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冲击波小说
① 中国现当代文学中有哪些文学思潮与流派最好具体点。
“鸳鸯蝴蝶”派
所谓“鸳鸯蝴蝶”小说的产生和广受欢迎,同当时上海女学生群体的形成壮大有着密切的联系。爱情的题材,总是更容易吸引女性读者。于是,言情小说在女学生成倍增长的上海应运而生。当时,许多专登言情小说的报刊杂志,在上海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啼笑姻缘》被认为是“鸳鸯蝴蝶”派小说的压轴之作。1911年徐枕亚发表《玉梨魂》。
伤痕文学
经历了十年浩劫,人们的身体和心灵大多备受创痛,《班主任》拉开了回顾历史伤痕的序幕,并使作家刘心武一举成名。至于这种对文革苦难的揭露真正成为一种潮流,则是以1978年8月卢新华的短篇小说《伤痕》发表在《文汇报》上为标志的。当这种愤懑大量地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时候,便形成了新时期第一个文学思潮:"伤痕文学"思潮。"伤痕文学"代表作的作品,虽然并无拓荒价值,但艺术上却显然更为成熟,如张洁的《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宗璞的《弦上的梦》、陈世旭的《小镇上的将军》、从维熙的《大墙下的红玉兰》、郑义的《枫》等。
"伤痕文学思潮"的创作最初大多是短篇小说,因为表现同一题材,长篇一般需要有较多的时间准备。一般认为,最早问世并产生了较大影响的长篇小说是莫应丰出版于1979年的《将军吟》。另外周克芹描写农村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发表于1979年)、古华描写小镇岁月的《芙蓉镇》(1981年发表)、叶辛展现知青命运的三部曲《我们这一代年轻人》、《风凛冽》、《蹉跎岁月》也都是此类主题的代表作。这些作品都先后被搬上银幕或改编成电视剧,在社会上产生很大反响。
寻根小说流派
“寻根小说”的实验,对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革新与推进,具有不寻常的实践意义。这一点,或早或迟都会得到印证。“寻根小说”的创作实验,并不仅仅局限于那几位写过类似“寻根宣言”的作家一一譬如写过《文学的“根”》的韩少功,写过《文化制约人类》的阿城,写过《理一理我们的“根”》与《文化的尴尬》的李杭育,写过《我的根》的郑万隆等等。当然,这些作家在小说主张方面的鲜明态度,足以使他们成为“寻根小说”思潮的代表人物(或一家之言),但在与“寻根”、与文化意识相牵连的小说创作的现象方面,譬如说,一些并没有公开主张“寻根”的作家,如王蒙、陆文夫、林斤澜、冯骥才、张贤亮、高晓声等,他们分别以自己的新作品显示了审美思索与社会文化意识及批判精神的联系。王蒙的《活动变人形》、《高原的风》,陆文夫的《井》,林斤澜的《矮凳桥传奇》,冯骥才的《三寸金莲》,张贤亮的《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高晓声的《觅》……这些作品都以新的角度与新的姿态同“寻根小说”的艺术主张产生着某种呼应的效果。
不言而喻,那些“寻根”意识比较鲜明的作家,也在他们的具体主张提出之后或之前,创造了一批很有代表意义的作品,如韩少功的《爸爸爸》与他的小说集《诱惑》,阿城的《棋王》、《树王》,李杭育的小说集《最后一个渔佬儿》,郑万隆的《异乡异闻录》系列……当然,还有相当数量的中青年作家也写出了一大批富有明显的“寻根”意识或涉及到传统文化中的人的过程的作品,如莫言的《红高粱家族》、《红蝗》、《筑路》、《枯河》、《秋千架》,李锐的《厚土》、《吕梁山风情》,王安亿的《小鲍庄》,铁凝的《麦秸垛》,贾平凹的《浮躁》,张伟的《古船》,朱晓平的《桑树坪纪事》,乌热尔图的《七叉犄角的公鹿》,艾克拜尔?米吉提的《瘸腿野马》,江浩的《盐柱》,等等。
先锋派
当代的“先锋派”虽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流派,但最低限度的意义是指马原以后出现的那些具有明确创新意识,并且初步形成自己的叙事风格的年轻作者。他们主要有:马原、洪峰、残雪、扎西达娃、苏童、余华、格非、叶兆言、孙甘露、北村、叶曙明等人,此外还有一些正在崭露头角且颇有潜力的新秀。
九叶派
1948年在诗坛上最重要事件就是"九叶派"的正式亮相。由于曹辛之与臧克家组成"星群"社在艺术观点上的分歧,他与辛笛、陈敬容、唐祈、唐?等人创办了《中国新诗》月刊,并与已经从昆明的西南联大回到北京、天津的穆旦、杜运燮、郑敏、袁可嘉等人取得联系,形成 了一个新的诗歌派流派"中国新诗派"(后因1981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九叶派》称为"九叶诗派")。
“七月”派
“七月”派诗人曾卓、牛汉、绿原等人这一时期的创作,则强化了生命意识,在其名诗《悬崖边的树》、《半棵树》、《重读圣经》等作品中,他们超越了自己40年代的作品中 的强烈的社会功利意识,而思考在重压之下的生命、死亡与背叛等主题。曾卓的《悬崖边的树》与牛汉的《半棵树》显示出处于逆境中 的生命的不屈的意志。
白洋淀诗派
“白洋淀诗派”自觉地探索了现代主义诗歌的写作,他们与北京等地的地下文学沙龙的成员,形成了当时潜在写作中较有规模的现代主义诗歌运动。其主要成员有姜世伟(笔名芒克)、岳重(笔名根子)、栗世征(笔名多多)等人,他们的诗歌相对来说具有更纯粹的现代主义特征,直接预示和影响了“文革”后诗歌领域的现代主义探索。
朦胧诗派
一九八○年开始,诗坛出现了一个新的诗派,被称为“朦胧派”。以舒婷、顾城、北岛等为先驱者的一群青年诗人,从一九七九年起,先后大量发表了一种新风格的诗。这种诗,有三四十年没有出现在中国的文学报刊上了。最初,他们的诗还仿佛是在继承现代派或后现代派的传统,但很快地他们开拓了新的疆域,走得更远,自成一个王国。朦胧派诗人无疑是一群对光明世界有着强烈渴求的使者,他们善于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意象来含蓄地表达出对社会阴暗面的不满与鄙弃,开拓了现代意象诗的新天地,新空间。“文革”后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如北岛、舒婷、顾城、杨炼等人。
90年代的乡村小说流派
在90年代“躲避崇高、消解神圣、拆解深度”的后现代景观中,乡村小说以其对世俗文化的疏离和80年代文学精神的高扬而独树一帜。从描写对象上来说,它们至少可以分为两个类型,一以关注现实为主,如刘醒龙的《分享艰难》,谭文峰的《走过乡村》,何申的《年前年后》,关仁山的《九月还乡》等一批被称为“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家作品,这类作品往往能深入到农民生活的深处,真实而艺术地反映出变革时代,尤其90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的矛盾冲突和发展走向,以及各式各样的农民在商品经济浪潮冲击下的困惑、不适和痛苦的转变。另外,还有刘玉堂、赵德发、孙宇以及许多并不纯粹写乡土的作家,如阎连科、迟子建、李贯通、铁凝,他们也写90年代乡村的变化,但更多地是将目光投向许多仍处于封闭状态下的农村,它们一般地处偏远,现代文明之风还没能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状态,传统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仍牢固地主宰着人们的生活,另一类则以回顾和反思历史为主,如陈忠实的《白鹿原》、刘震云的《故乡天下黄花》、韩少功的《马桥词典》、张炜的《九月寓言》、莫言的《丰乳肥臂》、余华的《活着》以及阎连科的一系列中短篇小说,大多是轰动一时的佳作。它们以中国乡村和农民的“过去”为描写对象,对我们民族,尤其农民在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变迁史、心灵史,进行了深入的描绘与反思。
