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速度小說閱讀
⑴ 系統類的都市小說
1、人形服務端(TJ了,不過還不錯)
2、任務網站(做任務學技能的)
3、超級魂晶(被外星超科技「魂星」砸中,融合 人物可升級 做任務)
4、超級系統(主角是超級黑客,在自己身上編了個系統變得很強,好看)
5、重生之我能升級(不解釋)
6、數據人生(不解釋)
7、戒指也瘋狂(可以將游戲中的物品帶到現實世界的戒指)
8、天命法神(獲得了UFO異寶)
9、星戒(有點像無限流)
10、極品裊雄 (不錯)
11、宅男之游戲人生 (人物可升級 做任務)
12、都市之游戲人間(TJ了)
13、數據化人生(好看)
14、數據散修(無聊就看看)
15、夢幻系統(可以看看)
16、重生之我會升級(還好)
.17、打怪戒指(可以看)
18、數據人生(數據流鼻祖,但是各種NC情節,NC橋段數不勝數,惡心到爆)
19、游戲化都市(TJ)
20、最強教皇 (勉強算吧)
21、全能奇才(情節有點水)
22、超級搜鬼儀(做任務學技能)
23、好人卡(很好看)
24、全能奇才(升級技能)
25、超級搜鬼儀(做任務學技能)
26、我主蒼茫(主角帶著破碎的游戲神格穿到異界)
27、唐僧志(西遊的)
29、高手系統(爛尾鄙視)
30、無敵升級(新書字數少了點)
31、游戲王座(字數少)
32、瘋狂道具(結局雷人)
33、游戲角色(不錯)
34、異世大話(很好看)
35、重生龍太子(夢幻穿)
36、異界職業玩家(很好看)
37、超級修仙副本(很好看)
38、升級星辰變(可以看看)
39、重生聖尊(還可以)
40、死神方程式(殺人升級)
兌換流
1、極限兌換空間
2、無上血脈
3、地獄交易平台
4、地獄臨時工
5、超級硬幣盒
6、無敵兌換
7、召喚之游戲
8、王道之模型爭霸
9、絕世狂宅
10、星戒
11、我的神之系統
12、召喚電腦
13、 確認兌換
14、修真之超級兌換
15、超級兌換三國
17、逆天作弊器之超級項鏈
18、重生攜帶游戲空間
19、兌換狂人
20、末世超級物品商店
21、帶著主神遊洪荒
22、洪荒之功德系統
23、超級功德系統
24、洪荒之無限元寶
25、超級游戲商店
26、兌換成神
27、異界超級無限兌換流
28、史上第一掌門
29、九幽龍戒
30、超級物品
31、超級兌換市場
32、游戲之異界瘋狂兌換
⑵ 如何速讀,就是快速閱讀,我想10000字每分,
你好,10000字每分可能有點難度哦,一般的人可能很難做到! 至於快速閱讀,需要平時不斷地訓練、培養的! 下面速讀的方法可供你參考: 1. 形成默讀習慣。 經常閱讀的朋友都知道,有聲朗讀和默讀的差別是十分明顯的。各用作用不同,如老師上課,主持人播音和演員表演就必須出聲表達;但對自己看書和學習而言,就必須克服落後聲讀習慣,加快閱讀速度。實驗表明,朗讀每分鍾最快約200字,而默讀每分鍾最快可達到800字左右,甚至還會更多。這是因為,默讀時,文字信息不必經過聽覺而直接由視覺接收,所以速度遠遠高於朗讀。 2. 形成總攬習慣。 大多數人在讀書時,往往習慣於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其實,絕大數文章其中的相當內容都可以少看或不讀你就可以掌握文章內容了。如對一些理論性較深的文章,如果你還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這樣讀書,那實在是最蹩腳了,它會嚴重影響和降低你閱讀速度,而且記憶和理解效果極差。採用對文章結構總攬和整體認知方式,既能加快閱讀速度,又不會影響對文章內容的理解。所謂整體認知,就是一瞬間辨認一個短語,一個句子甚至一行二行的內容,從整體上理解它的意思。一旦形成這樣的習慣,你將無疑會大大提高閱讀速度。 3. 掌握漢語結構。 事實上我國漢語的語法結構比較容易掌握和記憶,在學習速讀時,掌握一定的漢語句子結構,對提高速讀速度有著十分明顯的作用。在漢語句子中,詞序和詞的搭配習慣均有一定的規律,如:「發揚」常與「精神」「傳統」等詞語搭配,構成動賓短語。掌握了這些搭配習慣,閱讀活動就會變得輕松流暢。這是因為閱讀材料中出現的字、詞、句越是在讀者的意料之中,認識和理解的難度就會越小。掌握漢語的搭配習慣,也是提高閱讀速度的重要條件。 4. 養成預讀習慣。 預讀一般適用於閱讀長篇文章或難度較大的理論文章,平時訓練時養成預讀習慣,它能使你讀一篇文章僅用通常閱讀所需時間的十分之一左右。所謂預讀,就是當你拿到一本書籍或一份材料時,你可以先看開頭的兩段,接著僅看以下各段的第一句,然後將最後兩段逐字逐句讀完,這樣就可避免把時間花在實際上你並不需要閱讀的那部分文字上,而且讓你快速掌握所讀文章。 5. 養成瀏覽習慣。 這種方法適用於閱讀報刊、短篇小說和內容比較簡單的文章以及需要泛讀的書籍。所謂瀏覽,就是讀書時視線快速地移動,掃視讀物上的每一行字,但只注意每一行中少數幾個重要的字。如在看報紙過程中,有的內容可能是你需要的,相當內容又可能是你不需要或不感興趣的,採取瀏覽的方法,能使你快速對報紙得到一個總體印象,能節省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閱讀時間。瀏覽可以擴大知識面和了解最新信息,從而多發現對自己有用的資料,以便需要時進行查找。 6. 養成分析句子習慣。 文章是由段落和句子構成了,我們在速讀文章過程中,一般要養成分析句子,尋找句子主幹部分的習慣。一個句子的中的重點部分往往表明了句子的主要意思。例如:「美國總統肯尼迪能以每分鍾2000字的速度閱讀小說和新聞報紙。」這句話中的「美國總統肯尼迪」是陳述的對象,它表達已知信息,是句子的主語,而「以能每分鍾2000字的速度閱讀小說和新聞報紙」則是這句話的重點,它傳遞新的信息,是句子的骨幹。閱讀時,其他部分可一閃而過,目光應主要集中在句子的骨幹部分。這樣,無疑可加快閱讀速度。 7. 養成搜尋要點習慣。 閱讀時要注意搜尋作者用來強調信息要點的標志和文章的連接點。例如,搜尋段落之間承上啟下的過渡段和過渡句;搜尋在「綜上所述」「總而言之」「由此可見等之後所作的簡單概括;搜尋包含信息要點的小標題,突出重點的著重號、斜體字、黑體字、疏排字等。閱讀時,只要注意搜尋強調信息要點的標志,就能迅速把握文章的要點,而其他文字盡可一略而過。這樣也可大大加快閱讀速度。 8. 把握信息核心習慣。 我們在讀書時的目光不是直線的,也不是等速的。有時要一閃而過,一目十行;有時要集中在信息難點上;有時還要回顧前文,建立信息的聯系。但無論是哪一種閱讀活動,都要迅速確認話語信息核心,即我們現在通常所說的「關鍵詞」,在找到關鍵詞後迅速對比、綜合,迅速理解句子或段落的意思。因為這是快速閱讀的關鍵,也是其終極目的。如「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在新時期關於提高黨的執政能力的決定」一句話中,「中共中央」、「執政能力」。「決定」、「新時期」就是關鍵詞,而這些關鍵詞我們又十分熟悉,所以在閱讀時只要迅速找到關鍵詞,就能有效提高閱讀速度,增強記憶效果。 * 以上幾種快速閱讀的習慣確實能夠解訣多讀書和時間少的矛盾。只要你堅持多讀多練,綜合運用這些方法,就一定能夠以較少的時間看更多的書,掌握和運用更多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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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帶上門,向起居室走去,忽然又聽到他大聲跟我嚷了些什麼,可我沒聽清楚。我
深信他說的是「運氣好!」我希望不是。我真他媽的希望不是。我自己從來不跟任何人說
「運氣好!」你只要仔細想一想,就會覺得這話真是可怕。
第3節
你這一輩子大概沒見過比我更會撤謊的人。說來真是可怕。我哪怕是到鋪子里買一份雜
志,有人要是在路上見了我,問我上哪兒去,我也許會說去看歌劇。真是可怕。因此我雖然
跟老斯賓塞說了要到體育館去收拾東西,其實完全是撤謊。我甚至並不把我那些混帳體育用
具放在體育館里。
我在潘西的時候,就住在新宿舍的「奧森貝格紀念齋」里。那兒只住初中生和高中生。
我是初中生。跟我同房的是一個高中生。這個齋是以一個從潘西畢業的校友奧森貝格為名
的。他離開潘西以後,靠做殯儀館生意發了橫財。他在全國各地都沒有殯儀館停屍場,你只
要付五塊錢,就可以把你的家屬埋葬掉。你真應該見見老奧森貝格。他或許光是把屍體裝在
麻袋裡,往河裡一扔完事。不管怎樣,他給了潘西一大筆錢,他們就把我們佐的新齋以他的
名字命名。今年頭一次舉行橄欖球賽,他坐了他那輛混帳大「凱迪拉克」來到學校里,我們
大夥兒還得在看台上全體肅立,給他來一個「火車頭」——那就是一陣歡呼。第二天早晨,
他在小教堂里向我們演講,講了足足有十個鍾頭。他一開始就講了五十來個粗俗的笑話,向
我們證明他是個多麼有趣的人物。真了不起。接著他告訴我們說,每逢他有什麼困難,他從
來不怕跪下來向上帝禱告。
他教我們經常向上帝禱告——跟上帝無話不談——不管我們是在什麼地方。他教我們應
該把耶酥看作是我們的好朋友。他說他自己就時時刻刻在跟耶穌談話,甚至在他開車的時
候。我聽了真笑疼肚皮。
我可以想像這個假模假式的大雜種怎樣把排檔推到第一檔,同時請求耶穌多開幾張私人
小支票給他。
他演講最精採的部分是在半當中。他正在告訴我們他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多麼出人頭
地,坐在我們前面一排的那個傢伙,馬薩拉,突然放了個響屁。於這種事確實很不雅,尤其
是在教堂里,可也十分有趣。老馬薩拉,他差點兒沒掀掉屋頂。可以說幾乎沒一個人笑出聲
來,老奧森貝格還裝出壓根兒沒聽見的樣子,可是校長老綏摩也在講台上,正好坐在他旁
