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评价金庸的武侠小说
① 中国首富马云为何对金庸先生的评价如此之高
马云对金庸先生的高评价,是因为他喜欢金庸作品里面的侠肝义胆的侠义精神;而且也喜欢金庸先生的为人,儒雅睿智,敦厚纯良。
马云曾经专门发微博说了他和金庸先生见面时的场景。他独自一人畅聊了三个小时,金庸只是对他点头微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马云感叹道:此情此景,再难重现。
马云在二零零零年的时候就结识了金庸,金庸跟马云题字“神交已久,一见如故。”赠与马总。在金庸先生九十二岁大寿的时候,马云还亲自录了祝寿的视频,祝老先生健康长寿。
由此可见,马云真的是对金庸先生的武侠精神崇拜之至,几乎融入到了平常的生活和工作当中,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② 金庸的作品在众多武侠小说中的地位如何
金庸的作品在众多武侠小说中当然是无敌的存在了,谁能与它相提并论呢?这么经典的作品,是任何作品都无法超越的!我说的这些话不接受反驳!
金庸的武侠小说就是我儿时童年的珍贵回忆啊,伴随着我一起长大,真的是印象深刻啊,那会跟我哥天天趴在电视机前面就是看,饭也不吃的那种。
金庸的武侠小说让当时的人们在那个压抑的年代得到了一种看书的享受和快感,仿佛自己的身心得到了释放。
最后,因为金庸的这些武侠小说大部分被拍成了电视剧呀。
③ 名人怎么看金庸武侠
金庸武侠,就其受众而言,上至学者教授,各界名流,下至平民学生,都有攘括,堪称华文之冠。喜欢的人很多,抨击的人同样多。就我所知,狂人李敖,明星教授易中天,著名作家王朔,都不喜欢金庸武侠小说。
一,王朔看金庸王朔表示金庸武侠小说不入流,他认为媚俗的成分居多。
王朔在《我看金庸》里论述金庸,语言相当犀利,被金庸认为是对其武侠小说创作的“第一次猛烈攻击”。不像李敖,牵涉人品,王朔是就小说评小说,不夹带私货。 王朔对金庸武侠提出了哪些质疑呢?起码有这几点:
三,贸然称金庸为“文学大师”实在不妥,说是“营销大师”更确切。因为金庸武侠首先拯救的是他的《明报》,“金学家”们应该研究的是金庸当年如何把市场做大,把份额占足,把钱赚够,而不是谈什么金庸武侠的文学水平与艺术创造。
因为金庸武侠并没有多少新的东西,最多只是改头换面。这方面,易中天认为古龙比他强。古龙不掉书袋,不谈似是而非的哲理禅学。古龙也很坦诚,写武侠小说就是为了换酒喝。反倒有了别样的洒脱与魅力。
易中天老师说,写作累了的时候,我会翻一翻古龙的书。
④ 如何评价金庸的小说
问题一:金庸是怎样评价自己的武侠小说的 我写的武侠小说长篇共十二部,短篇三部。曾用书名首字的十四个字作了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最后一个不重要的短篇《龚女剑》没有包括在内。最早的《书剑恩仇录》开始写于一九五五年,最后的《越女剑》作于一九七○年一月。十五部长短小说写了十五年。修订的工作开始于一九七○年三号,到一九八○年年中结束,一些是十年。当然,这中间还做了其他许多事,主要是办《明报》和写《明报》的社评。
遇到初会的读者时,最经常碰到的一个问题是:“你最喜欢自己哪一部小说?”这个问题很难答复,所以常常不答。单就“自己喜欢”而论,我比较喜欢感情较强烈的几部:《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飞狐外传》、《笑傲江湖》。又常有人问:“你以为自己哪一部小说最好?”这是问技巧与价值。我相信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有所进步:长篇比中篇短篇好些,后期的比前期的好些。不过许多读者并不同意。我很喜欢他们的不同意。
问题二:金庸哪部小说受到评价最高?如何评价? 无疑是天龙八部,天龙八部这部作品无论是从创作年代,写作目的,以及内容方面,都达到了金庸所有武侠小说的最高高度,它将射雕三部曲中一直贯穿的民族主义及爱国思想,深化到了各民族的角度进行剖析,不但是汉族,契丹,吐蕃,摆夷包括金人都有着他们的爱国爱族思想,由此,金庸提出了一个千古以来大家一直讨论着的问题:“ *** 究竟是不是上等民族,难道除了 *** 其他人都是夷狄禽兽?”答案当然是不,为了地位,为了权力,长时间以来在中国,各民族之间的战争可谓不计其数,所以,金庸就提出了“神武不杀”,宣扬和平,主张民族大同,各文化交融的方针,这不但增强了小说的文学价值,在另一方面也起到了易换世风的作用,而且天龙八部一书的脉络结构以及写作手法,都达到了近代武侠小说的一个巅峰,所以说,天龙八部是金庸武侠小说的巅峰之作“北乔峰,南慕容”,这就是江湖上盛称的两位青年才俊。两人都有高超的武艺,有着各自的追求。然而,两人的结局都是悲剧性的。乔峰有着豪迈豁达的气质与“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气魄,又有强烈的民族气节。上至王侯,下至普通的江湖人物,都对他无比尊敬。而为了救阿朱,大战聚贤庄,更是动人心魄。当智光和尚问他对当年武林人士雁门关大战契丹的态度时,他说:“但乔某纵然无能,却也是一个有肝胆、有骨气的的男儿汉,于这大节大义份上,决不致不辨是非。