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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網
作者:莫我憐
楔子
更新時間2004-5-27 21:25:00 字數:956
華霞祖(1967-2003),男,浙江人,物理學家、生物學家、網路專家。2001年1月,在美某實驗室中總結出了生物衍化的基本規律。其後暗自邀請了分別來自英、德、法3位著名專家在電腦中進行了虛擬創世的實驗。2002年8月,實驗基本完成,一個自行運轉的新世界誕生了。後模擬自己的思維建立人物融入新世界。2003年4月,利用輔助設備欲讓自己的思維強行進入,結果心力衰竭而死。
另外3位專家為完成華霞祖遺願繼續研究,終於在2004年2月研製出可靠的輔助思維接入設備。2004年6月,將思維接入設備改進得趨於完善。但同時遭到美國的追捕。為了安全,他們將新世界轉入網路,讓它不固定地浮游於其中,並命之為「網路創世」。他們沒有逃脫被殺害的命運,秘密也被美國知曉。不過他們已利用網路將「網路創世」告訴給了中、英、德、法各自的祖國。
於是五國都秘密地開始了對「網路創世」的開墾。五國都發現利用設備進入「網路創世」,人就可以暫時停止新陳代謝。於是「網路創世」並不僅僅代表了一種虛擬世界的生活,而且還代表著這或許是一種取之不盡的資源。各國都竭力開始了新世界的爭奪。
然而秘密是不能恆久保留的。2004年9月11日,從美國開始世界各國媒體掀起一股狂潮,爭紛詳盡地報道這一令世人震驚的消息。中國當然也不例外,「網路創世」成了網路點擊率最高的名詞。
五國政府迅速作出反應,……
需要別的再問
㈡ 關於一個妻子死後丈夫知道妻子被包養的外國小說
《珠寶》,莫泊桑短篇小說。
朗丹先生在副科長家裡的一次晚會上,遇到了這個年輕姑娘,從此就墮入了情網。
她的父親是外省的一個收稅官,死了已經有好幾年。後來她跟著母親來到了巴黎。她的母親指望把她嫁出去,常常到附近幾家中產階級人家去。她們窮雖窮,可是為人正派,穩重而且和藹。這個年輕姑娘彷彿是規矩女人的完美無缺的典型,每一個明智的年輕人都夢想著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這種典型的女人。她的純朴美里有一種天使般的貞潔的魅力;從不離開嘴唇的那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彷彿是她心靈的回光。
人人都稱贊她;凡是認識她的人都再三誇獎說:「娶她的人肯定會幸福。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了。」
朗丹先生那時在內政部里當主任科員,每年的薪水是三千五百法郎。他向她求婚,娶了她做妻子。
跟她在一起,他的幸福簡直是難以用筆墨形容。她勤儉持家,精打細算,因而他們的日子好像過得很闊綽。她對丈夫無比的關心、體貼、溫存。而且她本人的誘惑力又是那麼大,雖然他們相遇已經有六年了,可是他比開頭那些日子還要愛她。
他責備她的,只有兩個嗜好:愛看戲,愛假珠寶。
她的朋友們(她認識幾個小官吏的妻子)經常能夠替她搞到包廂,請她去看當時風行的戲,甚至首次上演的新戲;她不管她丈夫願意不願意,總是拖著他一塊去;不過一天工作下來,這種消遣反而增加他的疲勞。因此,他懇求她請一位她認識的太太陪她去看戲,只要能送她回來就成。她認為這個辦法不太合適,所以說來說去怎麼也不肯答應,直到最後才為了討好他,勉強讓了步;他對她說不出的感激。
然而,這種愛看戲的嗜好,很快地引起了她愛打扮的需要。不錯,她的服裝還是跟從前一樣簡單,既風雅而又樸素;而且她那溫柔的美,她那令人傾倒的、謙遜的、含笑的美,彷彿從她樸素的打扮里得到一種新的風韻,但是她漸漸地養成了一種習慣,愛在耳朵上戴兩粒冒充鑽石的大萊茵石。她還戴假珍珠的項鏈、賽金的鐲子和鑲著五顏六色的、代替寶石的玻璃鑽的梳子。
她的丈夫有點不滿意這種對假貨的愛好,常常說:「親愛的,對一個買不起真珠寶的人來說,美麗和嫵媚就是她的裝飾品,再說,這也是世上最稀罕的珠寶。」
但是她露出溫柔的笑容,每一次都這么回答:「有什麼辦法呢?我愛好這個。這是我的缺點。我也知道你說得對;可是本性難移呀。我當然更喜歡有真的珠寶!」
她一邊用手指轉動著珍珠項鏈,或者讓寶石的切面放出奪目的光彩,一邊不停地說:「你倒是瞧瞧呀,做得多麼好。簡直跟真的一樣。」
他微笑著說:「你的趣味倒跟吉卜賽人一樣。」
有時候,到了晚上,只有他們倆待在爐火旁邊,她就把裝著朗丹先生所謂「便宜貨」的摩洛哥皮匣子捧到茶桌上,開始熱情地細細觀看那些假珠寶,好像其中有一種無窮的、秘密的樂趣似的。她還一定要把一串項鏈掛在她丈夫的脖子上,為的是掛上以後,好痛痛快快地笑一番,然後大聲說:「瞧你有多滑稽!」接著就撲到他懷里,像發了瘋似的吻他。