邊,你看得出他已經聽見了。嘿,他該有多難受。他當時沒說什麼,可是第二天晚上他讓我
們到辦公大樓上必修課的大教室里集合,他自己就登台演講。他說那個在教堂里擾亂秩序的
學生不配在潘西念書。我們想叫老馬薩拉趁老綏摩正在演講時照樣再來一個響屁,可他當時
心境不好,放不出來。嗯,不管怎樣,反正那就是我住的地方。
老奧森貝格紀念齋,在新宿舍里。
離開老斯賓塞家回到我自己房裡,自另有一種舒服,因為人人都去看球賽了,房裡又正
好放著暖氣,使人感到十分溫暖適意。我脫下大衣解下領帶,鬆了衣領上的鈕扣,然後戴上
當天早晨在紐約買來的那頂帽子。那是頂紅色獵人帽,有一個很長、很長的鴨舌。我發現自
己把所有那些混帳寶劍都丟了之後,剛下了地鐵就在那家體育用品商店櫥窗里看見了這頂帽
子,只花一塊錢買了下來。我戴的時候,把鴨舌轉到腦後——這樣戴十分粗俗,我承認,可
我喜歡這樣戴。我這么戴了看去挺美。隨後我拿出我正在看的那本書,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每個房裡都有兩把椅子。我坐一把,跟我住一房的華西.斯特拉德萊塔坐另一把。扶手都不
象樣子了,因為誰都坐在扶手上,不過這些椅子坐著確很舒服。
我看的這本書是我從圖書館里誤借來的。他們給錯了書,我回到房裡才發現。他們給了
我《非洲見聞》。我本以為這是本臭書,其實不是,寫的挺不錯。我這人文化程度不高,不
過看書倒不少。我最喜愛的作家是我哥哥DB,其次是林.拉德納。在我進潘西前不久,我哥
哥送了我一本拉德納寫的書,作為生日禮物。
書里有幾個十分離奇曲折的短劇,還有一個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個交通警察怎樣愛上了
一個非常漂亮的、老是開著快車的姑娘。只是那警察已經結了婚,因此不能再跟她結婚什麼
的。後來那姑娘撞車死了,原因是她老開著快車。這故事真把我迷住了。我最愛看的書是那
種至少有幾處是別出心裁的。我看過不少古典作品,象《還鄉》之類,很喜愛它們;我也看
過不少戰爭小說和偵探故事,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真正有意思的是那樣一種書,你讀完
後,很希望寫這書的作家是你極要好的朋友,你只要高興,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他。可惜這
樣的書並不多。我倒不在乎打電話給這位伊薩克.迪納遜。還有林.技德納,不過DB告訴我
說他已經死了。就拿毛姆著的《人類的枷鎖》說吧。我去年夏天看了這本書。這是本挺不錯
的書,可你看了以後決不想打電話給毛姆。我說不出道理來。只是象他這樣的人,我就是不
願打電話找他。我例寧可打電話找托馬斯.哈代。我喜歡那個游苔莎.裴伊。
嗯,我戴上我那頂新帽子,開始閱讀那本《非洲見聞》。這本書我早巳看完,但我想把
某些部分重新看一遍。我還只看了三頁,就聽見有人掀開淋浴室的門簾走來。我用不著抬頭
看,就知道來的人是誰。那是羅伯特.阿克萊,住在我隔壁房裡的那個傢伙。在我們這個齋
里,每兩個房間之間就有個淋浴室,老阿克萊一天總要闖進來找我那麼八十五回。除了我,
整個宿舍里恐怕只有他一個沒去看球。他幾乎哪裡都不去。他是個十分古怪的傢伙。他是個
高中生,在潘西已整整念了四年,可是誰都管他叫「阿克萊」,從不叫他名字。連跟他同屋
住的赫伯.蓋爾也從不叫他「鮑伯」甚至「阿克」。他以後萬一結了婚,恐怕連他自己的者
婆都要管他叫「阿克萊」。他是那種圓肩膀、個子極高極高的傢伙——差不多有六英尺四—
—牙齒臟得要命。他使在我隔壁那麼些時候,我從來沒見他刷過一次牙。
那副牙齒象是長著苔蘚似的,真是臟得可怕,你要是在飯廳里看見他滿嘴嚼著土豆泥和
豌豆什麼的,簡直會使你他媽的惡心得想吐。此外他還長著滿臉的粉刺。不象大多數人那
樣,在腦門上或者腮幫上長幾顆,而是滿臉都是。不僅如此,他還有可怕的性格。他為人也
近於下流。說句老實話,我對他實在沒什麼好感。
我可以感覺到他正站在我椅子背後的淋浴台上,偷看斯特拉德萊塔在不在屋裡。他把斯
特拉德萊塔恨得入骨,只要他在屋裡,就從不進屋。他把每個人都恨得入骨,幾乎可以這樣
說。
他從淋浴台下來,走進我的房裡。「唉,」他說。他老是這么唉聲嘆氣的,好象極其膩
煩或者極其疲乏似的。他不願意讓你想到他是來看望你或者拜訪你什麼的。他總要讓你以為
他是定錯了路撞進來的,天知道!
「唉,」我說,可我還是照樣看我的書,並沒抬起頭來。遇到家阿克萊這樣的傢伙,你
要是停止看書把頭指起來,那你可就玩兒完了。你反正早晚要玩兒完,可你如果不馬上抬起
頭來看,就不會完得那麼快。
他象往常一樣,開始在房間里溜達起來,走得非常慢,隨手從你書桌上或者五屜櫃上拿
起你的私人東西來看。他老是拿起你私人的東西來看。嘿,他這人有時真能叫你心裡發毛。
「劍斗得怎麼樣?」
他說。他的目的只是不讓我看書,不讓我自得其樂。對於斗劍,他才他媽的不感興趣
呢。「我們贏了,還是怎麼?」他說。
「誰也沒贏,」我說。可仍沒拾起頭來。
「什麼?」他說。不管什麼事,他總要讓你說兩遍。
「誰也沒贏,」我說。我偷偷地瞟了一眼,看看他在我五屜櫃上翻什麼東西。他在看一
張相片,是一個在紐約時經常跟我一起出去玩的名叫薩麗.海斯的姑娘的相片。自從我拿到
那張混帳相片以後,他拿起來看了至少有五千次了。每次看完,他總是不放回原處。他是故
意這樣做的。你看得出來。
「誰也沒贏,」他說。「怎麼可能呢?」
「我把寶劍之類的混帳玩藝兒全都落在地鐵上了。」我還是沒抬起頭來看他。
「在地鐵上,天哪!你把它們丟了,你是說?」
「我們坐錯了地鐵。我老得站起來看車廂上的一張混帳地圖。」
他走過來於脆擋住了我的光線。「嗨,」我說,「你進來以後,我把這同一個句子都看
了二十遍啦。」
除了阿克萊,誰都聽得出我他媽的這句話里的意思。可他聽不出來。「他們會叫你賠錢
嗎?」他說。
「我不知道,我也他媽的不在乎。你坐下來或者走開好不好,阿克萊孩子?你他媽的擋
住我的光線啦。」他不喜歡人家叫他「阿克萊孩子」。他老是跟我說我是個他媽的孩子,因
為我只十六歲,他十八歲。我一叫他「阿克萊孩子」,就會氣得他發瘋。
他依舊站在那裡不動。他正是那種人,你越是叫他不要擋住光線,他越是站著不動。他
最後倒是會走開的,可你跟他一說,他反倒走得更慢。「你在他媽的看什麼?」他說。
「一本他媽的書。」
他用手把我的書往後一推,看那書名。「好不好?」他說。
「我正在看的這個句子實在可怕極了。」我只要情緒對頭,也很會說諷刺話。可他一點
也聽不出來。他又在房間里溜達起來,拿起我和斯特拉德萊塔的一切私人東西翻看。最後,
我把那本書扔在地下了。有阿克萊那樣的傢伙在你身旁,你就甭想看書。簡直不可能。
我往椅背上一靠,看老阿克萊怎樣在我房裡自得其樂。我去紐約一趟回來,覺得有點兒
累,開始打起呵欠來。接著我就開始逗笑玩兒。我有時候常常逗笑取樂,好讓自己不至於膩
煩。我當時於的,是把我的獵人帽鴨舌轉到前面,然後把鴨舌拉下來遮住自己的眼睛。這么
一來,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我想我快要成瞎子啦,」我用一種十分沙啞的聲音說。「親
愛的媽媽,這兒的一切怎麼都這樣黑啊。」
「你是瘋子。我可以對天發誓,」阿克萊說。
「親愛的媽媽,把你的手給我吧。你於嗎不把你的手給我呢!」
「老天爺,別那麼孩子氣了。」
我開始學瞎子那樣往前瞎摸一氣,可是沒站起身來。我不住地說:「親愛的媽媽,你干
嗎不把你的手給我呢?」我只是逗笑取樂。自然啦,這樣做有時候能使我覺得十分決活。再
說,我知道這還會讓阿克萊煩惱得要命。他老是引起我的虐待狂。我對他往往很殘忍。可是
最後,我終於停止逗趣兒了。我仍將鴨舌轉到腦後,稍稍休息一會兒。
「這是誰的!」阿克萊說。他拿起我同屋的護膝給我看。阿克萊這傢伙什麼東西都要拿
起來看。
他甚至連你的下體護身也要拿起來看。我告訴他說這是斯特拉德萊塔的。他於是往斯特
拉德萊塔的床上一扔。他從斯特拉德萊塔的五屜櫃里拿出來,卻往他的床上扔。
他過來坐在斯特拉德萊塔的椅子扶手上。他從來不坐在椅子上。老是坐在扶手上。「他
媽的這頂帽於是哪兒弄采購?」他說。
「紐約。」
「多少錢?」
「一塊。」
「你上當啦。」他開始用火柴屁股剔起他的混帳指甲來。說來可笑。他的牙齒老是污穢
不堪,他的耳朵也臟得要命,可他老是剔著自己的指甲。我揣摩他大概以為這么一來,他就
成了個十分干凈利落的小夥子了。他剔著指甲,又望了我的帽子一眼。「在我們家鄉,就戴
這樣的帽子打鹿,老天爺,」他說。「這是頂打鹿時候戴的帽子。」
「見你媽的鬼。」我脫下帽子看了一會兒。我還閉了一隻眼睛,象是朝他瞄準似的。
「這是頂打人時候戴的帽子,」我說。「我戴了它拿槍打人。」
「你家裡人知道你給開除了嗎?」
「不知道。」
「斯特拉德萊塔他媽的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
「看球去了。他約了女朋友。」我打了個呵欠。我全身都在打呵欠。這房間實在他媽的
太熱了。使人困得要命。在潘西,你不是凍得要死,就是熱得要命。
「偉大的斯特拉德萊塔,」阿克萊說。「——嗨。把你的剪刀借給我用一秒鍾,成不
成?拿起來方便嗎?」
「不。我已經收拾起來了。在壁櫥的最上面呢。」
「拿出來借我用一秒鍾,成不成?」阿克萊說。「我指頭上有個倒拉刺想鉸掉哩。」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把東西收拾起來放到了壁櫥的最上面。我沒辦法,只好拿給他。
拿的時候,還差點兒把命給送掉了。我剛打開壁櫥的門,斯特拉德萊塔的網球拍——連著木
架什麼的——正好掉在我的頭上。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疼得我要命。可是樂得老阿克萊他
媽的差點兒也送掉了命。
他開始用他極高的假嗓音哈哈大笑起來。我拿下手提箱給他取剪刀,他始終哈哈地笑個