② 小说作者淡歌的简介
谈歌,原名谭同占。1954年出生于河北省龙烟铁矿,祖籍河北完县(今河北省顺平县)。作家、记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在河北省龙烟铁矿西二区小学、河北宣化第四中学就读。1970年3月参加工作。先后做过锅炉工、修理工、车间主任、地质队长、机关秘书、宣传干部、报社记者、政府副市长等职务。1977年开始文学创作,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共发表长篇小说19部,中短篇小说千余篇,计有1500余万字。部分作品被译成法、日、英等文字介绍到国外。曾获《当代》《十月》《人民文学》《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奖。1984年考入河北师范大学。1986年毕业,曾在《冶金报》《冶金地质报》任记者。1996年调入河北作家协会至今。现任河北作家协会副主席。
中文名
谭同占
别名
谈歌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出生日期
1954年3月
重要短篇小说
获得主要奖项
作品改编
作品评价
人物影响
作品欣赏
创作年表
1978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
著名作家谈歌 刘文韬 摄
1979年曾在《工人日报》发表独幕话剧《欢迎检查团》等作品。至1989年十年间,在工作之余,曾在《莲池》、《个旧文艺》、《北京晚报》、《河北日报》、《保定文艺》、《东海》、《北京文学》、《小说林》、《四川文学》、《广州文艺》、《作品》、《天津文学》、《工人日报》、《健康报》、《青年作家》等几十种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300余篇、诗歌百余首。短篇小说代表作有《总工程师与卖大碗茶的儿子》(《河北日报》责编:韩晓春)、《你有多少聚M烯我都要》(《现代作家》责编:杨泥)、《水浒知识智力竞赛侧记》(《广州文艺》)、《假如你第一次扛枪打兔子》(《小说林》)、《四十岁的大学生》(《工人日报》)等。曾获《工人日报》《河北日报》《天津文学》等一些报刊的征文奖或年度奖。
1990年起,专注于小说创作。一些中短篇小说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月报》、《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作品与争鸣》、《作家文摘》等转载。如《年底》、《大厂》、《绝品》、《天下荒年》、《野民岭》、《单刀赴会》、《天香酱菜》等。出版并发表长篇小说《家园笔记》《票儿》《白玉堂之曲之杀》等19部。
重要文学活动:
1981年参加了河北省文联举办的第二届文学讲习班(为期半年)。
1994年被河北省文学院聘为专业作家(为期两年)。1994年参加了河北省青年作家代表大会。
1996年参加了河北省作家代表大会。
1996年参加了全国作家代表大会。
1998年参加了鲁迅文学院研究生班。
2001年参加了全国作家代表大会。
2002年参加了鲁迅文学院第一届高级研讨班。
2006年参加了全国作家代表大会。
2012年参加了全国作家代表大会。
主要作品集或主要长篇小说
中篇小说集《大厂》(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年)
中篇小说集《城市热风》(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7年)
长篇小说《城市守望》(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年)
长篇小说《家园笔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
短篇小说集《人间笔记》(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
短篇小说集《绝唱》(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
杂文随笔集《一吐为快》(远方出版社2001年)
中篇小说集《天下故事》(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
中篇小说集《英雄传说》(台湾知本家出版社2005)
随笔集《品读水浒人物》(百花文艺出版社2007年)
长篇小说《票儿》(湖南文艺出版社2009年)
短篇小说集《人间笔记2》(百花文艺出版社2011年)
随笔集《灯下闲读》(地震出版社2013年)
长篇小说《曲之杀》(江苏文艺出版2010年)
1990年以来部分长篇小说、中篇小说存目:
《山毛榉》(中篇)《昆仑》1990年5期
《那一阵我活得没滋味》(中篇)《小说家》1991年6期
《空槐》(中篇)《长城》1993年5期
《狗头金》(中篇)《荷花淀》1994年1期
《我曾让你傻半天》(中篇)《天津文学》1994年1期
《大忙年》(中篇)《北京文学》1994年7期(中篇小说选刊转载)
《猴儿的故事》(中篇)《小说创作》1994年12期
《山问》(中篇)《长城》1995年1期(中篇小说选刊转载)
《年底》(中篇)《中国作家》1995年3期
《天下大事》(中篇)《北京文学》1995年6期(中篇小说选刊转载)
《野民岭》(中篇)《小说林》1995年4期(中篇小说选刊转载)
《天下无忌》(中篇)《珠海》1995年4期
《天下荒年》(中篇)《北京文学》1995年10期
《黑日》(中篇)《长城》1995年5期
《高山流水》(中篇)《当代作家》1995年6期
《厕觞》(中篇)《天津文学》1995年11期
《大厂》(中篇)《人民文学》1996年1期
《天下书生》(中篇)《小说家》1996年1期
《城市警察》(中篇)《小说林》1996年2期
《天下涛涛》(中篇)《芙蓉》1996年3期
《城市行为》(中篇)《作品争鸣》1996年12期
《城市热风》(中篇)《北京文学》1996年7期
《雪崩》(中篇)《当代》1996年4期
《热风》(中篇)《十月》1996年4期
《天下匆匆》(中篇)《百花洲》1996年4期
《大厂续》(中篇)《人民文学》1996年8期
《官司》(中篇)《东海》1996年10期
《车间》(中篇)《上海文学》1996年10期
《西天路上》(中篇)《海峡》1996年5期
《警察的故事》(中篇)《啄木鸟》1997年3期
《危矿》(中篇)《春风》1997年3期
《天下忧年》(中篇)《北京文学》1997年3期
《下岗》(中篇)《百花洲》1997年4期
