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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是什么味道小说全文阅读

发布时间: 2025-02-16 22:12:34

⑴ 胡狸的小说《只欢不爱》大结局是什么啊

只欢不爱 作者:狐狸
内容简介:
[ 只欢不爱 内容简介 ] 寂寞双人床,两个人的位置,一个人的寂寞。
他来,不发一言,只与她床榻缠绵。
他走,从不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无情无爱。
每一个夜,她独自守着这间房子,睡在这寂寞的双人床。
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变得那样陌生,爱情,似乎早就远去。
* *** **
◇卷三:只欢不爱卷◆
他又要离开了,每一次****后,他都留给她这样一个冷漠的背影,让她在夜里无法入睡,睁着眼睛数伤痕。
她站在卧室门口,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宽宽的背,满是期盼和深情。“今夜,别走,好吗?”
男人听到她的话,高大的身影僵了僵了,伸手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晴雯还在等我!”
一句话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她,左娅,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他走了,她也要走了,告别这幢冷清的屋子,告别寂寞双人床。
……
他回来,面对着空荡荡失去温度的屋子,那个一直安静地等着他回来的女人不知去向。
留给他的是角落里的一纸揉皱的纸张,他疑惑的看着,脑袋仿佛被雷劈中,心撕裂般的痛,手也开始颤抖,眼泪也从满是狂乱的眸子里落下,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左娅,左娅…”
◆卷二:爱恨缠绵卷◇
相爱三年,还是面临分手。分手的第二天,伤心酒醉的夜,她毫无知觉的被那个冷酷的男人夺走了初夜。
*
刚分手的男友狂乱的吼着要她原谅,当他说不要分手,她却痛苦的摇头,他们 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
他双眼泛红,原本激动高兴的神色,变成了深深的痛苦,“小娅,你说话,你其实还是不肯原谅我对不对,对不对!”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哭喊着道:“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和他上了床!!”
她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看他的表情。她以为,她可以慢慢的去忘记他犯的错,慢慢的原谅他,慢慢的和好,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卷一:青春恋爱卷◆
他一直觉得她还小,所以一直在默默守护,默默等待她慢慢长大,可是等来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享受着恋爱的甜蜜味道,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
他吻着她,将她困在他有力的臂弯里,低沉的道:“宝贝,你是我的,知道吗?!”
她微红着脸躲避着他的吻,青涩纯真,脸颊上两朵红云那样迷人。“我才不是你的!”
他一恼,将她横抱,抛在了大床上,“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我的!”
******
◇乔翟:冷冷酷酷的男人,深刻俊朗的五官,冷硬的让人有点害怕,永远看不透的清冷眼神,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他在远处默默驻足,她在前方和男友甜蜜微笑,享受着爱情的味道。
◇钟扬:有点坏,有点无赖,有点流氓,有点花心,帅气多金的他,深邃的眸子总会围着她转,为了她一改****,强行闯入了她的生活,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好的开始,会有完美的结局吗?爱情之花会为他盛开多久?
◇人生中的爱情道路上,错过了你,遇见了他,是爱情的开始还是爱情的结束?
◇拥有的时候没有珍惜,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伤害、背叛、猜疑、冷漠后,爱情是否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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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就是左娅和乔翟又离婚了,再重新来过
以下为范文结局
三年的时间,也许左娅已经将那份萌芽的爱淡忘了。

进了民政局,两人同时坐下,低着头工作的人抬起头来望向了乔翟和左娅,眼睛一瞪,不由道:“乔先生?怎么你们,又离婚?”

话说,左娅和乔翟第四次来这里了来的太过勤快,这负责办理离婚手续的胖胖女人都认识他们俩了。左娅和乔翟都没有说话,那胖女人却道:“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婚姻当儿戏呢,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比吃饭还家常啊。”

左娅把离婚用的东西放在上面,一脸虚心的样子,“麻烦您,我们赶时间。”

胖胖女人看了一眼左娅,有看了一眼乔翟,对上乔翟冷冷的目光,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是那冷冷的眼神,说明他此刻很不爽,胖胖女人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径直给办理了离婚手续,红本本又变成了绿本本。

第一次结婚是乔翟逼迫,第一次离婚,是因为左娅生病,第二次结婚是因为要救孩子,第二次离婚是因为伤害、背叛和冷漠而走到尽头。岁月蹉跎,从年少到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

乔翟的心一片阴霾,离婚了,他和左娅便什么关系也没了,唯一的牵扯便是他们共同拥有洛奇。左娅则一脸平淡,眼中似乎有狡黠闪过,不知道在预谋着什么。

看着一脸冷酷的乔翟,左娅伸手,“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左娅,女,年龄嘛……正在奔三。”

乔翟冷冷的扫了左娅一眼,她的心情似乎不错,离婚对她来说,是高兴的事,可是他很难过,来不及难过,却又想,她高兴就好,伸出手紧紧握住左娅的手,“你好,我叫乔翟,男,已经奔过三了。”

“哦,乔先生,既然我们都认识了,明天我上午的飞机,如果有时间可以去送我一下吧?”

