的赞美是注意力不集中,那么你应分析不集中的原因。在寝室读书不集中,则应责令自己到教室里去读。如果读半小时后不集中,则应略为休息一下,或改变一下学习内容。如果原因是对读书不感兴趣,则首先努力去读自己有兴趣的书或改变单调枯燥的读书方法,将读书与工作、娱乐、陶冶性情结合起来,或给自己的学习 以一定的奖励。坚持一段时间后,随着良好习惯的形成,学习兴趣就会逐渐浓厚。
⑹ 人的阅读速度最快可以达到多少
一般人的阅读速度平均为(300~500)字/分钟.
速读(rapid reading),又叫快速阅读,它能以超过平常人十倍、甚至几十倍的速度进行阅读,换句话讲就是“一目十行”。一般人的阅读速度平均为(300~500)字/分钟,而掌握“速读”技巧的人能以(3000~5000)字/分钟的速度阅读书籍和资料,熟练者则可达到20000字/分钟的速度。
速读是一种充分运用视觉感官的阅读,是一种更符合人们思维特征的快速、高效阅读方法。它能节省视力和脑力,更有利于记忆。速读法并不神秘,它只是将人们自身就具有的对图像的识别能力运用到文字的阅读中去,从而改变了人们多年来所形成的传统阅读习惯。
速读是在目的性更明确、注意力更集中的情况下,通过科学用眼和科学用脑,快速而又高效地获得知识信息的一种阅读方法。速读的要领是:要用眼睛读,不要用声音读;在阅读文章时,将所看到文字直接在大脑中唤起意识。阅读时人的眼睛处于运动和停顿的交替过程中,只有在眼停时才能感知字句,每次眼停时感知的文字量愈大,阅读的速度就愈快;眼停的次数越少,阅读的速度也越快。换句话说,阅读时要尽量摄入较大的文字信息量,每次眼停时不是感知一个字、一个词,而是要感知整句话或整段文字。只要科学用脑,读思结合,养成习惯,就能迅速掌握速读方法并运用得得心应手。
超级速读,是集脑科学、教育学、心理学、语言学、系统工程学于一体的综合学科。其基本原理是“眼脑直映”和“一目十行”。它是全面革新大脑和视觉行为的方式,训练学生“看”书而不“读”书,把“读”的时间节省下来,彻底改变从字形→字音→字义的传统阅读习惯。由于左脑的语言功能和右脑的图像功能得到协调发挥,快速运转,使眼睛吸纳信息的能力大大加强。做到眼脑直映,全脑看书,将阅读速度提高几倍到十几倍。
⑺ 都市小说
你可以看看狂笑的《狙击王》
这个有些倾向于军事科幻题材的了。
风格有一点点抒情的味道
已经完书,不用担心太监了……
主角是13
队伍:特勤七队
队员:1(队长)、13、34、36
重要国家:中国、美国、亚特兰蒂斯
涉及装备:幕(半机甲)、机甲、太空战舰、变形战机等
另有一部分玄幻类的
情节曲折
有科幻感
却非常现实
小说全文:http://www.mqsw.com/files/article/html/0/124/index.html
部分章节
第三百七十八章旷世之灾
无数的人,无数的目光,无数的心脏,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并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
那地下的防空洞中婴儿在哭泣,女人在抽涕,男人在彷徨,战士紧握着手中的枪。这场浩劫不管是地面上的,还是地面下的,只要身为人类便无可避免的需要面对……
面对神的惩罚……
夜晚的BEIJING透出的是比前几夜更死般的寂静。并不幸运的市民全躲在自己的家中,抱着可以让自己感觉安全的东西颤抖。
大街之上传来的是坦克的履带和士兵的脚步声,整齐,沉重,让人心头狂跳。
也许大多数愚昧的市民还不知道到底要面对的是什么?可大家都明白,将来临的东西,绝对无法想象……
此时的小悦也躲进了床下,紧紧握着自己的13玩偶。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大概还不明白祈祷这词的意义,可自己还是在努力的期盼,期盼那英雄的出现,拯救大家,拯救一切……
就像所有人心中一样不说的期盼……
“喂,差不多快来了,那老家伙给出的时间。”蛇在耳边轻声的说着,吵醒了本在睡梦中的13。
“现在几点?”从琉璃的瓦面站起,伸了伸懒腰,只知道天色好暗,路灯好亮。
“你是猪啊?睡了二十几个钟头?现在是BEIJING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创始说的卫星坠落时间了。你想在睡梦中给卫星砸死吗?”想起13就有气,完全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家伙。
“似乎睡的久了一点,聂云现在的情况怎样?”抱歉的笑了笑,还是挺轻松的样子。
“你问的是Z国防御线吧?”蛇的语气也是懒懒散散,翻译了13的问题,“这个嘛,基本布置的还算妥当,沿海的撤离工作完成95%,拦截卫星部队就位率90%。不能十全十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时间太少,换句话说,会死好多的人……”
“BEIJING城的防御如何?”原本微笑的脸变的面无表情,因为死人并不好笑。
“这里的防御大可以放心,吴刚那家伙安排了三十台腾龙机甲,都是最大型卫星的坠落地点。让本城的其他部队负责剩下四十五个卫星的拦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总有点事情让我担心……”蛇的样子也是格外的难看,仿佛有根骨头卡在喉咙。
“有什么变数吗?”13的心中也有同样郁闷的感觉。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希望是我的胡思乱想,否则一切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没有问题的,努力一定能得到回报。”握紧了双拳,意识是那般的坚定。
在M国,如嘉年华般热闹的场面上演,那挪亚战舰舱门开启,无数穿着着陆地强袭的机甲降落,固定住身形抬起了枪口对天,飞行的空中强袭机甲队也是悬停,武器系统全开警戒……
“快来了。”紧抓住了一旁的金属栏杆,面前屏幕上的倒数计时即将归零。
而在欧洲,所有的人民依旧过着混乱的生活,对他们而言知道的无非是全球大停电而已。大概只有在中心部位的人,才隐约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
那蔚蓝的天空之中密密麻麻全是欧洲的变形战机……
“所有人员听着!不容许丝毫的错误!”危坐在驾驶舱中,即便是特雷泽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握着操纵杆的双手还在颤抖,可还是大喊的下令,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没有人知道在短短五分钟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能努力的倾尽所有,将结果控制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虽然那个结果已经被神所宣判……
洁白的神之空间中,微笑的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可时间的年龄已过五位数字,那绝美的身体之下却拥有着已老迈的思绪。
缓缓的从宝座上站起,面前瞬间出现了几百副荧屏,全为世界各国还在努力的画面。而在这所有屏幕的正中,却是一颗偌大的蓝色星球,还在生机勃勃的运转着。
“好了,属于你们应得的命运要开始了。按照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希望你们那些所谓的政府,为我留下的都是最优秀的人类。否则以后的工作可要让我好好麻烦上一阵子了。”叹息之间,闭上双眼,一只洁白的手臂缓缓抬起,正对着那蓝色的星球,“卫星……坠落……”最后一次的叹息,为人类的。
所有的变化只在一瞬,环绕地球的人类科技结晶,同时的停顿了刹那。一尘不变的轨迹前所未有的扭曲,那无形的曲线旋转的正对向了地球的表面。
而没有大脑的卫星则遵行着自己的程式,在地球引力作用下运行起新的轨迹,这是一条毁灭之路……
“开始了!”聂云喊着。
“开始了……”安妮叹息着。
“开始了?”使徒微笑着。
不管用如何的表情,该面对的事情……启动!
