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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家大院小說全文閱讀

發布時間: 2024-11-24 13:24:25

⑴ 徐蘭江斯延小說

徐蘭江斯延是小說《七零大院對照組》中的主要角色。

這本小說描述了一個穿越的故事,其中徐蘭從現代穿越到了七十年代,成為了書中的女配徐蘭。在這個時代,她與江斯延產生了深厚的情感糾葛。江斯延是江家的兒子,原本遠在首都,但因一次意外而與前鋒村產生了聯系。徐蘭被江家收養後,住進了軍區大院,與江斯延的生活產生了交集。

然而,徐蘭的穿越之旅並非一帆風順。她不僅要面對這個時代的種種挑戰,還要應對來自江家和其他人的復雜關系。在小說中,徐蘭與江斯延的感情發展充滿了曲折和誤會。兩人時常因為各種誤會而產生矛盾,但又在關鍵時刻相互扶持,共同度過難關。

這本小說通過徐蘭和江斯延的故事,展現了七十年代的社會風貌和人們的生活狀態。同時,它也探討了人性、愛情和命運等深刻主題,引發了讀者的廣泛共鳴。徐蘭和江斯延的形象鮮明立體,他們的愛情故事既感人至深,又充滿了時代特色,使得這本小說成為了一部備受讀者喜愛的佳作。

總的來說,徐蘭江斯延是《七零大院對照組》中的一對重要角色,他們的故事貫穿了整個小說的始終,為讀者呈現了一段跨越時代的感人愛情。通過他們的經歷,讀者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七十年代的歷史背景和社會風貌,感受那個時代人們的生活和情感。

⑵ 故事會中有一篇男孩家裡特別窮,只能養豬為生,被取名豬郞,後取有錢人家二小姐的故事,請問這篇中篇小說

這是作者周勝的《自有安排》自有安排
作者:周勝 來源:《故事會》雜志
1.以身抵債

北宋時,青州地界發生了一次大地震,一個叫白虎村的村子整個兒被垮塌的山體掩埋了。幾天後,一對姓蔣的夫婦路過白虎村,他們在村口發現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他懷里抱著一隻白豬仔,奄奄一息地躺在路邊。蔣氏夫婦見小孩可憐,加上自己膝下無兒無女,便把小男孩帶回了百十里之外的桃花村。

小男孩經歷了大災難,心靈受到巨大傷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不願意跟別人交流,問他姓啥叫啥,他也說不清楚,一天到晚抱著那頭一起經歷生死的小豬仔。久而久之,村裡人乾脆就叫他——豬郎。

時間一天天過去,豬郎心中的陰影逐漸淡去,但對那頭小豬仔的感情卻絲毫沒變,不管是和小夥伴們玩耍,還是幫家裡干農活,他都把豬仔帶在身邊,就連睡覺他也讓豬仔睡在自己的床角邊。

蔣氏夫婦看著豬郎恢復了生機,也很高興。他們也善待那頭豬仔,親熱地叫它「豬豬」,把它當成家裡的一份子。

歲月如梭,一晃十年過去了,一家人幸福平安地生活著。直到有一天,蔣老爹病倒了,躺在床上命懸一線。大夫催促蔣家趕緊抓葯治療,否則回天乏術!

蔣家是貧苦農家,家徒四壁,哪有錢治病。這時,豬郎已是一個小夥子,他怎能眼睜睜看著養父死去?於是,他一咬牙,說:「娘,咱把豬豬賣掉吧。」

蔣大娘一聽,淚流滿面。她太了解兒子與那豬豬的感情了。當晚,豬郎抱著豬豬流了一夜的淚。

次日上午,青州城南的舒屠夫得了消息,帶了伙計來拿豬。舒屠夫看豬估價,給了蔣大娘三貫錢。伙計便拿了繩子五花大綁地綁了豬,抬走了。聽到豬豬的哀叫聲,豬郎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但豬畢竟是豬,和爹的命比起來,豬郎別無選擇,他收拾一下心情,趕緊去給爹抓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爹的病能盡快好起來。