我大宋受辽狗欺凌,家国之仇,谁不思报?倘若得知这项消息,自当率同本帮弟兄,星夜赶去阻截。”“诸位前辈英风侠烈,乔某敬仰得紧,恨不得早生三十年,得以追随先贤,共赴义举,手刃胡虏。”然而,他或许做梦都没想到,他所敬仰的这次义举,却是一次误杀,并且,杀的是自己全家。他也不会想到,他自己原来就是他所仇恨的胡虏。从此,他踏上自己的悲剧之旅。为了报仇,一掌误杀了自己的爱侣阿朱;为了对自己民族、君主的忠诚,一剑刺死了自己。“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剑,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插入自己的心口。”一掌使得“塞上牛羊空许愿”,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从此走上了灵魂无法拯救的痛苦深渊;一剑“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掌一剑,成了萧峰生命中永远不可言说的伤痛。其悲剧起源于多年前的雁门关大战,而直接的导火索却是一个女人的嫉妒。“马夫人微笑道:‘我还想要什么?乔峰,我恼恨你不屑细细的看我,以致酿成这场祸事,你要我告知那带头的大哥的名字,那也不难,只须你将我抱在怀里,好好的瞧我半天。”世间之情事,多种多样。嫉恨对方,不惜把对方往悲剧的路上牵引,为的竟然就是让他能抱着自己看一眼。慕容复为贵族的后代,虽然没落,但却依然有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为了复国的理想,他能舍弃一切,包括爱情。他心中始终想到的是他父亲对他的叮嘱:“除了中兴大燕,天下更无别般大事,若是为了兴复大业,父兄可弑,子弟可杀,至于男女情爱,越加不必放在心上。”尽管在旁人眼里,他的这种追求是很愚蠢的。正如王语嫣说的:“是的,他是燕国慕容氏的旧王孙。可是已经隔了这几百年,又何必还念念不忘着祖宗的往事?”他不学中国字,但是也不懂祖宗的鲜卑文。他就那么固执地一如既往地,为着心中的一个遥远的梦与理想去追求。即使,到最后,他所有愿望在现实中都破灭了,自己也疯了。在疯中,他仍然执著地实践着自己的梦想。这是一个为自己的理想,近似自虐的形象。不能简单说慕容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后的悲惨结局,更多的是自己的一种权力意志的毁灭。他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社会。从表面症候来讲,他与抱着街上走过的一......>>
问题三:如何评价金庸先生的小说? 作者:曹正文 《鸳鸯刀》是金庸小说中别具面目的艺术作品,它以趣动人。在这幅“江湖谐趣图”中,武林英雄、江湖好汉,个个妙趣横生。武侠小说中文字之调侃,非《鸳鸯刀》特有。但同篇皆有喜剧的色彩,这在武侠小说中实属罕见。 《鸳鸯刀》的缺陷是:表现“武”与“侠”的场面不够淋漓尽致,情节中巧合太多,作品缺乏思想深度,人物感染力稍逊,结尾又落入“大团圆”的窠臼。 作者:曹正文 《神雕侠侣》的主题是一个“情”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说明金庸小说除了表现传统武侠小说“忠奸”、“恩仇”的主题外又有了新的变化。金庸塑造了社会叛逆杨过与任情而为的小龙女(这是武侠世界中的两个艺术典型),并通过杨过与郭靖的矛盾冲突,去表现社会与人的本性不可调和。就主题而言,《神雕侠侣》是令人刮目相看的佳作。 但我因为,在《射雕》三部曲中,它还排在最末。它既没有写出《射雕英雄传》中气势宏伟的场面,其人物典型也不如《倚天屠龙记》那么丰富多彩。 它的弱点还在于写几次战争都有点松散,其中的主角杨过与小龙女,也不十分可爱。书中的配角如郭靖、黄蓉,失去了他们在《射雕英雄传》中的魅力。 令人难忘的郭襄又出场太晚。只有她姐姐郭芙尚不失为成功的艺术典型,虽然她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女人。 作者:曹正文 《鹿鼎记》是金庸小说的封笔之作,也是武侠小说中的“四不像”作品。倪匡称它为不是武侠小说的武侠小说,应为武侠小说中的极品,又断言称得上是古今中外第一好小说。在金庸小说中,理所当然排名第一。 持倪匡兄这种观点的人可能不少,但也有不少武侠小说爱好者对此持截然相反的观点。据我(指曹正文)所知,有人(包括武侠小说研究者)至今未读完《鹿鼎记》,理由是读不下去。 一部小说能引出两种截然对立的看法,至今说明《鹿鼎记》的长处与缺陷是明显存在的。 文学是人学。《鹿鼎记》在塑造人物形象上有大胆的创新与突破。韦小宝无疑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典型。他的机智、油滑以及无赖的本色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从妓院走向宫廷的无赖(完全不懂武功),居然成为武侠小说中的第一主角,这是金庸的一大创新。 