这么快就撇清关系,拉开距离了,乔翟变成了乔先生了?乔翟的手忍不住捏紧,她要走?要走吗?乔翟的心,痛的要裂开,紧抿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左娅被捏的有点痛,皱眉,“乔先生,你捏痛我的手了。”

“非走不可吗?”乔翟忙松开。

“嗯,非去不可。”

左娅走的这一天,家里人都来送左娅,而乔翟则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送别,看着左娅和家人一一拥抱,看着洛奇依依不舍亲左娅的脸。乔翟害怕看到左娅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先转身离开。回到车上,却无力发动车子,趴在方向盘上,久久的无法动弹,洛奇也无法留下她。

乔翟正痛的无法呼吸的时候,有人敲了敲车窗。

“滚!”乔翟冷喝一声,却依然趴在那里。没看到大爷正不爽吗,谁这么没眼见,还来做撒气桶,却不料车窗被敲得更响了,乔翟一阵怒意涌上来,抬起头来,看看是谁这么找抽,可是在看到车外的人的时候,怒气变成了惊愕。

左娅望着红了眼眶的乔翟,心里有些不忍,有些痛,看着乔翟把车窗打开,她弯腰对乔翟道:“乔翟,过几天回来,我能不能看到你的头发变黑?”

乔翟一向灵光的脑袋有一刻的呆愣,左娅却笑笑,转身离开,乔翟立刻反应过来,打开车门,一把攫住左娅的腰,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他,有些激动的问:“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第二遍的没好话,你还要不要听?”

“女人,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乔翟气恼的说完,低头吻住了左娅的红唇,她松开牙关,他的舌滑了进去,与她的舌纠缠着。他想念她,也想念她的唇,她的一切,渴望的吻着她。而她也回吻着他,一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乔翟的吻依然霸道,依然让她迷醉。细细密密的吻着,似乎要将三年的缺失补回来,直到两个人都快要窒息了才松开。她的唇更加殷红,上面有他的味道,他的唇间有她的味道。

“我走了。”

“我等你。”

左娅说几天就回来,可是,已经走了一个礼拜,却还没有回来,乔翟等的有点焦急,等了三年,现在等几天也觉得是煎熬。

家里人打电话给左娅,左娅说过几天就回来,可是,几天到底是几天?会不会玄挚沧不放左娅回来?毕竟没人知道玄挚沧的真性情,他出于什么目的帮左娅。而左娅会不会也舍不得玄挚沧和晨晨?

“总裁,您签字,签错地方了。”

“总裁,总裁,该您发言了。”

“总裁……”

乔翟变得如此心不在焉,幸好,有几个得力助手,不然不知道丢失多少生意了。开完会,乔翟回到办公室,手里却把玩着手机,冷硬的脸,俊美依然,只是现在的他更加多了成熟和魅力。

手机突然在他手里响起来,他忙接通,只听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让他的心一紧一紧的声音,“乔总,有时间吗?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心怦然而动,乔翟的唇角勾起来,笑了,性感迷人,“我的荣幸。”

“地点就在你上次过生日的地方,六点钟不见不散。”

乔翟挂了电话,一刻也坐不住,拽了外套穿上,风一样离开,急于离开的他,连秘书的问话都没有听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哪怕他们不会在一起,他也可以看到她,照顾她……

乔翟赶到的时候,左娅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等着他,看到他,她笑了,笑的明亮,笑的好似孩子一样,心不老,人便不老,左娅还是那样漂亮,天生丽质,最适合左娅。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坐在她对面问,冷硬的俊脸上是难掩的喜色。

左娅笑着道:“昨天。”

“昨天?”洛奇和家里人都没有告诉他,故意的么?看着他焦急,貌似大家很开心?

“吃什么?点菜吧。”左娅看着乔翟的俊颜提醒。

“你不能吃外面的,想吃,我做给你。”乔翟已经站起来,伸手拽了左娅的手臂,径直向外走去,“乔翟,这样不好吧,都已经来了。”

左娅的话并不起作用,被乔翟拽着向外走,拐到另一个方向,却见前面桌上一个漂亮女孩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杯子,哗,把水浇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而后那女孩一巴掌呼在男人头上。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呢?记忆回转,左娅忍不住想起了和钟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女孩拽了包包就走,背对着左娅的男人也站起来,去追那女孩,左娅这才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左娅的视线和男人的对望在一起,而左娅和乔翟正好挡住了那个女孩的路。

“小娅!”男人最先喊了起来,一脸惊喜,走了过来。

“钟扬!”左娅笑,无处不相逢。

钟扬却不管不顾的将左娅一把抱在怀里,“你回来了,真好,我以为……”钟扬说不下去,唯有拥抱。

左娅双手来不及阻挡,只能任由钟扬抱着,忍不住去看乔翟的脸,只见他一脸平静,左娅回头对钟扬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钟扬,我活着回来了,我算不算祸害遗千年哪。”

两个紧抱的人被迫分开,左娅看到她和钟扬之间挤入了一个女孩,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瓜子脸,很漂亮,她像盯着什么似的盯着左娅,许久后才问:“你……你就是左娅?!和照片上的一样。”

左娅看着面前的女孩,有点熟悉的感觉,“哦?我是,你是?”