《长河落日图》(中篇)《今古传奇》1997年4期
《污染》(中篇)《芳草》1997年8期
《小厂》(中篇)《时代文学》1997年3期
《年初》(中篇)《中国作家》1997年5期
《城市》(中篇)《人民文学》1997年10期
《风波》(中篇)《作品》1997年11期
《阳光里的股东们》(中篇)《北京文学》1998年1期
《绝士》(中篇)《十月》1998年2期
《山草谣》(中篇)《东海》1998年4期
《年前秧歌》(中篇)《山花》1998年4期
《城市剧团》(中篇)《时代文学》1998年3期
《乡关何处》(中篇)《特区文学》1998年3期
《大地无垠》(中篇)《春风》1998年10期
《的爷》(中篇)《人民文学》1998年10期
《猴事》(中篇)《小说家》1998年4期
《天绝》(中篇)《十月》1999年2期
《无处告别》(中篇)《长城)1999年2期
《家园笔记》(长篇节选)《当代》1999年5期
《逍遥楼》(长篇小说)《今古传奇》1999年6期
《城市检查官》(中篇)《啄木鸟》2000年第1期
《意外》(中篇)《上海小说》2000年3期
《遭遇背景》(中篇)《江南》2000年第1期
《豪气冲天》(中篇)《十月》2000年2期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中篇)《上海小说》2000年2期
《阳光下发生的事情》(中篇)《上海小说》2001年3期
《杨志卖刀》(中篇)《十月》2001年5期(小说月报转载)
《商敌》(中篇)《青春阅读》2001年10期(中篇小说选刊转载)
《阳光下的冲突》(中篇)2001年3期
《不服气你去试一试》(中篇)《上海小说》2001年3期
《大雨到来之前》(中篇)《长江文艺》2002年9期
《神探白玉堂》(长篇小说)《小说月报原创版创刊号》2002年
《城市传说》(中篇)《十月》2002年2期(小说月报转载)
《城市秧歌》(中篇)《上海小说》2002年1期(作品争鸣转载)
《城市迁徙》(中篇)《当代》2004年3期(作品争鸣转载)
《火车提速》(中篇)《上海小说》2003年6期(小说选刊转载)
《血色黄金》(长篇小说)《小说月报》2003年2期
《旁观者迷》(中篇)《啄木鸟》2005期1期
《广陵散》(长篇小说)《十月长篇小说》2005年增刊
《黑幕重重》(长篇小说)《今古传奇》2006年1期
《老乐的执迷不悟》(中篇)《小说月报原创版》2006年4期(新华文摘、作家文摘转载)
《核磁共振》(中篇)《当代》2006年6期(小说选刊转载)
《玄武门小说(节选)》(长篇)《十月长篇小说》2007年2期
《明天有暴雨》(长篇小说)《长江文艺长篇小说卷》2008年
《升国旗奏国歌》(中篇)《小说月报原创版》2008年3期
《人物笔记二题》(中篇)《天津文学》2008年9期(小说月报转载)
《凤凰令》(长篇小说)《今古传奇》2009年3期
《局中局》(长篇小说)《今古传奇》2010年6期
《票儿》(长篇小说节选)《小说界》2009年5期
《桥》(短篇小说)《小学语文六上》2019年12课
重要短篇小说
《笔记二题》(短篇)《东海》1990年10期
《笔记三题》(短篇)《河北文学》1990年11期
《大黑和二黑》(短篇)《河北文学》1992年4期
《笔记二题》(短篇)《东海》1992年6期
《笔记二题》(短篇)《四川文学》1992年10期
《笔记二题》(短篇)《天津文学》1992年8期
《绝活》(短篇)《河北文学》1992年12期
《笔记二题》(短篇)《春风》1993年7期
《三叔的故事》(短篇)《百花园》1993年6期
《名流》(短篇)《北京文学》1994年1期(中华文学选刊转载)
《绝情》(短篇)《春风》1994年1期
《笔记二题》(短篇)《鸭绿江》1994年1期
《绝赌》(短篇)《春风》1994年3期
《笔记三题》(短篇)《天津文学》1994年7期(中华文学选刊转载)
《名角》(短篇)《当代人》1994年6期
《笔记二题》(短篇)《当代人》1994年10期
《猴之事》(短篇)《广州文艺》1994年3期
《笔记三题》(短篇)《作品》1995年10期
《笔记二题》(短篇)《中国作家》1996年3期
《赚了三块四角六分钱》(短篇)《广州文艺》1995年4期
《绝桥》(短篇)《小说界》1995年5期
《乔迈下海》(短篇)《当代人》1995年6期
《笔记二题》(短篇)《当代人》1995年10期
《绝人》(短篇)《北方文学》1996年1期(小说月报转载)
《笔记三题》(短篇)《春风》1996年7期
《笔记二题》(短篇)《飞天》1996年7期
《李秀平的故事》(短篇)《作家》1996年11期
《城市票友》(短篇)《当代人》1996年11期(小说月报转载)
《岳姑娘的故事》(短篇)《芒种》1996年1期
《绝店》(短篇)《当代人》1997年2期
《大哥的故事》(短篇)《长城》1997年3期
《短篇二题》(短篇)《芙蓉》1997年3期
《犯罪心理学》(短篇)《羊城晚报》1997年8月
《绝桥》(短篇)《春风》1998年5期
《事件》(短篇)《佛山文艺》1998年5期
《笔记三题》(短篇)《当代作家》1998年5期
《绝伪》(短篇)《小说家》1998年6期
《单刀赴会》(短篇)《当代人》1999年2期(小说月报转载)
《笔记五题》(短篇)《上海小说》1999年3期(小说月报转载)
《短篇二题》(短篇)《红岩》1999年3期
《秦琼卖马》(短篇)《人民文学》1999年10期(新华文摘转载)
《高大力的故事》(短篇)《青春阅读》2000年1期
《布店》(短篇)《章回小说》2000年10期
《赌客》(短篇)《红岩》2000年5期
《李二娘的故事》(短篇)《广州文艺》2000年12期
《贺梁红梅》(短篇)《作家》2005年5期(小说月报转载)
《海口》(短篇)《长城》2005年4期(小说月报转载)
《万家福超市》(短篇)《当代人》2005年9期(小说月报转载)
《绝印》(短篇)《人民文学》2005年12期(小说月报转载)
《穆桂英挂帅》(短篇)《上海小说》2006年1期(小说月报转载)
《绝品二题》(短篇)《长城》2002年5期(小说月报转载)
《绝渡》(短篇)《长城》2003年3期(小说选刊转载)
《老头包子》(短篇)《青春阅读》2005年12期
《故事、事故》(短篇)《北京文学》
《黑子和石头》(短篇)《小说月报原创版》2007年2期
《保姆张秀梅》(短篇)《中国作家》2007年5期
《和平里10楼》(短篇)《作品》
《马洪刚的爱情》(短篇二则)《作品》2008年4期
《孟家母子》(短篇)《山花》2005年6期
《老同学三题》(短篇)〈长城〉2006年6期(小说月报转载)
《暴水桥头》(短篇二则)《小说界》2005年5期(中华文学选刊转载)
《酒道》(短篇)《现代小说》2006年创刊号
《张子和》(短篇)《北京文学》2006年10期(小说月报转载)
《老张》(短篇)《当代人》2006年5期(小说月报转载)
《天香酱菜》(短篇)《作家》2007年1期(小说月报转载)
《洗澡》(短篇)《作品》2007年7期(小说月报转载)
《郭氏姐妹》(短篇)《芒种》2007年8期
《一声叹息》(短篇)《啄木鸟》2007年5期
《苏子玉、龙粥》(短篇)《十月》2008年5期
《瓷人》(短篇)《上海文学》2007年9期
《锔人》(短篇)《上海文学》2007年12期
《两个女人》(短篇)《芒种》
《紫砚》(短篇)《啄木鸟》(小说选刊转载)2009年1期
《鱼塘女人》(短篇)《啄木鸟》2009年6期(小说月报转载)
《拾荒女人》(短篇)《啄木鸟》2010年9期
《奇人与奇石》(短篇)《中国作家》2010年1期
获得主要奖项