金庸以韦小宝作突破其实是要突破武侠小说的传统格局,并深化武侠小说的主题。《鹿鼎记》超出了江湖恩怨、武林夺宝的旧模式,通过壮阔的画面与多彩的人物个性,运用调侃的语言,去表现中国“国民的悲剧”与“文化的悲剧”。这种立意是相当成功的。 但不像武侠小说的武侠小说,是否真的是武侠小说的最高境界?我以为大可商榷。 《鹿鼎记》至少有三个弱点:第一,结构松散。故事情节缺少一个整体的框架。 第二,太少武侠味。除了海大富与太后比武一节极为精彩,其他武打如同儿戏。 第三,全书中缺少一个可爱的正面艺术典型。 从我个人爱好来说,我不喜欢被美化的小人(韦小宝)与被美化的皇帝(康熙)。 金庸从写好皇帝起笔(《书剑恩仇录》),又以写好皇帝收笔(《鹿鼎记》)。这是他写武侠小说的一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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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四:如何评价金庸作品的文学造诣 金庸纯“讲故事”的通俗小说成就,如《射雕三部曲》,至少不下司各特之于英国、大仲马之于法国。考虑到大仲马无可争议的大师地位,金庸的大师地位毋庸置疑。
而另外三部,我认为完全可以当作“文学作品”,超出“讲故事的通俗小说”。即:
《天龙八部》被夏济安、陈世骧两位先生盛赞,认为有悲天悯人的古希腊悲剧色彩。这两位先生都算学术宗师,眼光品味远在我之上。
《笑傲江湖》作为政治寓言的伟大小说,个人认为品第甚高,历史地位至少不该低于《镜花缘》。
《鹿鼎记》对中国武侠作用,大可以当做《堂吉诃德》之于骑士小说。
金庸在传统叙述方面,华丽多样。比如《射雕》里密室疗伤一段,纯是希腊剧格局。其故事讲述技巧绝对大师级。然后文本中的文化意味,比如诗词、器物、书法、政治、音乐等,繁杂多样。丹纳说佛兰德斯只有一个鲁本斯,一如英国只有一个莎士比亚。在故事的广阔时空方面,金庸是史诗级的。虽无法作为《金瓶梅》级别的历史风俗剧,但单把他作为一个“时代剧作者”,也可以是马洛级的――哪怕够不上莎士比亚吧。
故此,我倾向于认为,金庸之于中国,至少不下于大仲马之于法国,甚至可以推到狄更斯之于英国的地位。《天》《笑》《鹿》和《射雕》单拿出来,哪怕不能说齐平四大名著,至少可以压倒《儿女英雄传》、《镜花缘》、《海上花》、《三言》这一流作品。论结构,金庸的相当一部分小说可以压服《儒林外史》(其实等于短篇小说串联)及以下级作品。
问题五:如何评价金庸先生小说里的少林寺? 少林寺有戏份的金庸小说主要有:《笑傲江湖》、《倚天屠龙记》、《天龙八部》、《鹿鼎记》
此外,《书剑恩仇录》里出现了南少林。其他小说中可能出现过少林弟子、少林武学,但都没有正面写少林寺。
这样一来问题的答案就不难得出了,只需看看这几部小说中少林寺做了什么即可。
《笑傲江湖》:囚禁任盈盈
《倚天屠龙记》:驱逐觉远张三丰师徒、争夺屠龙刀、囚禁谢逊
《天龙八部》:错冤乔峰、惩罚虚竹
《鹿鼎记》:接收韦小宝修行
《书剑恩仇录》:阻拦陈家洛查档案
综上,除了《鹿鼎记》以外,少林寺总是站在主角的对立面上。实在是让读者喜欢不起来。
不过少林寺作为名门正派也自有其好处,就是讲规矩。比如《笑傲江湖》中与任我行等约定三局两胜,《倚天屠龙记》中与张无忌约战金刚伏魔圈,《书剑恩仇录》中与陈家洛约定闯五关。即使是驱逐觉远师徒、惩戒虚竹,也完全是按规矩办事。少林寺永远不会像旁门左道一样不择手段。
而且,在金庸小说中,除了郭靖等个别墨守成规老成持重的之外,大部分主角都代表着革新的力量,少林寺相比之下当然就显得迂腐守旧。
问题六:怎么评价金庸小说里的三观? 恕我直言,你要把金庸的三观当做正能量,当做标准来看,你这个人就彻底的废了。
我们就来评价一下金庸典型的三观。个人作为射雕某人物迷,主要用射雕举例子了。
第一,漠视法律法规。先不说武侠小说杀人不犯法,害人不犯法。就比如说杨铁心和郭啸天,他们和朝廷要犯丘处机认识,朝廷派兵捉拿,他们竟然拒捕,最后还被美化成英雄形象。实在令人恐惧。希望搞清楚,一个越是文明的社会,法制越是应该高于人治。你可以说宋朝 *** 昏庸,但是郭杨没有离开宋朝的土地,认为自己是宋朝子民,当然应该按照法律法规做事。罔顾法律,暴力抗法,还能给洗白,这个问题就很可笑。你不管对方是出于好心还是坏心,难道你有自以为正当的理由就可以抗拒执法了么?
第二,金庸里婚姻价值观清奇,切勿模仿。比如说包惜弱知道杨铁心死了,所以改嫁给完颜洪烈,丘处机知道她失节竟然要杀死她,这个就是明摆着三观有点问题。还有瑛姑出轨以后,生了个小孩,要让段皇爷喜当爹,人家拒绝救小孩,她竟然对段皇爷屡加报复。这种女人比马蓉还恐怖
第三,残害无辜。这个例子很多啊,比如阿紫残害游坦之,黄蓉割管家的手,偷鸡摸狗一类的。有一些人,你觉得他做的不对,你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你也可以先劝诫,而且很多被伤害的人本身行为没有太大问题,更没有构成应该被人割胳膊耳朵的程度。这些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呢,竟然对这些人的人权进行践踏,这种故意伤害罪,甚至把人家搞成伤残,简直是令人发指!