钟扬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左娅,她是米娜。”

看着钟扬紧张的怕女孩走掉的样子,左娅明白了,笑问:“钟扬,这是你女朋友吧?”

钟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回答。

女孩却生气了,甩开钟扬的手要走,钟扬却不撒手,“娜娜,别闹了,听话。”

“我受够你了钟扬,你让我穿和她一样的衣服,吃她喜欢吃的东西,留和她一样的长发,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你在床上和我亲热的时候却喊她的名字,你找我做朋友,也是因为我的眼睛像她对不对?我受够你了,你这个臭男人!现在她回来了,你可以重新去追求她了,我们结束了!!”

女孩很强势的甩开了钟扬的手,推开了左娅和乔翟,从他们之间挤了过去,钟扬沉稳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左娅望着钟扬,又望着那离开的女孩背影,“钟扬,快去追她,不要错过了才后悔,我们有机会再聚。”

钟扬却皱眉,“谁要理她。”

“真的不去?”左娅挑眉,眼里都是戏谑。

“不去。”钟扬一脸不屑,眼里却都是焦急。

“快去吧,她那样子一定很伤心,外面车那么多,坏人也不少,你也不担心?”

“那个……小娅……改天我们联系,我的电话没变,你……还记得吗?”

“快去吧。”

钟扬这才追了上去,不急是假的。

左娅主动握住了乔翟刚才被女孩强行分开的手,转头看了一眼乔翟,微笑道:“走吧,我饿了。”

乔翟握紧左娅的手向外面走去,两人买了菜,回到了曾经的家。依然的乔翟做的晚饭,左娅打下手,画面温馨,好像一下子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如果不是离婚了,乔翟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直会延续下去。

乔翟不再猜左娅的心,只要这样就好,可以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牵她的手,想见的时候能见到她,这样就好。晚饭的时候,两人很自然的聊着什么,乔翟简单的问左娅一些问题,左娅会详细的回答,乔翟问了玄挚沧为什么会那样帮她,其实他想谢谢玄挚沧,是他,给了左娅生命,让他可以再见到左娅。

乔翟这才从左娅口中得知,玄挚沧对左娅的特殊是因为左娅借烟那一瞬间,晨晨的妈妈和玄挚沧就是这样认识的,只可惜,玄挚沧并不喜欢晨晨的妈妈,结婚,却是因为无奈的逼迫,因为那个时候的玄挚沧羽翼未丰,处处受限。

可是晨晨的妈妈,很爱很爱玄挚沧。很自然的玄挚沧的无爱和一些行为,伤害了晨晨的妈妈,晨晨的妈妈心死的时候离开了玄挚沧,玄挚沧一直不相信晨晨妈妈是真心爱他,只认为她是她父亲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直到晨晨妈妈离开后,他找到晨晨妈妈的时候,晨晨的妈妈已经死了,和左娅一样是白血病,却用残破的身体,孕育了他们的孩子,晨晨。那一刻的玄挚沧哭了,抱着晨晨跪在死去妻子的墓碑前哭了,对晨晨的妈妈,有愧疚,有遗憾,一直是他的心病,所以见到左娅成了他弥补遗憾的载体。而且左娅很喜欢晨晨,他想给晨晨找一个真心疼爱晨晨的妈妈。

