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小說再線閱讀
❶ 花千骨小說106章閱讀
106.糾纏不清
「師父!?」
花千骨痴呆片刻,見白子畫竟然醒了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
白子畫低頭看著她,雙眼漆黑如墨,深邃有如洞穴,卻絲毫沒有焦點和光亮。不發一言,尋著血香,張嘴便咬了下去。
花千骨知他神智已失,只是一心想要吸血,連忙伸手往脖子上一擋。
白子畫剛好咬在她手臂上。刺破肌膚的快感,鮮紅流淌的顏色,更加激發出心中嗜血的慾望。
花千骨手臂一陣酥麻,彷彿正在融化。強自回神,猛的一把將白子畫推開。一個翻滾從他身下滑出,卻還未逃下榻又被身後一隻手拽住衣襟強行拉扯了回去。
頃刻間師父的臉就在相距不到兩寸遠的地方,花千骨嚇得慌忙後退,身子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牢牢禁錮住,只得將頭努力後仰,不敢看他。同時飛快伸出手去想要點他穴道,卻沒想到招數竟然被他全部搏回封死。
糟了。
她沒想到那血喝下去,師父的傷會好的那麼快,而且很快就醒了。可是身體雖醒了,神智顯然尚未清醒,依舊處於渴血的狀態。應該是神之血與妖之力流入他身體的同時,與他身上的仙氣還有傷勢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導致他一時意識錯亂,嗜血成狂,不小心入了魔。
不由暗自責怪自己,光想著那血可以幫師父恢復仙力,卻不想一下師父現在這么重的傷怎麼承受得住。
她不在乎被師父吸血,只是不想以以前那種太過親密的方式,他失去自我的的同時,自己也失去了自我。師父不喜歡這樣,自己不應該用血來誘惑他,借著他失去意識而讓兩人關系更加曖昧不清。
無奈如今白子畫的仙力不斷恢復增強,花千骨則重傷在身,要想不用妖神之力將他制服或是弄暈根本不可能。而且因為此刻他根本就沒有憑意識而僅憑本能在行動,連攝魂術對他都沒有作用。花千骨的招數又大部分得他傳授,見招拆招,光動手打根本就打不過他。
幽若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她本來還想見師父和尊上親親我我、纏綿悱惻的,不過二人進行的程度是不是也太過激烈了?在床上滾來滾去,打得不可開交。她要不要上去幫幫忙啊?那到底是去幫師祖把師父壓倒好方便吸血,還是幫師父把師祖壓倒方便OOXX?小小年紀的她陷入了巨大的天人交戰中……
花千骨見白子畫動作速度越來越快,仙氣也越來越多的凝結周身,估計剛剛喂他喝的血應該是夠用了。既然師父仙身已完全恢復,仙力應該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了。自己還是趕快溜吧,不然被他捉住,非吸成干屍不可。
一個挑燈望月,聲東擊西,花千骨的身子箭一般向門外射了出去。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一堵肉牆上,抬頭一看是白子畫拔腿便跑,卻被他捉住雙臂,猛的推倒在牆上,張嘴便往脖子上咬。
花千骨兩只手被他牢牢禁錮扣在牆上,知道再躲不過,心裡急的直嚷嚷:師父我喂你喝啊,你不要再咬我!
無奈白子畫牙已到頸邊,花千骨感受到他鼻息,心頭陡然揪起。不可以這樣,不能再和師父這樣!師父是仙,自己如今連妖魔都不如,師父是失了神智,自己卻是清醒的。當初是因為師父中毒不肯吸血迫不得已要逼他喝,如今明明可以不再用這種吸血的方式了。如果僅僅因為自己心中私情就放縱自己沉溺下去,只會折辱了師父。
花千骨身上突然紫光大作,將白子畫震了開去。妖神之力逆封印而出,白子畫身上真氣陡然一弱,不由得微微彎下腰去。
「師父!你沒事吧?」花千骨連忙擔心的上前扶他。卻沒想到白子畫突然就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來。
牙微微刺破肌膚,鮮血如同紅色的牛奶一樣滑入白子畫口中。
花千骨一陣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奮力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握住雙手,在身後牢牢扣住。花千骨一退再退,白子畫就順勢向前,牙一點也不肯松開。
幽若捂住自己雙眼,又忍不住從指縫里偷看,鼻血都快忍不住掉下來,師父和師祖怎麼在房間里抱在一塊跳起舞來了?
花千骨太過熟悉這種渾身酥麻的被吸血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師父剛中毒的時候。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舊事重演。可是師父已經知道自己對他心存愛慕,清醒之後,兩人又情何以堪?
花千骨撇開臉拚命在他懷中掙扎,白子畫卻死都不肯放開。
極度混亂中,卻聽白子畫喃喃念了一聲——「小骨」。
花千骨渾身一震,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彷彿瞬間坍塌在了他的懷里。傻傻的睜大了眼睛,任憑他繼續埋頭吸血。
白子畫眸子里有了一些光亮,雖恢復了部分意識,卻似乎陷入狂亂之中,動作陡然粗暴起來。
花千骨被他突然推倒在榻上,壓在身下,不由得一陣恐慌。
白子畫的臉貼著她的臉滑過,抬起頭輕輕喘息,似乎是想要剋制,又似乎是想要更多。剛剛咬下的傷口已自動癒合,於是他又換個地方,換種姿勢咬了下去。片刻後再次抬起頭來,再換個地方咬。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花千骨要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斷折磨著她提醒著她,她不安的在白子畫身下扭動,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痛苦。
白子畫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不再似起初的冰涼如玉。花千骨則更勝,整個人彷彿著了火一般。而白子畫還不斷給她加柴,她快要被燒死了。
白子畫的動作越來越快,唇齒在她脖頸間不停摩挲著,卻不再用力往下咬,而只是輕輕的啃舔,彷彿是變相的懲罰。手下意識的撫摸過身下小小的身體,花千骨頓時整個人綳得僵硬如冰。
師父、師父,入魔了……
花千骨從沒想過一向清冷的師父,潛意識里也會有一絲魔性。如今意志薄弱下被激發出來,她該怎麼辦?
感覺到頸間的鼻息越來越灼熱,花千骨的耳朵都酥掉了。
對師父她的確心存貪念,她喜歡這樣的親近,師父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給。可是師父如今是失了神智啊……
她迷迷糊糊想要掙扎推開,可是身子完全沒有力氣,只能任憑擺布。
白子畫的啃咬慢慢變成粗暴的吻,吸吮過她頸間沾血的每一寸肌膚。花千骨顫抖著死死的咬住下唇,怕自己呻吟出聲。
「小骨……」
她分明聽見師父聲音低啞的在喚她,雖如同夢囈,聽上去卻十分痛苦。
師父,我在這……
花千骨一面喘息一面無措起來。師父是在做夢么?
那這……這是在夢游?
師父一向冷若冰霜,至善無情,為何在夢里,會表現出這樣的痛苦和難過?他心中有結解不開?有執念參不破?所以才會不小心入了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輕撫他的眉心。
師父,就算這是在做夢……你知道夢里,你面前的是誰么?你知道夢里,你自己在做什麼么?
不太明白那個叫慾望的東西,不過她猜測此刻若是再給她淋上銷魂池的水,她一定會很疼很疼。而師父,那種對血的飢渴逐漸轉化為一種莫名的宣洩,那種壓抑了千年的痛苦,沒有出路。
微微仰起頭,感受著師父的唇慢慢滑上面頰,花千骨的喘息更急促了。
不對!這分明就不再是吸血,跟親熱差不多。這是師父亂倫——
師父那麼討厭自己,醒來要是知道,會恨死自己的。
眼看著白子畫的唇要掠過她的唇角,花千骨的兩指正好插入兩人唇間,封住了他的吻。那樣的記憶,此生有那麼一次,她已經很滿足了。
白子畫牽過她的手,突然用力在指上一咬,十指連心,疼得花千骨輕哼出聲。然後就眼睜睜看著白子畫將她手指放在唇邊吸吮起來。
那樣略帶幾分淫靡的景象無法想像是師父做出來的,花千骨倒抽一口涼氣,有想哭的感覺,自己是不是也神智錯亂了。試著微微移動身體,卻被白子畫壓得更緊了。
在手指上咬了半天,大概是嫌血來得還不夠洶涌澎湃。又埋頭到花千骨頸間,張嘴咬了下去。好像今天晚上非要喝飽了不可。
花千骨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黑,隨著血液的流出,彷彿整個人都融入了師父的身體裡面。
卻突然聽見「咚」的一聲響,身上的人應聲而倒,壓在自己身上不動了。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幽若著急的搖搖花千骨,糟糕,光顧著看好戲了,她不會進來晚了,師父失血過多掛掉了吧?
花千骨咳嗽兩聲,小心的推開白子畫,總算能夠正常的大口呼吸。
「你把尊上怎麼樣了?」
「我在後面點了他幾處穴道都沒用,只好直接拿著硯台把他敲暈了。」
花千骨滿頭黑線,心疼的看著白子畫。扶他躺下睡好,蓋上被子。
「尊上有些入魔了,不過主要是我血一時的外力作用,還沒有和身體很好的融合,過段時間就好了,應該不礙事。你等天明趕快讓世尊過來給他看一下。」
「是,師父,尊上的傷是不是全好了?消魂釘的也好了?」
「應該是,超出劑量那麼多,就算沒提升,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幽若點點頭,一臉遺憾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見尊上居然會有這樣失去理性的時刻。只差一點生米說不定就煮成熟飯了,搞不懂師父怎麼沒有繼續下去。
花千骨瞪她一眼:「你看夠了?」
幽若一臉陪笑:「哪裡哪裡,師父我在把風呢,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花千骨無奈搖頭,反正她喜歡師父幾乎大家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可再隱瞞的。她心裏面已認了這個師父幫她收的徒弟,所以也不再拿她當外人。
「記住,今天晚上的事,千萬不能讓尊上知道!」
幽若皺眉點頭:「師父,你是要?」
就見花千骨慢慢伸出手放在白子畫頭頂,居然再一次用攝魂術消除了他這一晚的記憶。
畢竟白子畫仙力已經恢復,她不敢保證他沒有意識的狀況下就一定什麼也不記得,所以還是保險一點好。
幽若心疼的望著花千骨蒼白的臉,本就傷得重,現在比來時更加虛弱了。
「師父,你這又是何必呢?」
花千骨搖搖頭:「你不懂的。幫我好好照顧尊上,我走了。」
「師父,你要去哪?帶我一起走吧!」
「傻瓜,你走了,尊上我交給誰去。這可是師父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可給我辦好了。」
「那、那我怎麼找你?」
「不用找我,有事我會找你的。」
花千骨出了房間,倚在廊柱上又咳了幾口血,只覺得半步都邁不動了。提一口氣,讓部分妖力慢慢在周身運轉調息。等感覺稍稍好些了,正咬牙准備飛回去,突然望見自己滿身的血跡,回去別把東方和糖寶嚇壞了,便先到過去常去的後山小溪邊清洗一下。
脫了衣服,赤腳站在雪地里,沒有月亮,可是周遭仍舊一片銀光閃亮。
她一點也不冷,身體還滾燙得嚇人,特別是頸間一圈,雖然傷口都已復原,卻依舊熱辣辣的疼著。
凝視周身大大小小的可怕疤痕,再緩緩抬起右臂,借著水模糊的倒影看見了右腋下那個封印。
再不能有下一次,她告誡自己。以後為了師父的安危,一定要非常小心的使用妖神之力,能不用就堅決不用。還好現在師父又恢復了仙身,不然自己當初做的努力豈不是全都沒了意義?