总数五千多颗的卫星坠落,所引发的奇观也不是一句惊叹可以概括的画面,如同超近距离的流星雨。一块块由泰坦金属构制的窥视之眼,成为了摧毁人类的利器。那大气层的摩擦,就像地狱的酷刑,所有的卫星表面赤红仿佛火球,拖行着数十米的艳丽巨尾,俯冲向地面。
“开……火!”BEIJING城中,聂云一声令下,所有昂首向天的战士,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时之间,无数拖行着白烟的导弹冲向了天空之中的恐怖卫星,重型的全为冷却型炸弹,充满液态氮的弹头,将一颗颗火红的卫星变成了白色。极大的温差为泰坦金属的弱点之一,随后的高爆导弹将这脆弱的铁块炸的粉碎,那一片片四散的结晶体,如天空中的星星般,闪动的落下,美丽无比。
“校准方位,亚离子激光炮发射!”一架架腾龙机甲操作着自己的决杀秘武,在头顶形成了一面面的赤红圆镜,直径二十米的光柱直冲云霄,仿佛人类对神的控诉。那坠落的卫星,无情的消失在这巨大的激光之中。但机甲驾驶员却不认为自己的工作已经结束,继续的操纵机甲,冲向其他的地区帮忙……人类的反抗看见了效果,那原本恐怖无敌的卫星,意外的被拦截下了大半。相比之下,那些直冲大海的卫星,给地球带来更为恐怖的威胁。
一次次连续对汪洋的冲击,使得原本平静异常的大海孕育出了可怕的能量,那轻微排击海岸的浪花停止,所有的风都凝固了下来。
由大海中央启动,经过一次次的加力,史无前例的巨浪冲向了人类最繁华的沿海城市。那百米的高度超过一切堤坝的设防极限,是人类永远都没有想到的灾难。
而Z国骄傲的SHANGHAI,第一个承受了大海带来的冲击。参天的大浪,毫不留情的撞上堤坝,由水泥制造的防御体瞬间的龟裂变成了大海之中的尘埃。当巨浪冲击进城市时,人类的脆弱完全的暴露在了神的面前。那些让人类骄傲的摩天大楼彻底崩溃,倒塌,所有的生灵被淹没在了大海之中。还来不及撤离的可怜人类连呼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尸骨都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
其中被海水吞噬最严重的,莫过于毫无任何警戒的欧洲市民。所有沿海的市民只是茫然的呆立在原地,看着远处遮挡住一切的巨浪接近,脑中连逃跑的本能都彻底的崩溃。呼喊救命的声音却得不到政府丝毫的救助,所有的人民只有一个想法,自己被政府给出卖了,如蝼蚁般的出卖,连丝毫惋惜的表情都没有流给自己。
一座座城市在毫无抵抗能力的状态下被摧毁……
“可恶!给我用全力的攻击!”挥舞着手中的青竹,将又一颗赤红的卫星切成了碎片,咆哮的大喊下令着,仿佛能亲耳听见市民们悲惨的叫声一般,特雷泽的眼中含着泪水,将一切的愤恨发泄在了这些罪魁祸首的卫星之上。
“给我拦截住!”在那交织的强大炮火之下,一颗顽强又巨大的卫星穿梭而过,就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直冲向云号。
“双子!”“双子!”鸽子与撒旦同时的大喊。
“我们知道了……”红色的身影冲上了天空。
“交给我们吧!”蓝色的机甲紧跟其后,交叉的悬停,距离百米。对立高举双手,一张巨大的离子屏障出现,卫星毫不留情的撞了上去。那沉重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双子,也是跟随的向下急坠,硬生生的滑行数十米高度才勉强的重新固定住机体。
“撒旦!”红咬牙的叫喊着。
“鸽子!帮忙!”蓝的表情同样痛苦。
“知道了!”兴奋的带领着部下,一队空中机甲将着屏障上的卫星轰成了碎片的坠落,而在落地之前由撒旦的陆地强袭队将其分割成更小的尘埃。
看见如此的画面,安妮的嘴角不自觉的出现了冰冷的笑容,“好了,神大人,你的招数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够看,接下来到底是什么呢?我等着你……”
回到神之空间,创始的脸上却没有应该出现的惆怅表情。在自己面前的荧幕之中,虽然内不乏反抗的身影,可多数画面却是卫星稳稳的撞击上地面升起的不输给蘑菇云的大爆破。非洲,澳洲,美洲,亚洲,欧洲,没有一块土地可幸免于难,除了勉强反抗的Z国,M国,欧洲中部,其他原本属于人类的土地,都被无情的爆炸吞没。无数的人类消失在了那硝烟中,脆弱的丢失了自己的生命,别说反抗,连叫救命的权利都被剥夺……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和我想的一样。摧毁,燃烧,吞噬,淹没,死亡,呼喊,背叛,颤抖,反抗。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在力量的面前暴露无疑。”放声的大笑着,这是压抑了万年的爽快感,那双美丽的黑色瞳孔中,闪动着最期待的光晕,“这才是真正的神之力量,比起用离子炮摧毁拥有更真实的破坏感。我是神,我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也将用其力量,让这世界从我手中重生!”