第三,颠倒历史,颠倒黑白。一些历史人物,比如韩腚姓飧雒髅魇歉鲋髡脚桑不知道金庸为啥把他写成主和派,还有尹志平这个好像是个历史英雄啊
第四,女人无人权。鹿鼎记里韦小宝有 *** 犯的罪行,竟然给他当主角,也没受到制裁,被害者还爱上了他,简直就是有点可笑。
第五,民族主义过于浓重。射雕这部书读下来给我一种感觉,只要金人就是坏的,就是该杀死的。金人当年是侵略了宋朝,有些不仁不义撕毁合约的行为,可是全民族把金人当做没有人权的民族,尤其是对女真人已经上升到了民族歧视的高度!文中只要杀金人,害金人,捉弄金人,就全是正义的。我的天,金人也不全是坏人好吧?宋人这么做和金人迫害汉族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愤青不带脑子的爱国。还好后期金庸把这一问题给弱化了。
第六,运气论。这个神话武侠都有,主角总是有奇遇,自己给人感觉却没有努力去向那个方向努力。很多作品的通病。
问题七:现在文坛怎样评论金庸 高建群:金庸塑造了一批大奸大恶、大善大邪、大俊大美的人物形象,编写了一些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出大入的故事情节,风靡数十年,影响数亿人。因为种种原因,20世纪中国作家的作品一般都飞扬不起来,但金庸使中国作家的作品飞扬起来了,这难能可贵。 贾平凹:我从1992年开始接触金庸的武侠作品,此后我收集了很多金庸先生的作品,其中对《笑傲江湖》特别感兴趣,也有许多感慨。我很喜欢金庸小说中弥漫的那种气氛,感觉就是在读一幅中国山水画,那些景色是扑面而来的。金庸小说写作方法独特,有高超的想象力,读金庸小说,使我受到了许多启发,从中汲取了不少写作方法。作为报人,他的小说站的角度很高。金庸小说写的是江湖和武侠,但其作品却透出金庸写作时代的现实背景。他把国与国之间的对峙,把政治矛盾都写进了江湖中,显示了作者对现实社会宏大而又深刻的感知。这种感觉在《笑傲江湖》里很明显。(金庸插话:当时写《笑傲江湖》的时候,正是“文革”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每天都要在《明报》上写评论,当时情绪很激动,于是在小说中也不由自主地渗透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借此纾解内心的不平之鸣。) 魏明伦:我多次说过,《还珠格格》中的小燕子就是《鹿鼎记》中的韦小宝。但小燕子与韦小宝又有很大的不同。主要是因为作者的思想境界不同。金庸是清醒的,他看到了韦小宝人性中的某些缺陷,向年轻读者清楚地表明小说中的一些东西是不能模仿的。因此,韦小宝虽然家喻户晓,却没有人把他当偶像学。而琼瑶却缺乏金庸先生那种清晰的责任感,用欣赏的眼光把小燕子的坏毛病更加张扬,形成了所谓的小燕子现象,许多孩子把她当作偶像来模仿。 费勇:金庸小说是中国文化从古典转向现代的作品,形象地说,是对古典中国做了一次细致的回望。读金庸小说,能唤起人们的记忆,通过回忆古典中国,反思中国从“五四”以来的种种社会事件。金庸小说的写作地点在香港,流行于五十年代至今。与金庸差不多时代的还有余光中、白先勇,还有“新武学”。这里面有作者的文化背景,表明了海外的中国知识分子与民族文化的相融相从。 汤哲声:我国的文坛对武侠小说和金庸小说一直争议不断。前不久,在北京现代文学研究院的一次会议上,金庸小说又一次引起了争论。我个人认为,对金庸小说无原则地贬低和无意义地吹捧都不是健康的文学批评。以学者的眼光看,金庸小说并不是孤峰突起。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金庸小说已经是第三座高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是武侠小说的第一个高峰,平江不肖生写的武侠小说第一次将武侠带入了江湖;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是武侠小说的第二个高峰,武侠小说又走进了历史,使江湖与“江山”相结合;金庸小说则是第三个高峰,他继承了武侠写江湖、写历史的传统,又创造性地使武侠小说走进了人性阶段,创作了人性化的武侠小说。金庸先生塑造的人性,与“五四”以来塑造的人性有些不同,金庸小说中更多的是传统的东西。 肖云儒:金庸作品所反映的民族精神,是不登庙堂之高却有方间和山林的侠义,显示了“止戈为武、信义至上”的信念,是将民族文化转为了可感知的故事。金庸小说是现代平民的神话,在他的小说中,中国民间的人性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小说人物可以随心所欲,敢说敢笑敢爱敢恨,当不能取得功名利禄时,就从侠,信守道义,重信守诺,甚至可以弃官从友,真是潇洒人生。 李震:金庸小说是现代平民的神话。在他的作品中,平民已不是国家机器的螺丝钉,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拥有巨大潜能的主体,他们勤劳,善良,一旦遇上奇迹,就有可能成为英雄,就可以勇往直前。这种平民神话比现实主义作品更注重人性内涵,对认识现代人具有重大意义......>>
问题八:名家对金庸小说的较高评价 小说评论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萧峰和阿紫这一对主角情侣。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天龙八部”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评论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