不停。象這一類事——有人頭上接了塊石頭什麼的——總能讓阿克萊笑得掉下褲子。「你真
他媽的懂得幽默,阿克萊孩子,」我對他說。「你知道嗎?」我把剪刀遞給了他。「讓我來
當你的後台老闆。我可以送你到混帳的電台上去廣播。」我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開始鉸他那看上去又粗又硬的指甲。「你用一下桌子好不好?」我說。「給我鉸在桌
子上成嗎?我不想在今天夜裡光著腳踩你那爪子一樣的指甲。」
可他還是照樣鉸在地板上。一點不懂禮貌。我說的實話。
「期特拉德萊塔約的女朋友是誰?」他說。他老是打聽斯特拉德萊塔約的女朋友是誰,
盡管他恨斯特拉德萊塔入骨。
「我不知道。干嗎?」
「不幹嗎。嘿,我受不了那婊子養的。那個婊子養的實在叫我受不了。」
「他可愛你愛得要命呢。他告訴我說他以為你是個他媽的王子,」我說。我逗趣兒的時
候,常常管人叫「王子」。這能給我解悶取樂。
「他老是擺出那種高人一等的臭架子,」阿克萊說。「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婊子養的,你
看得出他——」「你能不能把指甲鉸在桌子上呢?嗨?」我說。「我已經跟你說了約莫五十
——」「他老是擺出他媽的那種高人一等的臭架子,」阿克萊說。「我甚至覺得那婊子養的
缺少智力。他認為自己很聰明。他認為他大概是世界上最最——」「阿克萊!天哪。你到底
能不能把你爪子似的指甲鉸在桌子上?我已經跟你說了五十遍啦。」
他開始把指甲鉸在桌子上,算是換換口味。你只有對他大聲呦喝,他才會照著你的話去
做。
我朝著他看了一會兒。接著我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痛恨斯特拉德萊塔,那是因為他
偶爾叫你刷牙。他雖然大聲嚷嚷,倒不是有心侮辱你。他說話方式不對,不過他並不是有意
侮辱你。他的意思不過是說你要是偶爾刷刷牙,就會好看得多,也舒服得多。」
「我怎麼不刷牙。別給我來這一套。」
「不,你不刷牙。我看見你不刷牙,」我說。
可我倒不是成心給他難看。說起來我還有點為他難受呢。我是說如果有人說你並不刷
牙,那自然不是什麼太愉快的事。「斯特拉德萊塔這人還不錯。他心眼兒不算太壞,」我
說。「你不了解他,毛病就在這里。」
「我仍要說他是婊子養的。他是個自高自大的婊子養的。」
「他的確自高自大,可他在某些事情上也十分慷慨。他的確是這樣的,」我說。「瞧。
比如斯特拉德萊塔打著根領帶,你見了很喜愛。比如說他打著的那根領帶你喜歡得要命——
我只是隨便舉個例子。你知道他會怎麼樣?他說不定會解下來送你。
他的確會。要不然——你知道他會怎麼樣?他會把領帶擱在你床上或者其他什麼地方。
可他會把那根混帳領帶送你。大多數人恐怕只會——」「他媽的,」阿克萊說。「我要是有
他那麼些錢,我也會這樣做的。」
「不,你不會的。」我搖搖頭。「不,你不會的,阿克萊孩子。你要是有他那麼些錢,
你就會成為一個最最大的——」「別再叫我『阿克萊孩子』,他媽的。我大得都可以當你混
帳的爸爸啦。」
「不,你當不了。」嘿,他有時候的確討人厭。他從不放過一個機會讓你知道你是十六
他是十八。「首先,我決不會讓你進我那混帳的家門,」我說。
「呃,只要你別老是沖著我叫——」突然間,房門開了,老斯特拉德萊塔一下沖進房
來,樣子十分匆忙。他者是那麼匆忙。一切事情在他看來都是了不起的大事。他走過來象他
媽的鬧著玩似的在我兩邊臉上重重拍了兩下——這種舉動有時真是叫人哭笑不得。「聽
著,」他說。「你今天晚上有事出去嗎?」
「我不知道。我可能出去。他媽的外面在干嗎啦——下雪了?」他的大衣上全是雪。
「是的。聽著。你要是不到哪兒去,能不能把你那件狗齒花紋呢上衣借我穿一下?」
「誰贏了?」我說。
「還只賽了半場。我們不看了,」斯特拉德萊塔說。「不開玩笑,今晚上你到底穿不穿
那件狗齒花紋上衣?我那件灰法蘭絨上面全都濺上臟東西啦。」
「穿倒不穿,只是我不願意你把肩膀撐得他媽的挺大,」我說。我們倆的身高差不多,
可他的體重幾乎超過我一倍。他的肩膀寬極了。
「我不會把肩膀撐大的。」他急忙向壁櫥走去。「孩子你好,阿克萊?」他跟阿克萊
說。斯特拉德萊塔倒是個挺和氣的傢伙。和氣裡面帶著點兒假,不過他見了阿克萊至少總要
打個招呼什麼的。
他說「孩子你好?」的時候,阿克萊好象是哼了一聲。他不會回答他,可他沒膽量連哼
也不哼一聲。接著他對我說:「我想我該走了。再見。」
「好吧,」我說。象他這號人離開你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你決不至於為他心碎的。
老斯特拉德萊塔開始脫大衣解領帶。「我想馬上來個快速刮臉,」他說。他是個大胡
子。他的確是。
「你的女朋友呢?」我問他。
「她在側屋等我。」他把洗臉用具和毛巾夾在胳肢窩下走出房去,連襯衫也沒穿一件。
他老是光著上半身到處跑,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體格挺他媽的魁偉。他的體格倒也的確魁偉,
這一點我得承認。
第4節
我閑著沒事,也就到盥洗室里,在他刮臉時候跟他聊天。盥洗室里就只我們兩個,因為
全校的人還在外面看球賽。室內熱得要命,窗子上全是水汽。緊靠著牆裝有一溜盥洗盆,約
莫十個左右。斯特拉德萊塔使用中間那個,我就坐到他緊旁邊的那個盥洗盆上,開始把那個
冷水龍頭開了又關——這是我的一種病態的愛好。斯特拉德萊塔一邊刮臉,一邊吹著《印度
之歌》口哨。他吹起口哨來聲音很尖,可是調子幾乎永遠沒有對的時候,而他還總是挑那些
連最會吹口哨的人也吹不好的歌曲來吹,如《印度之歌》或《十號路上大屠殺》。他真能把
一支歌吹得一塌糊塗。
你記得我說過阿克萊的個人習慣十分邋遢嗎?
呃,斯特拉德萊塔也一樣,只是方式不同。斯特拉德萊塔是私底下邋遢。他外貌總是挺
不錯,這個斯特拉德萊塔。可是隨便舉個例子說吧,你拿起他刮臉用的剃刀看看。那剃刀銹
得象塊爛鐵,沾滿了肥皂沫、鬍子之類的臟東西。他從來不把剃刀擦乾凈。他打扮停當以
後,外貌例挺漂亮,可你要是象我一樣熟悉他的為人,就會知道他私底下原是個邋遢鬼。他
之所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因為他瘋狂地愛著他自己。他自以為是西半球上最最漂亮
的男子。他長的倒是蠻漂亮——我承認這一點。可他只是那一類型的漂亮男子,就是說你父
母如果在《年鑒》上看到了他的照片,馬上會說,「這孩子是誰?」——我的意
⑸ 怎麼樣讀書效率最高
提高學習效率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許多學生學習成績不佳,往往起因於學習效率不高。學習效率不高往往由多因素造成。較低的學習興趣、不良的學習習慣、身體的疾病等都能影響學習效率。下面,我們對此進行綜合考察。
一、學習問題自我評價
每一個學習不良者並不一定真的了解自己的問題之所在,要想對症下葯,解決問題,對學習問題進行自我評價便尤其顯得重要了。對學習問題可主要從如下幾方面進行自我評價:
l.時間安排問題
學習不良者應該反省下列幾個問題: (1)是否很少在學習前確定明確的目標,比如要在多少時間里完成多少內容。(2)學習是否常常沒有固定的時間安排。(3)是否常拖延時間以至於作業都無法按時完成。(4)學習計劃是否是從來都只能在開頭的幾天有效。(5)一周學習時間是否不滿10小時。(6)是否把所有的時問都花在學習上了。
2.注意力問題
(1)注意力完全集中的狀態是否只能保持10至15分鍾。(2)學習時,身旁是否常有小說、雜志等使我分心的東西。(3)學習時是否常有想入非非的體驗。(4)是否常與人邊聊天邊學習。
3.學習興趣問題
(1)是否一見書本頭就發脹。(2)是否只喜歡文科,而不喜歡理科。(3)是否常需要強迫自己學習。(4)是否從未有意識地強化自己的學習行為。
4.學習方法問題
(1)是否經常採用題海戰來提高解題能力。(2)是否經常採用機械記憶法。(3)是否從未向學習好的同學討教過學習方法。(4)是否從不向老師請教問題。(5)是否很少主動鑽研課外輔助讀物。
一般而言,回答上述問題,肯定的答案 (回答「是」)越多,學習的效率越低。每個有學習問題的學生都應從上述四類問題中列出自己主要毛病,然後有針對性地進行治療。例如一個學生毛病是這樣的:在時間安排上,他總喜歡把任務拖到第二夫去做;在注意力問題上,他總喜歡在寢室里邊與人聊天邊讀書;在學習興趣上,他對專業課不感興趣,對旁系的某些課卻很感興趣;在學習方法上主要採用機械記憶法。這位學生的病一列出來,我們就能夠採取有效的治療措施了。
二、自我改進法
1.SQ3R法
羅賓生(Robinson)提出的SQ3R法是提高學習效率的一種好方法。SQ3R是由Survey,Question,Read,Recite,Review幾個單詞的第一個字母縮寫成的。
(1)概覽(Survey):即概要性地閱讀。當你要讀一本書或一段文章時,你必須藉助標題和副標題知道大概內容,還要抓住開頭,結尾及段落問承上啟下的句子。這樣一來,你就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目標有利於進一步學習。
(2)問題(Question):即在學習時,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人物、事件、時間、地點、原因等基本問題上,同時找一找自己有哪些不懂的地力。如果是學習課文,預習中的提問可增加你在課堂上的參與意識。要是研究一個課題時你能帶著問題去讀有關資料,就能更有的放矢。
(3)閱讀(Read):閱讀的目的是要找到問題的答案,不必咬文嚼字,應注重對意思的理解。有些書應採用快速閱讀,這有助於提高你的知識量,有些書則應採用精該法,反復琢磨其中的含義。
(4)背誦(Recite):讀了幾段後,合上書想想究竟前面講了些什麼,可以用自己的語言做一些簡單的讀書摘要,從中找出關鍵的表達詞語,採用精煉的語言把思想歸納成幾點,這樣做既有助於記憶、背誦或復述,又有助於提高表達能力,且使思維更有邏輯性。這種嘗試背誦的方法比單純重復多遍的閱讀方法效果更好。