緩緩撕下臉上薄如蟬翼的麵皮,獃獃望著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出神。她其實有時候希望自己能夠繼續瞎下去,那麼就可以不用看得這么清楚。
看著水中那張比鬼更恐怖的臉,突然想起清憐。
她以為自己是從不在意自己相貌的,在竹染或者東方面前也從不覺得難堪或者多作遮掩。卻原來還是在乎,不想被師父看見。不單單因為醜陋,更因為那是她喪倫背德的恥辱的烙印。
❷ 我想看小說花千骨囚禁白子那一章
時間會淡化一個人的記憶卻永遠沒有辦法消磨一個人的悲痛。
她太久沒想過去的那些事恍惚以為自己記不得了可是只要白子畫在眼前就彷彿不斷有人用鈍鈍的刀在她心上撕拉著口子。雖然死去多時不會再有痛的感覺但是還是覺得胸口沉甸甸的悲哀像海水一樣溢出來一次次將她淹沒。
坐在在榻上臉上是妖冶如絲的笑緩緩向白子畫伸出手。
之前她以為她的臉像冰凍的石頭任她再怎麼擠也是一片空白可是白子畫來之後那上面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詭異非常的表情。然後她明白了那不是她的臉也不是她的身體。她像一隻殘破的蝴蝶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名為妖神的密閉的透明容器里享受安靜的孤獨直至窒息而死。
可是她看見白子畫了就又忍不住扇動翅膀想要出來一次又一次撞得血肉模糊。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無路可走再也出不去了。於是她開始想要把白子畫一起關進個容器里。
看著花千骨伸出的手白子畫沒有回應只是側過身子安靜的合衣躺在榻上。房間依舊大而空曠他的心早已習慣這種冰冷可是他的身體還不習慣大半個身子都凍得有些麻木了。
花千骨低頭看著他再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他躺在自己身邊的一天。姿態依舊優雅從容合著眸表情寧靜而釋然。像是已經沉睡了很久很久讓人不忍心喚醒他更何況是弄臟他。
手指輕彈燈滅了瞬間沉入一片寂靜中被黑暗包裹的感覺既踏實又空洞像有無數只手糾纏擄住她的四肢左右拉扯。
「冷么?」
白子畫沒回答像是已經熟睡。
變出一條被子輕輕的給他蓋好。手終於還是忍不住覆上黑暗中他的面頰。
她其實喜歡樣蒼白脆弱的他至少她可以靠近可以觸摸可以像一直想的那樣照顧他保護他而不只是遠遠的看著。
感受到冰涼光滑的手指在自己臉上遊走白子畫微微皺起眉頭。然後聽見一聲清幽的嘆息像風箏飄在空中突然斷線。
那個人睡下躺在了自己身邊一隻手橫過自己胸前輕輕抱住。空氣中淡淡一股清香白子畫知道她此刻心情還算不錯如果她怒花香就會變得濃郁而不可捉摸。
感覺到那柔軟的身子又微微靠近了一些斜側著緊貼著自己的手臂。過去總粘著自己的平板的身子如今變得凹凸有致。他的臉燒紅起來心底有幾分慶幸片隱藏他的黑暗。
他沒有感覺被侮辱的羞恥更談不上**花千骨在他眼中還只是那個在撒嬌的孩子。她在鬧脾氣但她不會傷害他。
可是終歸他們是師徒不應該躺在同一個榻上與禮不合他心底自責而尷尬。
突然感覺胸前的那隻手慢慢上移在解自己的衣服他驚了一下握住那隻不規矩的小手輕聲呵斥道:「小骨!」
「你不是假裝睡著了么繼續。」聲音里帶著幾分調笑。另一隻手又爬了上來再次被他牢牢握住。
花千骨不動了下巴枕在他肩窩里任憑自己的雙手在他的掌心。當初他還是仙的時候渾身都冷冰冰的。如今成了凡人反而倒溫暖起來了倒是自己渾身都是寒氣。
似是覺不妥白子畫不自然的鬆了松那手立馬掙脫靈活的解開了自己的領口拉開前襟。
冰冷的空氣從胸口灌入未待白子畫反應身邊那人已輕輕一翻伏在了自己身上。
空氣中的香味濃重起來迷離醉人。
「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聽著那滿是笑意吊兒郎當的話白子畫沒有氣惱卻有些無奈。聲音的微微沙啞和毫不掩飾的渴望又叫他有些慌亂。
花千骨溫順的伏下身子像小動物一樣側臉趴在他胸前抬頭看著他完美無暇的下巴冰冷的呼吸變得有些灼熱白子畫只覺得頸間濕濕癢癢卻無處可躲。
她以前就小小的現在雖然長大了還是小小的壓在身上彷彿沒有重量。
花千骨能夠感受身體中沸騰的**煩躁不安的在他身上輕輕扭動。鼻尖一面在他間摩挲一面拉開他的領子頭埋在他項間剋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張嘴就咬了下去。
熟悉的被牙齒刺破的感覺白子畫顫抖一下然後又很快恢復平靜任她吸食沒有任何的掙扎或不滿他知道這都是他欠她的所以血債血償。
萬籟俱寂只有花千骨的□和吞咽聲聽上去頗有幾分**。失血的快感像在空中飄浮酥麻無力而又一片空白。花千骨抱他抱得那樣緊彷彿想將他隨著血融入她的身體。眼前起先是腥紅色的雨逐漸逐漸的變淡了粉粉的到處飄灑是那年瑤池的滿地桃花。
人世間有極樂么如果有的話此刻就是了。
感受著白子畫的血液流進身體里彷彿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所有的傷痛全都不曾存在。
意識還算清醒知道顧及他身體依依不捨的抬起頭來吧噠吧噠小嘴彷彿是在回味又彷彿還不滿足。
白子畫放鬆下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下一刻卻又立刻緊綳因為花千骨一滴也不肯浪費的在舔他的脖子。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纏綿不自在的偏過頭去想要躲閃花千骨卻又懲罰性的用虎牙咬了他一口。她的睫毛太長隨著移動到處刷過異樣的麻癢直到心裡去了。
過了許久身上的人終於不動了均勻的呼吸似乎是睡著了。白子畫低頭看依舊睜著大大的眼暗夜中顯得有些可怕。總是醒眠容易做噩夢又容易被驚醒她這么久以來雖然總在睡但是沒得過真正片刻的安寧吧?
有些心疼的伸出手覆上她的眼睛緩緩向下將其合上。想把她放在一邊不要睡在自己身上又怕不小心吵醒了她便也隨她去了。失血的暈眩還有心力交瘁帶來的疲倦讓他也很快就睡著了。
❸ 《花千骨》第37章,第44章
37.美人出浴
有了仙身識記能力更是強了許多。在書房裡背給白子畫聽因為內容太多他隨意挑著讓背也不對書竟也是全部記得的。
花千骨背得流利很快便過了關。正當她興奮之餘沒想到白子畫又拿了一堆書給她一共五本花千骨一翻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籍。這次的書沒有圖畫更沒有聲音全是深奧拗口的一些心法和口訣密密麻麻的看著直叫人頭暈。
「師傅……」
「你先看書自己領會書中奧妙和涵義一遍不懂就讀兩遍十遍不懂就讀百遍不要來問我也別問糖寶。第一天修習金術第二天就修習木第三天水以此類推五天一輪周而復始不準中斷。」
「啊?師傅那今年的仙劍大會……」
「你不用參加。」
「哦那明年?」
「明年也不用。」白子畫放下手中的筆把剛寫好的字遞給她「入定的時候掛在房間里。」
花千骨接過來看是好大的「坐忘」兩個字。筆鋒蒼勁有力渾然質朴。
「知道了師傅。」
花千骨恭恭敬敬拿了回去裝裱掛了起來心裡不明白一般靜室里掛的不都是靜字么師傅要她坐忘忘什麼呢?
夜裡趴在墊子上雙手撐著下巴望著那字呆半晌。
糖寶高舉一隻紙鶴艱難的翻閱幾座大山從她的身上爬到腦袋上:「骨頭!爸爸來信啦!」
花千骨開心的跳了起來接過信和糖寶一起看。然後提筆回信她趴在信紙這頭寫糖寶趴在信紙那頭胡畫還在中間畫了條分界線不準骨頭的字越過地盤。寫好了放飛出去花千骨突然想起知微的事自己好像也到那個境界了要怎麼用啊?
糖寶解釋道:「就是可以通過明鏡或是水等一些載體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生的事等等。當然像道行特別高深的只需掐指算或是靈犀一動便能知曉萬里之外生的事。」
「挖那我們在長留山吃喝拉撒不都可能會被人看見?」
「長留山有壁罩外面的探知不進來。而且這法術極損真氣堅持不了多少時間會受到距離對方力量強弱所處地點周圍法場等各方面的影響所以常常需要藉助寶器。」
「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啊我去找面鏡子來!花千骨一聽興奮極了她若是練得很厲害了豈不是可以大老遠看見東方彧卿和雲隱他們在干什麼!哈哈!太有趣了!」
「我現在的法力都只能做到感知某個人的存在還看不見畫面。你哪有這么厲害!」糖寶仰天一哼。
「我可是你媽媽!」花千骨找不到足夠大的鏡子於是跑到後院蓮花池邊依著糖寶教她的訓練。可是看來看去看了半天平滑如鏡的池面上除了倒映出的一彎新月什麼也沒有。
「你在想誰呢?」
「我想看東方啊!」
「他太遠了你當然看不見。你先從最近的開始嘗試。先絕情殿然後長留山再觀天下。」
「啊?那我看師傅么?」
「恩他在這絕情殿中跟你最近你試著找找看他現在在哪能猜出他的大概位置就已經很不錯了。」
花千骨屏氣凝神腦中清明一片頓時絕情殿彷彿微縮成了一個小小的模型。而她巨大的雙眼從上空俯視一切。
師傅師傅在哪呢?
卧室么?頓時師傅卧室的景象出現池中只是畫面微微有些模糊顫抖。糖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有沒有搞錯!!!
卧室不在在書房么?頓時書房出現但是畫面比之前要清晰了許多。
花千骨慢慢調整逐漸抓住了訣竅把絕情殿的房間都翻了個遍居然都沒有找到師傅的蹤影。
「奇了怪了……」
糖寶挫敗的嘆口氣唉骨頭媽媽現在的法力已經過它了啊以後更只有被她欺負的命了嗚嗚嗚。
「你不要亂無目的到處瞎晃瞎看很耗元氣的。你要先靠心去感知他是否存在他的位置和大概方位在哪裡這樣才好找啊!」
「哦原來如此。」
花千骨閉上眼睛用心細細體會尋找了一遍身體彷彿化作一陣清風從絕情殿的東南角颳起貼著草地慢慢吹拂過每一個角落。突然靈犀移動雙目一睜驚喜道:「我找到了!」
低頭往池中望去白子畫的身影正出現在盪漾的水面上。
可是居然……
花千骨呆在那裡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到了頂點直往上冒然後鼻血噴涌而出。
「誰?!」白子畫幾乎是立馬警覺轉過身抬起頭來冰冷凌厲的眼神穿過水面直直的望向花千骨嚇得她一陣腿軟一身冷汗的倒退了好幾步池中景象馬上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糖寶也傻了一樣依舊痴痴的望著清澈見底的池面呆長長的口水一直流到水池裡害得水裡的小魚差點以為那隻笨笨的小蟲子是不是對自己一見鍾情。
花千骨的鼻血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蒼天啊她看見什麼了?她不是在做夢或者在夢游吧?
銀色月光下師傅大人居然這個時候獨自一人在後山溪流匯聚成的小小瀑布的如絲細流下沐浴。那是怎樣瑰姿艷逸的人間絕景啊!哦蒼天她居然看到了師傅大人的裸背!