问题九:如何评价金庸的《碧血剑》这部小说? 《碧血剑》是当代著名作家金庸著于1956年(丙申年)的第二部武侠小说。已经过三次修订,收录在《金庸作品集》中。本书讲的是明末抗清将领袁崇焕之子袁承志及金蛇郎君夏雪宜的故事。
金庸在创作《碧血剑》时,已在寻求一个新的突破,他这部小说采取了一种特异的结构。书中真正的主角,其实是袁崇焕,其次是金蛇郎君,一个在书中没有正式出场的人物,一切活动,只在倒叙中出现。而另一个摆出来一本正经是主角的人物袁承志,相形之下,黯然失色。
所以,金庸在金蛇郎君和袁承志双线并叙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线出色,还有可观之处。到了金蛇郎君那一线告一段落之后,就有溃崩的迹象。尤其是到了末段,是金庸小说中最差的一段,可称败笔。
那一段败笔,在金庸重新修订他的作品时,几乎整个改写,改写之后,自然比前次发表时变好得多,但在金庸作品中的“劣品”地位却不变。
在《碧血剑》中,金庸首先向正统的是非观念挑战。金蛇郎君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物,而金庸肯定了他的个性,将他写得极其动人、可爱。
《碧血剑》的另一个特色是金庸采真实的历史和虚构情节的揉合发挥得更成熟,崇祯的女儿长平公主,可以在江湖上行走。这都是虚构和真实的揉合,真真假假,成为金庸小说的一大特点,而到了《鹿鼎记》时,更是发挥到了淋漓殆尽的境界,令人叹为观止。《碧血剑》在金庸的作品中,是最乏善可陈的一篇,其地位、排名在第十二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新版《碧血剑》的单行本中,有一篇附篇:《袁崇焕评传》。
这篇评传,以深入浅出的文字写袁崇焕,对于明末的历史,做了极详实的叙述,也写出了一个历史上英雄人物,因为性格而铸成的悲剧的那种悲壮而无可奈何的境况,令人阅后沧然。
这篇文字中,对于群众的盲目性,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字眼加以谴责,但是非议之意,跃然纸上。
问题十:如何评价金庸武侠小说中的“武”与“侠”? 武与侠是技与道的表象,侠是民族大义与江湖道义的精神,是贯穿小说的灵魂所在,是道之所存。武侠小说传播的是民族大义、江湖正义,其一是关乎国家民族的至高无上的大义,其二是关乎社会秩序、行业自律、家族教化、民间道德的江湖道义,这些都与家族、个人的荣辱、利益和生死息息相关。
要维护民族大义与江湖正义,武艺是最好的手段,是工具,从属于人的道德。武艺如果从技术层面达到一定高度,能够上升到道的境界;换言之,如果为大义和正义所用,其境界则会迅速提升。
侠上至高无上的道,武是道的体现;没有武技,侠只能是空谈;没有侠义精神的武技,则会为恶人所用,沦为恶人的帮凶。武技是基础的修养,是技术水平的修炼和提升;侠是主导灵魂的精神,是精神层面的修养。在金庸小说中,侠不是孤立地存在的,与佛、道、儒诸家的修养是相通的,济弱扶倾、济世救民的宗旨是一致的。由于小说常常处于历史架空的格局中,没有了朝代特定的政治影响,侠义这种与个体相宜的精神,更易于操作。
⑤ 名家对金庸小说的较高评价
小说评论
金庸作为武侠小说这一“项目”的“奥运冠军”,其超凡的功力在于他通过浪漫叙事构造的侠谱。武侠小说作为“写梦的文学”本不以写实见长,其人物创造主要来自作者想象和写作传统,写作传统中的程序化因素是另一回事,作者的想象主要偏重寓言化和象征化,它不直接来源于现实。而金庸小说作为一种经典就恰恰在于它通过传统中的程序化形式把象征性、寓言性以及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耐人咀嚼的韵外之致等本属于中国古典文化要求的东西表现了出来,并借助独特的武侠语言文化的天空让我们作了一次堪称壮举的乌托邦飞翔。于是,我们才无法忘记萧峰和阿紫这一对主角情侣。也因此,金庸塑造的“侠谱”才会比“天龙八部”更令人荡气回肠、不知肉味,才会比那些在地下深藏百年甚至千年的佳酿更醇香无比。而他的这种历史处理也使得武侠世界中的人物和事件全出虚构,“真实”的历史不过是江湖武林的背景衬托,而人物的性格却呼之欲出了。
杰出的武侠小说家,写武侠,写出的是人世的众生相;敏锐的读者,读武侠,读出的是人间的沧桑和百态。到如今,金庸小说的流播已经冲出华人世界,走得更远。但是,研讨金庸小说的艺术特色时,要一时说清却是很难的,在这里,我无意谈论金庸小说的所有艺术特色。前辈说书人常说“花开两朵,先表一枝”,我觉得用这一想法作为指导思想来切入金庸作品涵盖乾坤的殿堂无疑是有效的。
评论一
在杜南发的访谈录《长风万里撼江湖——与金庸一席谈》里有几段被人引用过多次的对话,金庸在里边提到了两个很耐人咀嚼的话题:“中国近代新文学的小说,其实是和中国的文学传统相当脱节的,无论是巴金、茅盾或是鲁迅写的,其实都是用中文写的外国小说……中国的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手法……有人常问我,为什么武侠小说会那么受欢迎?当然其中原因很多,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武侠小说是中国形式的小说,而中国人当然喜欢看中国形式的小说。”“不管是武侠小说还是爱情小说、侦探小说或什么小说,只要是好的小说就是好的小说,它是用什么形式表现那完全没有关系。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有文学意义的,就是好的小说,其它小说也如此。毕竟,武侠小说中的武侠,只是它的形式而已。”①这是两个多么矛盾的话题,但却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话录里,还被许多大师级的人物当成文艺理论一般引用!于是,文学的形式问题便成为了一个焦点,到底该如何看待文学的形式?又该如何理解这两个话题所传达的意思呢?