说着说着,创始兴奋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两行眼泪不自觉的落淌过了脸颊,这可不是什么喜悦的泪水……
“夏娃……我的孩子,难道你对人类还有特殊的感情吗?这眼泪你到底是为谁流的?”目光固定在了一个画面之上,正是站立在天安门之上的黑色战士,“是为人类,还是13?我想应该是后者吧?是啊,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亚特兰蒂斯复制体,能成长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简直是连我都没有预料到的。那种强悍的姿态,看来即便是身为神的你也无法抗拒。
不过真是遗憾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死亡,再美丽的烟火也有结束的时候。
突然脑中有了一个很好的想法,干脆我将着烟火提前结束好了,反正是那么的轻松……”
第一百四十六章结束了……
“神翼SEED,属于穿透光炮型离子武器。牺牲掉‘归零’的强大破坏能力。换取了远程攻击效果。为确保发射者可以找到良好的发射角度,在子弹装填的那一刻,“发射器”的反重力装置启动,使发射者可以自由“飞行”。而由于发射者处于高空发射状态,容易暴露目标,所以赋予了发射器上细小泰坦薄片反重力与防御的本能,负责保护发射者的生命。”蛇在详细的解说着13目前的状态,“做为最坚固的泰坦原料金属,形成保护网的话,世界上还没有可以伤害到发射者的力量存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太过详细的了解让13奇怪,毕竟聂云也只分析出了“穿透”与“保护”的特性。
“很简单,它自己告诉我的……”蛇得意的说道,“在你将子弹放入枪膛的瞬间,COOL—FIRE5的记忆系统便与我连接,将详细的资料全部传输了给我,目的是让我有效的操作泰坦薄片,并帮助发射者掌握反重力装置。简单的说,没有我,那些薄片依旧是睡在地面上的垃圾,是我赋予了它们生命……”
“是不是太夸张了点?”13疑惑的眼神看着蛇,充满了不信任。
“别瞧不起人!要不是你的辅助系统换成了我,你还是一样要挂!”蛇最讨厌13那样的眼神,“你知道要处理的薄片信息有多少吗?六千七百多条啊!你那普通的辅助系统要么超负荷运转烧掉,要么只控制不到三分之一的防御薄片。就是说你身体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将暴露在空气中,最后的结果,不用我讲了吧。还敢说我夸张?现在世界上能完美掌握神翼SEED的也就只有我而已……”
13相信蛇的话,从它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便可以知道它确实很强。
“那现在怎么消灭这家伙?”13没有再和蛇纠缠,所有的精神全放在了八歧的身上。
“很简单,对着他扣动一下扳机就结束了。‘神翼’所产生的离子波动足够贯穿他的护甲,而不危害到你的身体。”蛇说的格外轻松,“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发射角度……”
“为什么?”13有些不解。
“因为它的贯穿力太过的强大,如果是对着地面发射,不出一秒,世界的另一边便可以看见漂亮的‘黑色光柱’了。”蛇说的更加轻松。
“喂,你在耍我吗?”有点想杀蛇的冲动了。
“所以‘神翼’才赋予了发射者飞行的能力,你就自己想办法调整角度吧,好了的话,我会提醒你的啊……”说着,蛇舒服的躺在了荧幕角落的位置,等待着看13的“表演”。
“有没有搞错?我现在除了左手还可以移动,全身都是麻痹的,你要我怎么调整?”13真的想杀蛇了。
“反重力系统也是感思体现操作,自己学着‘玩’吧……”蛇悠哉的笑了笑。
“……”无话可说。
“去死!”秀明疯狂的按下了开关,手臂上的十几门机炮启动,密集的子弹如暴雨一般的射向了悬停的13。对于13没有护甲防御的部位,机炮的子弹同样是要命……
还没有熟悉具体的操作,只是简单的想到了“不能死!”
背后的翅膀瞬间的挡住了身体,再厉害的人类子弹也别想伤害到自己的分毫。
“好厉害……”蛇竟拍手叫好起来,要知道感思体现并不是那么好操纵的东西,需要操纵者完全的屏除杂念,当想抬手时,脑中只许有抬手的想法。秀明为抬手一个动作,练习了足足三个小时。
“差点被‘玩’死……”13气愤的说不出话。
机炮的射击停止,无力感让秀明几乎绝望……
“到我了!”不再理会蛇,双翼展开,向身后极限的扩张。想要舞动飞起。身体微微的倾斜,加速!
条件反射的双拳挥向接近的黑影,竟只是残像。而13已经停在了身后二十米的地方。
强烈的晕眩差点让自己呕吐出来。
“说了你要慢慢掌握。”蛇埋怨着13的冒失。
“为什么不告诉我神翼的加速这么快?”13发火了,要知道刚刚自己差一点一头撞上了八歧的胸口,那加速度已经突破音障!要是真一头撞上去,八歧怎样不知道,但自己一定是脑袋开花……
“系统可是完全的依照你的想法在运转,你刚刚想的是全力前冲,所以系统分析了你目前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加速。好在目前你的身体处于严重受伤状态,否则说不定是音速的几倍了。到时你连最后转向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提醒你,在不了解自己力量前要‘小心使用’……”蛇摆明了一副“老师”的口气,让人不爽……
轻轻的闭上眼睛,13调整着呼吸,静静的用心去体会系统。
“没有时间了……”看着倒数计时器,秀明没有了原来的兴奋,因为它倒数着是自己的生命。当它全部归零,就是八歧崩溃的时候。并不是怕死,只是怕死的没有意义。13的强大真的和传说一样,是不败之神……
“真的是这样吗?”秀明不信,在自己的最后的反抗结束以前,这种说法自己不承认!