第二天天剛破曉,豬郎正在服侍爹喝葯,突然聽見屋外有「哼哼」的聲音。蔣大娘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是豬豬的聲音,它不是……」

豬郎奔出去一看,果然是豬豬。屋外下著大雨,豬豬渾身濕透了,腿上、屁股上粘滿了泥巴,冷得瑟瑟發抖,嘴裡委屈地「哼哼」叫著,看來它是拼了命逃回來的。

豬郎撫摸著豬豬,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它身上。

晌午不到,舒屠夫找上門來了。他大為惱火,埋怨道:「從沒見過這么邪門的豬,竟然能躍過丈把高的豬圈圍牆,自個兒找著道回來……活見鬼了!」

蔣大娘忙回答:「這豬的確與我家有些情分,所以才千方百計地逃了回來。我們也捨不得賣它,這不是沒法子嗎?但說定了的買賣,我家也不悔,你們既然來了,再把豬綁回去就是了。」

舒屠夫哪裡肯依:「不成,這豬太邪門,不要了,退錢!」

蔣大娘苦苦哀求道:「我男人命懸一線,退錢等於斷葯,斷葯等於斷命啊!」

舒屠夫瞪著眼睛,唾沫飛濺道:「斷不斷命,那是你家的事,我沒理由做這賠本生意。你這豬既然認人,那你們把它殺了,殺死了我們再把它抬回去。」說話間,一個伙計將一把殺豬刀塞到了豬郎的手裡。

豬郎拿著刀,手顫抖著。他的面前,一邊是患難與共一起長大的豬豬,一邊是有救命、養育之恩的養父,豬郎情何以堪!只聽「咣當」一聲,豬郎把刀丟在了地上,說:「讓我抵債吧!」

一聽此言,眾人都驚了。那舒屠夫眼睛一亮,趕忙問道:「怎麼抵?」

豬郎回答道:「我給你家幹活,只要能救我家豬豬和爹爹一命,我什麼苦都能吃。」

舒屠夫一聽,心中突然生出一分敬意,再細細一打量,只見這後生長得面堂紅潤,天庭飽滿,肩寬腰細,倒是一把幹活的好材料!舒屠夫心中已有三分歡喜,但嘴上卻說:「算我倒霉吧,那你就給我干三年的活抵債,話先說定——只管吃住,分文不付。」

蔣大娘別無他法,只得含淚應允。豬郎去收拾了些換洗的衣物,又抹著眼淚,與爹娘說了些話兒,便隨舒屠夫一行離開了蔣家。

說起這個舒屠夫,在青州地界還是有點兒名氣的。他在城南開了一家屠宰場,雇了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專門為他宰豬,又在城南的一條街的街頭街尾各設了一個肉鋪。舒屠夫是個人精,他趁豬價低時,把豬買回來圈養起來,待到肉價漲了,再屠豬賣肉。有人在背後說:舒屠夫宰的不是豬,是人!

但這舒屠夫再怎麼可惡,倒有一點好處——顧家!他孝順老母,對兩個女兒——蓉兒和媚兒也是寵愛有加。前些年,舒屠夫死了老婆,本想娶個填房,但女兒們堅決反對父親再娶,他也只得作罷。

且說豬郎被舒屠夫帶回了舒家。這舒屠夫有個規矩,凡逢年過節,下面的伙計都得給他的母親磕頭行禮。這新來的伙計第一件要做的事,也是給老太太磕頭。豬郎依禮行事,給老太太磕了八個響頭。

隨後,舒屠夫叫來一個叫李小二的伙計,帶豬郎去屠宰場學做事。

舒家宅院與屠宰場僅一牆之隔,李小二帶著豬郎出了廳堂,走過後院,又過了一個長廊,來到一個牆角轉角處,卻聽轉角的那邊傳來嬉笑聲:「姐姐,快些,聽說爹爹賺回一個小伙計,我們去瞧瞧。」

李小二一聽聲音,立刻緊張起來,趕緊把豬郎拉到一邊,然後恭恭敬敬地候著,並提醒豬郎:「頭低下,頭低下。」

豬郎哪裡反應得過來,只顧抬頭四處張望。就在這時,從牆邊轉出兩個妙齡女子來,好一對天仙,但見右邊那位:白衣罩體,皓膚似玉,身形苗條,文雅秀美。又見左邊那位:一身綠衫,膚白勝雪,婀娜多姿,明眸善睞!