⑵ 消失宾妮的 《望君安》谁有发下··谢谢了·

望君安
消失宾妮

上大学之前,我从不关心一本书的印次、出版社、译者,但现在总是记得。也不是记得,或者说,是留意。我越来越喜欢记一些细枝末节,并用之与人较劲,然而这全然是一种不自知的行为。比方说,我知道福楼拜大的《包法利夫人》有许多译本,译者良多,李健吾的译版与周克希的译版,以及哪年出了新装帧,平装还是精装,字字斟酌。
但是我大学念的不是图书出版,只是普普通通的戏剧文学。即便沾染“戏剧”二字,也不过是文学系。大一时老师同样开出一长串的书单,数百本书籍剧本,让我们统统拿下。为防止我们应付了事,甚至布置我们本本书籍都要写下详尽的阅后笔记。
那习惯就是那时留下的。
其实也是老师特意叮嘱,每本书的译本与版次都要注明。起初我不明因果,后来才知道译本与版次间的不同直接影响阅读感觉。而老师们对书极挑剔,首先是原著,而后是译者。文本选择了,而后是不同版次的排版印刷也列入对比项目。久而久之我也有了这习惯,同一本书买了许多不同版本,有的爱上翻译,有的倾心于装帧设计,以至于我每年都得煞费苦心的想,如何再在家中安置一处书架。
然每每此时,与我一同心思费劲的总是杨。我思索着如何在十七平方米的出租屋再塞书架,而他则关心如何劝我卖掉不再喜欢的旧书。
杨说,你永远像过冬的小动物,囤许多以备不时之需,可你囤的东西都够过几辈子了。嗯。他呶呶嘴,故意孩子一样惹我笑,难道你预备再家苦练魔功,做一位长命百岁的老妖婆?我若不笑,他就摸摸下巴,伪装一副长胡子老道的样子,手持书本枉作利剑状,朝我刺来,嘴里还振振有词,妖精,你多年来吸取书中精气修炼,妄图成仙,我劝你速速改邪归正,与我双宿双栖。
他说七戏词来脸不红心不跳,又利落又潇洒,一点也不儿戏。我也奇怪,世上人千千万万,每日轮番在生活里演戏作别番模样,但总能看见些惺惺作态的端倪。可,唯他不是。我这样像时,凌宝却总会适时点破我:“其实你们俩,他爱你,你爱他,是各自都看对了眼,可就是走不到一起。”

是。即使走不到一起。我也不妨一开场便揭晓全景——这故事的主角悉数登场,唯此三人,却没有任何桥段发生。没有相爱,没有完满,亦没有苦情,更没有美艳的好友横刀夺爱,哪怕凌宝真的生得那样美,她与杨看起来那样般配。他们不过是与我相交集的两处空集,遥遥相望,却从不相近。

认识杨的时候,我大四,单身,学校六人一间的宿舍只剩我一个,曾经纷纷扰扰却也有过相濡以沫的空间此刻盛满宽忧,于是我也打算搬出去。但那时我收入微薄,还租不起一套房子,只好与人合租。只是一串房子看下来,无一合适,或者环境简陋,或者租金惊人。我找来凌宝替我盘算,她不以为意,张口便是两套方案。方案一,她借我一笔钱;方案二,放弃只与女生合租的念头,把视野扩张至男女合租。
我白了她一眼,问她:“你猜我选哪种?”
聪明如她,其实比我更看得清自己:“我当然希望你选第一种,可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你忍不了对人亏欠。”
就这样认识了杨。
原本我对第二方案也没有好感,凭什么男女合租就能称心如意?但凌宝心里有一套盘算,她逻辑缜密,朝我一一推论。我租不了只因为两点,或者房价不如意,或者环境不行,但追其根本,仍旧是希望租便宜又环境好的,那么,“环境”的标准既然既定,也就只能在租金上做手脚了。凌宝说话时总爱比画,钝钝的,却魄力惊人,我总被她得声势唬住,大气也不敢出,她也白我一眼,然后笑眯眯地,一副老油条的样子盯着我:“同性相斥,女人向女人砍价成功率太低,所以嘛……”
她解释得清楚明白,其实我也赞同。但她藏了一些端倪,比如说,在凌宝这等高人的金睛火眼里,倘若男生愿意在此情境下对女生忍让,至少代表三条,第一,他对她有好感;第二,他并非那么在乎钱;第三,既然不在乎钱,那么家境便差不到哪儿去。
--如此三条,都够造出一个登门女婿了。
可凌宝还嫌不够,她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娇嗲着还价,尽量柔弱无能,因为吃这套的男生好掌控,找了这样的合租方,你就能一直有主动权。
然而这一套盘算筛选下来,出现的那个人,便是杨。