“真是让人永远都不放心的家伙。”亚当打量着画面中背着巨大翅膀的13,仿佛自己的风光完全淹没在了他的力量之下。其实也没有关系,反正自己是一个策划者,要不是情势的需要,自己也不会暴露在世界的舞台上。不过,每次看见13更加的强大,自己的心中就不由的升起一丝担忧与愤怒。因为他正假冒着神的名义在世界上“表演”。作为纯净的亚特兰蒂斯血统,他是在侮辱自己的祖先。所以在亚当的计划中,当13失去利用价值,便是要死去的时候,而且一定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能够飞行?”安妮在深深的思索。13新获得的每一项能力,安妮都在思考对自己的杀伤力。而可以飞行的13,无疑是目前自己正计划中的最致命伤害。一想到13是聂云的作品,心中总是格外的惆怅。惟有无奈的叹息。因为这就是神给两人的命运,在那白色的“子宫”中,安妮与聂云的故事并没有结束,而是得到了一个恐怖的延续。虽然聂云已经忘记,但自己却会永远的记得……
龙一的话,只有茫然的注视着大屏幕,这一夜真的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形容?不断的大起大落,让自己老迈的心脏倍受折磨。每当以为该结束的时候,13便又会翻身。翻身后的13只会变的更加的强大,仿佛世界就是围绕着他旋转的一样。不过现在,龙一学会了坦然,不管结果如何,自己也只有去默默的承受。但愿那怀中的风铃还有再次悬挂在风中,唱着那温柔歌曲的机会。这是龙一唯一的希望了……
八歧笨重的机身跳跃到了13一侧的大路,疯狂的冲向站立不动的13。以满负荷的行动力,加速度也是不容忽视……
目标接近,秀明兴奋的舞动双拳砸向了13,可还是只有残像,地面的水泥被无情的轰碎。猛的抬头,13正悬停在上方的空中,巨大的翅膀甚至挡住了明亮的月,那夜空中的翅膀,如同死神的代言。
低下头俯视着大地。就和神看世人的眼神相同。
“已经掌握。”13握紧了枪械,“接下来就是寻找角度了……”
“不要这样看啊!!!!!“秀明真正的陷入了精神崩溃。这一夜将自己坚定的自信,彻底的摧毁。
四足的喷射装置全开,机身极限的下蹲,启动跳跃!地面被强大的反震力扭曲变形。这是八歧最快的极限速度,但当其挥向那定立的黑色天使时,拳头还是完全的穿过。残像实在太过的真实,即便是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可头上眩目的蓝色四眼,嘴角鄙视的微笑。还是异常清晰。
“这个角度应该可以了吧?”13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小镇,在没有这大家伙后,显得格外的宁静。
“算你小子走运……”蛇还是不想夸奖13的实力,只承认他的运气。
抬起了手中的枪械,仿佛是要对天空的怒射……
“该结束了!”秀明发现了地面上的13,最后的神蛇无力的自由下垂。那大口张得就像是要吞下一只大象。
红色的宝石开始发光,而13的枪口也在发生的改变。一点点的细小黑色亮光舞动,如同空中舞动的奇怪萤火虫……
人类燃烧生命的表演,永远都是最精彩的故事,秀明将所有的一切全赌上。杀死13的欲望,纯洁而且强烈。屏除了所有的杂念。连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面前的人?都忘记了,对于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
正是如此的欲望,迫使着八歧也将一切赌上,核能系统百分之两百的供能。银白的蛇身,瞬间的膨胀。有点像捏住了喷头的橡皮水管。
没有遗憾的按下了发射键。直径8米的极限红色圆镜结出,不等发射,可怜的蛇头已经溃烂似的销毁……
13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巨大的翅膀环抱般的遮挡住身体,只留下了上方的空间,能够让自己清晰的看见八歧的样子。那红镜中仿佛有自己的影子,有些看的入神……
“小子再看就挂了……”蛇没好气的提醒。
“该结束了啊……”无奈的扣动了扳机,聚集的黑色亮光瞬间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同样是一面薄镜,不过是和这夜一样的颜色。在薄镜结出的同时,周围接触到的房屋全部变成了白色的微粒。因为这面“镜子”直径足有二十米,离子武器吞噬的特性,不容许有接触自己还可以幸存的物体。
“来了!!!”蛇的表情异常严肃。
红色的光柱终于落下,如同神对大地的惩罚。而在接触到黑色镜面后,彻底的被其吸收,跟射进了无底的宇宙黑洞一般。
“果然是这样……”驾驶室中,秀明松开了紧握的操纵杆,斜躺在滚烫的*背上,竟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心里还是在发凉。静静的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混合汗水的滑过脸庞。
要是说自己没有遗憾那是假的,秀明最遗憾的是,不能告诉父亲风铃拜放的地方……
巨大的亚离子激光还未结束,一道黑色的光柱将它完全的吞没。跳动的电磁火花像舞动的黑色精灵。
光柱升起的路线上,八歧看似庞大的身躯,在这里显得竟是格外的渺小,机身一点一点的开始变成那细小的白色微粒,包括内部的秀明……
世界的目光也停留在了这一刻,因为上空的卫星要么被贯穿,要么被强劲的电磁波所摧毁。
在世人的脑海中,13的形象更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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⑻ 临界爵迹3全文阅读
这是临界爵迹第3部的第1集
门外传来敲门的动静,然后是白银使者恭顺的请示。麒零应了一声,两个白银使者推门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手上捧着一副崭新的青灰色铠甲。
“七度王爵,这是您新的战甲,我们放在这里了。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可以随时吩咐我们。”
麒零接过沉甸甸的铠甲,低声问:“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明天上午你们就可以出去了。白银祭祀在等待二度王爵和四度王爵归来,到时候,会通知大家**的。”
“幽冥和特蕾娅干吗去了?”天束幽花冷冰冰地问。
“属下的权限级别不够,不清楚。”白银使者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天束幽花咬着牙,脸上是恨恨的表情。之前她和麒零两个还是使徒的时候,他们敢把脚踩在麒零的脸上,而现在,却低头叩首仿佛一条狗。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关在这条走廊的两个房间区域里,天束幽花心里已经充满了怒气。她刚想开口捉弄他们两个时,麒零说话了:“那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使者轻轻地关上门。
麒零看着拿在手上的铠甲,抬起头看看天束幽花,扬了扬眉毛。
天束幽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她却准备装傻,冲麒零一抬下巴:“干吗?”
