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的男人們聽書
㈠ 為什麼說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才最可怕
因為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沒有排遣憂愁的方式,他們自律的可怕,也會偽裝。
自律,說的好聽叫自律,說的不好聽就是克制。本身如果有抽煙喝酒的慾望,但是他能壓制住慾望,拒絕煙酒誘惑,在誘惑面前能清醒的人當然可怕。
他們無論在何時何地會都會保持清醒的頭腦,不會被慾望蒙蔽雙眼。但是他們可能也會不近人情,為人處世比較克制,會以嚴格的標准來要求自己和別人,對於別人犯錯的容忍度也比較低。
我爸從來不發酒瘋,因為他不喝酒,我媽從來不用伺候酒醉的男人,我和妹妹從小沒吸過我爸的任何一口二手煙。甚至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願意陪妻子逛街買衣服,過程中肯提建議的男人。
不抽煙不喝酒的男人,真的很可怕,自律得很可怕,也讓其他男人覺得很害怕,因為他是別人家的兒子,別人家的丈夫,別人家的爸爸。
㈡ 有哪些類似《大王饒命》的小說
自推一下,《中二和異能都滾犢子吧~》,這是一本輕小說,但是文筆更接近傳統的都市異能小說,劇情十分完整和硬核,背景是被神秘光雨引發的全球異能狂潮,有趣的是其中的設定非常有意思,裡面的異能者幾乎都是中二病,並給出了一個公式。
中二=異能,執念=強度,願望=能力
當然,這里的中二病不太傳統,本書的中二病」主要指那些自我意識過盛、狂妄,又覺得不被理解、自覺不幸的人,尤其是那些「成形的價值觀與尚未脫離的幼稚想法互相混雜」的成年人。
因為作者是東北遼寧鐵嶺人,所以主角所在的城市鋼嶺市的原型,正是遼寧省鐵嶺市,加上一些東北話,顯得特別接地氣,強烈建議本書用聽書的方式。
本文主要是走日常風,題材有些類似於學園孤島和仙王的日常生活,但是更加的日常,有意思的是主角並非男性,而是十六歲的少女,不過性別實際上影響並不大,相反各種女孩子的操作十分新鮮,都是正常人的反應,不像是男主開後宮和裝逼,雖然每一階段前期劇情有些虐主,但是後期爽的賊溜,寫的有頭有尾。
最搞笑的是,主角其實曾經是個中二病患者,後來父母嚴加管教被治癒了,但是,蠢蠢欲動的中二之心依舊讓她難以控制,不時精分把自己打醒,經常犯王境澤定律。「在岳菲,你不能犯中二病!」「和成為英雄吧」之間掙扎。
目前在閱聽文學和菠蘿包輕小說更新,強烈建議大家看一下。
㈢ 古代在茶館說書的人為什麼都是男的,很少有女的
古代的娛樂方式其實很少,除了風月場所,大多就是在茶館聽說書人說書,因為這樣可以了解各地的趣事,然後又能同一群人講八卦,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多麼快活,那為什麼茶館裡面所說的基本上全都是男人,而沒有看過女人呢?
第一是因為茶館是拋頭露面的場台,不符合古代女子出門的場所。你想我們眼中的古代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縱使有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可以四處溜達溜達,但是也不會公然的站在茶館上面說書,然後一群老少爺們圍著你,聽著你講那樣的話完全有悖於古代女子的品行,還有可能被周圍的鄰居說是品行不端,每天茶館人來人往,在茶館裡面聽書的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如果女子真的去說書,有沒有可能被調戲都還不知道。
這就跟你在問古代為什麼大多讀書人都是男的一樣,第一還是由於古代的制度實在是太過於牽強,讓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如果女子太過於出現在即市場上,還有可能被人說做是品行不端在外面勾搭,這樣對於女子確實是10分的不公平,而如今則不一樣,世界各地各個國家的各個領域都可以看到女子的身影,女子正在慢慢的以自己的實力崛起。
㈣ 男性比女性更捨得買書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很多人覺得判斷一個人學識淵博與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他家裡看看書架上擺了多少書。可我覺得,客觀堆放的東西缺乏說服力,就像餐廳的老闆不一定都會做菜,樂器行的老師傅不一定都會彈琴,買了很多書的人也不一定都酷愛讀書。
買書卻不喜歡看書是一種病,病因大都是思想中隱性的倦怠,進而滲入到行動中進化成顯性的懶惰。
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種「病態」呢?