1、《大厂》获《人民文学》1996年特别奖。
2、《大厂》获《小说选刊》1996年奖。
3、《大厂》获《小说月报》百花奖。
4、《年底》获1995年河北省文艺振兴奖。
5、《官司》获《东海》1996年三十万文学巨奖铜奖。
6、《笔记小说二题》获《中国作家》1996年小说奖。
7、《天下荒年》获《北京文学》1995年中篇小说奖。
8、《笔记三题》获《天津文学》1994年至1995年小说奖。
9、《城市警察》获公安部金盾文学奖。
10、《城市警察》获《啄木鸟》奖。
11、《热风》获《十月》1997年文艺奖。
12、《山草谣》获《东海》1998年铜奖。
13、《燕赵笔记》获《小说月报》百花奖。
14、《老张》获《小说月报》百花奖。
15、《当局者迷》获公安部侦探推理大赛奖。
16、《张子和》获《北京文学》奖。
17、《核磁共振》获河北省文艺振兴奖。
18、《天香酱菜》获《小说月报》百花奖。
19、《升国旗奏国歌》获“梁斌文学”奖。
20、《升国旗奏国歌》获《中篇小说选刊》奖。
作品改编
中篇小说《大厂》被中央电视剧制作中心改编成8集电视连续剧。被西安电影厂改编成电影《大厂》。被改编成一些地方戏。如越剧、话剧、吕剧、广播剧等。
中篇小说《年底》《年初》被辽宁电视台改编成25集电视连续 剧《选择》。
获辽宁省电视剧金奖 中篇小说《大忙年》《雪崩》《城市热风》等九部中篇被中国电影合拍公司改编成27集电视连续剧《震荡》。
短篇小说《绝人》被中央电视台改编成电视电影《夏日情怀》。
获优秀奖 短篇小说《名流》被中央电视台改编成电视电影《小镇名流》。
获优秀奖 中篇小说《野民岭》被长春电影制片厂改编成《沉默的山无言的河》。
中篇小说《山问》峨嵋电影制片厂改编成《山问》。
短篇小说《城市票友》被北京电视台改编成电视电影。
作品评价
近些年来,虽有不少文学作品在不同类型和层次的读者群中获得好评。但像《大厂》(载《人民文学》1996年第l期,作者谈歌)这样,反映工厂生活而能受到普遍欢迎、产生轰动效应的,还没有过。那盛况,有点儿像17年前《乔厂长上任记》问世时的情景。《大厂》写的是某市一家有2000职工的国有企业,因前厂长础吞公款留下亏空,更因面临诸多难点,陷于窘困境地:外欠的帐要不回来,来讨债的赖着不走;老劳模患重病硬撑着不肯住院,小家属做手术得借助众人捐钱;一些工人情绪浮躁,有的偷原材料外卖,有的砸财务科撒气;总工程师心神不定,发明创造因无资金推不上去,想调离工厂另谋出路;就在年关逼近之时,为跑业务壮门面而留下的唯一一辆高级轿车丢失……作品把工厂方方面面的“窝心事”,像打折扇似地一瓣瓣铺展开来,将大大小小的矛盾冲突,如扇骨般都归结到一厂之长吕建国身上,通过他之所历所感,描绘了厂内外众生相,映现了当今的浮世图。仅从故事情节的设计与安置来看,这部中篇并没有新奇的内容,也未见曲折的结构;且该厂不够大,它所遭逢的那些“窝心事”,对于真正大型国有企业来说,多半可谓小小不言。但是,《大厂》......
1996年3月1日《文艺报》报道:《人民文学》今年第一期发表的反映国营大中型企业当前处境的中篇小说《大厂》在读者中引起热烈反响,再一次证明了文学紧贴现实生活的重要性。《大厂》十分真实地触及到当前国营大中型企业的困境,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下,塑造了厂长吕建国等一批在困苦中坚韧奋斗的企业干部和工人形象。作品发表后,《人民文学》编辑部收到很多读者来信,称赞这是一篇感人的佳作。有的读者说,读《大厂》就如同当年读《乔厂长上任记》一样,令人振奋;有的读者反映说,载有《大厂》的《人民文学》在所在单位被争相传阅;有的读者在称道《大厂》能真正贴近工人的心的同时,也批评目一些文学和影视作品对现实生活毫不了解,把厂长写成只会上酒楼、搂女人、偷漏税的人物。《大厂》也在文艺界引起热烈反响,《作家文摘》、《小说选刊》、《新华文摘》等报刊分别予以转载,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正在筹备改编电视剧,有关单位还有改编电影的意向。
以下摘自《谈歌文化小说论》:谈歌自《大厂》、《年底》等紧贴现实的小说创作蜚声文坛,成为具有重要影响的当代作家,受到大量读者和批评家的热烈赞扬,成为“现实主义冲击波”中势头最猛的一股力量。但谈歌也因此被批评界永远定位于只能书写即时性社会题材的作品。笔者认为,这类作品虽然紧贴现实、目光敏锐,具有较为重要的文学史意义和价值,但它们缺乏深厚的文化和历史意识,在艺术上也有失粗糙。而在文化小说中,谈歌将目光拉进历史与文化,试图用更深沉的人文视角和传奇性的民间话语来发掘燕赵精神乃至民族文化中的内核。这些小说文化味颇浓,以讲述传奇故事的方式回溯老保定的奇人逸事,具有独特的审美意蕴和艺术价值,并能代表作家小说艺术上的最高成就。学界对谈歌小说的研究大都集中在他的现实主义小说创作上,对其文化小说的研究很少,集中论述谈歌文化小说的著作更是凤毛麟角。在笔者看来,批评界对谈歌整体小说创作的丰富性是认识不足的。为弥补谈歌小说研究的缺失,本论文集中论述谈歌的文化小说。本论文采用历史美学分析、文本细读、文化分析等方法,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相互支援,各文类之间相互对比,从中突出谈歌文化小说的审美意蕴和艺术个性。笔者从探讨谈歌个人性格、燕赵文化的整体氛围和谈歌文化小说产生的关系入手,以从审美意蕴到艺术个性为线索分析谈歌的文化小说创作,这样就完成了对谈歌文化小说从内容到形式的系统观照。着重解析谈歌受关注较少的文化小说,既有利于论文创新,也有利于集中解决论文的中心问题。本论文从三个方面论述谈歌的文化小说: 第一章追溯谈歌文化小说出现的渊源:谈歌个性豪爽直率,血气方刚,燕赵文化的整体氛围也给了他潜在的影响,使他在自己的文化小说中塑造出某些“实验性自我”,将自己理想中侠肝义胆的生活付诸文学想象中的“实践”。另一方面,他用文化小说追忆燕赵风骨的坚韧、奉献、勇敢、顽强是要将这种精神与当代社会的精神现状作对照,企盼用它再造理想的精神世界,张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种深沉的道义承担也是谈歌写作文化小说的内在动机之一。第二章论述谈歌文化小说的审美意蕴:燕赵文化精神是谈歌文化小说的内核,具体包括燕赵精神、燕赵文化人格、燕赵民间文化。另一方面,“新的历史意识”是谈歌文化小说的精神旨归:这些小说以重写历史、还原真实历史为创作旨归,采用历史辩证法重写历史人物,关注“被历史记录所遗忘了的”人的历史和历史事件的真相。在第三章里,笔者论述了谈歌文化小说独具的艺术个性,指出这些小说将传奇性和写实性相结合使作品具有了极强的艺术张力:既生动,又深邃;戏剧性是谈歌文化小说的潜在结构模式,作者擅于制造戏剧冲突,运用各种戏剧性结构方式,采用戏剧的内心独白手法,人物也具悲剧色彩。谈歌文化小说将显性的话本结构与潜在的戏剧结构相结合,形成了具有无限张力和活力的叙述方式;受古典散文和地方戏词的影响,谈歌文化小说的语言文白相间,古今杂糅,典雅凝练。谈歌把口语、文言、书面语以及曲艺语言、评书话本语言神奇地结合起来,使诸多语言元素在他的文化小说中水乳交融、不可分割,这种话语方式使这些小说的语言呈现出典雅又富有诗韵的魅力。谈歌的文化小说创作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的“现实主义冲击波”小说的不足,更具有审美价值和艺术魅力。在文化小说的创作过程中,谈歌在小说艺术上完成了自我超越。谈歌文化小说作为研究界的一块璞玉,应得到更多的研究和关注。