“我要脱衣服。”麒零扯起嘴角,略带顽劣地笑了,“你要看的话,要付钱的。”
“谁要看啊。我背过去就行了。我累了,懒得动。要么你去隔壁换。”天束幽花的脸微微地红起来。
“小姐,这可是我的房间。”麒零笑着,一边说,一边冲着天束幽花,解开自己领口的铜扣,长袍敞开来,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哼。”天束幽花转过身去。她闭上眼睛,但眼前依然是麒零那张英俊逼人的面孔,漆黑的眉眼像被墨画过一遍似的,让人一看就陷进去。他的笑容依然充满了少年的顽劣,但眉宇间那股淡淡的树影,却又让他看起来有了更深沉的吸引力。她忍不住悄悄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麒零半裸的身体,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柔和光线流淌在他紧实的肌肉上,他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被柔光涂抹出诱人的阴影,皮肤上的绒毛在光线下泛出钻石粉末般的光芒来。少年健康的肌肤上,扩散出福泽镇上香料般若隐若现的香味。直到他一把脱下裤子的时候,天束幽花赶紧闭上眼睛转过头,不敢看了。
“喂,喂!”麒零站在紧闭双眼、满脸潮红的天束幽花面前叫她,“睡着了啊你?”
站在她面前的麒零,穿上了崭新的铠甲。青灰色的金属,仿佛是冬季里冻僵了的天空的颜色,他的身材在锋利的铠甲包裹下,显得更加挺拔了,少了少年的纤细,更多了一些男人的气魄。几天前,他还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一个懵懂的使徒,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个年轻的神只。他左手握在右手手腕,活动着手指上的锐利拳套,目光落在手腕上,眼帘低垂着,睫毛下是一汪融冰后的潋滟池水。
不知道为什么,天束幽花联想到了银尘。可能是这套铠甲的关系,配饰和装饰,都和银尘的那套战袍非常像,而且说起来,麒零的五官和银尘,也有那么些近似。天束幽花心里突然晕染出一缕苦涩的滋味来。
也许是麒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的铜镜里,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瞳孔里的光芒,仿佛消失在镜面背后的遥远空间里,他的面容,像一座静止的远山。
【西之亚斯蓝?雷恩海域】
周围的风渐渐停止了。
特蕾娅白色的纱裙也慢慢地垂坠下来,跌落在她和幽冥的身边,堆积起来仿佛是昨夜留下的柔软积雪,两人在一大堆白色柔软的纱蔓中间,看起来有一种渺小而脆弱的感觉。
幽冥坐在地上,头微微低垂着,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规律,特蕾娅转过眼,看见他胸膛上被无形的刀锋切割出的一条条血口,此刻正在缓慢地愈合,但愈合的速度非常慢——周围方圆几公里内的黄金魂雾,已经几日几夜不停歇地卷进了哪个森然的旋涡。空气里残留着稀薄的黄金魂雾,幽冥勉强地维持着愈合的速度。
特蕾娅伸出手,安在幽冥的爵印上,掌心里源源不断的魂力输送进他的体内,胸膛上的伤口开始加速愈合起来。
幽冥清了清喉咙,胸膛里那股浑浊的气血依然没有通顺,“你不是说,那么远的距离,吉尔伽美什没有办法攻击我们么?”幽冥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似笑非笑地说着,他邪气的眉眼里沉淀着一种恐惧和疲惫。
特蕾娅叹了口气,低垂着眼帘,说:“我本来想,如此远的距离,要操作水元素,比如调动我们周围的海水,或者将冰刃从远方*过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对魂力操作的要求几乎接近苛刻的完美才可以做到。但是我忽略了他的天赋……”
“四象极限?”
“是,”特蕾娅擦了擦嘴角凝固的血迹,“水、风、火、地,四种元素里面,本来就以风元素最善于远程攻击,天地中间,最充盈的元素就是空气,风元素在流动性、速度性、隐蔽性上,在四种元素里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风和火一样,都是属于无重量元素,和水、地比起来,天生就比较适合远程操作,就像你用魂力控制一千米以外的一斤重的物体和一千斤重的区别一样。”
“那所有的风爵……”
“别说风爵了,”特蕾娅闭起双眼,围绕他们的白色纱裙“砰”的一声化成巨大的白色雾气,旋转着,回到她的身体里。她又恢复了黑色紧身长袍的样子,“就算是风使徒,我和你,勉强能应付,下位的水爵,遇见了就干脆绕道走把。对使用水元素的魂术师来说,所有风元素的使用者,都是我们的天地,他们是水源的天生扑食者。”
“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吉尔伽美什追过来……”幽冥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的骨骼在饱满的肌肉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不担心这个。吉尔伽美什目前还在持续性地吸纳黄金魂雾,他被囚禁了那么多年,在鬼面女之发的缠绕下,他的魂力几乎是真空状态。在没有恢复完全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来追击我们的,而且他也不清楚我们这边到底过来了多少人,毕竟这么远的距离,不是那么好探知的。他不会冒这个险。”特蕾娅也站了起来,四周的树木此刻已经残缺不全,大部分已经在刚刚气流乱刃的切割下四处横倒,刚刚在女神的裙摆范围内的树木依然挺立着,巨大的阳光光柱穿过破损的树荫照射而下,将之前阴暗的树林照得异常敞*R> 幽冥沉默着,他在等待着特蕾娅继续下面的话。
但特蕾娅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忆刚刚脑海里的景象,那个血红色的瞳孔,在宇宙般庞大的黑暗里,没有魂力的存在,没有金黄色的存在,没有任何漂浮尘埃存在,只有一个静止的、凝固的猩红色瞳孔,和自己对视。
“我刚刚看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一颗血红色的瞳孔,不是一双眼睛,而是单独的一颗瞳孔,血淋淋的红色,像是刚刚从身体里挖出来似的,非常恐怖,它仿佛静止悬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里一样,安静地凝望着我……然后,我用来探知魂力时所释放出去的我自己的灵魂,瞬间就被撕碎了,然后,我就没有了意识……”特蕾娅睁开眼睛,望着幽冥,“当时的我是什么反应?有没有说话?或者做出什么动作?”