杨。他那时样子其实我至今也难忘却。高高的,合着从落地窗涌来的阳光,一副普照万物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将那画面收入记忆底片。
但那时我已走了好几家住处,无一不是冷遇或者小心盘算。人与人之间,若不是惺惺相惜的好感,便也只剩机关算尽的攻击了。杨是那天我去的倒数第二户,累积上之前的失望,我放弃贯彻凌宝交代的方法,只是冷言冷语、自暴自弃道:“能否便宜?”
我等着看他的阳光普照变成乌云漫天,但杨只是一歪头,皱了皱眉:“为什么?”
那一刻,我忽然生出庞大的厌倦。我向人解释了一整天,我的诚、我的困惑、我的不便,但我也悉数明白,没有人有替我排忧解难的义务。看着杨皱眉哑然,也不怪,也不厌,我忽然没了底气,想了好一会儿,张口只有一句:“没事,打扰了,再见。”
很久之后,杨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懦弱不争,还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如果我假意相求,兴许他也就直接答应下来,因为那一整天,他也不知见了多少斤斤计较的来客。后来杨便告诉自己,假若避免不了压价,那总得找个合眼缘的房客才不亏。
可问题是,谁也不知你的坚持过后,遇见的是良人还是恶棍,是泥潭还是明媚。
只是我碰得巧,我走出大楼时扭了脚,只好坐在一旁的花园小歇,而杨的房间刚好对着那片花园。他看着我背影寂寥,又无能又可怜地坐在冬天的街道,觉得这姑娘傻里傻气不像是能坑住他的主儿,然后披了件大衣就追了出来。我还记得他走过来对我说的那句“喂,你打算出多少”,甚至还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假作责备。但更可气的是,我却还要对他说“我付不起房租,谢谢你,你还是租给别人吧”。气得杨对我咬牙切齿。
但他也就是那时决定跟我较上劲儿。
我们一直如此,许多年许多年,以至于在许多年后,他摸清了我的脾气,我也知了他的底细,我们相爱却不能走至一起,他怨我恨我,终于对我质问:“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永远受害者的样子。但你将自己封闭在那个高不胜寒的位置,不过是为了理所当然地享有拒绝他人、伤害他人的权益。”那是他唯一一次冲我生气,他捏着我的手腕,逼我看向他,可我一点也不疼,他的盛气凌人仍然带着难舍的优柔,“韦,我不怕你这样,不怕你拒绝我、伤害我,但这不是因为我懂你,而是因为我爱着你。可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韦,那你该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
杨,如果你不再爱我,那便再无他法。
因为我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关系简单,就像二进制的算法,非一即零,有即上位,无即归本。即便人与人再过不同,但追其根本也只能如此。爱便进,不爱便归零。没有折中的方式。

可我是不能有这样的念头的,这念头于我如同“毁灭”。
因为我以笔为生。

那时我每月写些小情小爱的故事给杂志。写男女如何相近、如何因误会离间,而结果也如二进制——“分开”、“在一起”。基调是二进制——“悲剧”、“喜剧”。于是,剩下的过程不过是一道殊途同归的证明题。
有时我也讨厌自己的逻辑分明,把一切都区分得妥帖无误。其实这是人的本能,我的本能是把一切区分归类,然而之后再不愿重蹈覆辙。凌宝的本能是清晰明白地看透旁人,但要兴致盎然地融入他们,一面融入,一面吃透,她总觉得“掌握”与“凌驾一切”才是人生乐趣。
可杨哪样都不是,我对杨说:“你是游戏人间的顽生,你的本能应该是‘快乐’。”
杨也不上当。他不反问我“快乐是否应当”,而是一招击中我的要害:“所以我比你快乐得多。”
于是,换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急冲冲地对他定位道“俗人。”
“韦,这没什么关系,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俗人。”他笑得唇红齿白,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是我服输:“那,世界上最大多数的那种人,不如你帮我个忙?”
杨眯着眼睛打量我。