豬郎見了,心裡不由「噗通噗通」亂跳起來。

左邊那姑娘突然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低頭,低頭!」李小二又一次提醒道。

豬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低下了頭。

左邊那姑娘依然不依不饒:「一點禮貌都不懂,下人見了主子要低頭立好,不知道嗎?」

「好了,媚兒,他剛來,別嚇到他。」右邊那女孩說話了,「豬郎,你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那個叫媚兒的女孩戲謔道:「我看他是豬情豬義!」

豬郎嚇得只是點頭,半個字都不敢說。

右邊女孩說:「你別怕,我叫蓉兒,你在我家好好做事,要認真跟小二他們學本事。」

接著,那個叫媚兒的,又喋喋不休地數落了一通,然後挽著蓉兒的胳膊又說又笑地走了。

李小二長舒一口氣,回頭埋怨道:「都叫你低頭了,你卻沒聽見!這大小姐蓉兒還好說話;這二小姐媚兒可是個小辣椒,千萬別去招惹她,不然有你好受的!」

豬郎嚇得連連點頭。自此,他開始了在屠宰場的生活。

轉眼間,豬郎到舒家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期間,蔣大娘抽空來看過豬郎一回,帶來了蔣老爹病情好轉的消息。豬郎得知,好不歡喜。他在舒家也就安下心來。

2.小試牛刀

這天,豬郎看見舒屠夫和三個伙計汗流浹背地抬著一頭大白豬從外面回來。他看看幾個滿身大汗的人,又看看那頭豬,不覺失口道:「一頭豬,用得著這么多人去嗎?」

這句話可把那幾個伙計惹惱了,心說:咱忙活了大半天,天遠地遠地把豬抬回來,沒功勞不說,還被一個小學徒說三道四!他們正要上去收拾豬郎,卻被舒屠夫攔了下來。舒屠夫暗道:這些日子,這小崽子幹活賣力,本本分分,今日為何如此不知輕重?便道:「你小子口氣不小呀!那你覺得,三四百斤重的大活豬幾個人能弄回來?」

豬郎答道:「一人足矣!」

眾人一聽,都大笑不止。要知道,這抬豬可有講究,它要用專門的行頭——「豬搭子」。所謂「豬搭子」,是用竹篾和兩根結實的木棒編成的一個長方形的竹擋板。豬被摁倒在地後,就被四腳朝天地綁在「豬搭子」上。豬小,由兩個人用一根木棒穿過系在「豬搭子」上的繩子,一前一後地抬;若遇上大肥豬,就得用一根粗木棒作為橫梁,橫梁前後各要兩個人,每兩個人再分別用一根抬桿,抬起橫梁的兩端;若遇上再重的豬,抬的人手裡還得拿一根撐竿,待到歇腳的時候,就用撐竿撐住抬桿,這樣就不用蹲下去再費力起身了。所以,抬豬是一件既費神又費力的事。而如今,這小崽子竟然口出狂言,說什麼「一人足矣」!