(5)復習(Review):在閱讀了全部內容之後,回顧一遍是必要的。復習時,可參考筆記摘要,分清段落間每一層次的不同含義。復習的最主要作用是避免遺忘。一般來說,及時復習是最有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復習可逐漸減少,但經常性地復習有助於使學習效果更鞏固,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即是此意。
2.自我塑造法
上面介紹的SQ3R法是一種學習方法,僅可解決因方法缺乏而引起的學習上的問題。對於因其他原因而引起的學習問題,則還需綜合考慮運用其他方法,自我塑造法即是一種綜合法。
(1)選擇一個目標。經過對學習效率低的原因分析,你已經找出自己的症結所在,但對改變它你不可性急,而應該首先選擇其中較為可行的一項進行重點突破。我們常觀到某些學生在接受長輩一頓訓斥後,立即制定一個宏大的學習計劃,其實這種計劃十有八九是執行不下去的。我在學英語時,有一天忽然下決心要從閱讀原版小說入手,結果我借了一世界名著《馬丁.伊登》,並且向朋友宣布,我要花一個月時間啃下此書。結果呢,我連第一頁都沒能讀完,因為裡面的生詞查不勝查。後來我選擇了比較適中的學習目標,先從世界名著簡寫本入手,結果越讀興趣越濃,不再視英語為畏途了。
( 2)實行新的學習程序,如果你的症結是行為拖拉,為克服這個缺點你就應該給自己訂一個規則,每天不完成預訂的任務不睡覺。如果你的贊美是注意力不集中,那麼你應分析不集中的原因。在寢室讀書不集中,則應責令自己到教室里去讀。如果讀半小時後不集中,則應略為休息一下,或改變一下學習內容。如果原因是對讀書不感興趣,則首先努力去讀自己有興趣的書或改變單調枯燥的讀書方法,將讀書與工作、娛樂、陶冶性情結合起來,或給自己的學習 以一定的獎勵。堅持一段時間後,隨著良好習慣的形成,學習興趣就會逐漸濃厚。
⑹ 人的閱讀速度最快可以達到多少
一般人的閱讀速度平均為(300~500)字/分鍾.
速讀(rapid reading),又叫快速閱讀,它能以超過平常人十倍、甚至幾十倍的速度進行閱讀,換句話講就是「一目十行」。一般人的閱讀速度平均為(300~500)字/分鍾,而掌握「速讀」技巧的人能以(3000~5000)字/分鍾的速度閱讀書籍和資料,熟練者則可達到20000字/分鍾的速度。
速讀是一種充分運用視覺感官的閱讀,是一種更符合人們思維特徵的快速、高效閱讀方法。它能節省視力和腦力,更有利於記憶。速讀法並不神秘,它只是將人們自身就具有的對圖像的識別能力運用到文字的閱讀中去,從而改變了人們多年來所形成的傳統閱讀習慣。
速讀是在目的性更明確、注意力更集中的情況下,通過科學用眼和科學用腦,快速而又高效地獲得知識信息的一種閱讀方法。速讀的要領是:要用眼睛讀,不要用聲音讀;在閱讀文章時,將所看到文字直接在大腦中喚起意識。閱讀時人的眼睛處於運動和停頓的交替過程中,只有在眼停時才能感知字句,每次眼停時感知的文字量愈大,閱讀的速度就愈快;眼停的次數越少,閱讀的速度也越快。換句話說,閱讀時要盡量攝入較大的文字信息量,每次眼停時不是感知一個字、一個詞,而是要感知整句話或整段文字。只要科學用腦,讀思結合,養成習慣,就能迅速掌握速讀方法並運用得得心應手。
超級速讀,是集腦科學、教育學、心理學、語言學、系統工程學於一體的綜合學科。其基本原理是「眼腦直映」和「一目十行」。它是全面革新大腦和視覺行為的方式,訓練學生「看」書而不「讀」書,把「讀」的時間節省下來,徹底改變從字形→字音→字義的傳統閱讀習慣。由於左腦的語言功能和右腦的圖像功能得到協調發揮,快速運轉,使眼睛吸納信息的能力大大加強。做到眼腦直映,全腦看書,將閱讀速度提高幾倍到十幾倍。
⑺ 都市小說
你可以看看狂笑的《狙擊王》
這個有些傾向於軍事科幻題材的了。
風格有一點點抒情的味道
已經完書,不用擔心太監了……
主角是13
隊伍:特勤七隊
隊員:1(隊長)、13、34、36
重要國家:中國、美國、亞特蘭蒂斯
涉及裝備:幕(半機甲)、機甲、太空戰艦、變形戰機等
另有一部分玄幻類的
情節曲折
有科幻感
卻非常現實
小說全文:http://www.mqsw.com/files/article/html/0/124/index.html
部分章節
第三百七十八章曠世之災
無數的人,無數的目光,無數的心臟,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自己並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
那地下的防空洞中嬰兒在哭泣,女人在抽涕,男人在彷徨,戰士緊握著手中的槍。這場浩劫不管是地面上的,還是地面下的,只要身為人類便無可避免的需要面對……
面對神的懲罰……
夜晚的BEIJING透出的是比前幾夜更死般的寂靜。並不幸運的市民全躲在自己的家中,抱著可以讓自己感覺安全的東西顫抖。
大街之上傳來的是坦克的履帶和士兵的腳步聲,整齊,沉重,讓人心頭狂跳。
也許大多數愚昧的市民還不知道到底要面對的是什麼?可大家都明白,將來臨的東西,絕對無法想像……
此時的小悅也躲進了床下,緊緊握著自己的13玩偶。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孩,大概還不明白祈禱這詞的意義,可自己還是在努力的期盼,期盼那英雄的出現,拯救大家,拯救一切……
就像所有人心中一樣不說的期盼……
「喂,差不多快來了,那老傢伙給出的時間。」蛇在耳邊輕聲的說著,吵醒了本在睡夢中的13。
「現在幾點?」從琉璃的瓦面站起,伸了伸懶腰,只知道天色好暗,路燈好亮。
「你是豬啊?睡了二十幾個鍾頭?現在是BEIJING時間,凌晨三點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鍾就到創始說的衛星墜落時間了。你想在睡夢中給衛星砸死嗎?」想起13就有氣,完全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傢伙。
「似乎睡的久了一點,聶雲現在的情況怎樣?」抱歉的笑了笑,還是挺輕松的樣子。
「你問的是Z國防禦線吧?」蛇的語氣也是懶懶散散,翻譯了13的問題,「這個嘛,基本布置的還算妥當,沿海的撤離工作完成95%,攔截衛星部隊就位率90%。不能十全十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時間太少,換句話說,會死好多的人……」
「BEIJING城的防禦如何?」原本微笑的臉變的面無表情,因為死人並不好笑。
「這里的防禦大可以放心,吳剛那傢伙安排了三十台騰龍機甲,都是最大型衛星的墜落地點。讓本城的其他部隊負責剩下四十五個衛星的攔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總有點事情讓我擔心……」蛇的樣子也是格外的難看,彷彿有根骨頭卡在喉嚨。
「有什麼變數嗎?」13的心中也有同樣郁悶的感覺。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希望是我的胡思亂想,否則一切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沒有問題的,努力一定能得到回報。」握緊了雙拳,意識是那般的堅定。
在M國,如嘉年華般熱鬧的場面上演,那挪亞戰艦艙門開啟,無數穿著著陸地強襲的機甲降落,固定住身形抬起了槍口對天,飛行的空中強襲機甲隊也是懸停,武器系統全開警戒……
「快來了。」緊抓住了一旁的金屬欄桿,面前屏幕上的倒數計時即將歸零。
而在歐洲,所有的人民依舊過著混亂的生活,對他們而言知道的無非是全球大停電而已。大概只有在中心部位的人,才隱約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同。
那蔚藍的天空之中密密麻麻全是歐洲的變形戰機……
「所有人員聽著!不容許絲毫的錯誤!」危坐在駕駛艙中,即便是特雷澤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恐懼,握著操縱桿的雙手還在顫抖,可還是大喊的下令,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沒有人知道在短短五分鍾後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只能努力的傾盡所有,將結果控制在一個可接受的范圍內。雖然那個結果已經被神所宣判……
潔白的神之空間中,微笑的臉上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可時間的年齡已過五位數字,那絕美的身體之下卻擁有著已老邁的思緒。
緩緩的從寶座上站起,面前瞬間出現了幾百副熒屏,全為世界各國還在努力的畫面。而在這所有屏幕的正中,卻是一顆偌大的藍色星球,還在生機勃勃的運轉著。
「好了,屬於你們應得的命運要開始了。按照世界的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希望你們那些所謂的政府,為我留下的都是最優秀的人類。否則以後的工作可要讓我好好麻煩上一陣子了。」嘆息之間,閉上雙眼,一隻潔白的手臂緩緩抬起,正對著那藍色的星球,「衛星……墜落……」最後一次的嘆息,為人類的。
所有的變化只在一瞬,環繞地球的人類科技結晶,同時的停頓了剎那。一塵不變的軌跡前所未有的扭曲,那無形的曲線旋轉的正對向了地球的表面。
而沒有大腦的衛星則遵行著自己的程式,在地球引力作用下運行起新的軌跡,這是一條毀滅之路……
「開始了!」聶雲喊著。
「開始了……」安妮嘆息著。
「開始了?」使徒微笑著。
不管用如何的表情,該面對的事情……啟動!