我喜欢看杨打量我时的眼睛,深邃得如同深夜的海岸,悠长,却又看不见端倪。其实他不是个俗人,他总让我想起些大隐隐于市的隐士,我相信所有隐士都披着一张俗人的皮囊,并且比俗人更加愿意承认自己俗气。
但每当我这样想,杨都会惊异地打消我的幻想:“韦,你为什么总想给人定位?你好像总想把各式各样根本不同的人剖开来,然后留下其根本,再归类。你总觉得人的多面性格只是他们给自己的伪装,所以你要一针见血地挑开他们的脸面?但是韦,灵魂其实是单一的,而性格是灵魂的衣裳,我们换不同的衣服不一定是为了伪装,而只是一种习惯,当我们感到灵魂受到侵犯,就总会想裹得更厚一点、更严实一点,不让灵魂被人发现罢了。”
那时的杨总是仗着我有求于他而无耻地赖在我床上。
其实杨有一米八二的身高,又瘦又长,在家里总穿着运动短裤和T恤上衣,肆无忌惮地露出长毛的小腿,趴在床上的姿势也像个小孩子。但孩子般的性格也许也只是他的一层“衣裳”,而他的灵魂被他裹得太完好。
我从来看不透他,就好像我从来看不透世界上大多数的那些人。
杨问:“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看看我写给俗人看的那些小说,是不是真的那么难看?”
我给他看我的小说,也给他看一些读者十分热衷的小说。
“你喜欢哪篇?”
我没告诉杨,哪篇是我写的,等着他给我一个结果,我好宣判他归于哪边阵营。
“这篇。”他选择了多数人的阵营,“结果哪篇是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结果证明你果然是俗人。”
他笑着在我床上伸了伸懒腰,一副好不愉快的样子,压坏了我铺的平整的床单。我们时常一起分析因果,分析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我问杨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小说,杨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的故事。
“你先回答我!”我真想掐他的脖子。
“你先回答我!”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没有办法,我总是输给大多数人。于是我想了想,说:“因为很模式化,通常是男女主角不知道为什么就互相看顺了眼,而后因为一个极小、极巧合的误会不能互相表达。结果就是绕了一圈,误会解除——这是喜剧大团圆结尾,或者误会没有解除、反而导致了一个更深更远的误会——这就是悲剧结尾。”我歪头看了他一眼,“都是这个套路,是不是呢?”
“可是,韦,也没有别的方式了。”杨笑了笑,“人和人相爱的过程,不都是这样吗?”
“不,有很多种。就像你说的性格是灵魂的衣裳,人与人之间最歇斯底里的碰撞应该是由灵魂间的不同引发的,一切情节故意迫使的偶然性矛盾,都是属于‘模式’的东西。”
“难道你觉得爱一个人也是由性格决定的?”杨问我。
“我相信。”我很坚持,“或者说,至少不是因为对方是俊男靓女就一眼看上了。这种东西,我不信。”
“可是,韦,我相信一见钟情。”杨对我说,“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爱情本来就是一种冲动。”
“可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有因果的。莎士比亚在前一场就交代了罗密欧对另一个女子的爱,那就是他的性格。他是冲动的,并且易于恋爱的那一类人。所以当他在舞会上遇见朱丽叶,他爱上了朱丽叶。”我继续说,“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朱丽叶会被罗密欧吸引?为什么从万万千千参加舞会的人当中看上罗密欧?杨,爱情不是巧合,莎士比亚笔下的爱情也不是巧合。”
“为什么朱丽叶会爱上罗密欧?”
“因为罗密欧吻了她。”我回忆起剧本中的那一幕,“而且是两次。这个花心少爷靠近这位美貌的小姐,他想让她对他动情,但朱丽叶起先是很抵触罗密欧的,她让罗密欧走开,但罗密欧花言巧语一心求吻,甚至将朱丽叶比做神明,用吻比做接受神明的恩赐。罗密欧第一次吻了朱丽叶,罗密欧说‘我的罪孽已被洗涤’,但朱丽叶有些生气,她说‘但你的罪却沾染上我的唇’,然后罗密欧俯身吻了朱丽叶第二次,对她说‘那请允许我领回我的罪孽’。”我继续说,“第一吻是轻浮,是碰撞,是罗密欧的小伎俩与试探,那第二吻就足以将朱丽叶尘封内心的冰面压碎,露出内心温柔与激情的一记补充。杨,你看,这些爱情不是毫无逻辑的冲撞,而是一步一步细细厮磨的后果。”
“你是说,罗密欧如果算是对朱丽叶一见钟情,但朱丽叶不是,她是被两个吻逐步俘虏的吗?”
我点了点头。
“好。”然后杨靠过来,在我毫无防备之际非常轻柔地吻了我,“韦,这是第一次,其实我原本想告诉你,我爱你如同罗密欧初逢朱丽叶,他一眼就看见了她,他一眼就能确定自己爱上了她。但她没有办法平白无故爱上他,所以他只好给她两个吻,第一吻,让她注意他,然后——”
他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再次贴近我。
我终于记住他嘴唇的味道,是近似果冻般香甜的味道。
“——第二吻,是为了让她从万千记忆中,唯独对他,永远不能遗忘。”

是呀。
永远不能遗忘。
不能忘记我怔怔的面孔和他张扬的、故意的笑。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扬手想打他,他却举起我的枕头抵挡。可一切至此又能如何,再没有下一步了。我已经破败了,我破败于那两个吻真的击碎了我内心的冰面,摧毁了我苦心建立起的防备和逻辑。他只是爱我,没有逻辑的爱我。可爱究竟有没有逻辑?倘若没有逻辑,那我便需要承认他的爱是合理的。倘若爱有逻辑,那我便需要承认他的两个吻带给我的永不能遗忘。
我总是这样输给这世上的大多数人。
我输给不喜欢我小说的读者。输给爱我的杨。

可这故事至此便再无过程了。
没有相爱,没有完满,没有两面三刀或钩心斗角的过程。
只有杨爱我,我也爱杨。他是这世上的大多数人,肆意簇拥在我身边最广阔的领地,因为庞大而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理会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爱我。他常常爬到我房间看我写作,他安静地听着MP3在我床上凝视着我,头抵着墙,目光软软地打量。他也会在我因写稿日夜颠倒的岁月里,每天做好一桌饭菜等我睡眼蒙眬地走出房间。他像是个淘气的小鬼,要什么便是什么,执意赖在我床上不肯走,理由是“你的被子比较香”,于是我只好在他抱着被子睡着后,换到他的房间。我们表面如此和平,以至于连杨都会趁我写稿时独自在我身后低吟:“韦,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我戴着耳机,电脑里的音乐很小声,甚至盖不过他在我身后的细语声。
“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可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
他究竟是自言自语,或者希望我能听见,我不得而知。
可当我反复在键盘上敲下一些字符,又咬着牙删除,再重复,再删除,反反复复,而后我终于沉默着转过身,却只看见我那张已空空荡荡的床。杨不知何时已经回去自己的房间。只有床单上一小片褶皱的凹陷证明,我听到的那一切不是幻觉。