雖然只一個剎那師傅的長隨意往前披散露出背部的優美線條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背也可以美到這樣驚人的地步。
而正因為沒有看見他從來都高不可侵的冰冷的眉眼光瞧見了月光下霧靄中他的背影身姿。竟然清華出塵中又帶了入骨的媚惑仙氣中又糅合了一絲妖冶。那樣白皙透明的膚色瑩如美玉反射出的月光明晃晃的刺痛了花千骨的眼眸心就好像被剜了去似的只知道隨他的每一個舉動而跳動。
那樣的極致的美如冰雪如月華灑了花千骨一身。連一向把師傅敬如菩薩一樣的她都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莫名的異樣激動的流淌下一地鼻血。光是這樣一眨眼已經叫她的世界旦夕幻滅碎成飛灰更不用說讓她想像他在水下的下半截身子。
她雖還是個孩子但七絕譜讀完這世間事幾乎全在她腦中不由得臉紅得快要爆掉。
那裸背不停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的鼻血就片刻不肯停止的流來流去。她一路流一路清掃銷毀罪證終於溜回卧室很適時很舒服的讓自己流著口水著花痴做著美夢的暈倒在大床上。
第二日一早她就很主動很自覺的雙手高舉著藤條在大殿里跪著了。
白子畫從書房出來無奈的看著她道:「你在這里干什麼?」
「師傅弟子知錯了……」
「錯了?知什麼錯了?說吧……你又將什麼東西打碎了還是惹了什麼禍了?」
花千骨眉毛糾結成一團豁出去了般突然大聲道:「弟子錯了弟子昨天不應該偷看師傅洗澡!」
白子畫猛然被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雖仍無表情卻是一陣紅一陣白。
他還在想這世上是誰這么高深的法力竟然突破長留和絕情殿的重重屏罩和陣法敢在暗中窺視他。而且近到已經看到他的地步他才現。原來竟然是這個小丫頭因為離他距離太近身上的仙力大部分本來就是由自己身上渡給他所以氣息相近自己根本就沒有提防和察覺。唉……
花千骨見他不語眉頭深鎖風斂橫霜一般水流冰心依舊是如神佛一般高不可侵彷彿多看一眼都是褻瀆和昨夜那青蓮出水一般如夢如幻的美麗背影迥然不同。心裡更加沒底了嗚嗚嗚不會師傅真的生氣了吧!
「師傅小骨知錯了小骨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練習知微觀心時想找找看師傅在哪沒想到剛好師傅在沐浴。嗚嗚嗚師傅你別生氣了小骨什麼也沒看見就只看見師傅的裸背……」
白子畫更加窘迫無奈了花千骨驚奇的現原來如同萬年冰雪的師傅竟然也有那樣好玩的表情。
「沒關系你起來吧一切色相皆塵土皆空相皆執妄。你回去看書去吧……」白子畫道行極深平日若觀微於花千骨自然知道何時可見何時不可見。花千骨初學自然是無法自己掌握控制。
「謝謝師傅!」花千骨這才開心的站了起來師傅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啊!哈哈哈!早知道她昨天就多看兩眼了。
「過兩日就是仙劍大會你落師兄一個人全全負責恐是忙不過來你去看看有事就幫幫手。」白子畫道。
「知道了師傅!我一會就下去。」花千骨知道世尊儒尊的幾個弟子貪玩的只顧著貪玩練功的只顧著練功什麼事物都得靠落十一一個人忙活肯定很辛苦。最近連陪糖寶玩的時間都不怎麼有糖寶乾脆每天睡懶覺以它的話來說它的睡覺便是在入定和修煉了所以洋洋得意的自認為很勤奮誓要盡快反過它的骨頭媽媽。
白子畫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花千骨看著他衣袂飄飄不履塵的背影頓時渾身僵硬昨夜妖冶月色下他的身姿又開始在眼前晃盪一股熱流直往上冒她連忙捂住鼻子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第44章 琴魔大戰
小骨一走,殿內總顯得空盪盪的。白子畫入定中醒來,思及花千骨突然覺得心神不寧,掐指一算,似有一劫難將至。無奈她的命數他從來都看不清楚,不過落十一等人似也將陷入困境,怕是一行人路途上會遇到危險。
連召火夕和舞青蘿前來。
「尊上有何吩咐?」
「你倆迅速往太白山走一趟,務必三天之內與你落師兄他們一行人匯合。」
「弟子遵命。」
白子畫凝神閉目,周身似有萬縷銀絲飛舞如絮,掌心翻轉,無數光華匯集手中,灼灼不可直視。
舞青蘿和火夕二人大驚:「伏羲琴!」
雖然只見盛光不見神器,但是二人一眼便認了出來是長留山所守護的伏羲琴。
「火夕,你將此琴好好藏於墟鼎之中,見了小骨把琴交付於她。」
「可是尊上,此琴怎能隨便帶出長留山,若是被妖人所奪,後果不堪設想……如此重託,弟子如何擔當的起!」舞青蘿一聽嚇得面色蒼白。火夕則傻傻的望著那琴的流光溢彩迷了心神。
「無妨,這琴我已下了封印,只有在小骨手中才能解開,一般人手中卻只是流光虛無。」
「尊上,是不是十一師兄他們一路上會遇上什麼大的危險,竟然需要以伏羲琴相抗衡?」
「是,你們盡快上路,這件事不要再讓另外人知曉。事情解決完之後直接趕往嶗山。」
「弟子遵命。」
山谷中,花千骨正挽個籃子,頂片葉子采蘑菇。
「那裡那裡,骨頭那裡有一個,這這這,這還有……」糖寶頭頂小草帽,坐在她的發髻上,指揮來指揮去。
趁著途中休息,花千骨找點食材,晚上好給大家做好吃的。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連霓漫天都不得不承認她做的東西很好吃。嘴裡一邊挑剔著,吃的卻是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累了坐在樹底下休息,從墟鼎中取出白子畫的畫像來,看了半天,又半天,再半天。
「骨頭你發什麼呆啊?」糖寶一說話從嘴裡吐了一串泡泡出來。
「我在想師父啊,我不在,他肯定就不吃東西了,其實多吃東西好,多點人氣兒。要是人生沒有美食,那就少了一半樂趣了。」
「要是我的人生沒有睡覺,那就什麼樂趣都沒了。」
一個泡泡飄到花千骨鼻子上爆掉。
「糖寶你在干什麼,又不是魚,怎麼吐起泡泡來了?」
「我肚子餓了,就先偷吃了筐里的一個蘑菇,不知道為什麼,一說話就好多泡泡冒出來。」
「那個叫泡菇,要煮熟了吃的,你個小饞蟲,你就等著吐幾天的泡泡吧!」花千骨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啊……」糖寶哭喪著臉。
回去之後,不管落十一怎麼逗它哄它,它死都不肯開口說話,害得落十一誠惶誠恐的還以為它生自己什麼氣了。花千骨則在一旁偷著樂,拿手指頭咯吱它,它也拚命忍住不笑出來。可是蘑菇湯太好喝了,不小心吃的太飽,糖寶拍拍圓滾滾的小肚肚打了一個飽嗝,嘴裡便吐出一個小泡泡來,把眾人都逗樂了。
「十一師兄,還有幾天就到太白山了吧?」
「恩,快了。」落十一一早醒來便心神不寧,緊皺眉頭,小心的四處觀察著。
這山谷狹長高聳,若是有妖魔,很容易中埋伏。
不安之感愈勝,落十一轉頭道:「這山谷有古怪,大家御劍而行,盡快飛過去。」
眾人皆上劍,凝神防範。
卻突然見一些藍色光霧飄了過來。是毒氣么?眾人連忙閃避,落十一御風欲將其吹散,卻未料藍霧突然分成八條,嗖的就朝眾人穿了過去。
頓時,一陣清脆悅耳,如夢如幻的銀鈴聲響起,卻竟彷彿有近千萬種音調,包含了人世間一切樂器之聲,甚至許多從未聽聞過,無比悅耳動聽,卻是包含了太多,人耳所完全不能承受的苦楚與悲戚。
花千骨轉頭看落十一驚道:「十一師兄,你怎麼哭了?」
落十一抬手一撫,果然滿臉是淚,頓時大驚失色,四望眾人,竟全都不知覺下的滾滾流著熱淚。卻只有花千骨,一臉茫然的看著眾人,半點事都沒有。
糖寶被鈴音驚醒,也是嗚嗚嗚的哭出聲音。
落十一大叫糟糕:「是催淚鈴!快封閉聽覺。」
眾人一聽,無不面色蒼白,那催淚鈴便是被妖魔奪走的十六件上古神器之一。
卻見鈴聲似近似遠的傳來,四周越來越多迷濛的光霧,顏色也越來越多,幻化成各種形狀,猶如天空中的雲彩,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圍繞眾人跳躍旋轉。時而狀如絲絮,時而形同薄霧。紛紛往眾人耳中口鼻中鑽去,無論如何都斷不了聲響。原來那鈴音不光是有聲的,竟然還是有形的。
「哪個妖人作祟,給我滾出來。」霓漫天雙目赤紅,淚流心痛不止。運起內力大聲一吼,可是鈴音卻絲毫沒有退卻。
一個女子的身影卻顯露在半空中,腕上,腰間,都掛滿了細小的銀鈴,在風中搖曳著,發出一波又一波催淚的鈴音。
眾人定睛一看,那女子膚色蒼白無比,原本清秀的面容卻增添了幾分病態和詭異。穿著不知何材質的紫色皮質短裙,胸上裹了一小塊。露出修長白皙的腿,和雪白的乳溝。
她似孩童般天真無邪的向眾人笑著,眼神渙散,絲毫沒有光澤,卻原來是個瞎子。可是身上卻似乎有一股奇異的蠱惑力,讓人見之口乾舌燥,莫名地心跳加速。
落十一身子一震:「十妖之一?莫小聲!」
卻見莫小聲對她歪頭甜甜一笑:「你認得我?好吧,這裡面聽上去你長得最好看,我不殺你,偷偷把你藏起來。你跟我走吧?」
霓漫天二話不說,無數淚滴化作冰凌,向她激射而去,她身邊的鈴音卻化做屏蔽,輕而易舉化了去。
眾人一擁而上,不斷下落的淚水讓他們只想盡快停止了那鈴音。無奈莫小聲卻動都不需動,自有鈴音替她化解一切攻擊。
落十一道:「只能以音止音。」
於是眾人皆從墟鼎中拿出樂器來,琴簫塤笛,鼓瑟鍾磬,頓時半空中樂聲大作。雖只是杯水車薪,卻仍妄圖合眾人之力,對抗催淚鈴。
莫小聲雖剛拿到催淚鈴不久,力量也遠不足以駕馭已被封印的神器。可是,威力卻仍是大的出乎預料。
落十一強咽下鮮血硬攻,一轉眼已到莫小聲面前,淚水更急更快的奔流而出。
「為何要攔我們去路?」
「你們仙界分幾路支援,我們便分幾路把守,來一個人殺一個,來一批人殺一批!」
「你以為以你們的力量攔得住?」
「我們自然是攔不住,可是已得手的神器放著也是放著,干嗎不利用來搶下一個神器呢!雖然每一件的封印只解開了一點點,可是對付你們,已經綽綽有餘了!」莫小聲輕聲嬌笑,「不跟你玩了,一會崔嵬來了,見我還未將你們收拾了,會生我氣的。」
說著腰上,踝上,腕上的銀鈴突然在手中並作了一個,藍光大盛。
眾人手中樂器瞬間被鈴音吞噬,化作飛灰。僅剩花千骨絲毫不為鈴音所擾,靈機琴幽然作響。
莫小聲大異:「你竟是無淚之人?!」
說著更快的搖動手中銀鈴,眾人皆紛紛掩面低泣墜下劍去。
花千骨道:「快走!」一面使出全身內力對抗,琴聲鈴音在空中猶如金石相擊,花千骨雖無淚,但耳膜卻已受重創,強撐之下,血水從耳朵里緩緩流出。
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卻突然壓力一減,聽見歌聲和簫聲,左右一看,竟是小紅和小白出來在一旁助她,心頭不由一熱。
落十一妄圖帶眾人突圍,無奈四周七彩的鈴音竟突然化作條狀,排成隊列,利箭一樣射了過來。眾人中只有他和朔風能勉強活動,強撐護住眾人。怕糖寶有事,他一把抓住它設下屏罩,使出全身功力,把它彈了出去。
可是催淚鈴畢竟太過厲害,花千骨的琴弦一根根斷裂,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見小紅和小白也已經快要力竭,怕連累他們有何閃失,用最後的力量把他們送回了地府。
靈機琴轟然炸裂,花千骨口吐鮮血從空中墜了下來,脖子上殺阡陌贈她的小指骨頭露了出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放在口裡就吹了起來。
哨聲陡然高越,凄厲破雲。直穿過重重鈴聲的罩護劈在了莫小聲的身上。她提防不及,一口血也噴濺而出。
趁這個機會,眾人御劍飛快奔出鈴音范圍。
莫小聲沒想到她哨聲如此厲害,面上有了幾分扭曲,未待調息便追了上去。
「往上,飛出山谷!」落十一命道。山谷中回聲太大,鈴聲更加催淚。
剛飛出去,莫小聲的鈴音已追至,落十一護在眾人身後迎身全部硬擋了下來,受傷太重昏迷過去從空中直往下墜。
「師父!」霓漫天此刻的淚也分不清是催淚鈴所致還是自己所流。卻見花千骨從下飛出,接住了落十一的身子,拋到她懷中。
「快走!」
花千骨斷後抵擋,不停的吹出哨聲拖延。正當內力用盡之時,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傾注到自己身上。回頭一看,卻是朔風。
「你快走啊!」
朔風笑著對她搖頭,眼神平靜溫暖,清澈如水。花千骨心中一震,繼續全力御敵,只要其他人逃得越遠越好!