總數五千多顆的衛星墜落,所引發的奇觀也不是一句驚嘆可以概括的畫面,如同超近距離的流星雨。一塊塊由泰坦金屬構制的窺視之眼,成為了摧毀人類的利器。那大氣層的摩擦,就像地獄的酷刑,所有的衛星表面赤紅彷彿火球,拖行著數十米的艷麗巨尾,俯沖向地面。
「開……火!」BEIJING城中,聶雲一聲令下,所有昂首向天的戰士,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時之間,無數拖行著白煙的導彈沖向了天空之中的恐怖衛星,重型的全為冷卻型炸彈,充滿液態氮的彈頭,將一顆顆火紅的衛星變成了白色。極大的溫差為泰坦金屬的弱點之一,隨後的高爆導彈將這脆弱的鐵塊炸的粉碎,那一片片四散的結晶體,如天空中的星星般,閃動的落下,美麗無比。
「校準方位,亞離子激光炮發射!」一架架騰龍機甲操作著自己的決殺秘武,在頭頂形成了一面面的赤紅圓鏡,直徑二十米的光柱直沖雲霄,彷彿人類對神的控訴。那墜落的衛星,無情的消失在這巨大的激光之中。但機甲駕駛員卻不認為自己的工作已經結束,繼續的操縱機甲,沖向其他的地區幫忙……人類的反抗看見了效果,那原本恐怖無敵的衛星,意外的被攔截下了大半。相比之下,那些直沖大海的衛星,給地球帶來更為恐怖的威脅。
一次次連續對汪洋的沖擊,使得原本平靜異常的大海孕育出了可怕的能量,那輕微排擊海岸的浪花停止,所有的風都凝固了下來。
由大海中央啟動,經過一次次的加力,史無前例的巨浪沖向了人類最繁華的沿海城市。那百米的高度超過一切堤壩的設防極限,是人類永遠都沒有想到的災難。
而Z國驕傲的SHANGHAI,第一個承受了大海帶來的沖擊。參天的大浪,毫不留情的撞上堤壩,由水泥製造的防禦體瞬間的龜裂變成了大海之中的塵埃。當巨浪沖擊進城市時,人類的脆弱完全的暴露在了神的面前。那些讓人類驕傲的摩天大樓徹底崩潰,倒塌,所有的生靈被淹沒在了大海之中。還來不及撤離的可憐人類連呼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屍骨都不知道被沖到了什麼地方。
其中被海水吞噬最嚴重的,莫過於毫無任何警戒的歐洲市民。所有沿海的市民只是茫然的呆立在原地,看著遠處遮擋住一切的巨浪接近,腦中連逃跑的本能都徹底的崩潰。呼喊救命的聲音卻得不到政府絲毫的救助,所有的人民只有一個想法,自己被政府給出賣了,如螻蟻般的出賣,連絲毫惋惜的表情都沒有流給自己。
一座座城市在毫無抵抗能力的狀態下被摧毀……
「可惡!給我用全力的攻擊!」揮舞著手中的青竹,將又一顆赤紅的衛星切成了碎片,咆哮的大喊下令著,彷彿能親耳聽見市民們悲慘的叫聲一般,特雷澤的眼中含著淚水,將一切的憤恨發泄在了這些罪魁禍首的衛星之上。
「給我攔截住!」在那交織的強大炮火之下,一顆頑強又巨大的衛星穿梭而過,就像擁有了生命一般,直沖向雲號。
「雙子!」「雙子!」鴿子與撒旦同時的大喊。
「我們知道了……」紅色的身影沖上了天空。
「交給我們吧!」藍色的機甲緊跟其後,交叉的懸停,距離百米。對立高舉雙手,一張巨大的離子屏障出現,衛星毫不留情的撞了上去。那沉重的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是雙子,也是跟隨的向下急墜,硬生生的滑行數十米高度才勉強的重新固定住機體。
「撒旦!」紅咬牙的叫喊著。
「鴿子!幫忙!」藍的表情同樣痛苦。
「知道了!」興奮的帶領著部下,一隊空中機甲將著屏障上的衛星轟成了碎片的墜落,而在落地之前由撒旦的陸地強襲隊將其分割成更小的塵埃。
看見如此的畫面,安妮的嘴角不自覺的出現了冰冷的笑容,「好了,神大人,你的招數看來也並不是那麼夠看,接下來到底是什麼呢?我等著你……」
回到神之空間,創始的臉上卻沒有應該出現的惆悵表情。在自己面前的熒幕之中,雖然內不乏反抗的身影,可多數畫面卻是衛星穩穩的撞擊上地面升起的不輸給蘑菇雲的大爆破。非洲,澳洲,美洲,亞洲,歐洲,沒有一塊土地可倖免於難,除了勉強反抗的Z國,M國,歐洲中部,其他原本屬於人類的土地,都被無情的爆炸吞沒。無數的人類消失在了那硝煙中,脆弱的丟失了自己的生命,別說反抗,連叫救命的權利都被剝奪……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和我想的一樣。摧毀,燃燒,吞噬,淹沒,死亡,呼喊,背叛,顫抖,反抗。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在力量的面前暴露無疑。」放聲的大笑著,這是壓抑了萬年的爽快感,那雙美麗的黑色瞳孔中,閃動著最期待的光暈,「這才是真正的神之力量,比起用離子炮摧毀擁有更真實的破壞感。我是神,我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也將用其力量,讓這世界從我手中重生!」
說著說著,創始興奮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古怪,兩行眼淚不自覺的落淌過了臉頰,這可不是什麼喜悅的淚水……
「夏娃……我的孩子,難道你對人類還有特殊的感情嗎?這眼淚你到底是為誰流的?」目光固定在了一個畫面之上,正是站立在天安門之上的黑色戰士,「是為人類,還是13?我想應該是後者吧?是啊,他確實是一個優秀的亞特蘭蒂斯復制體,能成長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簡直是連我都沒有預料到的。那種強悍的姿態,看來即便是身為神的你也無法抗拒。
不過真是遺憾了,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死亡,再美麗的煙火也有結束的時候。
突然腦中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乾脆我將著煙火提前結束好了,反正是那麼的輕松……」
第一百四十六章結束了……
「神翼SEED,屬於穿透光炮型離子武器。犧牲掉『歸零』的強大破壞能力。換取了遠程攻擊效果。為確保發射者可以找到良好的發射角度,在子彈裝填的那一刻,「發射器」的反重力裝置啟動,使發射者可以自由「飛行」。而由於發射者處於高空發射狀態,容易暴露目標,所以賦予了發射器上細小泰坦薄片反重力與防禦的本能,負責保護發射者的生命。」蛇在詳細的解說著13目前的狀態,「做為最堅固的泰坦原料金屬,形成保護網的話,世界上還沒有可以傷害到發射者的力量存在……」
「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太過詳細的了解讓13奇怪,畢竟聶雲也只分析出了「穿透」與「保護」的特性。
「很簡單,它自己告訴我的……」蛇得意的說道,「在你將子彈放入槍膛的瞬間,COOL—FIRE5的記憶系統便與我連接,將詳細的資料全部傳輸了給我,目的是讓我有效的操作泰坦薄片,並幫助發射者掌握反重力裝置。簡單的說,沒有我,那些薄片依舊是睡在地面上的垃圾,是我賦予了它們生命……」
「是不是太誇張了點?」13疑惑的眼神看著蛇,充滿了不信任。
「別瞧不起人!要不是你的輔助系統換成了我,你還是一樣要掛!」蛇最討厭13那樣的眼神,「你知道要處理的薄片信息有多少嗎?六千七百多條啊!你那普通的輔助系統要麼超負荷運轉燒掉,要麼只控制不到三分之一的防禦薄片。就是說你身體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將暴露在空氣中,最後的結果,不用我講了吧。還敢說我誇張?現在世界上能完美掌握神翼SEED的也就只有我而已……」
13相信蛇的話,從它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便可以知道它確實很強。
「那現在怎麼消滅這傢伙?」13沒有再和蛇糾纏,所有的精神全放在了八歧的身上。
「很簡單,對著他扣動一下扳機就結束了。『神翼』所產生的離子波動足夠貫穿他的護甲,而不危害到你的身體。」蛇說的格外輕松,「不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發射角度……」
「為什麼?」13有些不解。
「因為它的貫穿力太過的強大,如果是對著地面發射,不出一秒,世界的另一邊便可以看見漂亮的『黑色光柱』了。」蛇說的更加輕松。
「喂,你在耍我嗎?」有點想殺蛇的沖動了。
「所以『神翼』才賦予了發射者飛行的能力,你就自己想辦法調整角度吧,好了的話,我會提醒你的啊……」說著,蛇舒服的躺在了熒幕角落的位置,等待著看13的「表演」。
「有沒有搞錯?我現在除了左手還可以移動,全身都是麻痹的,你要我怎麼調整?」13真的想殺蛇了。
「反重力系統也是感思體現操作,自己學著『玩』吧……」蛇悠哉的笑了笑。
「……」無話可說。
「去死!」秀明瘋狂的按下了開關,手臂上的十幾門機炮啟動,密集的子彈如暴雨一般的射向了懸停的13。對於13沒有護甲防禦的部位,機炮的子彈同樣是要命……
還沒有熟悉具體的操作,只是簡單的想到了「不能死!」
背後的翅膀瞬間的擋住了身體,再厲害的人類子彈也別想傷害到自己的分毫。
「好厲害……」蛇竟拍手叫好起來,要知道感思體現並不是那麼好操縱的東西,需要操縱者完全的屏除雜念,當想抬手時,腦中只許有抬手的想法。秀明為抬手一個動作,練習了足足三個小時。
「差點被『玩』死……」13氣憤的說不出話。
機炮的射擊停止,無力感讓秀明幾乎絕望……
「到我了!」不再理會蛇,雙翼展開,向身後極限的擴張。想要舞動飛起。身體微微的傾斜,加速!
條件反射的雙拳揮向接近的黑影,竟只是殘像。而13已經停在了身後二十米的地方。
強烈的暈眩差點讓自己嘔吐出來。
「說了你要慢慢掌握。」蛇埋怨著13的冒失。
「為什麼不告訴我神翼的加速這么快?」13發火了,要知道剛剛自己差一點一頭撞上了八歧的胸口,那加速度已經突破音障!要是真一頭撞上去,八歧怎樣不知道,但自己一定是腦袋開花……
「系統可是完全的依照你的想法在運轉,你剛剛想的是全力前沖,所以系統分析了你目前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加速。好在目前你的身體處於嚴重受傷狀態,否則說不定是音速的幾倍了。到時你連最後轉向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提醒你,在不了解自己力量前要『小心使用』……」蛇擺明了一副「老師」的口氣,讓人不爽……
輕輕的閉上眼睛,13調整著呼吸,靜靜的用心去體會系統。
「沒有時間了……」看著倒數計時器,秀明沒有了原來的興奮,因為它倒數著是自己的生命。當它全部歸零,就是八歧崩潰的時候。並不是怕死,只是怕死的沒有意義。13的強大真的和傳說一樣,是不敗之神……
「真的是這樣嗎?」秀明不信,在自己的最後的反抗結束以前,這種說法自己不承認!