此外,谈歌文化小说创作民族化的精神内核和民族化的表达方式对当代文坛也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以下摘自《白烨——《97小说风尚:写实》:谈歌在1997年的几部作品,较之过去更注重直陈现实、直抒胸臆,其中尤以《天下忧年》为最。这部作品中的“我”,真是陷人了内忧外患、四面楚歌的境地:先是妻子所在的工厂开不出工资,想调动工作没有门路;其次是15岁的侄女小丽因学习不好,被弟弟一巴掌打出家门不知去向;接着是67岁的老岳母不慎摔断了腿,交不起巨额医疗费难以就医;随后又是“我”去山西找侄女,人未找到又遭歹人抢劫,同车的旅客竟然无人过问。写到这里,作者遏抑不住满心的痛楚和满腔的义愤,先以插人社会新闻的方式罗列了道德滑坡造成的世风日下景况,又以引经据典的论说抨击了人心不古带来的人情冷漠和血性淡薄。这部作品可以说用一种叠床架屋式的情节结构,对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幸进行了集束式的扫描,人们既看到了酿就人生悲剧的客观因素,又看到了在其中推波助澜的人为因素,从而达到了对于当下现实深刻而大胆地反映。但从阅读的感觉上看,《天下忧年》已很难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小说。它的叙事如同报告,语言如同诉状,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虚构与想象的成分,彻头彻尾的事件记述和观感描述,使它的纪实性质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说它是小说,那一定是纪实小说,而与其说是纪实小说,还不如说是社会特写更为明确。
以下摘自来源:中华文学基金会 2006-4-14 11:56:00 1996年,平静的中国文坛忽又热闹起来。随着《大厂》、《天下荒年》等作品惊雷般地炸响,谈歌也如同一只冲下山林的猛虎,裹挟着一股飓风腾跃而出。这年,谈歌发表长篇小说1部、中篇小说17部、短篇小说23,还有一部25集电视连续剧,总计近200万字;全国有重要影响的几家文学刊物的头条几乎被他占去了大半。这在当代中国文坛上简直是个奇迹!无怪乎海内外一些评论家惊呼:文坛上的这一年是“谈歌年”。
《当代》杂志主编汪兆骞说:谈歌是文坛上的一个才子,多面手,他有好几种笔法,好几种路数,能写各式各样的小说,如同武术大师,精通十八般武艺。他的百余篇“绝字头”笔记小说便是明证。他的历史小说《绝土》,写的是荆柯刺秦王。这是一个几近妇孺皆知的历史故事,几千年来,民间的口头演绎和渲染,已将故事和人物大致确定为一种模式。谈歌却赋故事和人物以全新的神貌:易水河畔寒风怒号万物萧杀,荆柯一身缟素,瘦弱得几乎被一阵风卷去,但他毅然与太子丹绝别,为洗雪自己的名誉而踏上不归之路。作品淋漓尽致地“泼墨描写,鲜活灵动的人物形象,撼人魂魄的故事,使你不能不去痛苦地思索。似乎是一种规律,探索者心中没有绝对权威,头上没有“紧箍咒;惟其如此,才能勇探新路,独辟蹊径,开一种风气之先。谈歌的长篇小说《家园笔记》,就是一部打破传统的结构模式,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叙事方式的力作。著名编辑郭小林说:“读谈歌的小说,总感到人物要跳将出来,涕泪淋漓的对你直抒胸臆,可谓此中真歌哭,情文两俱备。”
人物影响
1996年中国文坛掀起“现实主义冲击波”的领军人物。谈歌与关仁山、何申被称为河北三驾马车。因其许多小说作品在1996年被多家刊物同时刊出,1996年文坛,被一些媒体戏称为“谈歌年”。谈歌的短篇小说诸如《城市票友》《穆桂英挂帅》《绝品》等被编入大学教材与中学教辅教材。小小说《桥》被编入小学六年级人教版语文课本。《大厂》《绝屠》等十几篇小说被译成日文、法文、英文介绍到国外。
③ 现在的现实主义小说还有人欣赏吗
现实主义小说一直是当代文学的主流。但是单纯意义上的现实主义已经很少了,更多的是现实主义同现代主义的结合,但是这种意义上,文学作品仍属于现实主义的范畴。从八十年代初,现实主义回归开始,现实主义文学一直都是当代文学的主导和方向,八十年代末的伪先锋派因为过分强调现代主义艺术实验,而逐渐被抛弃,新写实主义也渐渐衰弱,90年代现实主义冲击波因为矫枉过正,也逐渐淡出人们视野。但是现实主义的大潮并没有过去。
一味追求审美和新奇的小说,只会成为某个时间段的专利,而反映社会本质的现实主义,才是真正永恒不衰的东西
④ 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的流派及各流派的解义
“鸳鸯蝴蝶”派
所谓“鸳鸯蝴蝶”小说的产生和广受欢迎,同当时上海女学生群体的形成壮大有着密切的联系。爱情的题材,总是更容易吸引女性读者。于是,言情小说在女学生成倍增长的上海应运而生。当时,许多专登言情小说的报刊杂志,在上海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啼笑姻缘》被认为是“鸳鸯蝴蝶”派小说的压轴之作。1911年徐枕亚发表《玉梨魂》。
伤痕文学
经历了十年浩劫,人们的身体和心灵大多备受创痛,《班主任》拉开了回顾历史伤痕的序幕,并使作家刘心武一举成名。至于这种对文革苦难的揭露真正成为一种潮流,则是以1978年8月卢新华的短篇小说《伤痕》发表在《文汇报》上为标志的。当这种愤懑大量地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时候,便形成了新时期第一个文学思潮:"伤痕文学"思潮。"伤痕文学"代表作的作品,虽然并无拓荒价值,但艺术上却显然更为成熟,如张洁的《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宗璞的《弦上的梦》、陈世旭的《小镇上的将军》、从维熙的《大墙下的红玉兰》、郑义的《枫》等。
"伤痕文学思潮"的创作最初大多是短篇小说,因为表现同一题材,长篇一般需要有较多的时间准备。一般认为,最早问世并产生了较大影响的长篇小说是莫应丰出版于1979年的《将军吟》。另外周克芹描写农村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发表于1979年)、古华描写小镇岁月的《芙蓉镇》(1981年发表)、叶辛展现知青命运的三部曲《我们这一代年轻人》、《风凛冽》、《蹉跎岁月》也都是此类主题的代表作。这些作品都先后被搬上银幕或改编成电视剧,在社会上产生很大反响。
寻根小说流派
“寻根小说”的实验,对中国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革新与推进,具有不寻常的实践意义。这一点,或早或迟都会得到印证。“寻根小说”的创作实验,并不仅仅局限于那几位写过类似“寻根宣言”的作家一一譬如写过《文学的“根”》的韩少功,写过《文化制约人类》的阿城,写过《理一理我们的“根”》与《文化的尴尬》的李杭育,写过《我的根》的郑万隆等等。当然,这些作家在小说主张方面的鲜明态度,足以使他们成为“寻根小说”思潮的代表人物(或一家之言),但在与“寻根”、与文化意识相牵连的小说创作的现象方面,譬如说,一些并没有公开主张“寻根”的作家,如王蒙、陆文夫、林斤澜、冯骥才、张贤亮、高晓声等,他们分别以自己的新作品显示了审美思索与社会文化意识及批判精神的联系。王蒙的《活动变人形》、《高原的风》,陆文夫的《井》,林斤澜的《矮凳桥传奇》,冯骥才的《三寸金莲》,张贤亮的《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高晓声的《觅》……这些作品都以新的角度与新的姿态同“寻根小说”的艺术主张产生着某种呼应的效果。