舒屠夫眼珠子一轉,說道:「這樣,昨日我在李家村買了兩頭豬,我們已經抬回了一頭,還有一頭四百斤的豬,你一人去拿。如果你拿不回來,就要在我家多干一年;如果你拿回來,便每月給你十文工錢。」

豬郎一聽,兩眼發光,問道:「當真?」

舒屠夫答說:「一口唾沫一個釘!」

豬郎當即答應下來。接著,他將一根粗麻繩纏繞在腰間,又將一個舀水的木瓢扣在頭上,哼著小曲,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發了。

李小二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是唱的哪一出?」

舒屠夫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說:「他是想用繩子套住豬的脖子,再在木瓢里放上豬食,這樣連拉帶哄地把豬弄回來。真是自作聰明!祖宗八輩前就有人試過這種法子了,行不通!」

到了黃昏時,太陽已經半截掉進山裡頭了,眾人還不見豬郎回來。舒屠夫躺在搖椅上,半眯著眼睛,打著扇,哼著小曲,他心裡正得意著呢:豬郎這小子,又得白給老爺干一年了。正當他得意忘形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了李小二叫魂一般的聲音:「東家,東家,豬郎帶著豬,回來了!」

舒屠夫聞聽,一骨碌從椅子上爬了起來。

夕陽下,只見豬郎將木瓢當做扇子,悠哉游哉地扇著,身旁跟著他的好兄弟豬豬,豬豬的脖子上系著根粗麻繩,麻繩的另一頭還系著一頭黑豬,屁顛屁顛地跟在豬豬後邊!

舒屠夫心裡一震,心說:豬豬和豬郎一起長大,通人性,自然會心甘情願跟他走。他用豬豬再去帶別的豬,那當然不用抬了!

舒屠夫叫人收了黑豬。豬郎拍了拍豬豬的屁股,只見它叫了兩聲,便撒開腿,跑開了。

舒屠夫把豬郎叫了過來,拉著臉說道:「豬郎,你這可是作弊,不行啊!」

豬郎問:「這怎麼叫作弊呢?」

舒屠夫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初我們是說好了的,只許你一人去,可你卻帶了你的豬兄弟去,這不是作弊是什麼?這工錢呀,我不能給你!」

豬郎聽完,一臉沮喪,低頭不語。

「不得強詞奪理!」說話的是舒老太太。原來舒老太太聽說豬郎用自家的豬把買的豬帶回來了,覺得挺稀奇,就來看熱鬧,沒想到來晚了一步,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舒屠夫見母親來了,趕緊讓座。老太太坐定,舒屠夫奉上茶。舒老太太說道:「豬郎是帶他家豬去的,但豬畢竟不是人,歸根到底還是他一人去的。你做東家的,不可食言。」