一 為了撐門面
撐門面是對那些從小到大沒讀過幾天書的暴發戶而言的。有些孩子小時候缺乏讀書的家庭條件,只讀了幾年書,甚至沒讀過書,或者是比別人晚讀書。過早踏入社會的他們,不甘於窮苦生活而富起來,並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一定的成就。這樣,曾經別人眼裡的窮小子就會吸引更多的眼睛注視著他。在這樣的目光和社會條件下,對他們的言行舉止也會有更多的苛求。如果想真正擺脫固有的標簽,財富之外,還需跟上個人修養。
可是,對一個從小接受落後的教育的人來說,幾十年的摸爬滾打或許教會了他一些不成文的道理,一些「話糙理不糙」的現實規律,這些道理屢試不爽。在他們的頭腦里,這就是智慧,而智慧的源頭,總是經驗主義汩汩如泉。
所以,只有書才能真正解救他們薄弱的知識體系和文化層階,書架上都是羅列的知識,可是沒有一本能提起他的興趣。這本就不是他所喜所好,即使硬著頭皮去讀也是無從讀起,走馬觀花一過,他還是潛藏著骨子裡的江湖氣息。
浮誇的門面背後,是赤裸裸的知識鴻溝。
二裝逼專用
喜歡裝逼的大都是年輕人。讀書不多卻想像大學問家一樣得到別人贊許的眼光。特別是書架上擺一排博爾赫斯、卡爾維諾、村上春樹、昆德拉……外國文學更是裝逼神器,從讀的書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修養,外國文學潛台詞就是已將個人眼光放於全世界,中國書海已經游到頭了。孔乙己爛在身上的長衫,說好聽一點,是讀書人的尊嚴,難聽一點,就是一件不甘平庸的「裝逼外套」。
還有一種裝逼緣由,就是當下時興的「文藝」二字。寫手賬、聽民謠、喜歡畫畫和讀書……文藝青年們的日常,一定是少不了書的陪伴的,這是最直觀的文藝生活的體現。
可是他一定是忘記了,書可以裝裱,但無法用來裝逼!
三忙碌又怠惰的書蟲
還有一部分人,他們是從小讀書長大的,把讀書當做一種認真也正經的消遣。於是每次逛書店都會挑幾本喜歡的書,以為總有一天可以拿出來讀一讀。
而且每次網上搞促銷,他們都覺得是個屯書的好機會。精裝本放了一大摞,從被放下的那一刻起就像被埋進了墳墓,很難有復活的一天了。忙碌時按下開始鍵,結束鍵就壞掉了,即使中間休息一會兒也不見得會打開一本書,打開手機的概率反而大的多。
信息爆炸的時代,原本能夠用來看書養花的激情都被小小的手機所泯滅。越來越多的人「買書如山倒,讀書如抽絲」,書越多反而自加的心理壓力越大,越不知該從那一本開始讀起。每一本都想讀,糾結之下,一時之間卻每一本都未讀。
這都是懶癌患者的通病,想做的事情當下不做,以後會做的概率就會更加渺茫。
我身邊有不少這樣的人,想學畫畫,等到顏料紙張夠備齊全,卻突然沒了興趣;想堅持夜跑,卻因為幾個晚上有其他事情,而導致沒事的時候也沒了夜跑的激情。
古人說,「書非借不能讀也」,細想來確有一番道理。自己的書就擺在書架上、桌上、床上,隨處可見,隨手可得,總是以一句「以後有的是時間讀」搪塞自己難得的一丁點兒讀書癮,安慰自己深不見底的墮落。
㈤ 明湖居聽書的原文
話說老殘在漁船上被眾人砸得沉下海去,自知萬無生理,只好閉著眼睛,聽他怎樣。覺得身體如落葉一般,飄飄盪盪,頃刻工夫沉了底了。只聽耳邊有人叫道:「先生,起來罷!先生,起來罷!天已黑了,飯廳上飯已擺好多時了。」老殘慌忙睜開眼睛,楞了一楞道:「呀!原來是一夢!」 自從那日起,又過了幾天,老殘向管事的道:「現在天氣漸寒,貴居停的病也不會再發,明年如有委用之處,再來效勞。目下鄙人要往濟南府去看看大明湖的風景。」管事的再三挽留不住,只好當晚設酒餞行;封了一千兩銀子奉給老殘,算是醫生的酬勞。老殘略道一聲「謝謝」,也就收入箱籠,告辭動身上車去了。
一路秋山紅葉,老圃黃花,頗不寂寞。到了濟南府,進得城來,家家泉水,戶戶垂楊,比那江南風景,覺得更為有趣。到了小布政司街,覓了一家客店,名叫高升店,將行李卸下,開發了車價酒錢,胡亂吃點晚飯,也就睡