莫小聲已到她面前,甚為驚異的看著她:「你是何人?竟能在催淚鈴下撐如此之久么?」
花千骨大聲道:「花千骨!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說著哨聲高作,撕破耳膜。
這個莫小聲雙眼失明,全靠雙耳視物。她若是聽不見聲音,應該便也就看不見了。花千骨陡然間斷念劍激射而出,直穿通莫小聲腹部。
莫小聲一聲慘叫,瘋了一般搖動手中催淚鈴。朔風再撐不住,眼中流出血淚,暈倒在地。
「朔風!」正當花千骨准備玉石俱焚之時,突然見遠處飄來了一朵紅雲。
「火夕!」
「死骨頭!你不要命了!接著!」
一道銀光直飛入自己手中。
「伏羲琴!」花千骨大驚,喉頭一熱,鼻子酸澀,是師父知道他們有難,特意讓火夕來幫他們來了么?師父!
伏羲琴據說是伏羲以玉石加天絲所製成的樂器,其死後更是融自己屍骨與琴融為一體。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寧靜祥和,據說擁有能支配萬物心靈的神秘力量。
花千骨雙手輕撫,伏羲琴光芒大震,彩色鈴音的的幻霧頓時被逼退。
莫小聲踉蹌幾步:「不可能!」
花千骨在半空中盤腿而坐,身下綻出巨大的蓮花。雙目微閉,腦中浮現出師父在群仙宴上的傾塵一笑。
單手右指勾弦輕輕一撥。音波如海浪席捲直向莫小聲激射而去,鈴音盡數幻滅,莫小聲正中一擊,飛出十幾丈開外,口吐鮮血不止。硬撐起來,耗盡所有內力的搖動鈴音。頓時七彩的幻霧,化作無數兇猛的野獸鬼怪,猙獰著向花千骨撲來。
花千骨不避不讓,琴聲緩緩奏出。淡和,寧靜,充滿中正的浩然之氣。琴聲時高時低,時而蒼涼豪邁,猶如沙場滾滾。時而空靈如天籟,猶如在寒冬的天山之巔,飛雪飄零,白雪皚皚。
鈴音盡數虛化,飄然散去。
莫小聲眼看不敵,便想溜走。
「哪有這么容易!」花千骨一想到朔風還有眾人所受的傷就滿心怒火。琴聲瞬間變得蒼涼,渾厚,莫小聲還妄圖掙扎,心神卻瞬間被控制。
慢慢飛向花千骨,恭敬的把催淚鈴捧到了她面前。
花千骨手一揚,鈴聲催動,莫小聲淚如雨下,她的聽覺本就比常人更為靈敏,故更加難以抑制內心的悲憤與絕望。在催淚鈴聲下竟生了求死之心,拔劍便要自盡。
花千骨連忙停住鈴聲,沒想到催淚鈴在自己手中威力竟比莫小聲強了這么多倍。
「今天放你一馬,下次再作惡定不饒你!」
莫小聲見任務未完成,反丟了神器,回去定遭嚴處,心頭又氣又恨,仰天大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贏了么!就算你有伏羲琴勝得了我催淚鈴又如何?你的那些同門,現在肯定早被崔嵬擒獲。你以為,你勝得了他手中的拴天鏈么?」
花千骨心頭暗叫糟糕,扶起朔風,便同火夕一起向前飛奔而去。
「還好你及時趕來,不然我小命就玩完了。」花千骨一面救治朔風一面松一口氣。
「你可是我的寵物,隨便拋下主人便去了,小心我鞭你的屍!」火夕想起初時見花千骨滿身浴血的情景心裡還一陣發寒,「是糖寶引我和師妹來的。不然我們根本就找不進來這里,這里方圓百里都已經被拴天鏈給鎖住了。」
「你是說?」花千骨大驚失色的抬起頭來,發現天空不知何時已變得灰暗無比,太陽也變作一個黑色球體。
「拴天鏈擁有不可思議之力,據說能拴住一切萬物,不管是妖魔,還是神佛,甚至時間,甚至是宇宙和天地,同時也有著驚人的毀壞力量。如果不及時解開拴鏈的話,我們便都只能死在這里。」
「在前面!」火夕和舞青蘿相互傳音,很快確定了眾人的位置。
聽見一陣巨大而狂放的笑聲,花千骨抬頭望去,只見眾人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海市蜃樓的圖象。圖中黑袍高冠的男子傲然而立,手臂上纏繞著一圈一圈金色的鎖鏈。
霓漫天,輕水,雲端,還有舞青蘿等人站在前面護衛著身後傷勢眼中的弟子,而落十一依舊昏迷不醒。
「千骨!你沒事實在太好了!」輕水和糖寶一起跳入她懷中。
崔嵬巨大的幻影在半空中俯視他們猖狂大笑:「太好了,伏羲琴也來了,正好全部讓我收入囊中。」
「你休想!」花千骨一想到他手中的拴天鏈是幾乎屠了茅山滿門搶來的就滿心的怒火。操琴便欲控制他的心神。
崔嵬哈哈大笑:「別幼稚了,你以為我會像莫小聲一樣傻傻的被你控制么?你見到的只是我的幻影罷了,我怎麼會讓真身也進入這拴天鏈中呢!」
花千骨知道他人根本不在這,伏羲琴對他無用,一時心中也想不出辦法來了。
那拴天鏈隨便一抽動便是地動山搖,隨便一勒緊他們就不都變肉泥了么?
正當無計可施之時,突然聽見遠處一聲火鳳長鳴,一個如神似仙的身影高高矗立在烈火飛羽的鳳凰之上飛掠而下,眨眼間便停在了眾人面前。
花千骨驚喜的看著那人抹抹鼻子,激動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嗚嗚嗚
而所有人都驚得呆傻了一般,完全失了心神,半點反應都沒有了。
「美,美人……」火夕彷彿被一個巨大的火球擊中了,熱血瞬間沸騰到了頂點,渾身快要燃燒起來,口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這世上,竟有美到如此昏天暗地的絕色之人么?
❹ 《花千骨》小說卷名
楔子
卷一:萬福血冷沉野殍·臨危受命上華巔
卷二:瀚海難御折千骨·經年約滿斗群仙
卷三:暗影浮香動淺夏·伏羲琴響太白山
卷四:墟鼎乾坤藏子畫·花月洞天無月寒
卷五:霧澤蠻荒終一統·三千妖獸復何安
卷六:六界重歸天地變·物是人非為紅顏
卷七:深宮雲頂生若死,神滅魂離只此眠
卷八:轉世橫刀奪遺愛·重生難斷斬前緣
番外
143 番外賭局 一、浮生若夢
144 番外賭局 二、放手一搏
145 番外賭局 三、長留書院
146 番外賭局 四、君子好逑
147 番外賭局 五、下手為強
148 番外賭局 六、鶼鰈情深
婆娑劫[1]
遺神書
❺ 銆婅姳鍗冮ㄣ嬬殑緇撳矓鍜岀暘澶栧浘鏂
銆婅姳鍗冮ㄣ嬬殑緇撳矓鍜岀暘澶栧浘鏂
涓銆佺暘澶栬祵灞涓銆佹誕鐢熻嫢姊
澶滃崐涓夋洿錛屼竴涓鐧借壊韜褰辮箲鎵嬭箲鑴氳繘浜嗗帹鎴匡紝寮濮嬬炕綆卞掓煖銆傝彍綃銆佺背緙搞佺伀鐏垛︹︽帢鍦頒笁灝猴紝鍗翠粛鏃т袱鎵嬬┖絀恆
鈥滃湪鍝閲屽晩鍦ㄥ摢閲屸︹︹
鍠冨杻鑷璇鐨勫0闊沖搷璧鳳紝娓呴忓共鍑錛屽甫鍑犲垎瀛╃ョ殑紼氭皵錛屾湁濡傜悏鐠冪浉鎾烇紝涓嶆槸鑺卞崈楠ㄥ張鏄璋侊紵
鍙鏄鑻ョ湅鐫闈㈠癸紝浣犳槸鍐寵¤や笉鍑烘潵鐨勶紝瀹炲湪鏄鈥︹﹀湪鍘ㄦ埧涓鏃犳墍鑾鳳紝濂瑰喅瀹氱埇澧欒屽嚭銆傛皵鍠樺悂鍚佹惉浜嗕袱鍧楃爾澶村灚鍦ㄥ欒掞紝鎵嬫墥鎷夌潃澧欏ご錛岃剼鑳′貢韞鐫錛屽彲灝辨槸涓婁笉鍘匯
鍞夛紝鍙寰楀張鎶樺洖錛屽啋闄╂帹寮鍗ф埧鐨勯棬錛屽簥涓婅漢鐫鐨勪漢姝e畨闈欐矇鐫★紝鑳屽圭潃濂癸紝澧ㄩ粦闀垮彂嫻佹按涓鑸娣屼笅鍦版潵銆