一個冬天的夜裡,她從歌劇院回來,凍得全身直打哆嗦,第二天不停地咳嗽,一個星期以後就害肺炎死了。朗丹差一點也跟她進了墳墓。他是那麼失望,不到一個月的工夫頭發都變白了。他從早哭到晚,難以忍受的痛苦撕碎了他的心靈;回憶,笑容,聲音以及死者身上的種種魅力不斷地出現在他的腦際。
時間並沒有減輕他的悲傷。往往在上班的時候,同事們正在聊當天的新聞,會忽然看見他雙頰一鼓、鼻子一皺,眼睛裡含著兩包淚水;他做出一副苦相,接著就嗚嗚地哭起來。
他讓亡妻的卧室保持原狀。他每天都要把自己關在裡面想她;所有的傢具,甚至連她的衣裳,都像她臨死那天一樣放在原來的地方。
但是生活對他來說越來越困難了。他的薪水在他妻子的手裡,足夠家裡的一切開支,現在剩下他一個人,反而不夠用了。他奇怪她哪兒來的那麼大的本領,居然能夠讓他天天喝上等的酒,吃精美的食物,如今他靠他那微薄的收入再也沒法弄到了。
他借了幾筆債,像窮得走投無路的人一樣,千方百計地想辦法找錢。終於有一點早上,離著月底還有整整一個星期,手上卻連一個子兒也沒有了。於是他打主意變賣東西。他立刻想到了他妻子的那些「便宜貨」,因為他心裡對這些從前叫他生氣的「冒牌貨色」還懷著怨恨。甚至每天看見它們,都會損害到對他心愛的人的回憶。
他在她留下的那一堆假貨中找來找去,找了很久,因為她一直到臨死前幾天還不斷地買回來,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帶一樣新東西回來。他決定賣掉她好像特別喜歡的那串大項鏈,因為雖是假貨,可是做工考究,想來還可以值個七八法郎。
他把它放在衣袋裡,順著一條條大街,朝部里走去,打算找一家可靠的珠寶店。
他終於看到一家,走了進去,一想到露出一副窮相,變賣這樣一件不值錢的東西,他又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先生,」他對商人說,「我想請您估估這件東西。」
那個人接過來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一陣兒,又掂了掂分量,拿起一個放大鏡,把他的伙計叫過來,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把項鏈放在櫃台上,瞧瞧遠看的效果如何。
這樣小題大做反把朗丹先生弄得很不自在,他張嘴正要說:「噢!我也知道它值不了幾個錢,」那個珠寶商卻先開口了:「先生,值一萬五千法郎;不過您得先把它的來源告訴我,我才能夠收購。」
這個鰥夫兩隻眼睛睜得老大,愣在那兒,一下子糊塗了。臨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您說什麼?……您沒有估錯吧。」對方誤會了他驚訝的原因,冷冷地說:「您可以到別處去問問,看別人是不是肯出更高的價錢。照我看,它頂多值一萬五。如果您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就再來找我好了。」
朗丹先生完全變成了一個傻子;他需要一個人去好好考慮考慮,於是拿起項鏈走了出去。
但是一到街上,他反而想笑了。他想:「傻瓜呀!傻瓜!我要是當時就賣給他呢?居然有這么一個不辨真假的珠寶商人!」
他走進和平街口的另一家首飾店。老闆見了這件首飾,就立刻叫了起來:
「噯呀!我可認識這串項鏈,它是從我們這兒賣出去的。」
朗丹先生感到很驚慌,問:「值多少錢?」
「先生,我是兩萬五千法郎售出的。我准備出一萬八千法郎收回來,不過按照法律規定,您得先把這件東西弄到手的經過告訴我。」
這一次,朗丹先生驚奇得兩腿發軟,坐了下來。他說:「不過……不過,您再好好看看,先生,我一直以為它是……假的呢。」
首飾商人又問:「您願意告訴我,您姓什麼嗎,先生?」
「當然願意。我姓朗丹,我是內務部的科員,住在殉道者街十六號。」
商人打開帳薄,查了查,說:「這串項鏈的確是在一八七六年七月二十日送到朗丹太太的住址,殉道者街十六號去的。」
兩個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科員驚訝得簡直要發瘋了,首飾商疑心他是個賊。
首飾商接著又說:「您願意把這件東西在我這兒放二十四小時嗎?我可以給您出一張收據。」
朗丹先生結結巴巴地說:「當然可以。」他把紙條折起來,放在衣袋來,走了出去。
他穿過大街,繼續朝前走,走著走著發現走錯了路,又轉過身來往回走,走到了杜依勒里宮,過了塞納河,一看又走錯了,於是又回到香榭麗舍大街,腦子里亂得沒有一點兒主意。他想好好地考慮考慮,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妻子沒有力量買一件這樣貴重的東西,——當然沒有。那麼,這是別人送的一件禮物了!禮物!誰送的?為什麼送呢?