“没有,”特蕾娅的话在幽冥心里搅动起一阵寒意,“我当时试图叫醒你,但是你看上去仿佛……仿佛没有魂魄,只剩下一具躯体……然后,密集的风刃攻击就从海面上袭击过来了。”
“看来,吉尔伽美什的秘密,远远不止我们目前所了解的这些。”特蕾娅望着沿路东倒西歪的被斩断的树木,表情凝重。
“那颗猩红色的瞳孔,到底是什么东西?”幽冥忍不住问。
特蕾娅想了很久,叹了口气,她的脸上写满了挫败感,她只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那……”幽冥抬起眼睛,“刚刚你感应到,除了吉尔伽美什之外,还有别人的魂力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确认银尘到底死了没。”特蕾娅轻轻笑着,说,“我可以百分百地确认,远处旋涡的中心,只有吉尔伽美什一个人的魂力,任何其他魂术师的魂力都没有。所以,银尘,肯定死了。”
幽冥的目光里,闪动着一种无可名状的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先回去复命。”特蕾娅转身,朝远处走去。来时船依然停靠在山崖下的礁石边上,从山顶看下去,在巨大的风浪里起伏的小小船只,看起来像一片随时都会破碎的枯叶。
【西之亚斯蓝?格兰尔特?心脏】
幽暗的光线里,能隐约看到周围粗糙的石壁。巨大的洞穴空间里,只有远处石壁上有两盏幽暗的灯火闪动着,奄奄一息的光线只能给如此庞大的黑暗涂抹上一层淡淡的亮光。黑暗里一切都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来。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这个四四方方的洞穴版的地底石室里,散发着潮湿而腐败的气味。
鬼山莲泉半眯着眼睛,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已经无法准确地说出到底在这个洞穴里已经囚禁了多久。手腕脚腕上的锁链坚不可摧,而且自己的魂路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完全无法运行,稍微催动一下体内的魂力,全身就发出仿佛千刀万剐般尖锐的疼痛来。锋利的痛感沿着每一根神经末梢和魂路轨迹,在体内疯狂地攒动,像无数又小又细的冰冷刀刃在体内酣畅淋漓地解剖着。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为了维持她的生命,会有人每天按时送清水进来。只有水而已,除了水之外,没有任何的食物。她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摘下黑色兜帽的银尘。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银尘明明已经前往了囚禁吉尔伽美什的地底洞穴,为何还会出现在尤图尔遗迹里,而且,他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囚禁起来做什么。
每天给自己送水的,又是什么人?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锁链撞击的声响。随后,两个穿着白色长袍戴兜帽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一左一右,驾着一个看起来已经失去意识昏迷过去的年轻女人。他们将那个女人用锁链*在鬼山莲泉对面的那个空水槽中间竖立的那根石柱上,然后就离开了。
昏暗的光线里,鬼山莲泉无法看清对面那个女人的面容,只是从她的装束上看来,感觉非常眼熟。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并且浑身都是褐色的血迹,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可以闻到一股已经隐隐发臭的血腥味。可以肯定,她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
莲泉闭上眼睛,从对方体内传来的魂力看来,她没有生命危险,身体虽然受了很多创伤,但是都不致命,并且她的身体正在快速地恢复着,而更奇怪的,是她体内的魂路仿佛是活物一样,正在生长、改变、重建……她体内的灵魂回路如同植物的根系,在缓慢地生长着……
黑暗里再一次传来脚步声,莲泉立刻低下头,假装处于之前的沉睡状态。莲泉透过微微睁开的眼帘,可以看见刚刚那两个离开的人又返了回来,只是他们手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木桶,他们两个将木桶抬到那个方形石槽边上,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女人。
“怎么着,是现在就倒进去,还是等她恢复些体能再说?你也知道,这玩意儿……我怕她扛不住,要是把她弄死了,我们也就等着被割喉咙吧。”其中一个白衣人压低声音问道。
“谁知道她恢复得什么时候了,刚刚在深渊回廊里,都已经那样了她都没死,现在肯定也死不了。赶紧把,我们还得在天亮之后干别的事儿去呢。”另一个人不耐烦地回答道。
“行,那倒吧。”
两个人把桶盖揭开,然后将木桶翻倒过来,在莲泉的位置,只能看到无数黑红色拳头大小石块样的东西,哗啦啦地倒进了水槽里。
“赶紧走吧,这玩意儿,弄到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我本来还想看看呢,看这个女怪物怎么对付这些玩意儿。”白衣人悻悻地说着。说完,两个人消失在黑暗里。
两个白衣人的脚步声刚刚消失不久,那些倒进石槽里的黑红色石块,就一个一个地活动起来,莲泉借着石壁上的光线,凝神细看,当她看清楚石槽里的东西时,她空荡荡的胃部瞬间涌起一阵恶心的酸水。
那些拳头大小的石块,是一个又一个的甲虫,它们的背部光滑而又坚硬,发出圆润的黑红光泽,它们蜷缩在腹部的锋利触脚,此刻已经伸展开来,它们仿佛闻到了血液的气息,纷纷沿着那个女人*的双脚,往她的身体上爬去,先爬上她躯体的甲虫都在她的肌肤上停留下来,原地不动,她的脚背、脚腕、小腿,迅速地密密麻麻地吸满了这样一个个的坚硬甲虫,而更多的甲虫循着血液的味道,往更高处的裸露的肌肤上爬去,大腿、腰部、胸部……昏迷的女人突然清醒过来,她身体上发出来的剧痛把她从昏迷中,拉近一片清醒而尖锐的疼痛里来。