那舒屠夫惡狠狠地瞪了豬郎一眼,無可奈何地對母親說:「母親說的是,以後每月給他十文錢就是了。」

豬郎謝過老太太的恩典,轉身打算回去幹活,沒想到走過院里卻遇見了舒家姐妹,豬郎趕緊低頭站好。

蓉兒不急著走,而是好奇地問:「豬郎,聽說你和家父打賭,還贏了,可有此事?」

豬郎恭敬地回道:「回大小姐話,確有此事,東家已經允諾了。這事還多虧了老太太做主呢……」

媚兒不耐煩地說:「別嘰嘰歪歪的,趕快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一遍!」

豬郎便把和東家打賭的事說了一遍。

媚兒刨根問底追問說:「豬頭,那你出門的時候,拿木瓢做啥呀?」

豬郎老老實實地說:「路上熱,我一邊走一邊給豬背上淋些水。豬被宰殺這是豬的命,但它活著的時候還是要好好地對待。」

媚兒一聽,笑說:「沒想到,你這豬頭還有點豬情味嘛。」

豬郎見媚兒笑了,也憨憨地撓著頭,笑了起來。可他還沒笑兩聲,就被媚兒搶過手中的木瓢,劈頭蓋臉地打了起來。豬郎抱著頭只是躲,蓉兒趕緊上前攔住。

媚兒跺著腳說:「姐姐,你看那豬頭好不得意,剛才他笑的時候,竟敢偷瞄了我一眼,姐姐,幫我一起打他!」

蓉兒擋在兩人中間,勸道:「好了,媚兒,別鬧了。」

「不成,姐姐,你看,這豬頭還在偷笑呢……哎呀,他又在瞄我……姐姐!」

豬郎趕緊止住笑,低了頭,垂下手,候著。

蓉兒從媚兒手中奪下木瓢,遞給豬郎,命道:「你先下去做事吧。」

豬郎接過瓢,恭敬地退了三步,然後轉身離去。等轉過牆,豬郎卻把瓢扣在頭上,轉著圈樂了起來。

3.大顯身手

光陰荏苒,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這天,舒屠夫弄回來一頭八百斤重的大青豬。這豬是縣太爺家的,吃得好,運動量又大,那真叫做膘肥體壯。准備宰殺時,媚兒非要來看,看爹爹他們是怎樣結果這個龐然大物的。

舒屠夫叫了四個虎背熊腰的伙計。從豬圈到屠宰房,有個通道,通道兩頭各有一個實木柵欄,待殺的豬就是經過這條通道來到屠宰房的。對付這等大傢伙,得小心行事,幾個人各有分工:一人負責拽豬的尾巴,兩人負責掰豬的腿,再一人負責拉豬的耳朵,四個伙計合力把豬放倒在殺豬台上死死摁住,舒屠夫操刀殺豬,豬郎則在一旁打下手。

一切准備好了,大青豬已經進了通道,豬圈的柵欄關上了,屠宰房的柵欄打開了,那大傢伙嘴裡嘟嚕著走進了屠宰房。舒屠夫提起三尺殺豬刀,給四個伙計使了眼神,他們便小心翼翼地向大青豬圍攏過去。

一旁觀看的媚兒看到大青豬,不由脫口而出道:「好大的傢伙!」

豬郎笑著安慰媚兒道:「別怕,沒事的。」

四個伙計已經接近了大青豬,說時遲,那時快,四人齊動手,拽尾巴,拉耳朵,掰豬腿。

豬掙扎著,叫喚著,那尖銳的嚎叫聲震耳欲聾。四人艱難地將大青豬連推帶拉,終於弄上了殺豬台。

舒屠夫赤膊上身,橫著殺豬刀,對准了豬的咽喉,就在他要動手時,卻不料那大青豬猛地一蹬腿,負責摁豬腿的兩個伙計沒提防,被蹬翻在地。負責拉尾巴和拽耳朵的伙計哪裡還製得住它,大青豬從殺豬台上翻身而起,四腿一蹬,撲向了舒屠夫。

舒屠夫躲閃不及,被撲翻在地,他掄起刀想去砍那豬,誰料那豬竟先一步扭過頭來,朝舒屠夫的手腕咬了一口。

「啊——」舒屠夫疼得大叫一聲,刀也「當」的一聲掉落在地。

那兩個沒被踢倒的伙計還算機靈,趕緊沖上去,一人拽尾巴,一人拉耳朵。

可大青豬發飆了,頭順勢一掀,將拉耳朵的伙計掀了出去,摔在了牆壁上。拽尾巴的伙計更慘,大青豬猛地回轉身,那伙計哪兒還拽得住尾巴。大青豬沖上來,朝著他襠下一頂,人就被拋到半空中,再「砰」的一聲,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頃刻之間,一群人紛紛被放翻在地,叫苦連連。

正在看熱鬧的媚兒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這時,大青豬已經調轉身來,發瘋似的朝媚兒沖了過來……

媚兒驚慌失措,那豬騰空而起!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媚兒只聽得「呀」的一聲,感到一隻強有力的手推了她一把,她被推到了一邊。她扭頭一看,原來是豬郎!