现在,我常常听人说起这样的故事,诸如男孩女孩在一起很愉快也很幸福,但仍然分开。人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分手,也不能明白。因为在那之后,男孩承认无论如何他最爱的还是女孩,而女孩不管身在何方、与谁相伴,却始终在心里保留一个给男孩的位置。人世繁复,可无人猜得透为什么男孩与女孩会如此。
就像多数人也猜不透为什么我们这般要好,你如此得天独厚在我身边,我心里明明已经盛满你,你我之间也许连一步之遥也未曾有过,但我们永远无法在一起。
只有凌宝知道。
在某些夜里,我曾经因为你把被子围在腰上跳草裙舞的傻样子无可奈何大笑后,曾经因为你胡乱演我剧本里的角色却因为你滑稽的言行责备不了你后,曾经因为你干预我写的小说、执意让我把男主角写成现实里永远不存在的那类完美的人,却意外地受到读者好评之后,我发觉我爱你如此深,却也恨你如此深。
我也不明白,是什么让我无法接受你。
但凌宝搂住我的肩,告诉我:“他很好,你也很好,你们只是不适合。”

对,是不适合。

我们在一起住了两年零四个月,从没吵过架。杨,你有一张天真单纯的脸,你的天真是你最好的武器,让我无法责备你的无理、你的傲慢。你总是想给我惊喜,在我忙于在键盘上敲击编纂时带我离开房间,你推开你的床,街道上的烟花盈满眼眶。我想怪你的无理,却止于你的天真。你总用你自以为是的欢愉去袭击我的沉闷。你从不知道我每个月赚钱赚得有多辛苦,因为没有多余的预算吃饭,所以每天省到一顿。但是我的肚子时常饿得不行,后来我想出一个法子,如果感到饥饿就去睡一会儿。所以我日夜颠倒,因为我正压制我的窘迫与无可奈何。
你从来不知道。
你开心了便会来找我。你想我了便会让我知道。你知道我每月多焦急地在写那些稿子,我日复一日地坚持我的信念,我以为写一篇真诚得哪怕少有人懂的小说会获得人的尊重,可,杨,连你的手也选择了对方的阵营。
我说:“难道你不觉得那些故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吗?不过是为了满足人的基本情感去编造的美好罢了。”
但你再次选择了对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乐?快乐原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干吗要想得很复杂。既然有简单的,不用理会复杂也可以愉快地活着的方式,那我们为什么要去看那些晦涩的、说一些人性阴暗的东西?”你眯着眼,拉起我的手,想把我从那间狭小的、黑暗的房间里带出来,“是不是?”

是啊。扬。
于你来说是。
可我不是。
我们之间的差别,不是爱与不爱,不是快乐与悲伤,也不是积极与悲观。而是你的人生准则是活得轻松愉悦便好,因为懂与不懂这世界的悲苦、都必须活着。但我不能。我不能在知道这世界的遗漏缺口之后不去理解它们,而后解决它们。我尝试去明白晦暗,并非我多悲观,而是我不能忍受有缺憾、有漏洞的情感,我怕我们自作聪明的欢愉总有一日会因那虫蛀般的缺口彻底坍塌,就此溃散。

这便是我们的不适合。

哪怕,你爱我,而我也爱你。

你会因爱我而幸福。
但我会因你爱我而感到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因为我们根本不合适。

杨,瞧,我又写了这样无聊的故事。肯定许多人不会理解,他们觉得我始终在写些没有情节的东西,没有男主角一上来凶狠的词句与轰轰烈烈的情感,没有误会,没有曲折离奇的配角战争,没有偶然。
在我离开你之后,有一天夜里我重新翻开李健吾译的那版《包法利夫人》,我忽然哭了起来。我想起我更喜欢李健吾的译版,可你却喜欢周克希的译版。你说李译版已经太过古旧,有些语法已经和现在不同,读着让人难受。可你所说的那些缺憾,却是我最喜爱的地方。
于是,杨,你说:“韦,估计你就是个老派人,老派人就喜欢这样矫情的语法,但是这些句式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杨。
这夜我在往更远的、别处的火车上。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翻开《包法利夫人》,某些时候,我试图更接近你一些,于是我开始念你说的矫情拗口的李译版。我轻轻地、淡淡地念着。在轰鸣着跑向黑暗的列车上,那些震耳俗聋的声音盖过我内心的希望。念至“她爱海只爱海的惊涛骇浪,爱青草只爱青草遍生于废墟之间。她必须从事物得到某种好处;凡不能直接有助于她的情感发泄的,她就看成无用之物,弃之不顾”时我忽然哭了起来。我哭泣并非因为我想起你说我“老派”,而是因为当我再次翻开李泽版的《包法利夫人》,我发现我仍然那么爱他那些老派的句式语法。过去这么多年,我仍然没有被世俗同化至能与你一般,我仍然爱这书这译版,便表示我与你之间仍然存在永远的距离。我们仍然不合适。