鑺卞崈楠ㄧ尗鐫韜瀛愯蛋鍒板簥鍓嶏紝浼擱暱鑴栧瓙寮犳湜錛屾灉鐒墮殣綰﹁佸簥澶撮潬閲屾斁浜嗕竴閿﹀竷鍖呭ソ鐨勭洅瀛愶紝涓嶇敱澶у枩銆傚乏鎵嬫拺鐫搴婃部錛屽彸鎵嬪皬蹇冪考緲肩殑鍘繪嬁銆
緇堜簬鍒版墜浜嗭紝涓鏃跺績鑺辨掓斁錛屽嵈鍐峰喎涓澹頒紶鏉ワ細鈥滃皬楠ㄣ傗
鎵嬩竴鎶栨病鎶撶ǔ錛岀洅瀛愮ǔ紼崇牳钀藉湪瀵規柟鐨勫ご涓婏紝鈥滄︹濈殑涓澹般
鈥滃搸鍝!鈥濆簥涓婄殑浜轟竴絝嬭岃搗錛屾崅鐫鑷宸辮剳琚嬪ぇ鍛煎皬鍙錛屾姮澶存掕嗙潃濂癸紝姝f槸鍎掑皧絎欑榛樸
鑺卞崈楠ㄦ厡浜嗘墜鑴氾紝榪炲繖鎵戜笂鍓嶅幓鍙堝惞鍙堟弶錛氣滅埞鐖逛綘娌′簨鍚э紵鈥
鈥滃綋鐒舵湁浜嬩簡!浣犺繖涓嶅瓭濂籌紝涓轟簡鍑犱釜棣掑ご灝辮佽皨鏉浜茬埞鍟!鈥濈瑱綆榛樻偛鎰ょ殑鎺ц瘔銆
鑺卞崈楠ㄥ摥涓х潃鑴革紝鎵鐫浠栫殑琚栧瓙浣垮姴鎽囧晩鎽囧晩鎽囷細鈥滅埞鐖癸紝鎴戦タ鈥︹︹
鈥滃繊鐫蹇嶇潃!楗誇簡灝卞幓鐫¤!鈥
鈥滃彲鏄楗跨潃鐫′笉鐫鈥︹︹濊姳鍗冮ㄥ槦璧峰皬鐚鍢達紝鍙鎬滃反宸寸殑鏈涚潃浠栥
鈥滅潯涓嶇潃姝eソ鍘繪壘鐐逛簨鍋氾紝鎸戞按鍔堟煷錛屾姽妗屾壂鍦幫紝瀵逛簡錛岀瓙閲岄偅鍫嗚剰琛f湇蹇鍘誨府鐖圭埞媧椾簡涔栥傗
鈥滀漢瀹朵竴鐐瑰姏姘斾篃娌℃湁鈥︹︹濊姳鍗冮ㄨ佹諱笉媧葷殑鐦鍊掑湪搴婁笂銆傜瑱綆榛橀】鏃惰濂圭殑浣撻噸鍘嬪緱蹇鍠樹笉榪囨皵鏉ワ紝鍔鍔涗幾鍑鴻剼鎶婂ス韞涓嬪簥鍘繪。鍗栵紝鑺卞崈楠ㄥ共鑴嗚漢鍦頒笂涓嶈偗璧蜂簡錛屽摥闂圭殑鎵撹搗婊氭潵銆
鈥滄垜楗挎垜楗挎垜楗塊タ楗塊タ錛屾垜瑕佸悆棣掑ご棣掑ご棣掑ご澶村ご澶村ご鈥︹︹
浜屻佸皬璇磋姳鍗冮ㄧ粨灞鐣澶栬祵灞鍐呭
涓榪炲枈涓婁釜鍑犲嶮閬嶆粴涓婂嚑鍗佸湀錛岀櫧鑹茬庤姳灝忔夎勶紝宸茬粡鍙樻垚鐏版墤鎵戠殑浜嗐傜瑱綆榛樼湅鐫鍦ㄥ湴涓婃拻娉肩殑濂瑰摥絎戜笉寰楋紝榪欏垎鏄庡氨鏄涓涓鐨鐞冨湪婊氬槢錛岃儢寰楄繛鑴栧瓙閮藉揩鐪嬩笉瑙佷簡錛屽眳鐒惰繕鎯沖悆棣掑ご銆
鈥滀笉琛!鍙宸涓涓鏈堜綘灝辮佸幓涔﹂櫌璇諱功浜!榪欐″噺鑲ヤ竴瀹氳佹垚鍔!鈥
鑺卞崈楠ㄦ唱嫻佹弧闈錛屾姳鐫浠栧ぇ鑵跨戶緇鎽囷細鈥滄垜涓嶈佸噺鑲!鎴戜笉瑕佸幓涔﹂櫌璇諱功!鈥
閮芥槸涓轟簡鍘婚偅涓浠涔堥間功闄錛屾湰鏉ヨ嚜宸辨瘡澶╁紑寮蹇冨績鍚冨悆鍠濆枬錛屾í琛屼埂閲岋紝蹇涔愬張閫嶉仴鐨勩傜粨鏋滅埞鐖歸潪閫肩潃濂瑰噺鑲ワ紝鎶婂ス閿佸湪瀹墮噷錛屽告ヤ笉紱葷殑瀹堢潃濂逛笉鍑嗗ス鍚冧笢瑗褲備負浜嗕笉寮曡搗濂圭殑椋熸詫紝絎欑榛樹篃鑷鎴戠壓鐗查櫔濂瑰晝棣掑ご錛屽彧鏄鑺卞崈楠ㄦ瘡澶╁晝涓涓錛岀瑱綆榛樻瘡澶╁晝涔濅釜銆傝媿澶╀笉鍏鍟!
絎欑榛樻壃鎵嬬粰濂逛竴涓鏆存牀錛氣滃繀欏誨幓!鎴戣緵杈涜嫤鑻﹀吇浜嗕綘鍗佷簲騫達紝灝變負鐫榪欎竴澶╁憿!浣犳暍涓嶇粰鎴戠槮涓嬫潵璇曡瘯!鈥
鍞夛紝閮芥浠栧お蹇冭蔣鍟婏紝姣忔″湪濂規葷毊璧栬劯鍜岀溂娉鏀誨娍涓嬶紝閮戒婦鐧芥棗鎶曢檷錛岀敱鐫濂逛嬌鍔插悆銆傚啀鎬庝箞涔熸病鎯沖埌錛屽嶮浜斿勾綰﹀畾涔嬫湡宸插埌錛屽ス灞呯劧鑳栨垚榪欎釜鏍峰瓙銆傚摢閲岃繕鏈夊崐鐐瑰綋鍒濈槮灝忔児浜烘滅埍鐨勬ā鏍楓傚埆璇翠簩甯堝厔閭i噷鑷宸遍毦浠ヤ氦浠o紝灝辨槸緇欎笢鏂瑰澗鍗褲佹潃闃¢檶浠栦滑瑙佷簡錛岃嚜宸變篃瑕佸掑ぇ闇夊晩銆傚憸鍛煎搥鍝夛紝浠栧綋鍒濇庝箞灝變竴鏃剁硦娑傦紝浜変簡榪欎釜鑻﹀樊錛屾倲涔嬭帿鍙婏紝鎮斾箣鑾鍙娾︹
絎欑榛樻偛鍝鐨勬湜鐫鍦頒笂鐨勫皬鑲夌悆錛屾棤鍙濂堜綍鐨勫徆鍙f皵銆備竴鍒囷紝閮芥槸鍥犲嶮浜斿勾鍓嶇殑閭d釜璧屽矓鑰岃搗銆
鈥滀笉濂戒簡涓嶅ソ浜!鈥濅竴涓鎸傜潃瀹閾冪殑寮熷瓙鎱屾厡寮犲紶鐨勮窇鍒伴暱鐣欏悗灞辯殑鍑変涵涔嬩腑銆
鎽╀弗鍜屽菇鑻ユe湪浜涓瀵瑰紙錛屽菇鑻ヨ瘋緸闀跨暀鎺岄棬鐨勬潯浠舵槸鑳藉熻儨鎽╀弗涓夊矓錛屼負浜嗘棭鏃ヨ劚紱昏嫤嫻鳳紝涓鏈夐棽鏃訛紝濂瑰氨緙犵潃鎽╀弗涓嬫嬶紝鉶界劧媯嬭壓涓鏃ュ崈閲岋紝鍗村嬬粓榪樻槸璧涓嶄簡銆
姝ょ暘姝d笅鍒板叴澶翠笂錛岃佹湁浜烘墦鎵幫紝鎽╀弗涓嶆弧鐨勮鏂ラ亾:鈥滀粈涔堜簨鎯呮厡鎱屽紶寮犵殑!鈥
騫借嫢鍊熺潃鎽╀弗鎶澶翠箣鏈猴紝椋炲揩鐨勫伔鍋瘋棌浜嗕袱涓瀛愶紝蹇冮噷鏆楄嚜寰楁剰銆
鈥滀笘灝!涓嶅ソ浜嗭紝鏈鏉ユe湪涓捐屼粰鍓戝ぇ浼氾紝涓嶇煡鎬庣殑閭d釜寮傛溄闃佷富灝遍棷榪涘北鏉ヤ簡錛岃繕甯︿簡濂戒簺浜猴紝寮熷瓙浠鎷︿笉浣忊︹︹
騫借嫢涓鍚錛屾儕寰椾笉鐢辮煩浜嗚搗鏉ワ細鈥滀笢鏂瑰澗鍗!浠栧張閲庤牏姝ゆ椿榪囨潵棰傝繀浜!鈥濇幇鐫鎵嬫寚澶翠竴鏁幫紝涓嶅瑰晩錛岀誨笀鐖舵仮澶嶇伒璇嗘墠涓嶅埌鍗佸勾錛屼笢鏂瑰澗鍗垮氨綆楄漿涓栦篃涓嶈繃鍗佸瞾錛屾庝箞鍙鑳介偅涔堝揩鍙堟潵浜?鈥濆啀欏句笉涓婃嬪矓錛屽ス鎻愯搗闀垮氨寰闀跨暀孌胯窇錛屽畬鍏ㄥ繕浜嗘帉闂ㄤ漢韜浠姐
鈥滅湡鏄闃撮瓊涓嶆暎!鈥濇懇涓ヤ篃涓嶇敱鐨辮搗鐪夊ご璺熶簡涓婂幓銆
鍘熸湰鐑闂圭殑騫垮満錛屾ゅ埢瀹夐潤鏃犳瘮銆傛f槸姣忓勾涓搴︾殑浠欏墤澶т細錛屼紬浠欓綈鑱氾紝鍗寸獊鐒墮棷榪涗竴涓涓滄柟褰у嵖錛屾墦鏂浜嗗垵璧涜繘紼嬨
涓滄柟褰у嵖鍦ㄥお鐧藉北鍔╄姳鍗冮ㄦ嬁鍒板氫歡紲炲櫒錛屼粰欖斿ぇ鎴樹笂鍙堜互鍛界浉鎶わ紝璁稿氫漢閮芥槸鐪嬪湪鐪奸噷鐨勶紝鍐嶅姞涓婃湁騫借嫢銆佺伀澶曡繖絳変漢鐨勪紶鎾鍔犲伐錛岃繖涓夎掓亱錛屼箖鑷沖洓瑙掓亱錛屽凡琚婕旂粠寰楃紶緇電籂钁涖佹劅浜烘唱涓嬶紝浼犻亶鏁翠釜浠欑晫銆
濡備粖榪欎笢鏂瑰澗鍗胯繖涔堝ぇ寮犳棗榧撶殑鍥炴潵錛岃帿闈炴槸鏉ユ姠浜轟簡?浼椾粰浼楀紵瀛愬績澶寸悍綰鋒彛嫻嬨佸ソ濂囪屾縺鍔ㄧ殑闈欒備簨鎬佸彂灞曘
涓滄柟褰у嵖涓嶆槸涓涓浜烘潵鐨勶紝鍚屾椂榪樻湁鍗佸叓涓鎴寸潃鎮墮奸潰鍏風殑鎵嬩笅浠庡ぉ鑰岄檷錛屽姩浣滄ヤ紣鏁撮綈鍒掍竴鍒頒簡璇″紓鐨勫湴姝ワ紝浠誇經鏄琚浠栫敤鍌鍎℃湳鎿嶆帶涓鑸銆備粬鎵嬮噷鎷跨潃鎶樻墖錛岃劯涓婃槸涓囧勾涓嶆敼鐨勭瑧瀹癸紝鎬繪槸璁╃涓鐪肩湅鍒扮殑浜哄氨涓嶇敱鍠滄涓婁粬錛屽逛粬蹇冪敓浜茶繎銆
浠栫瑧鐪鐪鐨勭幆瑙嗕紬浜轟竴鍛錛岀劧鍚庡畾瀹氱殑鐪嬪悜鍧愬湪鏈楂樺勭殑鐧藉瓙鐢伙紝鑰岀櫧瀛愮敾鍙蟲墜杈規柟鎵嶇湅姣旇禌鐪嬪埌鐫$潃鎵撳懠鍣滐紝鍗村張涓嶆暍鍍忓菇鑻ヤ竴鏍峰睅閬侊紝鐜板湪姝f弶鐫鍙岀溂榪瘋尗鍛嗘粸鎵撳懙嬈犵殑錛屾f槸浠栨湞鎬濇毊鎯崇殑鑺卞崈楠ㄣ
鈥滀笢鏂?鈥濆惉鍒拌韓杈圭殑璁璁哄0錛岀煡閬撲笢鏂瑰澗鍗挎潵浜嗭紝鑺卞崈楠ㄤ竴絝嬭岃搗鎱屼貢鐨勫洓澶勮漿澶村繪壘錛屽嵈鍥犱負娌″惉瑙佷笢鏂瑰澗鍗跨殑澹伴煶涓嶈兘紜瀹氫綅緗錛岀溂紲炴棤娉曡仛鐒︺
濂逛緷鏃х湅涓嶈併
涓嶈繃宸茬粡鑳借磋兘鍚錛岄熷害澶уぇ瓚呭嚭涓滄柟褰у嵖鐨勬兂璞°傝繖浜涘勾錛岀櫧瀛愮敾鍒板簳鐢ㄤ簡浠涔堟柟娉曪紝絝熺劧鎮㈠嶅埌濡傛ゆ儕浜虹殑鍦版ャ傚彧鏄榪欑溂鐫涗笉姣斿叾浠栵紝瑕佹兂鐪嬭侊紝蹇呴』欖傞瓌瀹屽叏澶嶅師錛岃嚦灝戣繕寰楃瓑鍥涘嶮騫淬