文学形式在某种意义上即写作传统,通常包括文学创作中常规手法的体系和与此相连的读者的视野期待。通俗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式问题的解决者中的集大成者,恰恰不是别人,而是金庸。
首先,金庸小说作为武侠小说,它承袭了武侠小说这一文类的特点,即金庸在创作过程中保持了武侠小说复杂的文学、文化、社会、历史内涵,典型的创作了繁复多变的武侠文学。武侠小说在旧中国小说里是文学流派的一个大的分支,它与传统小说一样也是由评话、弹词、说书等演变而来的。在内容方面,与武侠有关联的单四大名著中就牵扯到三部;在形式方面,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并没有多大区别,江湖恩怨、门派斗争、武林纷争、男女爱恨、兄弟情义照例还是新派武侠常用的模式和显扬的主题,它的复杂变化反映在小说的思想上。正如金庸所说:“武侠小说所继承的,是中国传统小说的表现形式,就内容而言,武侠小说和《水浒传》差不了多少,当然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形式是中国的形式,是继承了中国小说的传统。”所以,鲁迅在写《中国小说史略》时也得提到《七侠五义》和《儿女英雄传》,而鲁迅若再生,他也必须得提到金庸小说、古龙小说、梁羽生小说。一个真正的思想的巨人在评价文学作品时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
其次,金庸小说袭用了旧小说在行文时夹用诗词、歌赋、联句,在回目中使用对联、诗词,在语言上使用白话、夹用韵文等特点。金庸在行文时很会玩“花样”,像元好问的《摸鱼儿》、丘处机的《无俗念》、岳飞的《满江红》、李白的《侠客行》等都运用得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痕。金庸在回目上为了小说的古典意境所做的装潢更是心机用尽,他在1978年10月《天龙八部》修订本的后记中写道:“曾学柏梁体而写了四十句古体诗,作为《倚天屠龙记》的回目,在本书中学填了五首词作回目。”③他还颇费周章的在先祖查慎行的七律中选了五十行对句作为《鹿鼎记》的回目。不过,金庸也在几本书中没有坚持这种通俗文学固有的思维惯性,殊为恨事。尽管如此,金庸在回目上的成就还是鹤立鸡群,试看《天龙八部》四十一——五十回的回目:“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老鹰小丑/岂堪一击/胜之不武/王霸雄图/血海深仇/尽归尘土/念枉求美眷/良缘安在/枯井底/污泥处/酒罢问君三语/为谁开/茶花满路/王孙落魄/怎生消得/杨枝玉霞/敝履荣华/浮云生死/此身何惧/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这一曲气吞万里如虎的《水龙吟》于细微处峰回路转,英雄侠义与儿女情长互为映衬,真是“虎啸龙吟,换巢鸾凤,剑气碧烟横!”
再次,金庸小说潜移默化的借鉴了一些中国式的传统手法,如说书艺术、插科打诨角色的引入、全知叙述和次知叙述的运用、戏剧舞台的架设、假全知状态下的视觉与心觉的堂皇运用等。如在人物的塑造上,金庸依靠视觉与心觉的运用,半明半暗地描写人物和事件在客观视觉中留下的意味深长的空白点,轻易地迷惑住了读者,加上精细的心理刻画,终使岳不群成为武侠小说史上最成功的“虚伪家”。又如周伯通、桃谷六仙、岳老三、华山二老等插科打诨一类角色的引入,更令金庸小说锦上添花,对于减低小说的沉闷气氛大有裨益。李渔的《闲情偶寄》就说了“插科打诨、填词之末技也。然欲雅俗同欢、智愚共赏,则当全在此处留神。文字佳、情节佳,而科诨不佳,非特俗人怕看,即雅人韵士,亦有瞌睡之时。作传奇者,全要善驱睡魔,睡魔一至,则后乎此者虽有《均天》之乐,《霓裳羽衣》之舞,皆付之不见不闻,如对尼人作揖,土佛谈经矣。”⑤但即使是如此“末技”,也是多少文人梦寐难求的啊!