不言而喻,那些“寻根”意识比较鲜明的作家,也在他们的具体主张提出之后或之前,创造了一批很有代表意义的作品,如韩少功的《爸爸爸》与他的小说集《诱惑》,阿城的《棋王》、《树王》,李杭育的小说集《最后一个渔佬儿》,郑万隆的《异乡异闻录》系列……当然,还有相当数量的中青年作家也写出了一大批富有明显的“寻根”意识或涉及到传统文化中的人的过程的作品,如莫言的《红高粱家族》、《红蝗》、《筑路》、《枯河》、《秋千架》,李锐的《厚土》、《吕梁山风情》,王安亿的《小鲍庄》,铁凝的《麦秸垛》,贾平凹的《浮躁》,张伟的《古船》,朱晓平的《桑树坪纪事》,乌热尔图的《七叉犄角的公鹿》,艾克拜尔?米吉提的《瘸腿野马》,江浩的《盐柱》,等等。
先锋派
当代的“先锋派”虽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流派,但最低限度的意义是指马原以后出现的那些具有明确创新意识,并且初步形成自己的叙事风格的年轻作者。他们主要有:马原、洪峰、残雪、扎西达娃、苏童、余华、格非、叶兆言、孙甘露、北村、叶曙明等人,此外还有一些正在崭露头角且颇有潜力的新秀。
九叶派
1948年在诗坛上最重要事件就是"九叶派"的正式亮相。由于曹辛之与臧克家组成"星群"社在艺术观点上的分歧,他与辛笛、陈敬容、唐祈、唐?等人创办了《中国新诗》月刊,并与已经从昆明的西南联大回到北京、天津的穆旦、杜运燮、郑敏、袁可嘉等人取得联系,形成 了一个新的诗歌派流派"中国新诗派"(后因1981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九叶派》称为"九叶诗派")。
“七月”派
“七月”派诗人曾卓、牛汉、绿原等人这一时期的创作,则强化了生命意识,在其名诗《悬崖边的树》、《半棵树》、《重读圣经》等作品中,他们超越了自己40年代的作品中 的强烈的社会功利意识,而思考在重压之下的生命、死亡与背叛等主题。曾卓的《悬崖边的树》与牛汉的《半棵树》显示出处于逆境中 的生命的不屈的意志。
白洋淀诗派
“白洋淀诗派”自觉地探索了现代主义诗歌的写作,他们与北京等地的地下文学沙龙的成员,形成了当时潜在写作中较有规模的现代主义诗歌运动。其主要成员有姜世伟(笔名芒克)、岳重(笔名根子)、栗世征(笔名多多)等人,他们的诗歌相对来说具有更纯粹的现代主义特征,直接预示和影响了“文革”后诗歌领域的现代主义探索。
朦胧诗派
一九八○年开始,诗坛出现了一个新的诗派,被称为“朦胧派”。以舒婷、顾城、北岛等为先驱者的一群青年诗人,从一九七九年起,先后大量发表了一种新风格的诗。这种诗,有三四十年没有出现在中国的文学报刊上了。最初,他们的诗还仿佛是在继承现代派或后现代派的传统,但很快地他们开拓了新的疆域,走得更远,自成一个王国。朦胧派诗人无疑是一群对光明世界有着强烈渴求的使者,他们善于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意象来含蓄地表达出对社会阴暗面的不满与鄙弃,开拓了现代意象诗的新天地,新空间。“文革”后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如北岛、舒婷、顾城、杨炼等人。
90年代的乡村小说流派
在90年代“躲避崇高、消解神圣、拆解深度”的后现代景观中,乡村小说以其对世俗文化的疏离和80年代文学精神的高扬而独树一帜。从描写对象上来说,它们至少可以分为两个类型,一以关注现实为主,如刘醒龙的《分享艰难》,谭文峰的《走过乡村》,何申的《年前年后》,关仁山的《九月还乡》等一批被称为“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家作品,这类作品往往能深入到农民生活的深处,真实而艺术地反映出变革时代,尤其90年代中国农村社会的矛盾冲突和发展走向,以及各式各样的农民在商品经济浪潮冲击下的困惑、不适和痛苦的转变。另外,还有刘玉堂、赵德发、孙宇以及许多并不纯粹写乡土的作家,如阎连科、迟子建、李贯通、铁凝,他们也写90年代乡村的变化,但更多地是将目光投向许多仍处于封闭状态下的农村,它们一般地处偏远,现代文明之风还没能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状态,传统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仍牢固地主宰着人们的生活,另一类则以回顾和反思历史为主,如陈忠实的《白鹿原》、刘震云的《故乡天下黄花》、韩少功的《马桥词典》、张炜的《九月寓言》、莫言的《丰乳肥臂》、余华的《活着》以及阎连科的一系列中短篇小说,大多是轰动一时的佳作。它们以中国乡村和农民的“过去”为描写对象,对我们民族,尤其农民在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变迁史、心灵史,进行了深入的描绘与反思。
⑤ 现代主义小说产生理论基础
世界文明的进步,随之的经济发展,导致人们的心理~思想~精神发生的极大的变化~伴随这股思想的冲击波产生的就是现代主义~而现代主义小说除了上述基础之外~还有人们要求表达的更自由~从格式上突破以前的小说
也就是说~现代主义小说是从内容上~思想上~格式上都有别于之前的小说
它有鲜明的时代性
⑥ 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介绍
现实主义冲击波最初指90年代中期刘醒龙、谈歌、和申、关仁山等作家关注现实的一批作品出现的效应,后来扩大指称90年代后期大量出现的以现实主义方法表现当前乡镇、工厂、城市现实生活和经济生活为核心的社会矛盾的小说在文学界产生的影响。
⑦ “现代派小说”、“先锋小说”和“新写实小说”的区别
现代派小说(现代派文学)
现代派文学是19世纪80年代出现的、20世纪20年代至70年代在欧美繁荣的、遍及全球的众多文学流派的总称。它包括表现主义、意识流小说、荒诞派戏剧、魔幻现实主义等流派。
现代派文学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变化,流派纷呈,作家的政治、思想倾向也很不一致,但就其共性来说,有如下几点:①各流派都强调要表现“现代意识”,其中心就是危机感和荒谬感。因此,现代派文学的共同主题是表现现代人的困惑,反映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全面危机。②现代派文学对垄断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四种基本关系的尖锐对立作了深刻的反映,表现了异化这一主题。③现代派文学是西方现代知识分子精神危机的自我表现,它深受唯心主义和非理性主义思潮的影响,具有虚无主义、神秘主义和悲观主义、个人主义的色彩。
先锋小说:
现代派小说标示出了一种当代小说在探索中的精神气质的变化。稍后出现的先锋小说则有着更鲜明的"文体"实验的指向。马原、残雪共同作为先锋小说的先声出现。马原对于叙述的自觉探索,和残雪的以非现实的意象冷静的展示"恶"、"暴力"的能力,都作为了先锋小说的资源。