只見豬郎手上多了一把連環鉤,連環鉤平時是用來掛豬的。連環鉤有兩個鐵鉤,中間由鐵環相連,一頭的鐵鉤大而粗,用來掛住屋內的橫梁,另一頭的鉤小且鋒利,用來勾進豬的肉里。此時豬郎將大的那個鐵鉤掛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頭小的鐵鉤已經勾進了大青豬的下顎!只見豬郎瞪圓雙眼,右手纏繞著鐵鏈,身體向豬的另一旁側傾斜拉著,兩腳配合著斜蹬在地面上,左手用力地擺動,以增加慣力。那大青豬則吼叫著,奮力抗爭,四隻豬蹄死死地撐在地上……

到此,有人定要疑惑:這豬郎何來如此神力?殊不知,他在桃花村終日與豬豬為伴。村裡人笑說,豬豬一半是在地上長大的,一半是在豬郎懷里長大的。原來,豬郎喜歡抱著他的豬豬,這豬一天天在豬郎懷里長大,豬郎的力氣也在不知不覺地長大,待到豬郎十來歲時,他可以輕松地將一百多斤的豬豬一口氣抱到後山上;待到十四五歲時,他抱起那三百來斤的豬豬,就像抱一隻貓咪一般。

再說此時,豬郎與大青豬像拔河一樣僵持著。

豬郎不敢怠慢。他心生一計,使勁地晃動著鐵鏈,豬下顎的傷口被撕裂開了,血順著鐵鉤滴落下來。豬痛苦地叫喚著,它越是掙扎,鐵鉤就勾得越深,豬熬不住疼沒了力氣,慢慢地開始讓步……

豬郎就這樣一直將豬從門口拖到殺豬台邊,然後大喊道:「東家,刀!」

這時,舒屠夫也定下神來,趕緊撿起地上的刀。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受了重傷,刀拿起來了,卻沒了殺豬的力氣。

那大青豬見了刀,又尖叫著,不顧疼痛做最後一搏,青石地板上多出一道道豬蹄劃過的痕跡。

豬郎又叫道:「刀,給我!」

舒屠夫趕忙把刀遞到豬郎的手上,豬郎向前跨了半步,右手將連環鉤向上用力一提,豬頭被吊得仰了起來,前腿也離了地。豬郎左手橫刀,對准那豬突出的咽喉用力一捅,刀身刺進了咽喉,豬叫喚著,前腿在空中胡亂地蹬著,後腿不停地踢著石板,甚至摩擦出了青煙。

豬郎將左手變拳為掌,將刀把朝前一推,刀身連同刀把一起送進了豬的身體里。豬郎騰出左腳踢過接血盆來,接著手一提,抽出尖刀,頓時那豬血激射而出,勢如噴泉……血涌著,豬抽著氣,嘴裡哼著,最後它後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豬郎這才放下了連環鉤,那大青豬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這是什麼殺豬的手法?伙計們看得目瞪口呆。舒屠夫殺了半輩子的豬,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殺法,心中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時,媚兒跑了上來,關切地看看豬郎的肩膀,問:「你受傷啦?」

豬郎低頭一看,自己的肩膀上滲出了血來,想來是把連環鉤掛在肩上,被磨去了一層皮。他若無其事地笑笑,說:「不礙事,小傷。」

但媚兒仍苦著一張臉,嗔怪道:「都流血了……還沒事!」

舒屠夫在一旁看見女兒如此這般神情,心裡不禁七上八下搗鼓起來……

此時,伙計們一個個爬起來,趕緊去扶東家。

媚兒這才想起,爹爹也受了傷,臉一紅,慌忙扔下了豬郎,來服侍爹爹。

4.私定終身

豬郎單刀殺烈豬的事不脛而走,青州城裡的屠夫們都在派人打聽豬郎的消息。他們都希望,豬郎在舒家的工期滿後,能到他們那裡做事。

舒家的伙計和豬郎相熟,自然都不想豬郎走。但令他們不解的是:眼見豬郎的工期將滿,東家也沒半點要留豬郎的意思。還有這次豬郎救了二小姐,殺死了大青豬,也不見東家說一句豬郎的好。真不知道這東家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

豬郎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只是納悶:之前,媚兒還天天拿葯來給他敷,隔三差五還來欺負他,這兩天怎麼連人影也不見了呢?