「真是讓人永遠都不放心的傢伙。」亞當打量著畫面中背著巨大翅膀的13,彷彿自己的風光完全淹沒在了他的力量之下。其實也沒有關系,反正自己是一個策劃者,要不是情勢的需要,自己也不會暴露在世界的舞台上。不過,每次看見13更加的強大,自己的心中就不由的升起一絲擔憂與憤怒。因為他正假冒著神的名義在世界上「表演」。作為純凈的亞特蘭蒂斯血統,他是在侮辱自己的祖先。所以在亞當的計劃中,當13失去利用價值,便是要死去的時候,而且一定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能夠飛行?」安妮在深深的思索。13新獲得的每一項能力,安妮都在思考對自己的殺傷力。而可以飛行的13,無疑是目前自己正計劃中的最致命傷害。一想到13是聶雲的作品,心中總是格外的惆悵。惟有無奈的嘆息。因為這就是神給兩人的命運,在那白色的「子宮」中,安妮與聶雲的故事並沒有結束,而是得到了一個恐怖的延續。雖然聶雲已經忘記,但自己卻會永遠的記得……
龍一的話,只有茫然的注視著大屏幕,這一夜真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不斷的大起大落,讓自己老邁的心臟倍受折磨。每當以為該結束的時候,13便又會翻身。翻身後的13隻會變的更加的強大,彷彿世界就是圍繞著他旋轉的一樣。不過現在,龍一學會了坦然,不管結果如何,自己也只有去默默的承受。但願那懷中的風鈴還有再次懸掛在風中,唱著那溫柔歌曲的機會。這是龍一唯一的希望了……
八歧笨重的機身跳躍到了13一側的大路,瘋狂的沖向站立不動的13。以滿負荷的行動力,加速度也是不容忽視……
目標接近,秀明興奮的舞動雙拳砸向了13,可還是只有殘像,地面的水泥被無情的轟碎。猛的抬頭,13正懸停在上方的空中,巨大的翅膀甚至擋住了明亮的月,那夜空中的翅膀,如同死神的代言。
低下頭俯視著大地。就和神看世人的眼神相同。
「已經掌握。」13握緊了槍械,「接下來就是尋找角度了……」
「不要這樣看啊!!!!!「秀明真正的陷入了精神崩潰。這一夜將自己堅定的自信,徹底的摧毀。
四足的噴射裝置全開,機身極限的下蹲,啟動跳躍!地面被強大的反震力扭曲變形。這是八歧最快的極限速度,但當其揮向那定立的黑色天使時,拳頭還是完全的穿過。殘像實在太過的真實,即便是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可頭上眩目的藍色四眼,嘴角鄙視的微笑。還是異常清晰。
「這個角度應該可以了吧?」13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小鎮,在沒有這大傢伙後,顯得格外的寧靜。
「算你小子走運……」蛇還是不想誇獎13的實力,只承認他的運氣。
抬起了手中的槍械,彷彿是要對天空的怒射……
「該結束了!」秀明發現了地面上的13,最後的神蛇無力的自由下垂。那大口張得就像是要吞下一隻大象。
紅色的寶石開始發光,而13的槍口也在發生的改變。一點點的細小黑色亮光舞動,如同空中舞動的奇怪螢火蟲……
人類燃燒生命的表演,永遠都是最精彩的故事,秀明將所有的一切全賭上。殺死13的慾望,純潔而且強烈。屏除了所有的雜念。連為什麼要戰斗?為什麼要殺面前的人?都忘記了,對於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
正是如此的慾望,迫使著八歧也將一切賭上,核能系統百分之兩百的供能。銀白的蛇身,瞬間的膨脹。有點像捏住了噴頭的橡皮水管。
沒有遺憾的按下了發射鍵。直徑8米的極限紅色圓鏡結出,不等發射,可憐的蛇頭已經潰爛似的銷毀……
13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巨大的翅膀環抱般的遮擋住身體,只留下了上方的空間,能夠讓自己清晰的看見八歧的樣子。那紅鏡中彷彿有自己的影子,有些看的入神……
「小子再看就掛了……」蛇沒好氣的提醒。
「該結束了啊……」無奈的扣動了扳機,聚集的黑色亮光瞬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同樣是一面薄鏡,不過是和這夜一樣的顏色。在薄鏡結出的同時,周圍接觸到的房屋全部變成了白色的微粒。因為這面「鏡子」直徑足有二十米,離子武器吞噬的特性,不容許有接觸自己還可以倖存的物體。
「來了!!!」蛇的表情異常嚴肅。
紅色的光柱終於落下,如同神對大地的懲罰。而在接觸到黑色鏡面後,徹底的被其吸收,跟射進了無底的宇宙黑洞一般。
「果然是這樣……」駕駛室中,秀明松開了緊握的操縱桿,斜躺在滾燙的*背上,竟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心裡還是在發涼。靜靜的閉上雙眼,任由眼淚混合汗水的滑過臉龐。
要是說自己沒有遺憾那是假的,秀明最遺憾的是,不能告訴父親風鈴拜放的地方……
巨大的亞離子激光還未結束,一道黑色的光柱將它完全的吞沒。跳動的電磁火花像舞動的黑色精靈。
光柱升起的路線上,八歧看似龐大的身軀,在這里顯得竟是格外的渺小,機身一點一點的開始變成那細小的白色微粒,包括內部的秀明……
世界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這一刻,因為上空的衛星要麼被貫穿,要麼被強勁的電磁波所摧毀。
在世人的腦海中,13的形象更為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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⑻ 臨界爵跡3全文閱讀
這是臨界爵跡第3部的第1集
門外傳來敲門的動靜,然後是白銀使者恭順的請示。麒零應了一聲,兩個白銀使者推門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手上捧著一副嶄新的青灰色鎧甲。
「七度王爵,這是您新的戰甲,我們放在這里了。還有什麼需要的,您可以隨時吩咐我們。」
麒零接過沉甸甸的鎧甲,低聲問:「我們到底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明天上午你們就可以出去了。白銀祭祀在等待二度王爵和四度王爵歸來,到時候,會通知大家**的。」
「幽冥和特蕾婭干嗎去了?」天束幽花冷冰冰地問。
「屬下的許可權級別不夠,不清楚。」白銀使者低著頭,恭敬地回答。
天束幽花咬著牙,臉上是恨恨的表情。之前她和麒零兩個還是使徒的時候,他們敢把腳踩在麒零的臉上,而現在,卻低頭叩首彷彿一條狗。再加上這幾天一直關在這條走廊的兩個房間區域里,天束幽花心裡已經充滿了怒氣。她剛想開口捉弄他們兩個時,麒零說話了:「那你們先出去吧。」
兩個使者輕輕地關上門。
麒零看著拿在手上的鎧甲,抬起頭看看天束幽花,揚了揚眉毛。
天束幽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她卻准備裝傻,沖麒零一抬下巴:「干嗎?」
「我要脫衣服。」麒零扯起嘴角,略帶頑劣地笑了,「你要看的話,要付錢的。」
「誰要看啊。我背過去就行了。我累了,懶得動。要麼你去隔壁換。」天束幽花的臉微微地紅起來。
「小姐,這可是我的房間。」麒零笑著,一邊說,一邊沖著天束幽花,解開自己領口的銅扣,長袍敞開來,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哼。」天束幽花轉過身去。她閉上眼睛,但眼前依然是麒零那張英俊逼人的面孔,漆黑的眉眼像被墨畫過一遍似的,讓人一看就陷進去。他的笑容依然充滿了少年的頑劣,但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樹影,卻又讓他看起來有了更深沉的吸引力。她忍不住悄悄地睜開眼睛,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麒零半裸的身體,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的柔和光線流淌在他緊實的肌肉上,他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被柔光塗抹出誘人的陰影,皮膚上的絨毛在光線下泛出鑽石粉末般的光芒來。少年健康的肌膚上,擴散出福澤鎮上香料般若隱若現的香味。直到他一把脫下褲子的時候,天束幽花趕緊閉上眼睛轉過頭,不敢看了。
「喂,喂!」麒零站在緊閉雙眼、滿臉潮紅的天束幽花面前叫她,「睡著了啊你?」
站在她面前的麒零,穿上了嶄新的鎧甲。青灰色的金屬,彷彿是冬季里凍僵了的天空的顏色,他的身材在鋒利的鎧甲包裹下,顯得更加挺拔了,少了少年的纖細,更多了一些男人的氣魄。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少年,一個懵懂的使徒,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個年輕的神只。他左手握在右手手腕,活動著手指上的銳利拳套,目光落在手腕上,眼簾低垂著,睫毛下是一汪融冰後的瀲灧池水。
不知道為什麼,天束幽花聯想到了銀塵。可能是這套鎧甲的關系,配飾和裝飾,都和銀塵的那套戰袍非常像,而且說起來,麒零的五官和銀塵,也有那麼些近似。天束幽花心裡突然暈染出一縷苦澀的滋味來。
也許是麒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抬起頭,目光落在牆上的銅鏡里,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瞳孔里的光芒,彷彿消失在鏡面背後的遙遠空間里,他的面容,像一座靜止的遠山。
【西之亞斯藍?雷恩海域】
周圍的風漸漸停止了。
特蕾婭白色的紗裙也慢慢地垂墜下來,跌落在她和幽冥的身邊,堆積起來彷彿是昨夜留下的柔軟積雪,兩人在一大堆白色柔軟的紗蔓中間,看起來有一種渺小而脆弱的感覺。
幽冥坐在地上,頭微微低垂著,他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特蕾婭轉過眼,看見他胸膛上被無形的刀鋒切割出的一條條血口,此刻正在緩慢地癒合,但癒合的速度非常慢——周圍方圓幾公里內的黃金魂霧,已經幾日幾夜不停歇地卷進了哪個森然的旋渦。空氣里殘留著稀薄的黃金魂霧,幽冥勉強地維持著癒合的速度。
特蕾婭伸出手,安在幽冥的爵印上,掌心裡源源不斷的魂力輸送進他的體內,胸膛上的傷口開始加速癒合起來。