涓滄柟褰у嵖鍑虹幇錛岃姳鍗冮ㄥ張鏄寮蹇冨張鏄鐤戞儜錛屼簲鍛沖す鏉傦紝鍖嗗寙蹇欏繖璺岃穼鎾炴挒鍑犳ユ兂寰涓嬭窇錛屽嵈琚鐧藉瓙鐢葷‖鐢熺敓鎸変綇鍔ㄥ脊涓嶅緱銆傝岀硸瀹濊洞鍦ㄥス澶翠笂鏆楄嚜鍋風瑧錛岃韓涓哄紓鏈介榿鐨勭伒鉶錛屼竴鍚戦兘鏄涓滄柟鐨勫皬鍐呭簲錛岃嚜鐒舵棭灝變覆閫氫竴姘旂煡閬撲粬瑕佹潵銆
鑺卞崈楠ㄧ粨灞鐣澶栬祵灞
鈥滃紓鏈介榿涓葷獊鐒墮┚涓達紝涓嶇煡鏈変綍璐靛共?鈥
鐧藉瓙鐢繪貳娣″紑鍙o紝鐪肩潧鐪嬬潃涓滄柟褰у嵖錛屽張浠誇經絀塊忚岃繃銆備笉鍚屼簬涓滄柟褰у嵖杞涓栦粛鏃犲崐鐐規敼鍙橈紝鐧藉瓙鐢誨嵈浼間箮姣斾互鍓嶆洿鍔犻樻負閬ヨ繙錛屾貳鍚勫備簯姘旂儫闆句竴鑸銆備互鍓嶆槸瑙︿笉鐫錛屽備粖鏄灝辯畻鎶撳湪鎵嬮噷涔熶細闅忔椂鏁e紑銆備笢鏂瑰澗鍗誇笉鍘繪兂浠栦慨涓虹┒絝熼珮鍒頒綍縐嶅冨湴錛屽彧鏄涓嶇敱濂藉囷紝榪欏儚鏄涓涓鎴愯繃浜茬殑浜轟箞?
鑺卞崈楠ㄥ績澶寸伀鎬ョ伀鐕庯紝鍗村張紕嶄簬浼椾漢榪樻湁鐧藉瓙鐢誨彧寰椾箹涔栫珯鍦ㄥ師鍦般備笢鏂規棦鐒舵潵浜嗭紝涓轟粈涔堜笉璺熷ス璇磋瘽?浠栦竴璐琛屼簨浣庤皟錛岀嫭鏉ョ嫭寰錛屼負浠涔堣繖嬈¤佸甫閭d箞澶氫漢鍫傝岀殗涔嬬殑涓婇暱鐣欏北錛岃繕鏄鍦ㄤ粰鍓戝ぇ浼氭湁浼楀氬懼㈠湪鍦轟箣鏃?
涓滄柟褰у嵖鍚堟嫝鎵囧瓙錛屾湞鐫鏍″満涓澶鍋滀笅姣旇瘯鐨勪袱浜烘寚浜嗘寚錛氣滀箙闂諱粰鍓戝ぇ浼氫箣鍚嶏紝鎴戜粖嬈$壒甯﹀紓鏈介榿寮熷瓙鍓嶆潵鍙傝禌錛屼笉鐭ュ彲鍚?鈥
涓嬮潰涓鐗囬獨鍔ㄤ箣澹幫紝浼椾漢綰風悍鐚滄祴錛屼笉鐭ヤ粬姝や婦鏄鐪熶負姣旇瘯鑰屾潵錛岃繕鏄閱夌縼涔嬫剰涓嶅湪閰掋
鐧藉瓙鐢誨拰絎欑榛樺規湜涓鐪礆紝榪欎粰鍓戝ぇ浼氬氨鐩稿綋浜庢睙婀栦腑鐨勬︽灄澶т細錛屽巻鏉ュ彧瑕佷笉鏄閭欖斿栭亾閮藉彲鍙傚姞姣旇瘯錛屽紓鏈介榿
❻ 花千骨小說143章內容
143 番外賭局 一浮生若夢
夜半三更,一個白色身影躡手躡腳進了廚房,開始翻箱倒櫃。菜籃、米缸、火灶……掘地三尺,卻仍舊兩手空空。
「在哪裡啊在哪裡……」
喃喃自語的聲音響起,清透干凈,帶幾分孩童的稚氣,有如琉璃相撞,不是花千骨又是誰?
可是若看著面容,你是決計認不出來的,實在是……在廚房一無所獲,她決定爬牆而出。
氣喘吁吁搬了兩塊磚頭墊在牆角,手扒拉著牆頭,腳胡亂蹬著,可就是上不去。
唉,只得又折回,冒險推開卧房的門,床上躺著的人正安靜沉睡,背對著她,墨黑長發流水一般淌下地來。
花千骨貓著身子走到床前,伸長脖子張望,果然隱約見床頭靠里放了一錦布包好的盒子,不由大喜。
左手撐著床沿,右手小心翼翼的去拿。
終於到手了,一時心花怒放,卻冷冷一聲傳來:「小骨。」
手一抖沒抓牢,盒子穩穩砸落在對方的頭上,「怦」的一聲。
「哎喲!」床上的人一立而起,捂著自己腦袋大呼小叫,抬頭怒視著她,正是儒尊笙簫默。
花千骨慌了手腳,連忙撲上前去又吹又揉:「爹爹你沒事吧?」
「當然有事了!你這不孝女,為了幾個饅頭就要謀殺親爹啊!」笙簫默悲憤的控訴。
花千骨哭喪著臉,扯著他的袖子使勁搖啊搖啊搖:「爹爹,我餓……」
「忍著忍著!餓了就去睡覺!」
「可是餓著睡不著……」花千骨嘟起小豬嘴,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睡不著正好去找點事做,挑水劈柴,抹桌掃地,對了,筐里那堆臟衣服快去幫爹爹洗了乖。」
「人家一點力氣也沒有……」花千骨要死不活的癱倒在床上。
笙簫默頓時被她的體重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努力伸出腳把她蹬下床去,
花千骨乾脆躺地上不肯起了,哭鬧的打起滾來。
「我餓我餓我餓餓餓餓餓,我要吃饅頭饅頭饅頭頭頭頭頭……」
一連喊上個幾十遍滾上幾十圈,白色碎花小棉襖,已經變成灰撲撲的了。
笙簫默看著在地上撒潑的她哭笑不得,這分明就是一個皮球在滾嘛,胖得連脖子都快看不見了,居然還想吃饅頭。
「不行!只差一個月你就要去書院讀書了!這次減肥一定要成功!」
花千骨淚流滿面,抱著他大腿繼續搖:「我不要減肥!我不要去書院讀書!」
都是為了去那個什麼鬼書院,本來自己每天開開心心吃吃喝喝,橫行鄉里,快樂又逍遙的。
結果爹爹非逼著她減肥,把她鎖在家裡,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準她吃東西。
為了不引起她的食慾,笙簫默也自我犧牲陪她啃饅頭,只是花千骨每天啃一個,笙簫默每天啃九個。蒼天不公啊!
笙簫默揚手給她一個暴栗:「必須去!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十五年,就為著這一天呢!
你敢不給我瘦下來試試!」唉,都怪他太心軟啊,每次在她死皮賴臉和眼淚攻勢下,
都舉白旗投降,由著她使勁吃。再怎麼也沒想到,十五年約定之期已到,她居然胖成這個樣子。
哪裡還有半點當初瘦小惹人憐愛的模樣。別說二師兄那裡自己難以交代,
就是給東方彧卿、殺阡陌他們見了,自己也要倒大霉啊。
嗚呼哀哉,他當初怎麼就一時糊塗,爭了這個苦差,悔之莫及,悔之莫及……
笙簫默悲哀的望著地上的小肉球,無可奈何的嘆口氣。一切,都是因十五年前的那個賭局而起。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掛著宮鈴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跑到長留後山的涼亭之中。
摩嚴和幽若正在亭中對弈,幽若請辭長留掌門的條件是能夠勝摩嚴三局,為了早日脫離苦海,
一有閑時,她就纏著摩嚴下棋,雖然棋藝一日千里,卻始終還是贏不了。
此番正下到興頭上,見有人打擾,摩嚴不滿的訓斥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幽若趁著摩嚴抬頭之機,飛快的偷偷藏了兩個子,心裡暗自得意。
「世尊!不好了,本來正在舉行仙劍大會,不知怎的那個異朽閣主就闖進山來了,
還帶了好些人,弟子們攔不住……」
幽若一聽,驚得不由跳了起來:「東方彧卿!他又活過來了!」
掰著手指頭一數,不對啊,離師父恢復靈識才不到十年,東方彧卿就算轉世也不過十歲,
怎麼可能那麼快又來了?」再顧不上棋局,她提起長裙就往長留殿跑,完全忘了掌門人身份。
「真是陰魂不散!」摩嚴也不由皺起眉頭跟了上去。
原本熱鬧的廣場,此刻安靜無比。正是每年一度的仙劍大會,
眾仙齊聚,卻突然闖進一個東方彧卿,打斷了初賽進程。
東方彧卿在太白山助花千骨拿到多件神器,仙魔大戰上又以命相護,許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再加上有幽若、火夕這等人的傳播加工,這三角戀,乃至四角戀,多角戀,已被演繹得纏綿糾葛、
感人淚下,傳遍整個仙界。
如今這東方彧卿這么大張旗鼓的回來,莫非是來搶人了?