到了这里,真相才清晰起来:中国形式的写作传统处于作品中整体艺术构架中较符合传统欣赏习惯,较易为大众所感知的位置,它们较早地随着说书、评话、弹词等艺术形式深入民间,成为影响读者审美心理的重要因素。类型化或程式化的写作传统也并不意味着贬义,还有可能是某些艺术形式的重要特征的中性表述,只有“胸中大有丘壑”的“装载家”才是最后的赢家。优秀的作家总是会想方设法去丰富作品的内涵和艺术表现手法,如锤炼语言、增添新的类型或亚类型、将中西相形式结合等等。而金庸小说的成功也就在于它大俗大雅,至幻至真,超越俗雅,充分的继承了中国传统形式的衣钵,发扬了其武侠小说的特质,成为了20世纪最中国形式的小说。金庸是矛盾的,但这并不一定是缺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总是生活在矛盾中并探索着人间百态。
评论二
王朔先生在《我看金庸》里曾引言道:“金庸小说的文字有一种速度感。”又说“老金从语言到立意基本没脱旧白话小说的俗套。”⑥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金庸的语言的确有速度感,是白话小说,很俗,而这也恰恰是金庸语言的长处。只是,王朔用金庸的优点或长处去批评金庸,孔门卖文之际未免有点贻笑方家的味道。
金庸的语言可以用“行云流水,平中见奇”一言以蔽之。金庸在行文时常会引用一些古典诗词,并运用的极富韵味,但其语言的主要魅力不在于此。金庸的语言通俗,浅显,流畅,灵活生动,没有难认的字,难懂的词和艰涩的句子,语言的动作性强,极善构筑戏剧性场面,具有一种令读者忘记或忽略文字的速度感。读金庸小说时,迎面而来的是古朴、苍劲的感觉,初看似乎语不惊人,但愈展开愈魅力无穷。金庸总是试图在作品中不说而又说点什么,那意境的升华令人如饮佳酿,读者于微醉之间已无形之中进行了一场灵魂的“加冕”。毋庸置疑,金庸的笔是灵动而又厚重的,但也诚如陈墨所言:“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⑦如其为郭芙设计的一系列语言就不仅把她的尖酸、刻薄、娇气表现了出来,还把她对杨过既爱且恨的女人心态体现得淋漓尽致。试看《神雕侠侣》三十九回《大战襄阳》里对郭芙的描写:“郭芙一呆,儿时的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而过:‘我难道讨厌他么?武氏兄弟一直拼命来讨我的喜欢,可是他却从来不理我。只要他稍为顺着我一点儿,我便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我为甚么老是这般没来由的恨他?只因我暗暗想着他,念着他,但他竟没半点将我放在心上?’……二十年来,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念及杨过,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固非言语所能形容。可是不但杨过丝毫没明白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此刻障在心头的恨恶一去,她才突然体会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心竟是如此深切。”可以这么说,郭芙这个人物的刻画在金庸小说中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她的意义绝对不下于小龙女,李莫愁以及黄蓉,而大多数的读者却总是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杨过,而把郭芙当成了对头并对之无比痛恨,殊不知此举乃是入宝山而空回,买椟而还珠了。金庸小说就是这样:语言升华成性格,性格升华成命运,而命运反过来又影响语言,如此循循导之,步步深入。
金庸语言不仅借助白描和心理刻画,还常随心所欲地运用各种修饰手法。记忆犹新的是《雪山飞狐》中描写胡一刀夫妇的那句话:“这一男一女啊,打个比方,那就是貂蝉嫁给了张飞……”在这里,人物形象借助语言的勾勒而显得如鱼得水,它唤起的想像与联想让读者再也抹不去对这一对夫妻的记忆。金庸的语言还很幽默诙谐。从“老顽童”到“桃谷六仙”再到“韦小宝”,这些令人捧腹的人物使得小说此起彼伏,有滋有味。他们或是成为一种意义或思维的化身,或是成为小说重要情节或线索充实小说内容,或是与叙事角度和评点相结合,不但为金庸小说吸引了无数的读者,也为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注入了一股活力。
在故事创作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却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即使是《天龙八部》这么一部气势恢宏、多头并进的作品也得如此。这就要提及语式中的讲述与描述。讲述与描述的区别体现在叙事角度、人称转换、叙事与故事的距离以及叙事态度上,“讲述是历时性的叙述,提供故事的来龙去脉,交代人物的过去以及有关信息”;而描述则“比较含蓄,多用客观或‘中性’的语调”,是“给定了场面的戏剧性的现时性的叙述型语式”⑧。讲述与描述的灵活运用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如《倚天屠龙记》第二章《武当山顶松柏长》的最后一段写道:“张君宝其时年岁尚轻,也不敢断定自己的推测必对。他得觉远传授甚久,于这部九阳真经已记了十之五六,十余年间竟然内力大进,其后多读道藏,于道家练气之术更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间闲游,仰望浮云,俯视流水,张君宝若有所悟,在洞中苦思七日七夜,猛地里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长笑。”这是描述性的,后面又接着道:“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冲虚圆通之道和九阳真经中所载的内功相发明,创出了辉映后世、照耀千古的武当一派武功。后来北游宝鸣,见到三峰挺秀,卓立云海,于武学又有所悟,乃自号三丰,那便是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三丰。”这又是讲述了。在这段话里,描述转换成讲述是不着痕迹的,细心的读者在阅读《袁崇焕评传》时肯定更会有这种感觉。