幽冥清了清喉嚨,胸膛里那股渾濁的氣血依然沒有通順,「你不是說,那麼遠的距離,吉爾伽美什沒有辦法攻擊我們么?」幽冥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似笑非笑地說著,他邪氣的眉眼裡沉澱著一種恐懼和疲憊。
特蕾婭嘆了口氣,低垂著眼簾,說:「我本來想,如此遠的距離,要操作水元素,比如調動我們周圍的海水,或者將冰刃從遠方*過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對魂力操作的要求幾乎接近苛刻的完美才可以做到。但是我忽略了他的天賦……」
「四象極限?」
「是,」特蕾婭擦了擦嘴角凝固的血跡,「水、風、火、地,四種元素裡面,本來就以風元素最善於遠程攻擊,天地中間,最充盈的元素就是空氣,風元素在流動性、速度性、隱蔽性上,在四種元素里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而且風和火一樣,都是屬於無重量元素,和水、地比起來,天生就比較適合遠程操作,就像你用魂力控制一千米以外的一斤重的物體和一千斤重的區別一樣。」
「那所有的風爵……」
「別說風爵了,」特蕾婭閉起雙眼,圍繞他們的白色紗裙「砰」的一聲化成巨大的白色霧氣,旋轉著,回到她的身體里。她又恢復了黑色緊身長袍的樣子,「就算是風使徒,我和你,勉強能應付,下位的水爵,遇見了就乾脆繞道走把。對使用水元素的魂術師來說,所有風元素的使用者,都是我們的天地,他們是水源的天生撲食者。」
「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要是吉爾伽美什追過來……」幽冥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他的骨骼在飽滿的肌肉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我不擔心這個。吉爾伽美什目前還在持續性地吸納黃金魂霧,他被囚禁了那麼多年,在鬼面女之發的纏繞下,他的魂力幾乎是真空狀態。在沒有恢復完全之前,他是不會輕易來追擊我們的,而且他也不清楚我們這邊到底過來了多少人,畢竟這么遠的距離,不是那麼好探知的。他不會冒這個險。」特蕾婭也站了起來,四周的樹木此刻已經殘缺不全,大部分已經在剛剛氣流亂刃的切割下四處橫倒,剛剛在女神的裙擺范圍內的樹木依然挺立著,巨大的陽光光柱穿過破損的樹蔭照射而下,將之前陰暗的樹林照得異常敞*R> 幽冥沉默著,他在等待著特蕾婭繼續下面的話。
但特蕾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她閉著眼睛,似乎還在回憶剛剛腦海里的景象,那個血紅色的瞳孔,在宇宙般龐大的黑暗裡,沒有魂力的存在,沒有金黃色的存在,沒有任何漂浮塵埃存在,只有一個靜止的、凝固的猩紅色瞳孔,和自己對視。
「我剛剛看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看到一顆血紅色的瞳孔,不是一雙眼睛,而是單獨的一顆瞳孔,血淋淋的紅色,像是剛剛從身體里挖出來似的,非常恐怖,它彷彿靜止懸浮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里一樣,安靜地凝望著我……然後,我用來探知魂力時所釋放出去的我自己的靈魂,瞬間就被撕碎了,然後,我就沒有了意識……」特蕾婭睜開眼睛,望著幽冥,「當時的我是什麼反應?有沒有說話?或者做出什麼動作?」
「沒有,」特蕾婭的話在幽冥心裡攪動起一陣寒意,「我當時試圖叫醒你,但是你看上去彷彿……彷彿沒有魂魄,只剩下一具軀體……然後,密集的風刃攻擊就從海面上襲擊過來了。」
「看來,吉爾伽美什的秘密,遠遠不止我們目前所了解的這些。」特蕾婭望著沿路東倒西歪的被斬斷的樹木,表情凝重。
「那顆猩紅色的瞳孔,到底是什麼東西?」幽冥忍不住問。
特蕾婭想了很久,嘆了口氣,她的臉上寫滿了挫敗感,她只說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那……」幽冥抬起眼睛,「剛剛你感應到,除了吉爾伽美什之外,還有別人的魂力么?」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確認銀塵到底死了沒。」特蕾婭輕輕笑著,說,「我可以百分百地確認,遠處旋渦的中心,只有吉爾伽美什一個人的魂力,任何其他魂術師的魂力都沒有。所以,銀塵,肯定死了。」
幽冥的目光里,閃動著一種無可名狀的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先回去復命。」特蕾婭轉身,朝遠處走去。來時船依然停靠在山崖下的礁石邊上,從山頂看下去,在巨大的風浪里起伏的小小船隻,看起來像一片隨時都會破碎的枯葉。
【西之亞斯藍?格蘭爾特?心臟】
幽暗的光線里,能隱約看到周圍粗糙的石壁。巨大的洞穴空間里,只有遠處石壁上有兩盞幽暗的燈火閃動著,奄奄一息的光線只能給如此龐大的黑暗塗抹上一層淡淡的亮光。黑暗裡一切都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來。
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
這個四四方方的洞穴版的地底石室里,散發著潮濕而腐敗的氣味。
鬼山蓮泉半眯著眼睛,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里,已經無法准確地說出到底在這個洞穴里已經囚禁了多久。手腕腳腕上的鎖鏈堅不可摧,而且自己的魂路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完全無法運行,稍微催動一下體內的魂力,全身就發出彷彿千刀萬剮般尖銳的疼痛來。鋒利的痛感沿著每一根神經末梢和魂路軌跡,在體內瘋狂地攢動,像無數又小又細的冰冷刀刃在體內酣暢淋漓地解剖著。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了,為了維持她的生命,會有人每天按時送清水進來。只有水而已,除了水之外,沒有任何的食物。她腦海里最後的記憶,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摘下黑色兜帽的銀塵。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銀塵明明已經前往了囚禁吉爾伽美什的地底洞穴,為何還會出現在尤圖爾遺跡里,而且,他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囚禁起來做什麼。
每天給自己送水的,又是什麼人?
黑暗裡突然傳來一陣鎖鏈撞擊的聲響。隨後,兩個穿著白色長袍戴兜帽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兩個一左一右,駕著一個看起來已經失去意識昏迷過去的年輕女人。他們將那個女人用鎖鏈*在鬼山蓮泉對面的那個空水槽中間豎立的那根石柱上,然後就離開了。
昏暗的光線里,鬼山蓮泉無法看清對面那個女人的面容,只是從她的裝束上看來,感覺非常眼熟。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並且渾身都是褐色的血跡,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依然可以聞到一股已經隱隱發臭的血腥味。可以肯定,她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已經開始潰爛的傷口。
蓮泉閉上眼睛,從對方體內傳來的魂力看來,她沒有生命危險,身體雖然受了很多創傷,但是都不致命,並且她的身體正在快速地恢復著,而更奇怪的,是她體內的魂路彷彿是活物一樣,正在生長、改變、重建……她體內的靈魂迴路如同植物的根系,在緩慢地生長著……
黑暗裡再一次傳來腳步聲,蓮泉立刻低下頭,假裝處於之前的沉睡狀態。蓮泉透過微微睜開的眼簾,可以看見剛剛那兩個離開的人又返了回來,只是他們手上多了一個沉甸甸的木桶,他們兩個將木桶抬到那個方形石槽邊上,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女人。
「怎麼著,是現在就倒進去,還是等她恢復些體能再說?你也知道,這玩意兒……我怕她扛不住,要是把她弄死了,我們也就等著被割喉嚨吧。」其中一個白衣人壓低聲音問道。
「誰知道她恢復得什麼時候了,剛剛在深淵迴廊里,都已經那樣了她都沒死,現在肯定也死不了。趕緊把,我們還得在天亮之後干別的事兒去呢。」另一個人不耐煩地回答道。
「行,那倒吧。」
兩個人把桶蓋揭開,然後將木桶翻倒過來,在蓮泉的位置,只能看到無數黑紅色拳頭大小石塊樣的東西,嘩啦啦地倒進了水槽里。
「趕緊走吧,這玩意兒,弄到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吧,我本來還想看看呢,看這個女怪物怎麼對付這些玩意兒。」白衣人悻悻地說著。說完,兩個人消失在黑暗裡。
兩個白衣人的腳步聲剛剛消失不久,那些倒進石槽里的黑紅色石塊,就一個一個地活動起來,蓮泉借著石壁上的光線,凝神細看,當她看清楚石槽里的東西時,她空盪盪的胃部瞬間湧起一陣惡心的酸水。
那些拳頭大小的石塊,是一個又一個的甲蟲,它們的背部光滑而又堅硬,發出圓潤的黑紅光澤,它們蜷縮在腹部的鋒利觸腳,此刻已經伸展開來,它們彷彿聞到了血液的氣息,紛紛沿著那個女人*的雙腳,往她的身體上爬去,先爬上她軀體的甲蟲都在她的肌膚上停留下來,原地不動,她的腳背、腳腕、小腿,迅速地密密麻麻地吸滿了這樣一個個的堅硬甲蟲,而更多的甲蟲循著血液的味道,往更高處的裸露的肌膚上爬去,大腿、腰部、胸部……昏迷的女人突然清醒過來,她身體上發出來的劇痛把她從昏迷中,拉近一片清醒而尖銳的疼痛里來。
「救我……」她的喉嚨里發出渾濁的咕咕聲,聽起來異常瘮人,空氣里迅速擴散出劇烈的血腥味道。蓮泉的頭皮一陣發麻,對面的女人開始忍不住慘叫起來,尖銳的哀號回盪在幽暗的石穴里。
蓮泉看清楚了那些甲蟲,毫無疑問,那些都是常年寄居在深淵迴廊地底洞穴深處的腐血金甲蟲。它們只要聞到血液的味道,就會飛快聚集,一旦接觸到人或者動物的肌膚,它們腹部的甲殼就會裂開,然後無數白色的絲蟲般的觸須從裡面噴涌而出,刺穿肌膚,牢牢地將甲蟲吸附在血肉之上,白色絲蟲觸須會不斷吸食血液,直到整個甲蟲的軀體變得腥紅發亮,彷彿一個盛滿血漿的球體。