眾仙眾弟子心頭紛紛揣測、好奇而激動的靜觀事態發展。
東方彧卿不是一個人來的,同時還有十八個戴著惡鬼面具的手下從天而降,
動作步伐整齊劃一到了詭異的地步,彷彿是被他用傀儡術操控一般。
他手裡拿著摺扇,臉上是萬年不改的笑容,總是讓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不由喜歡上他,對他心生親近。
他笑眯眯的環視眾人一周,然後定定的看向坐在最高處的白子畫,
而白子畫右手邊方才看比賽看到睡著打呼嚕,卻又不敢像幽若一樣屎遁,
現在正揉著雙眼迷茫呆滯打呵欠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花千骨。
「東方?」聽到身邊的議論聲,知道東方彧卿來了,花千骨一立而起慌亂的四處轉頭尋找,
卻因為沒聽見東方彧卿的聲音不能確定位置,眼神無法聚焦。
她依舊看不見。
不過已經能說能聽,速度大大超出東方彧卿的想像。
這些年,白子畫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恢復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只是這眼睛不比其他,要想看見,必須魂魄完全復原,至少還得等四十年。
東方彧卿出現,花千骨又是開心又是疑惑,五味夾雜,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幾步想往下跑,
卻被白子畫硬生生按住動彈不得。而糖寶趴在她頭上暗自偷笑,身為異朽閣的靈蟲,
一向都是東方的小內應,自然早就串通一氣知道他要來。
「異朽閣主突然駕臨,不知有何貴干?」
白子畫淡淡開口,眼睛看著東方彧卿,又彷彿穿透而過。
不同於東方彧卿轉世仍無半點改變,白子畫卻似乎比以前更加飄渺遙遠,淡薄如雲氣煙霧一般。
以前是觸不著,如今是就算抓在手裡也會隨時散開。東方彧卿不去想他修為究竟高到何種境地,
只是不由好奇,這像是一個成過親的人么?
花千骨心頭火急火燎,卻又礙於眾人還有白子畫只得乖乖站在原地。
東方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跟她說話?他一貫行事低調,獨來獨往,
為什麼這次要帶那麼多人堂而皇之的上長留山,還是在仙劍大會有眾多賓客在場之時?
東方彧卿合攏扇子,朝著校場中央停下比試的兩人指了指:
「久聞仙劍大會之名,我今次特帶異朽閣弟子前來參賽,不知可否?」
下面一片騷動之聲,眾人紛紛猜測,不知他此舉是真為比試而來,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子畫和笙簫默對望一眼,這仙劍大會就相當於江湖中的武林大會,
歷來只要不是邪魔外道都可參加比試,異朽閣雖然詭異非常,但實力不容小覷,
當初太白山上奪回神器更是居功甚偉,是正是邪還真一時講不清楚。
見白子畫微微頷首,笙簫默道:「當然……」
「當然不行!」話被打斷,摩嚴隨著幽若落於觀台之上,指著東方彧卿道,
「你等未有邀帖,未派人通傳就擅闖長留山,已是無禮之極,如今大會已開始,
抽簽已完畢,若真有意參加,下屆請早!」
東方彧卿彷彿早有預料,成竹在胸的抿嘴一笑:
「不需要抽簽,我想要的,是跟長留上仙光明正大比一場。」
周圍又是一陣嘩然,眾人皆一臉興奮,果然如此,情敵找上門來單挑了。
當年,殺阡陌和斗闌干都曾為了花千骨與白子畫拔劍相向。
就只有這東方彧卿,始終只是暗地謀劃,靜靜旁觀,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斤兩。
聽到他如今居然開口挑戰,弟子們個個激動的跟著摩拳擦掌,等著看白子畫如何回應。
這要求提得的確無禮,以白子畫的性格不可能答應,但東方彧卿的足智多謀是出了名的,這回又是布的什麼局?
果然就聽白子畫冷道:「仙劍大會向來是弟子間的交流切磋,恕本尊不能奉陪。」
東方彧卿沉吟片刻:「白子畫,你不覺得我們之間這場比試拖得太久了么?
你占著是骨頭師父,近水樓台先得月,難道不覺得對其他人來說太不公平?」
白子畫依舊漠然看著他。
「例如我、例如殺阡陌、例如軒轅朗、例如,墨冰仙……」
墨冰仙三個字出口,白子畫不易察覺的微微聳眉。
「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我跟小骨已經成親了。」
花千骨看不見,但是感覺周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詭異,不由吞了吞口水。
想要阻止他們,卻不敢隨意插嘴,畢竟周圍有那麼多人,她現在的立場,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東方到底想干什麼呢?突然恨自己法力全失,不能傳音問個清楚。
「我來不是為了和你搶骨頭的,我知道她心裡只有你,所以之前才主動退出。
我這次來,只是想要分個勝負。我要跟你比一場。無論輸贏,我保證十六年內醫好骨頭的眼睛,
你們依然做你們眾人眼中的神仙眷侶。就算僥幸贏了我也什麼都不要,立馬離開不打擾你們。」
全場再度嘩然,贏了什麼也不要,只是為了跟情敵比一場么?
只是他再怎麼厲害又怎麼勝得過長留上仙?這難道是拐著彎兒給花千骨治病的借口?
也太奇怪了吧,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啊。
十六年治好花千骨的眼睛,仙界的人都已經知曉,這是一個多麼誘人的條件。
因為這十年來,白子畫為了花千骨能早日恢復如常,幾乎遍訪六界高手,想盡了辦法。
更有墨冰仙、殺阡陌、斗闌乾等人和天庭眾仙的鼎力相助,這才讓花千骨康復到現在這個程度。
沒有人不知道,若有誰治好花千骨的眼睛,可以得到長留山、殺阡陌等人多少好處,絕世的珍奇異葯紛紛送來。
然而想要治好這眼睛,讓花千骨的魂魄重新完整,不管怎樣努力,少說也得四五十年。
可是如今東方彧卿竟然說有辦法在十六年內讓花千骨完全恢復,這是集六界都無法做到的事啊!
果然,白子畫沉默了,似乎正在思考。
摩嚴不由皺起眉頭,他也知道這個條件很誘人,以白子畫對花千骨的重視,
別說只是比一場,就算更苛刻更過分的要求,相信他都會答應。
花千骨心道不好,緊張的拉扯著白子畫的袖袍,她可不想看師父和東方兩個人打起來啊。
白子畫看著東方彧卿看似真誠實則狡獪的眼睛,其實知道就算他不應戰,
東方彧卿既已找到了能治小骨眼睛的辦法就不會不救。可是他既然開出了條件,自己豈能無端受他的恩惠。
他希望小骨的眼睛能早日好,能看見他,不想再等幾十年那麼久,可是也不想欠東方彧卿的人情,自然只能應戰。
「請。」白子畫緩緩抬手,算是答應了,眾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師父!」花千骨急得快哭出來,以她對東方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只是想要交流切磋點到為止的一場比試。
「慢著!」東方彧卿打開扇子搖了起來,一副很欠打的模樣,
「我只說要跟你比試一場,可沒說跟你打架啊,我區區凡體,怎麼斗得過你長留上仙,豈不是以大欺小。」
「你到底想怎麼樣?」摩嚴怒道。
東方彧卿面色鄭重嚴肅起來:「白子畫,我要跟你打一個賭,以十六年為期,
就賭骨頭被你殺死時說的那一句話,如果重來一次,她再也不會愛上你!」
全場皆驚,別說花千骨、摩嚴等人,連白子畫的臉都白了。
花千骨說那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當時的白子畫幾乎瘋魔的模樣,沒有任何人忘得了。
「怎麼,不敢賭?也對,其實骨頭忘記一切成為傻丫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她的確沒有愛上你,她是想要離開你跟我走,可是是你強逼著她留下,最後她恢復記憶,才變回了愛你的那個小骨。
真沒辦法,誰叫她從來都是喜歡堅持的人吶。」東方彧卿眼角堆笑,
看著白子畫又鐵青幾分的臉,知道自己再次戳到他痛處。
眾人已察覺白子畫氣場不對,周圍一片肅殺,紛紛退離幾步。
「若不是你一直高高在上的在骨頭身邊,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清楚。你敢不敢跟我賭這一局?」
接著,東方彧卿把規則大概說了一遍。大致就是花千骨重回下界,在對白子畫、
東方彧卿、殺阡陌或者想參與進來的其他人全都沒有記憶的情況下,看最後到底會愛上誰。
他越說,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越復雜,花千骨震驚得緊握雙拳。
「當結果出來,骨頭說出喜歡的人名字的時候,同時也會恢復記憶,
不論說的那個名字是不是你長留上仙,相信她都會像上次一樣回到你身邊。
之後恢復視力和法力,一切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你什麼損失都不會有,如何?」東方彧卿直直的盯著白子畫。
「不行!這是什麼賭局,簡直就是兒戲!」摩嚴怒道,笙簫默卻頓時雙眼放光的坐直了身子。
眾人這下總算明白了東方彧卿是什麼意思,還有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想重新獲得追求花千骨的公平的機會,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
話雖是那麼說,對白子畫似乎沒有損失。但要是到最後花千骨真的如她自己當初所言,
愛上的人不是白子畫而是其他人
可是就算面對所有人都能看出的險惡用心,白子畫也只是稍微沉思了兩秒,淡然道:「我跟你賭。」
全場頓時沸騰了。東方彧卿也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
花千骨憤怒了,師父居然答應了!有沒有搞錯!她一跳而起大聲咆哮起來:「我不願意!」
他們倆什麼意思!居然用她來打賭!她愛喜歡誰喜歡誰,管他們什麼事。
她寧願一直瞎著,也不要趟這趟渾水。把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她扔下界去,
要是她真的一時糊塗喜歡上其他人那還得了!以後她還有什麼臉回來見師父!
「骨頭不願意?我原本以為你對自己的愛很有信心呢!」東方彧卿在扇子後面偷笑。
白子畫低下頭看她。
「我我我當然有信心……」花千骨漲紅了臉,東方到底想要干什麼,這事可大可小,開不得玩笑啊。
「既然如此,你也覺得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只會愛上白子畫一人。
那就來賭這一把吧,當成是游戲也行。而且你下界之後失去記憶,魂魄相移,
立馬就能看見了,十六年後治好眼睛也能看見,再不用受黑暗之苦。」
「不行!我不同意!」花千骨舉起拳頭堅決反對淪為他們賭博的道具!
上次失去記憶她心有餘悸,是真的打算跟著東方私奔了,這次要是又犯同樣的錯誤怎麼辦?
何況上次傻丫還算是被師父養大,這次按照東方規則里所說,
要十五年之後才能見面,師父他們下界又不能以原本面目,那麼多人,她怎麼能認出他,喜歡上他?
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個賭局對他們兩人的確是沒有損失,可是到最後,說不定真正輸的,是自己。
「小骨,別怕。」白子畫突然伸手撫上她的頭,輕聲安慰著。
花千骨不明白他哪裡來的信心,他怎麼就敢冒著失去自己的風險呢?
她抬起頭看著白子畫,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她是越來越看不清楚他越來越不懂他了,不懂他成親那麼久為什麼始終不肯碰她,
卻借口說不想在她看不見的時刻,要等她完全康復。不懂他近年來每日清修,經常閉關,對她越來越冷淡。
那句「重來一次再也不要愛上他」的話,只是當初痛到極致,隨便說說,當不得真啊。
她不知道白子畫是真的這么在意。還是說,他厭倦了一直照顧什麼也看不見的自己?
他寧肯和自己分離十五年,冒著失去自己的風險也要賭這一場?
他難道不知道,就算一切如東方所說,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
她只要恢復記憶了就永遠不會離開他,可是這會給他們的感情造成多大的裂痕!這些他都不在乎么?