這天,豬郎正在屠宰房裡磨刀,卻發現媚兒已經站在門口看他多時了。他覺得,媚兒的表情有些異常,便擔心地問:「二小姐,怎麼啦?」

媚兒仍舊站著,一聲不吭,眼睛裡淚汪汪的。

豬郎心慌了,他從未見媚兒哭過,趕緊放下刀,走到她跟前去。

不料,媚兒一巴掌拍到豬郎的肩上,拍完扭頭就跑,跑了幾步又停下了,再回頭時已是滿臉淚水,她說:「爹爹前天叫縣太爺家提親來了!」說完哭著跑開了。

豬郎一聽,只覺得自己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重重地低了下去。其實,豬郎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但他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么快。

接下來的日子,豬郎做事沒精打采、神情恍惚。一天,李小二找到豬郎,他說:「東家被豬咬傷的手需要南山上的一味草葯,二小姐讓你陪她上山采葯去!」

豬郎無奈,只得跟著媚兒前往南山。二人租了一輛馬車,進了山。他們尋了好久,才在一個老柴夫的指引下,合力在峭壁處摘得草葯。他們謝過老柴夫,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媚兒像一隻出籠的小鳥,歡笑著、跳躍著,還唱了起來:「這情喲……是那開在峭壁上的花兒……想要採摘它喲……拿出勇氣來……」

豬郎哪裡快樂得起來,看到媚兒那開心的樣子,豬郎更加苦悶了,暗自道:定是媚兒相中了那縣太爺家的公子了,哎,也好,她能幸福就好,總比跟了我這個窮小子好吧……

一路上媚兒也沒理會豬郎。當來到一個岔路口時,媚兒終於對豬郎說話了:「豬郎,我知道一條近道,我們走近道吧。」

豬郎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跟著。二人下了山,走出林子,豬郎卻發現眼前是一條小溪,他脫口而出道:「沒路了!」

媚兒站在溪邊,任性地說:「你背我過去。」

豬郎一聽,急了,臉紅脖子粗地說:「不成!」

「為啥?」

「就不成!」

媚兒氣得小臉通紅:「豬頭,你背不背?」

「不背,不背,」豬郎也一反常態,不肯退讓,他說,「女孩子不能隨隨便便讓人背的,女孩子只能讓自己的丈夫背!」

「我不管,我不管,豬頭,你到底背還是不背!」

「我就是不背!」

「你!」媚兒真的火了,「好,我自個兒過去,大不了著涼,大不了一病不起!」說著,她竟真的往溪里走去。

豬郎一看,趕緊上前攔住。

媚兒一邊推開豬郎,一邊嚷著:「滾,有多遠滾多遠!」

豬郎急了,先一步跳進了溪里,低聲下氣地說:「好好好,我的小姐,我背還不成嗎?」豬郎趕緊轉過身,弓著腰,做好背的動作。

那媚兒早在背後轉怒為笑,她走上去輕輕地趴在了豬郎厚實的背上。

豬郎背著媚兒,小心翼翼地趟到小溪的對面。豬郎轉過身把媚兒放在岸上,剛一放下,媚兒卻把頭伏在豬郎的耳邊說道:「豬郎,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女孩子只能讓自己的丈夫背!」媚兒說完,扔下豬郎,歡笑著獨自跑了。

豬郎呆立在溪水裡,自言自語道:「小姐干什麼耍我?這是搞什麼嘛,都要嫁人了,還這樣,讓我怎麼辦嘛!」他坐在溪邊傷心地哭了。豬郎哭了整整一下午,他知道自己是個下人,一個窮小子,他能做些什麼嘛:去向東家說親?那是自取其辱!帶著媚兒私奔?媚兒會同意嗎?爹娘又怎麼辦?