重视叙述,是先锋小说开始最引人注目的共通之处。他们关心的是故事的"形式",即如何处理这一故事。这开始在马原那里就有充足的体现。马原发表于1984年的《拉萨河的女神》是大陆当代第一部将叙述放置于重要地位的小说。之后的洪峰被认为是马原的成功的追随者。1987年间,这种写作成为一种潮流。代表作家作品迭起。这里我们就不例举。
将叙事本身作为审美对象,运用虚构、想象等手段,进行叙事方法的实验。背离传统小说竭力营造和现实世界对应的"真实"幻象的实现途径,明确承认小说的虚构性。这无疑极大地拓展了小说的表现力,极大的在某种程度上凸现小说的独特存在。在这种形式革新的基础上,先锋小说也挖掘包含了特定的意义,这也是与传统背离的,表现在对于性、死亡、暴力等主题的关注。表达了作家们对于历史、现实、社会、人性等的个性化的体验。
新写实小说
新写实小说最基本的特质是客观冷静地写生存状态,即追求所谓“原生态”的真实和世俗化的情调。原生态作为新写实小说的核心特质,成为作家逼近生活的有利途径,使作品获得了读者的广泛认同;然而也恰恰是这种在真正意义上并不存在的“绝对还原”,这种对知性的有意消解,制约着新写实小说美学品位的提高。
⑧ 什么是新写实小说,现实主义冲击波小说
所谓新写实小说,简单地说,就是不同于历史上已有的现实主义,也不同于现代主义‘先锋派'文学 ,而是近几年小说创作低谷中出现的一种新的文学倾向。这些新写实小说的创作方法仍以写实为主要特征,但特别注重现实生活原生形态的还原真诚直面现实,直面人生。虽然从总体的文学精神来看,新写实小说仍划归为现实主义的大范畴,但无疑具有了一种新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善于吸收、借鉴现代主义各种流派在艺术上的长处”。但是,不同批评家对“新写实”特征的描述并太不一致,还有一些批评家坚持认为不必对新写实小说这一概念作勉强的理论界定。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西方现代派文学纷纷涌入中国,文学便出现了各种主张、各式“流派”。这些主张和流派开阔了文学的视野,丰富了文学的表现力。那时张口闭口的各式各样的现代派术语,成为文学的时尚。而现实主义偏居文学的一隅,几乎成为时尚文学的诟病,成为没落、落后、保守的代名词。但也就在那个时候,文学开始出现了疲软之态,进而出现了滑坡,读者大规模地疏离和冷落了文学。在慌乱之中,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文学找到了“新写实”和“现实主义冲击波”,似乎也找到了一个新亮点,并以此力图挽回文学的颓势。前者我觉得可以称为琐碎和低层的现实主义,以平常普遍的市民生活的摹写与表达这个阶层的生活情趣为主,当时的一些关键词比如“零距离”、“原生态”是最时髦的文学词言;后者的注意力集中在庞杂的官员阶层——从村干部一直写到省部级高官,以暴露这个阶层的问题与黑幕为叙事的重心。两种文学样态在那时的没落文学里成为一道耀眼的流星雨,一度也唤醒和召回了一定的文学阅读,但很快就消失在大规模的阅读的视野之外。之后,“新写实”便与现代传媒合谋,以畅销书与影视剧为载体,把文学带入商业领域,忙着去挣钱了;而“现实主义冲击波”则继续它的狭小的视角,利用存在的官民阶层不平等、不公平的社会现实的缝隙,并将之分裂为鸿沟与峡谷,成为黑幕小说或曰官场小说,也开始迎合了市场的需要。
“新写实”和“现实主义冲击波”当时引起关注与轰动是因为它们直逼了社会现实,表现出现实社会的某一类社会阶层的生存真相。它们是站在现实主义立场上,用现实主义的文学表达,取得的文学的一次新的进展。但它们很快就昙花一现了,像流行病和生活时尚一样,很快地没落了,从而淡出了大范围的阅读视野。这是因为,它们所缺乏的,恰恰是现实主义最本质的最核心的东西——现实主义的伟大精神,没有社会与人类进步的信念、理想和希望,没有生活的本相,没有鼓舞社会与人类进步和发展的动力,没有激发社会与人类的斗志。它们就像是一群蝇蝇苟苟的动物一样,充满了丰富和丰满的物质形态的叙事。它们都以现实主义走向了一时的辉煌,也是以对现实主义的误读而开始了没落。
作为一种信仰、精神、理念和方法,现实主义从文学艺术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冥冥之中存在着,并成为文学艺术认识与表达生活的最重要和最主要的途径。只不过,现实主义的命名才是最近几百年间的事情。应该说,几千年来文学艺术发展史里未曾改变过的事实——不管艺术表达如何千变万化——就是现实主义精神,始终是文学艺术史上的主导旋律。作为现实主义精神,有着几组重要的关键词:现实与真实,批判,理想。现实与真实是生活的真相和艺术的真实,是生活与文学的普遍性;批判是作家与生活的距离感与清醒的理性,是评判与批判的意识;理想,是人类、社会的伟大的高尚的心胸、境界和设想,也是生活的本相。对于文学来说,前两点比较容易做到;而后一点,则需要文学的人格、心胸、境界、视野、学养。因此说,无论在过去、当下,还是在未来,现实主义作为反映、表现的方法,都存在着无穷的变数,有着极其广泛的疆域,可以说是无边的现实主义;而作为一种精神——信仰,价值观念,也只有这几个重要的范畴,并亘古不变。坚持现实主义精神,坚持现实主义的多样性,才能保障文学的发展与繁荣,“新写实”和“现实主义冲击波”的兴起与衰落,证明了这样的铁律。
⑨ 《分享艰难》为例说一说现实意义冲击波的思想和艺术特征
有两种立场始终不甚调和地存在于所谓“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品中,一种是“现世主义”的,它使作家们对当下的现实种种作出细致而缺乏距离感的描摹;另一种却是“浪漫主义”的——刘醒龙便曾宣称:“我一直不大相信自己这个被人强加的‘现实主义’者,我宁肯相信自己的写作是浪漫主义的。”①“现世”的羁绊使作家们始终无法超拔于庸常现实的泥沼之中,“浪漫”成了一剂拯救现实的药方:以旧道德理想的复归,以所谓的“大善”来分享艰难;以受难的、奉献的,甚至禁欲式的英雄来供奉这个“拒绝崇高”的年代;以“苦戏情节”的现代翻版为当下提供安于现实的强心剂。“现世主义”、“实用主义”的立场使他们笔下的英雄虽然承受着巨大的冲突与痛楚却无法崇高;虽然具有受难与献身的表征却不够悲剧。他们的形象不够高大,甚至有些畏琐;他们背后虽有一圈“道德”的灵光,但那光环总也不够圣洁。如果说,在改革开放之前,“英雄形象”总是作为楷模,向读者作出意识形态的询唤,那么,“现实主义冲击波”中的英雄却不再是“效仿”的对象,而作为“感动”的对象登场;他们上演的不是“悲剧”,而是“苦戏”,为90年代以来在茫然失措中为生存苦苦挣扎的人们提供麻醉与抚慰。
一 宿命化的艰难
在“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品中,90年代以来的社会现实可用两个字来概括:艰难。无法抗拒亦无法摆脱,“宿命”便成为解释艰难并使人承受艰难的最佳籍口,正如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犯下的罪恶在基督教文化中被解释为人类几千年苦难的源头。“现实主义冲击波”亦采取了这种策略,它们照相式地描摹当下的艰难:社会黑暗、官场腐败、工厂倒闭、工人下岗,并试图使之日常化,成为一个时代的表征,成为不幸生于此时代者无法逃避的命运,成为步入许诺之中的“明天”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表面看来,作品中所描述的“困境”有其显见的形成原因:《大厂》中那个“越来越不景气”,“已经两个月没开支了”的厂子是因为前任许厂长“弄走了厂里好几十万块钱”,最终自己也“让戴大盖帽的带走了”。《年初》中的“太阳厂”之所以“一堆烂事”是因为“上一届厂长老许光吹了两年大话,什么正经事也没干出来,临下台跑到海南做生意去了”。无比简洁而明了的答案。作家们似乎也在思考其深层原因,在他们笔下的主人公为一厂、一镇生存而挣扎,付出健康、人格尊严乃至生命,厂子却每况愈下时;在他们遭遇权力网、关系网却无力冲破时;在目睹社会黑暗面却无力回天时。然而他们的思考只是为了验证一个先验的答案:“改革是有阵痛的”。这便如命运的宣判,或隐或显于作品之中,并决定了文中人物的思考方式:“上级领导”以此为籍口,轻易地做出合并或裁员的决定;厂长们却认为,这“应是企业的痛苦,不应转嫁到工人身上”。