次日清晨起來,吃點兒點心,便搖著串鈴滿街蜇了一趟,虛應一應故事。午後便步行至鵲華橋邊,雇了一隻小船,盪起雙槳,朝北不遠,便到歷下亭前。止船進去,入了大門,便是一個亭子,油漆已大半剝蝕。亭子上懸了一副對聯,寫的是「歷下此亭古,濟南名士多」,上寫著「杜工部句」,下寫著「道州何紹基韋」。亭子旁邊雖有幾間房屋,也沒有甚麼意思。復行下船,向西盪去,不甚遠,又到了鐵公祠畔。你道鐵公是誰?就是明初與燕王為難的那個鐵鉉。後人敬他的忠義,所以至今春秋時節,土人尚不斷的來此進香。
到了鐵公祠前,朝南一望,只見對面千佛山上,梵字僧樓,與那蒼松翠柏,高下相間,紅的火紅,白的雪白,青的靛青,綠的碧綠,更有那一株半株的丹楓夾在裡面,彷彿宋人趙千里的一幅大畫,做了一架數十里長的屏風。正在嘆賞不絕,忽聽一聲漁唱,低頭看去,誰知那明湖業已澄凈的同鏡子一般。那千佛山的倒影映在湖裡,顯得明明白白,那樓台樹木,格外光彩,覺得比上頭的一個千沸山還要好看,還要清楚。這湖的南岸,上去便是街市,卻有一層蘆葦,密密遮住。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一片白花映著帶水氣的斜陽,好似一條粉紅絨毯,做了上下兩個山的墊子,實在奇絕。
老殘心裡想道:「如此佳景,為何沒有甚麼遊人?」看了一會兒,回轉身來,看那大門裡面楹柱上有副對聯,寫的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暗暗點頭道:「真正不錯!」進了大門,正面便是鐵公享堂,朝東便是一個荷池。繞著曲折的迴廊,到了荷他東面,就是個圓門。圓門東邊有三間舊房,有個破匾,上題「古水仙祠」四個字。祠前一副破舊對聯,寫的是「一盞寒泉薦秋菊,三更畫船穿藕花」。過了水仙祠,仍舊上了船,盪到歷下亭的後面。兩邊荷葉荷花將船夾住,那荷葉初枯,擦的船嗤嗤價響;那水鳥被人驚起,格格價飛;那已老的蓮蓬,不斷的綳到船窗裡面來。老殘隨手摘了幾個蓮蓬,一面吃著,一面船已到了鵲華橋畔了。
到了鵲華橋,才覺得人煙稠密,也有挑擔子的,也有推小車子的,也有坐二人抬小藍呢轎子的。轎子後面,一個跟班的戴個紅纓帽子,膀子底下夾個護書,拚命價奔,一面用手中擦汗,一面低著頭跑。街上五六歲的孩子不知避人,被那轎夫無意踢倒一個,他便哇哇的哭起。他的母親趕忙跑來問:「誰碰倒你的?誰碰倒你的?」那個孩子只是哇哇的哭,並不說話。問了半天,才帶哭說了一句道:「抬矯子的!」他母親抬頭看時,轎子早已跑的有二里多遠了。那婦人牽了孩子,嘴裡不住咭咭咕咕的罵著,就回去了。
老殘從鵲華橋往南,緩緩向小布政司街走去。一抬頭,見那牆上貼了一張黃紙,有一尺長,七八寸寬的光景。居中寫著「說鼓書」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那紙還未十分干,心知是方才貼的,只不知道這是甚麼事情,別處也沒有見過這樣招子。一路走著,一路盤算,只聽得耳邊有兩個挑擔子的說道:「明兒白妞說書,我們可以不必做生意,來聽書罷。」又走到街上、聽鋪子里櫃台上有人說道:「前次白妞說書是你告假的,明兒的書,應該我告假了。」一路行未,街談巷議,大半都是這話,心裡詫異道:「白妞是何許人?說的是何等樣書,為甚一紙招貼,侵舉國若狂如此?」信步走來,不知不覺已到高升店口。
進得店去,茶房便來回道:「客人,用什麼夜膳?」老殘一一說過,就順便問道:「你們此他說鼓書是個甚麼頑意兒,何以驚動這么許多的人?」茶房說:「客人,你不知道。這說鼓書本是山東鄉下的土調,同一面鼓,兩片梨花簡,名叫『梨花大鼓』,演說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沒甚稀奇。自從王家出了這個白妞、黑妞妹妹兩個,這白妞名字叫做王小玉,此人是天生的怪物!他十二三歲時就學會了這說書的本事。他卻嫌這鄉下的調兒沒甚麼出奇,他就常到戲園里看戲,所有甚麼西皮、二簧、梆子腔等唱,一聽就會;甚麼餘三勝、程長庚、張二奎等人的調子,他一聽也就會唱。仗著他的喉嚨,要多高有多高;他的中氣,要多長有多長。他又把那南方的甚麼崑腔、小曲,種種的腔調,他都拿來裝在這大鼓書的調兒裡面。不過二三年工夫,創出這個調兒,竟至無論南北高下的人,聽了他唱書,無不神魂顛倒。現在已有招子,明兒就唱。你不信,去聽一聽就知道了。只是要聽還要早去,他雖是一點鍾開唱,若到十點鍾去,便沒有坐位的。」老殘聽了,也不甚相信。