金庸对语言是花了不少工夫的,他的风格是“经过了大量刻苦锻炼而长期用功操练出来的风格”,他还说:“写小说内容求‘雅俗共赏’,文字能‘清简流畅’,此吾之愿也。”⑨王安石的诗说得好:“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金庸曾多次修改自己的小说,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一肩挑”的良苦用心比起“批阅十载,增删数次”的曹公雪芹来也毫不逊色。例如,金庸在回目上就将《书剑恩仇录》的第一二回由“古道骏马惊白发,险侠神驼飞翠翎”改成了“古道腾驹惊白发,危峦快剑识青翎”,这使得这两回回目在意境、平仄等方面都更切合文本。又如在《射雕英雄传》的开头,金庸增加了张十五说书的故事。这种说书艺术将叙述者、听者、读者等自由结合,作者自由出入其间,以生动逼真的临场感,满足了读者理清来龙去脉的愿望,唤醒了读者心目中潜藏的人物形象。而这种艺术与别的语言艺术的完美结合,在《鹿鼎记》中更是得到了最佳的展示,为这部20世纪与众不同的武侠小说的增加了不少艺术价值。
金庸以他的生花妙笔冲破了小说形式的限制,超越了俗雅之界,对语言的传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对英国政府在香港施行的重英轻中的殖民教育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评论三
金庸懂得挖掘现实,更懂得挖掘远离现实生活的“真实”(人的情感、性格、道德、信仰等)。然而,梦回江湖后,在金庸用小说特有的形式和语言引领读者想象并把握历史的脉搏的同时,理想却只能一点一滴地积淀现实,因为理想只能永远走在现实的前面引导与提升现实,却永远不能完全代替现实,所以,无论当年多么叱咤风云的金庸小说主人公,最终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了江湖这一“母体”。如郭靖与黄蓉。他们的爱情以牺牲黄蓉的代价来对郭靖做出一种虚幻的补偿,令一个活泼、轻柔、聪慧、灵敏的女子来向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做出一种超乎生死的承诺,这本来就是浪漫主义的产物,但是我们却无法不看到郭靖在许多时候都可以抛弃黄蓉,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本就是儒教文化中类似“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般的“仁中自有颜如玉”的麻醉剂和兴奋剂而已。又如“自由之神”令狐冲,他生性率直、兴味随意、活的潇洒,是金庸小说中最洒脱之人;但他又是最遵守中国传统文化之人,他依恋师门,极力维护师傅、师弟,他交友只认情义,不分正邪,他受到委屈从来是反躬自问,不责怪他人。个性的张扬与道德的完善在他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结合。不过,令狐冲也毫无振奋的勇气和信念,倘若不是作者及时安排任我行之死,他必定也死了;倘若不是安排岳灵珊对令狐冲的背叛,令狐冲的爱情也必将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无所取舍中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令狐冲的结局实际上是一种“虚假性的结局”,他的归隐和乔峰意义上的死毫无区别。
金庸小说的艺术价值又恰恰在此,他以武侠小说的幻景形式和生花妙笔有效地掩盖了现实处境的严峻,完美地连缀了来自现实的矛盾的裂缝,而向世人昭示出一种理想化、和谐化的世界的可能性,并防止历史文化语境的印痕和创伤的暴露,充满激情地言说着这个世纪所交托给文人的侠客梦。陈平原说:“不敢说没有江湖就不存在侠客;可武侠小说中倘若没有一个虚拟的‘江湖世界’,侠客就不可能纵横驰骋大显神威。”正如《西游记》写的最好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金庸小说的美在那浪漫主义建构的艺术画廊里,是乔峰大战少林、聚义庄之时;是郭靖华山论剑之日;是令狐冲挥舞独孤九剑之间;是杨过携手小龙女的刹那;是李莫愁引吭高歌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瞬间;是韦小宝脚底抹油的顷刻……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金庸武侠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在于此。
金庸小说主要是指金庸的武侠小说,一共十五部,它们可以由这几句话描述:"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他们分别是《飞狐外传》(1960年)、《雪山飞狐》(1959年)、《连城诀》(1963年)、《天龙八部》(1963年)、《射雕英雄传》(1957年)、《白马啸西风》(1961年)、《鹿鼎记》(1969年)、《笑傲江湖》(1967年)、《书剑恩仇录》(1955年)、《神雕侠侣》(1959年)、《侠客行》(1965年)、《倚天屠龙记》(1961年)、《碧血剑》(1956年)《鸳鸯刀》(1961年)、《越女剑》(1970年)。
⑥ 对金庸 评论
对金庸的评论:金庸是一个成功的报业巨子,更是一个成功的武侠小说创作家。 金庸 将其定义为一代通俗文学大师是恰如其分的。既然称做通俗文学大师,还是有必要通过他的小说进行一番文学雅俗观的论辨。(中国文学网评)金庸就像一个‘黑洞’。把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任何人靠近他,就会化为乌有,根本没法比。(黄易评) 金庸的作品所表现的深厚意蕴确非古龙、梁羽生所能及,他不仅是现代武侠小说的集大成者,也是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忽视的一代名家。
金庸,原名查良镛,1924年3月10日生于浙江省海宁市,武侠小说作家、新闻学家、企业家、政治评论家、社会活动家。 1944年考入重庆中央政治大学外交系。1946年秋,金庸进入上海《大公报》任国际电讯翻译。1952年调入《新晚报》编辑副刊,并写出《绝代佳人》、《兰花花》等电影剧本。1959年,金庸等人于香港创办《明报》。1996年至1997年,担任全国人大常委香港筹委会委员。1998年,获文学创作终身成就奖 2000年,获得大紫荆勋章。2009年9月,被聘为中国作协第七届全国委员会名誉副主席.同年荣获2008影响世界华人终身成就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