「救我……」哪個女人的聲音愈發尖銳,她被鎖住的雙手,只能夠移動到肩膀的位置,將脖子上、肩膀上的腐血金甲蟲撕扯下來,那些白色觸須已經深深地刺進了皮膚,所以,當她扯下一枚甲蟲的時候,一塊拳頭大小的皮膚就粘在甲蟲的腹部,從身上撕扯下來,留下一個紅色的血洞,往外汩汩地冒血。
——腐血金甲蟲的白色觸須天然就具有阻止血液凝固的毒性,所有的傷口都很難癒合,不醫治的話就會一直流血不止。
鬼山蓮泉瞳孔一緊,一枚企圖爬到那個女人臉上的腐血金甲蟲「噗」的一聲炸成了一朵紅色的冰花。但迅速地,蓮泉就感覺到了體內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她的魂路像是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魂力運行不斷地受阻,每到一個斷點,就發出尖銳的疼痛來。
她咬了咬牙,雙手一握,石槽里連續發出一陣密集的「噗」「噗」聲響,無數金甲蟲體內的血漿在蓮泉魂力的驅動下,凝結成冰,炸裂了它們堅硬的軀殼。隨著蓮泉的魂力驅動越來越大,她體內的痛感彷彿潮汐般涌漲而起,快要將她的神志吞噬了。
鬼山蓮泉狠了狠心,猛然催動起巨大的魂力,她身上浮現出來的金黃色紋路,瞬間將黑暗的空間照亮,然後,就徹底地熄滅了下去。她被一陣結實的劇痛掀得暈了過去,彷彿被一面厚重的牆迎面砸到一般,失去了知覺。
兩個昏迷的女人中間,是遍地的暗紅色冰碴。無數腐血金甲蟲的殘骸,掉落了一地。
當鬼山蓮泉從痛覺中恢復清醒的意識時,她看見對面石柱上的那個女人,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她此刻仰著頭,石壁上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照出她精緻的五官——神音。
鬼山蓮泉心裡湧起一陣寒意。沒想到,這個之前一直追殺自己,不可一世的殺戮使徒,如今和自己一樣,成為了這個石穴的囚犯。
「謝謝你,」神音看著清醒過來的鬼山蓮泉,低聲說,「鬼山蓮泉。」
鬼山蓮泉苦笑一下,沒想到,她也認出了自己。
彷彿命運對人的嘲弄一樣,不久之前,她們兩個人,還在彼此廝殺,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而現在,兩個人都同樣被鎖鏈禁錮在這里,無法脫身。
「你知道這是那兒么?」鬼山蓮泉問,「那些人是什麼人?」
神音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瞬間就變成了無可奈何的苦笑,她說:「囚禁我們的人,是白銀祭祀的使者,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格蘭爾特,神聖帝都的心臟。」
「什麼?」鬼山蓮泉臉色蒼白,她深呼吸了一下,問,「我被抓回來,這個我能明白,本來我和哥哥縫魂,就一直是處在被追殺的紅訊之下。但是,為什麼連你也……」
「還不是因為你的關系……」神音苦笑著,咳嗽了幾下,嘴角又流下一縷鮮血。
「因為我?」鬼山蓮泉不懂。
「因為你和銀塵,把吉爾伽美什從囚禁之地釋放了出來。」
「但這和你被囚禁有什麼關系?」鬼山蓮泉問。
「因為吉爾伽美什被釋放之後,白銀祭祀認為他一定會復仇,所以,當下需要更多擁有超強魂力的王爵作為對抗吉爾伽美什的籌碼……然而,短時間想要培養出新的王爵,談何容易。所以,白銀祭祀只能利用現在具有成長潛能的王爵或者使徒,讓他們在非常規的狀態下,迅速突破魂力巔峰,從而變成擁有爆炸性魂力的怪物……」
鬼山蓮泉心裡隱隱升起一種冰冷的預感……
「你猜得沒錯……」神音看著蓮泉凝重的面孔,清了清喉嚨里的血塊,繼續說道,「他們知道了我的天賦之後,就將我囚禁了起來。因為我的天賦是在承受攻擊之後,修復自己的魂路,進化自己的魂力能量,所以,他們之前一直將我囚在深淵迴廊里,最開始將我丟在深淵迴廊的邊緣地帶,那裡的魂獸我還能應付,隨著我的魂力逐漸增強,魂路逐漸完善修復,他們就將我逐漸帶往深淵迴廊的中心……你也知道,那裡的魂獸有多麼可怕,好幾次,我都處在瀕死的邊緣,可以說,現在我的身體上,沒有一塊肌膚是完全沒有受過傷的,每一次攻擊完成之後,他們就把血淋淋的我,從深淵回來拖回來,然後等我恢復之後,再丟給更多更恐怖的魂獸進攻。隨後,他們發現了我的天福利更深層的秘密,那就是,我承受傷害之後,不僅僅能增加我魂力的上限,更能將對方攻擊我的特性,吸納進我的魂力屬性里來……」
「什麼意思?」鬼山蓮泉不明白。
「比如說,剛剛的腐血金甲蟲,你肯定知道,這種甲蟲一旦吸附到你的皮膚上,它們分泌的毒液里,有種抗血凝結的毒素,而現在,我的攻擊方式,所造成的對方的傷害,也帶用了同樣的性質,也就是我的魂力里,也多了這種毒素,我在你身上劃開的傷口,也將變得難以凝結,不停流血……」
「既然你承受了這么多的傷害,你的魂力應該已經進化到了很高的水準了,為什麼你還不逃走呢?」鬼山蓮泉的瞳孔劇烈地顫抖著,她的腦海里劇烈翻滾著種種恐怖的猜測。她突然想起什麼,盯著神音,冷冷地問:「你手上的這些鐵鎖鏈,完全難不住你吧?」
鬼山蓮泉說完,突然想起,之前當她被腐血金甲蟲吸食血液的時候,她完全可以自己用魂力將甲蟲擊碎,而不需要遠處的自己來幫忙啊。
神音搖搖頭,低低嘆息了一聲,說:「我的爵印已經被他們用不知道什麼手段,給封印了起來。所有的魂力都被鎖在爵印里,無法流動到魂路中,我現在,和一個平明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鬼山蓮泉的目光放鬆下來,她說:「那我應該也是被封印了。我只要一運行魂力,全身的魂路就發出尖銳的疼痛來,像要把我撕開一樣。」
但神音卻搖了搖頭,「你應該不是的。如果是爵印被封印了,那麼連一丁點兒的魂力都無法運行,你至少還能運魂,只是會產生劇痛而已。所以昨晚,如果你不救我,估計我就……」
「那我為什麼……」鬼山蓮泉臉上是困惑的表情。
「你難道沒有發現……」神音顯然很吃驚鬼山蓮泉竟然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身體裡面,被植入了第三種嶄新的迴路么……」
「什麼?!」鬼山蓮泉驚訝地張開了口,但隨即,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身體里發生了什麼……原來,自己曾經的兩種並生的魂路,此刻已經被第三種嶄新的魂路給生硬地切割開了,彷彿外來的侵蝕根系般,將自己曾經的魂路全部改寫、切割、阻隔……怪不得只要一運行魂力,身體里就彷彿撕裂般痛苦。
「白銀祭祀這樣做,其實是很冒險的……」神音看著蓮泉,臉上的表情有一種憐憫,「雖然你體內有『永生王爵』的那套極限癒合魂路打底,但是,你已經並生了兩種魂路,身體里的經脈血管神經系統,已經被改寫過一次了,再加上一種魂路,其實是在*……賭『永生迴路』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而賭注就是你的命。」
「原來他們抓我,目的是這個……」
「不僅僅是這個。」神音的眼睛裡,閃動著悲哀的光芒,「如果你能夠活下來,那麼,他們將會把你的身體里那套『永生迴路』剝離出來,植入我的體內,這樣,我都能夠承受的攻擊強度,將變得難以想像,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里,變成他們想要的怪物了……而且……」
神音的目光閃動著,似乎在考慮應該怎麼措辭。
「而且什麼……難道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么……」鬼山蓮泉雙手冰涼。
「我想,它們真正的目的,恐怕都不在我身上。畢竟,我只是一個個別的個體。而對於他們來說,你才是真正最具價值的標本,如果能夠成功地將你身上的魂路剝離復制出來,那麼,他們就可以將無數種具有各種天賦能量的魂路,搭配著永生迴路,種植進新王爵使徒體內……它們將讓雙生王爵這種超越常規的存在,從一個『亞斯藍從未有過的奇跡』,變成『量產』,到那個時候……」
神音的話突然生硬地斷在空氣里,彷彿黑暗裡有鬼魅突然割去了她的舌頭,這瞬間降臨的寂靜,讓鬼山蓮泉全身泛起寒慄。她看著神音突然被恐懼籠罩的臉,發現她的眼睛正斜斜地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左後方的黑暗空間,彷彿自己左面背後,站著一個恐怖的死靈。
鬼山蓮泉猛然回過頭去,她發現了神音突然停止說話的原因。
黑暗裡,一個穿著奇異服飾的少年,正對著塔門兩個,燦爛地微笑著。
他慢慢地從黑暗裡走出來,停留在兩個人的中間,他輕輕一躍,彷彿沒有重量一般,躥上旁邊的石桌上,他用一種很瀟灑愜意的方式蹲在桌面上,來回打量著神音和蓮泉。他咧開嘴,臉上綻放出一個動人的微笑,他的牙齒潔白無瑕:「你們兩個說的話,很有意思啊……」
「你是誰?」鬼山蓮泉打量他的穿著,分辨著他說話的口音,他的口音明顯不是亞斯藍的人,「你不是水源的人,怎麼能夠進入到心臟里?」
「你真有意思啊……」少年在桌面上坐下來,兩條長腿垂下來,他腳上的靴子邊緣,是無數白銀鏈子墜成的流蘇,看起來奢華而又精緻,他的肩膀上、領口上,都點綴著光滑柔軟的皮毛,看起來像是來自寒冷地帶的人,「他們都已經這樣對待你了,你還在擔心別人是怎麼進到這里來的。我搞不懂了。」他搖了搖頭,裝出一副發愁的樣子,但就連皺起眉毛的一臉苦相,也難以掩蓋他的五官流露出來的俊美。他的臉是一副遙遠極北之地人的血統長相,挺拔的鼻樑和深邃的眉眼,眉毛濃密地糾纏在一起,眼窩宛如深深嵌進眉毛下的兩口深泉。他的皮膚像是柔軟的白雪,即使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也能感覺到他肌膚上那種柔和的光芒。
「你是誰?究竟來這里干什麼?」神音問道。
「我啊,」少年輕輕一躍,從桌子上跳下來,他的動作說不出的輕盈,彷彿被風纏繞著,能夠在空氣里漂浮一樣,「我是個賊。我呢,來這里偷一點兒東西。當然,我要偷的東西不是你們。」
他走過來,看了看蓮泉,又看了看神音,說:「不過呢,聽了你們兩個剛剛的對話,我覺得,把你們兩個一起偷出去,也是個好主意。就像你說的那樣,你們,確實是兩個非常不錯的標本呢。」
少年在黑暗裡,輕輕地笑起來,她的聲音爽朗而有磁性,彷彿帶著花香的風,「但是呢,我得先去找一找那個東西,找到了,再來找你們。」他轉過頭,露出雪白的牙齒,「順便說一下,我的名字,叫阿克琉克。」
說完,他的身影在黑暗裡晃了幾下,就彷彿風一般消散了,光線里還殘留著他那張英俊面容上的微笑,但他的人,已經如同幽靈般,隱沒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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