次日六點鍾起,先到南門內看了舜井。又出南門,到歷山腳下,看看相傳大舜昔日耕田的地方。及至回店,已有九點鍾的光景,趕忙吃了飯,走到明湖居,才不過十點鍾時候。那明湖居本是個大戲園子,戲台前有一百多張桌子。那知進了園門,園子裡面已經坐的滿滿的了,只有中間七八張桌子還無人坐,桌子卻都貼著「撫院定」『學院定」等類紅紙條兒。老殘看了半天,無處落腳,只好袖子里送了看坐兒的二百個錢,才弄了一張短板凳,在人縫里坐下。看那戲台上,只擺了一張半桌,桌子上放了一面板鼓,鼓上放了兩個鐵片兒,心裡知道這就是所謂梨花簡了,旁邊放了一個三弦子,半桌後面放了兩張椅子,並無一個人在台上。偌大的個戲台,空空洞洞,別無他物,看了不覺有些好笑。園子裡面,頂著籃子賣燒餅油條的有一二十個,都是為那不吃飯來的人買了充飢的。
到了十一點鍾,只見門口轎子漸漸擁擠,許多官員都著了便衣,帶著家人,陸續進來。不到十二點鍾,前面幾張空桌俱已滿了,不斷還有人來,看坐兒的也只是搬張短凳,在夾縫中安插。這一群人來了,彼此招呼,有打千兒的,有作揖的,大半打千兒的多。寓談闊論,說笑自如。這十幾張桌子外,看來都是做生意的人;又有些像是本地讀書人的樣子:大家都嘁嘁喳喳的在那裡說閑話。因為人大多了,所以說的甚麼話都聽不清楚,也不去管他。 《明湖居聽書》節選自《老殘游記》第二回。作者清末劉鶚,筆名洪都百煉生。
到了十二點半鍾,看那台上,從後台簾子裡面,出來一個男人:穿了一件藍布長衫,長長的臉兒,一臉疙瘩,彷彿風干福橘皮似的,甚為醜陋,但覺得那人氣味到還沉靜。出得台來,並無一語,就往半桌後面左手一張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將三弦子取來,隨便和了和弦,彈了一兩個小調,人也不甚留神去聽。後來彈了一枝大調,也不知道叫什麼牌子。只是到後來,全用輪指,那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恍若有幾十根弦,幾百個指頭,在那裡彈似的。這時台下叫好的聲音不絕於耳,卻也壓不下那弦子去,這曲彈罷,就歇了手,旁邊有人送上茶來。
停了數分鍾時,簾子裡面出來一個姑娘,約有十六七歲,長長鴨蛋臉兒,梳了一個抓髻,戴了一副銀耳環,穿了一件藍布外褂兒,一條藍布褲子,都是黑布鑲滾的。雖是粗布衣裳,到十分潔凈。來到半桌後面右手椅子上坐下。那彈弦子的便取了弦子,錚錚鏦鏦彈起。這姑娘便立起身來,左手取了梨花簡,夾在指頭縫里,便丁了當當的敲,與那弦子聲音相應;右手持了鼓棰子,凝神聽那弦子的節奏。忽羯鼓一聲,歌喉遽發,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每句七字,每段數十句,或緩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轉腔換調之處,百變不窮,覺一切歌曲腔調俱出其下,以為觀止矣。
旁坐有兩人,其一人低聲問那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罷?」其一人道:「不是。這人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她的調門兒都是白妞教的,若比白妞,還不曉得差多遠呢!她的好處人說得出,白妞的好處人說不出;她的好處人學的到,白妞的好處人學不到。你想,這幾年來,好頑耍的誰不學她們的調兒呢?就是窯子里的姑娘,也人人都學。只是頂多有一兩句到黑妞的地步。若白妞的好處,從沒有一個人能及她十分里的一分的。」說著的時候,黑妞早唱完,後面去了。這時滿園子里的人,談心的談心,說笑的說笑。賣瓜子、落花生、山裡紅、核桃仁的,高聲喊叫著賣,滿園子里聽來都是人聲。