這世上,最不可賭、最容易輸的,就是感情了……
「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們要賭自己賭去!我不參加!」
花千骨氣沖沖的轉身就走,只可惜因為看不見走路缺乏氣勢,差點沒摔倒在地,
幽若連忙跳上前去扶她,白子畫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主角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這種事也難怪一向好脾氣的花千骨那麼生氣。
東方彧卿向白子畫拱手道:「既然尊上已經答應,這賭局暫且定下,眾仙為證。
至於骨頭,我相信尊上一定能夠說服的。」
笙簫默興致勃勃的輕敲桌面:「直接消去小骨記憶就是了,為什麼要等十五年後。」
東方彧卿笑了起來:「我想大家都願意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小骨,而不是虛假填充的記憶。
況且,我需要時間來幫她配製治眼睛的葯,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到十歲的我,
怎麼參加這個賭局呢,總要給我點時間吧!哈哈!」
眾人又是一驚,居然沒有任何人看出東方彧卿是使了什麼障眼法。原來他轉世還未成人,依然是孩童身軀。
自然是不肯這樣就參加賭局的。
東方彧卿帶著異朽閣的人離開了,仙劍大會繼續進行,可是眾人早已失去了觀戰的興趣。
畢竟大會年年有,可是六界之中,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有趣的事發生了。
❼ 花千骨小說第164章
第164章 番外六:鶼鰈情深
一場長達十六年的賭局草草落下帷幕,最後的贏家,居然是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野小子。 如此爆冷門,下注之人都哭喊輸得太過冤枉。這件事成為仙界近期的頭條新聞,更別說參賽之人回去後又是如何將下界的事添油加醋的八卦一番。
花千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回到長留山絕情殿。眼睛依然看不見,隱隱能聽見說話聲。
「骨頭師父,你醒啦?」幽若握著她的手,恢復蟲身的糖寶連忙從她耳朵里爬出。
「朔風呢?」她著急的問。
「千骨,我在這。」朔風笑眯眯的彈了下她的額頭。轉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子畫、東方彧卿、殺阡陌等人。
「我看你們玩得這么熱鬧,就中途跑去插了一腳,沒有惡意。尊上大人不記小人過,相信不會往心裡去吧……」
白子畫淡淡看他一眼並不說話,此仇不報非君子,只分來早與來遲。朔風突然感覺背上一陣發涼。
笙簫默飛起一腳:「你個死小子,好好一賭局被你給攪了,白辛苦我帶孩子帶了那麼多年。」
花千骨握住朔風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終於回來了,比她料想的快了許多年。這下終於沒有遺憾了,除了竹染
「死書生你早就知道流火就是朔風了對吧?」殺阡陌瞪著眼睛質問道。東方彧卿聳肩只是笑。
眾人都恢復了本來面目,氣氛倒也和樂。摩嚴看著朔風心想這樣結束賭局未嘗不是好事,如果最後贏的真的是東方彧卿或者其他人,子畫嘴上不說,心裡肯定還是會介意的。
殺阡陌不耐煩的催促著:「賭也賭完了,你趕快給小不點治眼睛吧。」
東方彧卿點頭:「葯已經調制好,埋在陰火山中十五年,是可以開壇了。只是還需要輔以針灸,我多有不便……」
他話說一半,眾人已經明白,針灸是需要脫衣服的。
「我來。」白子畫道。
東方彧卿點頭:「因為要扎骨針,可能有些疼,骨頭你多忍耐一下。那就先等幾天,我把針灸的位置一一告知尊上,」
「不行!」花千骨出言反對,「再等兩個月!」
眾人不解:「為什麼要等兩月?」
花千骨捏捏自己的臉,郁悶的把頭埋到被子里:「我要減肥!」
眾人一愣,都笑了起來。如今的花千骨還保持著下界時胖乎乎的身材,自然是不肯這樣在白子畫面前寬衣解帶。
「都是你害我的!」花千骨抓起枕頭朝著東方彧卿的方向砸去。
東方彧卿穩穩將枕頭抱在懷里笑了起來,笑容卻有些苦澀:「當然要讓你胖一些,才好分辨誰對你是真心誰是假意。」
「哼。」花千骨向他齜牙。其實她心裡也放下了塊大石,這次打賭總算是安全過關,對她而言甚至算是相當完美。既沒有移情別戀,又沒有讓師父獲勝。誰讓他同意拿她來打賭的,她跟他的帳還沒算完呢!
兩個月一晃而過,花千骨拚命減肥,雖然仙界靈丹妙葯很多,但是外力的強制改變,終歸還是沒有健康運動來得好。
這天便是針灸之日,花千骨心裡有些緊張。洗完澡考慮半天自己應該穿什麼好,不過反正都是要脫的,就只在上下關鍵位置裹了白絹,外面披了件半透明的紗衣。十六歲的她差不多已經是個大人了,個頭也高了許多,因為還沒完全瘦下來,身材顯得豐滿圓潤。
她輕車熟路的摸進絕情殿的醫室,心怦怦直跳。
「小骨,把門關上。」
白子畫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花千骨忍不住咽咽口水。
房間里到處掛滿了輕薄的紗幕,香爐里燃著特殊的葯草香,味道濃郁不可捉摸。
她一步步朝里走,聽見白子畫道:「小心台階。」反而故意絆住往前撲倒。
果然身子微一傾斜,下一刻便落入熟悉的溫暖懷抱。
「小骨。」聲音微微不滿,似是呵斥她的頑皮。
花千骨環住白子畫的脖子,靠近他耳朵低喃道:「師父,抱我過去。」
白子畫愣了一下,輕輕將她橫抱起,放到榻上。
花千骨長發披肩,玲瓏有致的身子若隱若現。白子畫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她,一時間也不由面紅耳赤,怕影響施針,乾脆扯了條白布,將自己眼睛蒙上。
花千骨郁悶了,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個什麼勁。趴在榻上不肯動,白子畫只得親自摸索著幫她解開帶子,脫下外衣。
花千骨看一眼旁邊的銀針,長短不一,足有一百多根,心頭一陣發寒。
「小骨,別怕。」白子畫低聲安慰,左手輕觸她的後頸,脊椎處轉瞬已三針下去。
花千骨痛得身子一陣抽搐,這針不是扎在肉里穴位之上,而是扎在骨頭上,她的整個頭皮都發麻了。緊咬住牙關不發出聲音,師父冰涼的手如一股清流滌盪著她的痛楚。
感覺到手下身體的顫抖,白子畫心疼的皺起眉頭。
「還受得住么?」
花千骨笑道:「沒關系,接著扎,消魂釘都挺過來了,還怕這個。」
身後的手僵住了,花千骨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轉移話題催促白子畫下針。
白子畫想到當日花千骨被綁在誅仙柱上血流成河的模樣,手禁不住微微有些抖了。知道自己速度越快,她受的折磨越少,逼自己冷靜,又飛快刺下幾針。
雖然蒙著眼睛,看不到花千骨痛苦的模樣,甚至聽不到她任何呼痛聲。可是滿是汗水的身子和急促沉重的呼吸還是讓白子畫失了平常的從容穩重。
骨針紮好,拔完針,休息一下,又要開始扎穴位,兩人都大大松一口氣。白子畫溫柔的擦去花千骨臉上和身上的汗水,重新下針,神色逐漸恢復淡定。
花千骨卻越發難熬了,方才疼還不覺得。如今那冰涼的手指每觸到她身體一處,都會引起一陣顫抖,欲生欲死啊!還叫她不要亂動!他別動讓她摸摸試試?
白子畫不明白為什麼花千骨剛剛死咬著牙不出聲,如今反倒小聲嚶嚀起來。那聲音軟軟的像毛茸茸的東西在撓他的心,實在叫人臉紅。
扎完了花千骨背上幾處要穴,開始扎腿。花千骨更難熬了,特別是大腿內側,如果不是知道白子畫的性格,她會以為他在故意勾引挑逗她。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花千骨在心裡狠狠發誓。
終於後面全扎完了,白子畫輕呼口氣。一盞茶後,花千骨正昏昏欲睡,白子畫替她拔針。花千骨有氣無力的翻個身,准備扎正面的穴位。睜開眼睛,卻震驚的發現自己已經能看見了,經脈差不多打通了。她大喜過望,卻不做聲,眯起眼睛看白子畫繼續給她扎針。
白子畫本是怕看見太多,自己胡思亂想,蒙上眼睛,就能把前面愛人的身體當作普通病人下針。可是沒想到自己腦補得倒很完全,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左手尋穴,右手下針,鎖骨旁扎完了,向下不小心碰到花千骨的胸部立馬縮回,沒想到卻被花千骨按住,覆在她胸上。不同於以前,軟綿綿的觸感頓時叫白子畫傻了眼。
「師父,疼……」花千骨一臉賊笑的撒嬌道,睜大眼睛看著白子畫額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小骨、別鬧……」白子畫有些慌亂的想抽回手去,可是被花千骨壓住手背,看上去更像是趁機在她胸上揉了幾把,頓時臉更紅了。
「師父感覺到我的心跳了么?」花千骨差點沒笑出聲來。
白子畫被她一說,更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溫軟、還有急速跳動的心脈。
「師父,你臉紅了。」
「別鬧了,一會我不小心扎錯了。」白子畫用力抽回手,退了一步,聲音十分不自然。調整心緒,繼續開始往下扎。
花千骨的手臂被扎住不能再亂動,開心的睜大雙眼看著白子畫。能再次看見他本來的模樣,窘迫的神情,她突然覺得這個賭局似乎是值得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總算扎完了。
白子畫拔了針問道:「小骨,能看見了么,有什麼感覺?」
「渾身熱熱的,好像有火在燒一樣,師父幫我冰一下。」
花千骨坐起身來撲到他懷里。白子畫抱著她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又是一陣尷尬。
「先穿上衣服。」
「不穿,這樣涼快。」
花千骨靠近他的臉,輕吻他的鼻尖。
「師父,我能看見了……」
白子畫揚起嘴角,笑容一閃即逝。
「你自己說過,我能看見了,就要……」
小嘴印了上來,白子畫有些無措。想要解開眼睛上的布條卻被花千骨阻止,她要師父也體驗一下看不見的感覺。哼,之前在銀河他親她的時候不是強勢霸道得很嘛,這下又害羞個什麼勁?
花千骨隔著白布,輕吻他的眼睛。
白子畫感覺不規矩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和背後亂摸著,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然後耳垂被吻住了,舔咬吮吸。腦子里一下就炸開了,伸手將花千骨緊緊抱在懷里,眼前彌漫一片桃紅色。
他先前不與小骨親近,是怕影響修為,沒法幫她療傷。如今,已經沒有了顧及,那就順其自然罷。
白子畫深吻住她,舌優雅入侵,霸道又纏綿。花千骨頓時身子就軟了,被他慢慢壓在身下
就在這時,白子畫的嘴唇被重重一咬,點點咸腥。花千骨笑嘻嘻的從他身下鑽了出去。
「師父總說,小骨太小啦小骨太小啦!反正現在我也能看見了,不用你照顧,以後就繼續分房睡。沒做完的事,兩年後等我再長大些再說吧!」
誰讓他同意拿她來打賭的,還耍手段親她讓她傻乎乎喜歡上他。她氣還沒消呢,她也是會勾引人的,知道厲害了吧,自個難受去吧!哇哈哈!
白子畫無奈的嘆氣,扯下布條,看她一眼。
「兩年?」
是哪個小色鬼,每天爬他身上占他便宜吃他豆腐的?
花千骨望見白子畫鄙視的眼神倍受打擊,氣急敗壞的握拳:「哼哼,不要小瞧我!不信我跟師父打賭,絕對忍到兩年後才把你吃干抹凈!等著瞧吧!」
花千骨跟他做個鬼臉,披上外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白子畫只能哭笑不得的嘆氣。
又要打兩年賭?看來這小鬼是賭上癮了吧?
不是他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而是那傢伙意志力實在太差。何況,自己難道就不能把她吃干抹凈么?
這個賭,她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