我合上书别过脸,不忍再翻开。我的手指停留在序言间无法逾越。我试图平静下来,再去忘记你,然而一段一段的故事如此吻合地贴上过往。
杨,那个著名的关于福楼拜的故事你知道不知道?
福楼拜写《包法利夫人》时,有一日他朋友去拜访他,却发现他坐在地板上痛哭。他朋友很奇怪,问他“你为什么要哭”,福楼拜说“因为包法利夫人要死了”,他的朋友笑了,对他说:“你既然不想她死,那就写她活过来嘛。”
福楼拜却伤心地回答:“不,她非死不可,她已经无法再活下去了。她不得不死。”
杨,你和我就像福楼拜与他的朋友。
我所有觉得的“必然”,你都觉得“没有关系”。
许多事,你都觉得一切能被我们掌握。
可,杨,我们只是自以为是罢了。
表象能够被我们篡改,如同衣服般被换下、洗净,挑选,更改,但灵魂不能。所以最后那一晚,当我告诉你我要离开这套房子后,你在我门前等了我一晚,你在我门前说了许多话,可我始终没有开门。
那是最后一次,你在门外问我,为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能够相爱乃至共同宣誓婚姻,可我们不能?
可是,杨,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莎士比亚的诡计。
你吻了我,但你不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下一场戏是什么。你不知道莎翁故意设计的小把戏,那个情窦初开的朱丽叶回到房间,内心澎湃却无法言表。她有许多话想说,却又无人能言。她爱上的是宿敌之子,但她已经爱上他了。于是她在月光柔情的阳台,自言自语地描绘她对他的爱。
——杨,也许你不知道这一幕是多么重要,倘若不是罗密欧阴差阳错想回去找朱丽叶,她不会撞上正在表达对自己爱意的朱丽叶,也许他永远也无法知道她的爱。倘若不是以此形式,那罗密欧也永远不会有机会明白朱丽叶的爱。
这是莎士比亚故意埋下的火种,让朱丽叶的理智被黑夜剥离,让罗密欧得以趁虚而入。否则,两家世代宿怨的他们,受困于礼教与现实的他们,永远无法逾越彼此之间的距离。

杨,很可惜。
你只知道两个吻的前因。
却不知道要促成两个相隔甚远的人,究竟需要多少命运设计的巧合才行。

至此,这个故事终于要写完。杨,我想如你一般的大多数仍然不能理解我们的故事,不能理解这样没有相爱、没有误会、没有巧合的故事有什么含义。而我也在这列驶往更远处的列车上,因为想起你,于是逐字逐句写下这段没有过程的不完满。
一切我已悉数交付,但我明白,即使你有朝一日看见它,也未必能懂得它。
但,无关紧要。
有一件事是无需灵魂相通便可理解的。
那便是祝福。

杨。
天涯海角,唯望君安。

⑶ 殿下夺爱萝莉往哪跑_这里还不够大免费阅读_小说阅读网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这个礼,我收下了!”皇甫少帝邪魅的勾唇,猛地将小萝莉压在了身下。

皇甫少帝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低头像野兽一般咬住了小萝莉的唇瓣。

唔,她的味道真美妙,让人简直欲罢不能!

“小家伙,你真好吃。”皇甫少帝只感觉下身仿佛快要炸开来了,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能给她这种强烈的感觉!

小萝莉在梦中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她扯着身上的衣服却扯不开,只好将裙子撩了起来,露出xin-感的美腿。

“嘶——小妖精!”皇甫少帝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他的大手从她的大腿一直往上,拉着她的小内内弹了一下。

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将内衣扣子扯掉,一把握住了她的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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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这里不够大,还要好好栽培。”皇甫少帝吻了吻她的耳垂,她的身体真让人着迷,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要喝水……好渴……”她的声音糯糯的,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皇甫少帝竟然真的停了手上的动作,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

他笨拙的喂她喝水,小家伙真的渴了,咕噜咕噜一下子全部都喝掉了。

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皇甫少帝竟然亲手喂一个小萝莉喝水,还不笑掉大牙。

他可是皇甫少帝,这个名字就是身份的象征,万人敬仰。

“这下喂饱你了,该轮到我了吧?”皇甫少帝邪佞的笑着,将杯子扔到一边,再次将小萝莉给压在了身下。

“你好重,不要压着我啦。”小萝莉嘟着嘴埋怨,她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身上坚硬如铁的胸膛。

皇甫少帝将她的手抓住,送到自己的嘴边,舌尖轻轻的舔舐着。

小萝莉痒的连忙想要抽回手,身子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他灼热的吻一点点的落在她白皙透嫩的肌肤上……

他终于忍受不住下身的肿胀,用力猛地撕开了她的裙子……

她真美……

美得动人心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身体!

皇甫少帝喉结快速地上下移动,他竟然会感觉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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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大爽,不看后悔,看了不继续往下看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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