正在熱鬧哄哄的時節,只見那後台里,又出來了一位姑娘,年紀約十八九歲,裝束與前一個毫無分別,瓜子臉兒,白凈麵皮,相貌不過中人以上之姿,只覺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著頭出來,立在半桌後面,把梨花簡了當了幾聲,煞是奇怪:只是兩片頑鐵,到她手裡,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以的。又將鼓棰子輕輕的點了兩下,方抬起頭來,向台下一盼。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里頭養著兩丸黑水銀,左右一顧一看,連那坐在遠遠牆角子里的人,都覺得王小玉看見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說。就這一眼,滿園子里便鴉雀無聲,比皇帝出來還要靜悄得多呢,連一根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
王小玉便啟朱唇,發皓齒,唱了幾句書兒。聲音初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唱了十數句之後,漸漸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不禁暗暗叫絕。那知他於那極高的地方,尚能回環轉折。幾囀之後,又高一層,接連有三四疊,節節高起。恍如由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來峰削壁干仞,以為上與天通;及至翻到傲來峰頂,才見扇子崖更在傲來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見南天門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險,愈險愈奇。那王小玉唱到極高的三四疊後,陡然一落,又極力騁其千迴百折的精神,如一條飛蛇在黃山三十六峰半中腰裡盤旋穿插。頃刻之間,周匝數遍。從此以後,愈唱愈低,愈低愈細,那聲音漸漸的就聽不見了。滿園子的人都屏氣凝神,不敢少動。約有兩三分鍾之久,彷彿有一點聲音從地底下發出。這一出之後,忽又揚起,像放那東洋煙火,一個彈子上天,隨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縱橫散亂。這一聲飛起,即有無限聲音俱來並發。那彈弦子的亦全用輪指,忽大忽小,同他那聲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塢春曉,好鳥亂鳴。耳朵忙不過來,不曉得聽那一聲的為是。正在撩亂之際,忽聽霍然一聲,人弦俱寂。這時台下叫好之聲,轟然雷動。
停了一會,鬧聲稍定,只聽那台下正座上,有一個少年人,不到三十歲光景,是湖南口音,說道:「當年讀書,見古人形容歌聲的好處,有那『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話,我總不懂。空中設想,餘音怎樣會得繞梁呢?又怎會三日不絕呢?及至聽了小玉先生說書,才知古人措辭之妙。每次聽他說書之後,總有好幾天耳朵里無非都是他的書,無論做什麼事,總不入神,反覺得『三日不絕』,這『三日』二字下得太少,還是孔子『三月不知肉味』,『三月』二字形容得透徹些!」旁邊人都說道:「夢湘先生論得好極了!『於我心有戚戚焉』!」
說著,那黑妞又上來說了一段,底下便又是白妞上場。這一段,聞旁邊人說,叫做「黑驢段」。聽了去,不過是一個士子見一驚人,騎了一個黑驢走過去的故事。將形容那美人,先形容那黑驢怎樣怎樣好法,待鋪敘到美人的好處,不過數語,這段書也就完了。其音節全是快板,越說越快。白香山詩雲:「大珠小珠落玉盤。」可以盡之。其妙處,在說得極快的時候,聽的人彷彿都趕不上聽,他卻字字清楚,無一字不送到人耳輪深處。這是他的獨到,然比著前一段卻未免遜了一籌了。
這時不過五點鍾光景,算計王小玉應該還有一段。不知那一段又是怎樣好法,究竟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㈥ 《盜墓筆記》:我只是個聽書人