这种思维方式有其历史原因。自建国以来,在种种政治风潮的影响下,“历史唯物史观”逐渐演变为庸俗的“历史决定论”。人们将“共产主义”或“四化”的乌托邦幻想锁定于未来,锁定于“历史进化的必然方向”上,认为时光之轮正滚滚向其迈进。于是,“未来”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时间概念,它同时具有了终极意义,宛若宗教中的天国花园。同时,“现在”也因其处在“通向天国之途”中也具有了某种神圣性。然而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巨大鸿沟永远不可能消弥,在盲目乐观中躁动了几年后,国人忽然发现自己已陷身于艰难现实的泥沼中,看不到前方的路,来时的脚印也被淹没在一夜间长出的荒草中。而“现实主义冲击波”的作品却仍在说服人们相信“历史”,相信未来:“历史”依自身的轨迹走至目前的混乱局面,但“阵痛”过后必将是新生命的诞生。只是,“历史”需要祭品,“也许,这就是一种历史的代价,一种需要我们来付的代价”。而“我们”——无论是吕建国、贺玉梅、周天,还是春梅、陆明,以及千千万万的工人——这个概念的圈定并非由于他们做了什么或未做什么,只是因为他们不可避免地出生于这个时代。因此,为了将艰难成为时代的特征,成为当下人们的宿命,“现实主义冲击波”作品往往采取类似于影视剧本的写法,以场面与场面的更迭来完成叙事。在情节上缺乏一条明晰的冲突线索,没有“英雄”与“敌手”,只有道德论理上“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的划分。“艰难”也并非如山洪爆发一般席卷而来,而是被日常化、生活化,不动声色地磨砺人们的肉体和灵魂。于是,小说的叙事也无法闭合在文本之中,它只像是从生活中随意截取的一段,始于一个乱糟糟的上午,终于艰难暂时缓解的间隙。
二 “基督受难”的情节模式
如果仅仅彰显“艰难”的历史宿命而未开出承担它的药方,仅仅发出命运的哀叹却未加以抚慰,一部作品显然无法实现其意识形态目的。正如一切主导文化(如好莱坞类型电影),“现实主义冲击波”作品的意识形态策略也是将冲突建立在当下不可调和的矛盾上,却又加以“想象性的解决”。在《大厂》、《年前年后》、《分享艰难》、《干草车》等作品中,“宿命化艰难”的策略已将人民与时代/社会的冲突转换为个人与命运的冲突。然而这种冲突不会诞生任何经典意义上的命运悲剧。尽管作家们一再强调自己的“普通人”立场:“我是有些放弃所谓知识分子的立场,而站在普通人甚至农民本位的立场”;(三驾马车)“唯一相通之处是大家在作品中透射出的对人的善意”。②然而在他们的某些作品中,“人民”被“群众”代替,他们或是“无名者”,群体出场(围攻厂长时的一群,偷盗工厂财产时的几个);或虽有姓名却无性格内蕴,只作为情节因素或象征因素存在(如《大厂》中女儿生了白血病的小魏,《干草车》中下岗却不忘交党费过组织生活的阚师傅)。“普通人”总是被置于读者的视域之外,而代替他们(而非代表他们)承受艰难的却是吕建国、周天、陆明等等党政领导,“英雄”形象。他们并无力量解救工厂、人民于历史的车轭之下,而只能以一已身躯作为铺路石。这便如《新约》中所载:当世界道德败坏、物欲横流,人类的罪恶不可被上帝宽恕时,神子耶酥便走上十字架,以自己的血来清洗世人的罪恶。然而世人无法理解,世人对耶稣加以荆冠和唾骂。三日后耶稣自死亡中归来,同时归来的还有世人的信仰。自此基督教便有了“领圣餐仪式”。人们分食象征基督血肉的红酒与面包,同时承继基督的精神。而在“现实主义冲击波”的若干作品中,当现实的艰难实在令人难以承担,当“命运”的谎言无法阻止苦难的呻吟时,作家们便不再徒劳地编织拯救的故事,而是娓娓讲述“基督受难”的现代版本:“英雄”以“大善”来为人民承担苦难,人民又将承继“英雄”的受难精神。宛若宗教传说的故事象征性地弥合了现实不可调和的矛盾。模式化的情节使一些仪式性场面在作品中频频出现。
“现实主义冲击波”下的现世主义 来自: 第一范文网
1、戴荆冠仪式
如果能找到苦难的源头,苦难或许会在怨恨、诅咒甚至是报复中变得易于承受。在一些工厂题材的作品中,群众(或曰群氓)总是轻松地把一切责任堆到领导者身上。“围攻”场面便成了“戴荆冠”行为的仪式化展现。然而众人的愤怒总是能轻易地被领导者的“大善”或者真诚化为理解。谈歌的《年初》中便有这样一个戏剧性场面:工人们围攻厂长刘志明,质问为什么厂党委书记周天可以下班后卖菜,自己却不能到东风厂去打工。但当韩师傅说明周天是在代他卖菜,且每月都拿出100元支援他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便被缓解,“一屋子的人都悄悄流下了眼泪”。
2、十字架仪式
肉体的受难改为灵魂的受辱;以血洗罪变成了以泪承难,原木钉成的十字架变成了掌权者的办公室、高档酒店……“现实主义冲击波”实质上是一部部“当代基督受难史”。“英雄”们一次次以人格的受辱,以流泪来感动那些掌权者,使工厂得以存活,使“子民”的艰难得以分担。、
3、领圣餐仪式
事实上,在“戴荆冠仪式”和“十字架仪式”中,“英雄”们唯一所做的就是“感动”他人:感动自己的子民,也感动执掌生杀大权者。“感动”从来就是一种仰视与乞怜的姿态。因此,为了取得平衡,最终完成“英雄”的形象,小说中必须安排“领圣餐仪式”,让“英雄”以“俯视”的姿态,自上而下地自己的精神传给子民。“大会”、“发工资”、“探病”都可视为这种仪式的变体。至此,这个“受难”的故事才能宣告结束。
自然,当下流行的“受难故事”有其中国特色,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传统苦戏情节的现代翻版。尽管“现代苦戏”的主人公不再是窦娥、赵五娘……不再处于社会的底层,等待“青天老爷”的救赎。相反,他们身居高位,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但他们同是现存秩序的顺民,挣扎于秩序的缝隙间苟延残喘;他们缺乏自主行动的力量,只能在外界灾难袭来时被动地做出反应(如《大厂》中的吕建国从未主动地做过什么,只是忙于应对纷至沓来的一系列不幸。而这些不幸大多是在同一层面上的反复,只有量的累积而无质的突破);他们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便是“感动”,感动领导或感动子民。(往往是很有效的方式。或许悲剧与苦戏的一个区别就是:前者提出问题却无力给出答案,后者却迫不及待地作出回答。而任何形式的答案都是对思考的阻碍。)
“现实主义冲击波”并未对庸常现实造成任何冲击,相反,它是一种抚慰现实的手段。在抚慰中,千疮百孔的现实感觉逐渐麻木,痛变做痒,痒又化做无,最终,在麻木中沉入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