“救我……”她的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咕咕声,听起来异常瘆人,空气里迅速扩散出剧烈的血腥味道。莲泉的头皮一阵发麻,对面的女人开始忍不住惨叫起来,尖锐的哀号回荡在幽暗的石穴里。
莲泉看清楚了那些甲虫,毫无疑问,那些都是常年寄居在深渊回廊地底洞穴深处的腐血金甲虫。它们只要闻到血液的味道,就会飞快聚集,一旦接触到人或者动物的肌肤,它们腹部的甲壳就会裂开,然后无数白色的丝虫般的触须从里面喷涌而出,刺穿肌肤,牢牢地将甲虫吸附在血肉之上,白色丝虫触须会不断吸食血液,直到整个甲虫的躯体变得腥红发亮,仿佛一个盛满血浆的球体。
“救我……”哪个女人的声音愈发尖锐,她被锁住的双手,只能够移动到肩膀的位置,将脖子上、肩膀上的腐血金甲虫撕扯下来,那些白色触须已经深深地刺进了皮肤,所以,当她扯下一枚甲虫的时候,一块拳头大小的皮肤就粘在甲虫的腹部,从身上撕扯下来,留下一个红色的血洞,往外汩汩地冒血。
——腐血金甲虫的白色触须天然就具有阻止血液凝固的毒性,所有的伤口都很难愈合,不医治的话就会一直流血不止。
鬼山莲泉瞳孔一紧,一枚企图爬到那个女人脸上的腐血金甲虫“噗”的一声炸成了一朵红色的冰花。但迅速地,莲泉就感觉到了体内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她的魂路像是被切割的支离破碎,魂力运行不断地受阻,每到一个断点,就发出尖锐的疼痛来。
她咬了咬牙,双手一握,石槽里连续发出一阵密集的“噗”“噗”声响,无数金甲虫体内的血浆在莲泉魂力的驱动下,凝结成冰,炸裂了它们坚硬的躯壳。随着莲泉的魂力驱动越来越大,她体内的痛感仿佛潮汐般涌涨而起,快要将她的神志吞噬了。
鬼山莲泉狠了狠心,猛然催动起巨大的魂力,她身上浮现出来的金黄色纹路,瞬间将黑暗的空间照亮,然后,就彻底地熄灭了下去。她被一阵结实的剧痛掀得晕了过去,仿佛被一面厚重的墙迎面砸到一般,失去了知觉。
两个昏迷的女人中间,是遍地的暗红色冰碴。无数腐血金甲虫的残骸,掉落了一地。
当鬼山莲泉从痛觉中恢复清醒的意识时,她看见对面石柱上的那个女人,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此刻仰着头,石壁上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照出她精致的五官——神音。
鬼山莲泉心里涌起一阵寒意。没想到,这个之前一直追杀自己,不可一世的杀戮使徒,如今和自己一样,成为了这个石穴的囚犯。
“谢谢你,”神音看着清醒过来的鬼山莲泉,低声说,“鬼山莲泉。”
鬼山莲泉苦笑一下,没想到,她也认出了自己。
仿佛命运对人的嘲弄一样,不久之前,她们两个人,还在彼此厮杀,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而现在,两个人都同样被锁链禁锢在这里,无法脱身。
“你知道这是那儿么?”鬼山莲泉问,“那些人是什么人?”
神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瞬间就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苦笑,她说:“囚禁我们的人,是白银祭祀的使者,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格兰尔特,神圣帝都的心脏。”
“什么?”鬼山莲泉脸色苍白,她深呼吸了一下,问,“我被抓回来,这个我能明白,本来我和哥哥缝魂,就一直是处在被追杀的红讯之下。但是,为什么连你也……”
“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神音苦笑着,咳嗽了几下,嘴角又流下一缕鲜血。
“因为我?”鬼山莲泉不懂。
“因为你和银尘,把吉尔伽美什从囚禁之地释放了出来。”
“但这和你被囚禁有什么关系?”鬼山莲泉问。
“因为吉尔伽美什被释放之后,白银祭祀认为他一定会复仇,所以,当下需要更多拥有超强魂力的王爵作为对抗吉尔伽美什的筹码……然而,短时间想要培养出新的王爵,谈何容易。所以,白银祭祀只能利用现在具有成长潜能的王爵或者使徒,让他们在非常规的状态下,迅速突破魂力巅峰,从而变成拥有爆炸性魂力的怪物……”
鬼山莲泉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冰冷的预感……
“你猜得没错……”神音看着莲泉凝重的面孔,清了清喉咙里的血块,继续说道,“他们知道了我的天赋之后,就将我囚禁了起来。因为我的天赋是在承受攻击之后,修复自己的魂路,进化自己的魂力能量,所以,他们之前一直将我囚在深渊回廊里,最开始将我丢在深渊回廊的边缘地带,那里的魂兽我还能应付,随着我的魂力逐渐增强,魂路逐渐完善修复,他们就将我逐渐带往深渊回廊的中心……你也知道,那里的魂兽有多么可怕,好几次,我都处在濒死的边缘,可以说,现在我的身体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每一次攻击完成之后,他们就把血淋淋的我,从深渊回来拖回来,然后等我恢复之后,再丢给更多更恐怖的魂兽进攻。随后,他们发现了我的天福利更深层的秘密,那就是,我承受伤害之后,不仅仅能增加我魂力的上限,更能将对方攻击我的特性,吸纳进我的魂力属性里来……”
“什么意思?”鬼山莲泉不明白。
“比如说,刚刚的腐血金甲虫,你肯定知道,这种甲虫一旦吸附到你的皮肤上,它们分泌的毒液里,有种抗血凝结的毒素,而现在,我的攻击方式,所造成的对方的伤害,也带用了同样的性质,也就是我的魂力里,也多了这种毒素,我在你身上划开的伤口,也将变得难以凝结,不停流血……”
“既然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伤害,你的魂力应该已经进化到了很高的水准了,为什么你还不逃走呢?”鬼山莲泉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她的脑海里剧烈翻滚着种种恐怖的猜测。她突然想起什么,盯着神音,冷冷地问:“你手上的这些铁锁链,完全难不住你吧?”