他停下來,獃獃地立在大街中間。可怕的疑竇掠過他的腦海。莫非她?這么說,其餘的珠寶也都是禮物了!他覺得地上搖晃,覺得面前的一棵樹倒下來;他伸出雙臂,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家葯房裡,原來是過路人把他抬來的。他請人送他回家,隨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
他傷心地哭到天黑,咬住一塊手絹,免得哭出聲來。最後他又疲乏,又傷心,支持不住,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一道陽光照醒了他,他慢騰騰地起來,准備到部里去。受到這樣的打擊以後,再要工作是很困難的。他考慮了一下,覺得可以請求科長原諒,於是寫了一封信。接著,他想到了應該再到首飾店去一次,想到這兒,臊得滿臉通紅。他考慮來考慮去,無論怎麼說,總不能把那串項鏈留在那家店裡;於是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覆蓋著這笑臉迎人的城市。幾個無所事事的人兩手插在衣袋裡在街上閑逛。
朗丹先生望著他們走過,對自己說:「有財產的人多麼幸福啊!一個人有了錢,甚至連憂愁都可以擺脫,他愛上哪兒就上哪兒,他可以旅行,可以尋歡作樂!啊!要是我有錢就好了!」
他發覺肚子餓了,因為從前天晚上起,他就沒有吃過東西。但是他的口袋空空的,於是他又想起了那串項鏈。一萬八千法郎!一萬八千法郎!這筆數目真不小呀!
他走到和平街,開始在首飾店對面的人行道上踱來踱去。一萬八千法郎!一連有二十次,他都差點兒走進去,可是每次都被羞恥心攔住了。
然而,他肚子餓,餓得很厲害,而且又沒有一個子兒。他突然下了決心,為了不讓自己有考慮的時間,一口氣奔過大街,沖進了首飾店。
商人見了他,連忙迎上前,面帶笑容,彬彬有禮地搬來一把椅子。伙計們也過來了,他們眼睛裡,嘴邊也都帶著笑意,不斷地瞟著朗丹。
珠寶商開口說:「我已經打聽過了,先生,如果您沒有改變主意,我可以立刻照我出的價錢付款。」
科員結結巴巴地說:「當然沒有改變。」
首飾商人從抽屜里取出十八張大鈔票,點了一遍遞給朗丹。朗丹在一張小收據上簽了字,用一隻顫巍巍的手把錢放在衣袋裡。
我正打算出去,又轉過身來,垂下眼睛,對一直在微笑的商人說:「我……我還有別的珠寶……都是從……同一個人那兒繼承來的。您都願意收買嗎?」
商人鞠了個躬,說:「當然願意,先生。」
有一個伙計跑出去了,為的是笑個痛快。另外一個伙計使勁地擤鼻子。
滿臉通紅的朗丹用若無其事的嚴肅口吻說:「我去給您拿來。」
他叫了一輛馬車,回去拿首飾。
一個鍾頭以後,他回到首飾店,到這時候他還沒有吃早飯。他們開始一件件地研究,一件件地估價。幾乎全部都是這家店裡賣出的。
朗丹現在也撕破臉皮爭價錢了,他發脾氣,要人把帳薄給他看;隨著金額的增加,他的嗓門也越提越高。 大粒的鑽石耳墜兩萬法郎;鐲子三萬五千法郎;胸針、戒指和鏈墜兒一萬六千法郎;一件用祖母綠和藍寶石鑲成的首飾一萬四千法郎;一條當項鏈用的金鏈連同吊著的獨粒鑽石四萬法郎;總數共達十九萬六千法郎。商人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這些東西的主人把所有的積蓄都存在珠寶上了。」
朗丹一本正經地說:「這也是一種存錢的方法,並不特殊。」他又和買主約好第二天還要約請行家復查,然後走了出來。
到了街上,他看見旺多姆紀念柱,恨不得跟爬奪彩竿似的爬上去。他感到自己身輕如燕,只要一縱身,就可以和柱頂上高聳入雲的皇帝雕像玩玩跳背游戲。
他到瓦贊飯店吃了中飯,喝的是二十法郎一瓶的酒。
吃完飯,他叫了一輛馬車,到布洛涅樹林去兜風。他帶著幾分輕蔑的神氣望著來來往往的車馬,恨不得向行人嚷叫:「我也有錢。我有二十萬法郎!」
他想起了內務部,連忙叫馬車送他去。他大模大樣走進科長辦公室,說:
「先生,我是來向您辭職的。我得到了一筆三十萬法郎的遺產。」他又去和老同事們握手告別,把自己將來的生活打算告訴他們;然後到英國咖啡館去吃晚飯。
他正好坐在一位看上去好像很有身份的紳士旁邊,心裡癢癢的,忍不住想炫耀一下,於是告訴這位先生,他剛剛得到了一筆四十萬法郎的遺產。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對看戲不感到厭煩,他還和一些妓女混了一夜。
半年以後,他又結婚了。他的第二個妻子雖然很規矩,可是脾氣難侍候,給他帶來了許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