電影版《盜墓筆記》就要上映了,與去年電視劇版播出時相同,又掀起了一場原著粉和演員粉絲的口水大戰,此外,隨著盜筆前傳《老九門》電視劇的熱播,這場大戰空前激烈。
我雖是原著黨,但我懶得想那麼多,我只關心三叔什麼時候填坑。
2015年8月17日,十年之約,《盜墓筆記》中所寫張起靈代替吳邪守青銅門回歸的日子。無數稻米(盜迷)齊聚長白山,等待張起靈歸來。作者南派三叔曾說,飲冰十年,難涼熱血,說書人輕描淡寫了十年之約,聽書人就這樣等了十年。
我們相信鐵三角的存在,相信他們如三叔筆下的結局一樣,從此生活在雨村,等一場千年雨歇,再不問鬼神。我們沉迷於三叔構架的世界觀,陶醉在三叔編織的這個夢里。我們相信吳邪,張起靈,胖子他們不僅僅存在於二次元,他們也同樣生活在現實世界,並且,就在我們身邊。
我身邊的朋友,很多都是稻米。有人讀盜筆是在人生中的困難時期,累了讀上一讀,再難熬的日子也慢慢熬過去了。有人讀盜筆是在中學時期,繁重的學習壓力下,在班裡偷偷相互傳閱、躲避著老師的目光,承載著青春和記憶的盜筆,彌足珍貴。
盜墓筆記某平台上,輸入張起靈三個字,會有自動回復:「嗯,我在。」這大概是對於孤獨的我的意義吧。
三叔構架的世界觀,於閱讀中呈現在眼前,情節曲折,謎題環環相扣,懸念重重,讓人慾罷不能。然而我認為,角色才是這本書的靈魂。
關於張起靈:
張起靈是《盜墓筆記》中的靈魂人物。三叔說他強大如神佛一般,只要他在身邊,就能化解一切災難。這也是個讓人心疼的人物,長生不老的他看著曾陪在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眼神漸漸冷漠疏離,一次次失憶卻不得不重新背負起家族的使命,末了,只淡淡說一句「沒關系」。他說自己是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系,似乎並沒有什麼價值,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他只知道,這個世上,有一件他必須要做的事。在《三日靜寂》里,看他在大雪中親手雕刻出哭泣的自己,淚目。
所幸,他遇到了吳邪和胖子。為了這份情誼,這個冷漠的人代替了本該守護青銅門的吳邪,守護了青銅門整整十年。
關於吳邪:
胖子叫他「天真」。他讓人心疼之處,在於他為了找尋謎團,探尋張起靈的身世,不復天真。
在張起靈替他守青銅門的十年裡,他籌劃沙海計劃,不惜以犧牲自己讀取蛇的費洛蒙的方式來換取那些零碎的斷代信息,出家為喇嘛,被敵人割破喉嚨掉下懸崖,手臂上的十七道疤……
「少有人能在閱盡浮華後,仍舊天真無邪,可天生單純的人,只能生活在無盡的孤獨里。」――《盜墓筆記·十年》
他追尋的,只不過是沒有結果的結果,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
結局,平靜的重逢,他睜開眼,看到篝火映出的,張起靈淡然的眼神。
38歲的男人,與其說是沒有了對於謎底的執念,倒不如說他越來越像張起靈了。
他遮住了自己手臂上的疤。
到最後,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
很美的句子。雖說這句話是腐女的yy,但無論兄弟情也好,基情也罷,他們至今安穩,足夠了。
網上曾有一個段子,盜墓筆記最虐的八件事:
1、潘子唱的肝腸寸斷的高粱紅:小三爺你大膽的往前走,別回頭。
2、胖子在雲彩死後,哭著說出那句:我是真的喜歡,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3、笑著說:太多了,頂不住了。
4、解雨臣生不如死的青春期。
5、那個背負著比死亡還沉重命運的人還是毅然決然踏入青銅門內。
6、吳邪深陷局中不復天真。
7、十年後,是接替而不是接。
8、我只是個聽書人。
聽書人入戲太深,沒關系。所幸,十年後,是接而不是接替。
這,不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