正當豬郎苦悶之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喚他,抬頭一看,是李小二來了。

李小二騎了一匹馬,他到了豬郎跟前,說道:「我遇見二小姐的馬車,她說你在這條道上,我這才一路尋來。」說罷,李小二遞給豬郎一個包裹,裡面是豬郎平時的衣物,還有一些銅錢。李小二轉告東家的話,說豬郎的工期到了,以後就不用再回去幹活了。

豬郎接過包裹,他的心都碎了。李小二哪裡知道豬郎的心事,但他也是難得出來一趟,竟在溪邊玩了起來。

不知不覺,太陽快落山了。

李小二這才緊張起來:「麻煩了!天色已晚,你回桃花村也晚了,我回青州也晚了,這荒山野嶺的……對了,我聽說前邊山上有個梨花山莊,要不我們去借宿一宿吧。」

豬郎哪有心情,但又架不住李小二的軟磨硬泡,只能隨了他。

5.山上奇遇

兩人牽了馬,來到山上,回頭望去,太陽已經落到了山的那邊。天色暗了下來,兩人又行了一段路,見前面樹林中隱約有燈火。他們走近一看,果然有一座大宅院。

李小二將馬拴定。兩人上了青石台階,李小二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宅門打開,出來一個打著燈籠的侍童。

豬郎和李小二上前行了禮,李小二解釋說:「我們兩個到這里遊玩,因為貪玩,耽誤了回家,希望你們行個方便,讓我們借宿一宿。」

那侍童聽了,客氣地說:「不妨事,我家老莊主慷慨好客,他吩咐過,但凡有遊人借宿,不論貧富,都好生接待,二位,請隨我來。」

兩人跟著侍童進了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只見院里古木參天,院牆上紅燈高懸。他們穿過中堂又來到一個大院,院里種了好些奇花異草,還有假山水池,三人徑直來到正廳門外,侍童道:「二位稍等,待我稟報老莊主。」不一會兒,他就出來道,「老莊主有請。」

兩人走到大廳里,只見主位上坐著一位老者,七十上下,卻是鶴發童顏、精神矍鑠。

兩人低頭去拜,然後自報家門解釋了一番。

老者聽完,賜了坐,令侍童奉上茶水糕點。然後,三人邊喝茶,邊聊些家長里短。談話間,老者突然定眼看著豬郎,疑惑地問道:「敢問豬小哥,你剛才說,是桃花村人?」

豬郎點頭稱是。

「好生奇怪啊!」老莊主嘀咕道,「為何我覺得你好生似曾相識?」

豬郎聽他這么一說,心裡「咯噔」一下,他想起養母曾經說過自己的身世,便趕緊說道:「實不相瞞,桃花村的蔣氏夫婦是我的養父母。十二年前,他們從一個叫白虎村的地方把我救回了家。」

老莊主一聽,「嗖」的一聲跳起身來,「啊呀」叫喚了一聲竟暈了過去!

眾人大驚,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掐人中的掐人中,喂茶的喂茶。

半晌,老莊主終於回過神來:「恩人啊,恩人啊!」他顫抖地握住豬郎的手,娓娓道來,「十二年前,我從登州訪親回家,途經白虎村時見天色已晚,便借宿於村口一戶農家。夜間,主人邀我在村口流水河邊的涼亭內吃茶賞月。突然間,地動山搖,在涼亭垮塌的一瞬間,主人把我推到了河裡,我被河水直沖而下,我掙扎著回頭去看,夜色蒙蒙中,只見村子背後的大山坍塌下來,整個村子便消失了……我被河水沖了很遠,最後奮力爬上岸。我依稀記得吃茶時,主人家的孩子正在亭子外邊逗小豬玩耍,我想他應該活著。當時我腳受了傷,爬了三天三夜,結果暈倒在半路上,幸虧一位好心的過路人救了我。他還告訴我,白虎村全村老小,沒發現一個活口。回到梨花山莊後,我一直記著那戶農家的恩情,便吩咐下去,凡是借宿的路人,不論是富貴貧窮都好生接納,沒想到今日竟然迎來了恩人之後啊,真是老天開眼啊!」

豬郎聽了,好不傷心,老莊主也悲喜交加。侍童擔心老莊主悲喜過度,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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