鬼山莲泉说完,突然想起,之前当她被腐血金甲虫吸食血液的时候,她完全可以自己用魂力将甲虫击碎,而不需要远处的自己来帮忙啊。
神音摇摇头,低低叹息了一声,说:“我的爵印已经被他们用不知道什么手段,给封印了起来。所有的魂力都被锁在爵印里,无法流动到魂路中,我现在,和一个平明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鬼山莲泉的目光放松下来,她说:“那我应该也是被封印了。我只要一运行魂力,全身的魂路就发出尖锐的疼痛来,像要把我撕开一样。”
但神音却摇了摇头,“你应该不是的。如果是爵印被封印了,那么连一丁点儿的魂力都无法运行,你至少还能运魂,只是会产生剧痛而已。所以昨晚,如果你不救我,估计我就……”
“那我为什么……”鬼山莲泉脸上是困惑的表情。
“你难道没有发现……”神音显然很吃惊鬼山莲泉竟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身体里面,被植入了第三种崭新的回路么……”
“什么?!”鬼山莲泉惊讶地张开了口,但随即,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原来,自己曾经的两种并生的魂路,此刻已经被第三种崭新的魂路给生硬地切割开了,仿佛外来的侵蚀根系般,将自己曾经的魂路全部改写、切割、阻隔……怪不得只要一运行魂力,身体里就仿佛撕裂般痛苦。
“白银祭祀这样做,其实是很冒险的……”神音看着莲泉,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怜悯,“虽然你体内有‘永生王爵’的那套极限愈合魂路打底,但是,你已经并生了两种魂路,身体里的经脉血管神经系统,已经被改写过一次了,再加上一种魂路,其实是在*……赌‘永生回路’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而赌注就是你的命。”
“原来他们抓我,目的是这个……”
“不仅仅是这个。”神音的眼睛里,闪动着悲哀的光芒,“如果你能够活下来,那么,他们将会把你的身体里那套‘永生回路’剥离出来,植入我的体内,这样,我都能够承受的攻击强度,将变得难以想象,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他们想要的怪物了……而且……”
神音的目光闪动着,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措辞。
“而且什么……难道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么……”鬼山莲泉双手冰凉。
“我想,它们真正的目的,恐怕都不在我身上。毕竟,我只是一个个别的个体。而对于他们来说,你才是真正最具价值的标本,如果能够成功地将你身上的魂路剥离复制出来,那么,他们就可以将无数种具有各种天赋能量的魂路,搭配着永生回路,种植进新王爵使徒体内……它们将让双生王爵这种超越常规的存在,从一个‘亚斯蓝从未有过的奇迹’,变成‘量产’,到那个时候……”
神音的话突然生硬地断在空气里,仿佛黑暗里有鬼魅突然割去了她的舌头,这瞬间降临的寂静,让鬼山莲泉全身泛起寒栗。她看着神音突然被恐惧笼罩的脸,发现她的眼睛正斜斜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左后方的黑暗空间,仿佛自己左面背后,站着一个恐怖的死灵。
鬼山莲泉猛然回过头去,她发现了神音突然停止说话的原因。
黑暗里,一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少年,正对着塔门两个,灿烂地微笑着。
他慢慢地从黑暗里走出来,停留在两个人的中间,他轻轻一跃,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蹿上旁边的石桌上,他用一种很潇洒惬意的方式蹲在桌面上,来回打量着神音和莲泉。他咧开嘴,脸上绽放出一个动人的微笑,他的牙齿洁白无瑕:“你们两个说的话,很有意思啊……”
“你是谁?”鬼山莲泉打量他的穿着,分辨着他说话的口音,他的口音明显不是亚斯蓝的人,“你不是水源的人,怎么能够进入到心脏里?”
“你真有意思啊……”少年在桌面上坐下来,两条长腿垂下来,他脚上的靴子边缘,是无数白银链子坠成的流苏,看起来奢华而又精致,他的肩膀上、领口上,都点缀着光滑柔软的皮毛,看起来像是来自寒冷地带的人,“他们都已经这样对待你了,你还在担心别人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我搞不懂了。”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发愁的样子,但就连皱起眉毛的一脸苦相,也难以掩盖他的五官流露出来的俊美。他的脸是一副遥远极北之地人的血统长相,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眉毛浓密地纠缠在一起,眼窝宛如深深嵌进眉毛下的两口深泉。他的皮肤像是柔软的白雪,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感觉到他肌肤上那种柔和的光芒。
“你是谁?究竟来这里干什么?”神音问道。
“我啊,”少年轻轻一跃,从桌子上跳下来,他的动作说不出的轻盈,仿佛被风缠绕着,能够在空气里漂浮一样,“我是个贼。我呢,来这里偷一点儿东西。当然,我要偷的东西不是你们。”
他走过来,看了看莲泉,又看了看神音,说:“不过呢,听了你们两个刚刚的对话,我觉得,把你们两个一起偷出去,也是个好主意。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确实是两个非常不错的标本呢。”
少年在黑暗里,轻轻地笑起来,她的声音爽朗而有磁性,仿佛带着花香的风,“但是呢,我得先去找一找那个东西,找到了,再来找你们。”他转过头,露出雪白的牙齿,“顺便说一下,我的名字,叫阿克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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