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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里言情小說師父眼睛瞎了

發布時間: 2025-03-08 12:12:41

❶ 尋找古代師徒戀完結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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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些。都忘了。我主攻女強玄幻的小說。。古言看得不怎麼多。。你可判衫圓以去瀟湘書院看看。從搜索引擎里找書。。我一般都是從那找的。。上面的兩本文都已完結。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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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果果的小說都挺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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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一篇小說,名叫 思君令人老

思君令人老

那夜霧靄繚繞,遮得蒼白的月陰測測地掛著。

庭院中的紅蓮開得正艷,在墨色的夜裡殷紅得晃眼,她轉過迴廊,卻未見到一人,偌大的庭院死寂一般。

忽聽遠處傳來,悶悶的敲擊聲,一聲一頓,落落地響在空盪的院落。她循聲而去,在一處緊閉房門的正堂停下。

朱紅鏤花門,被誰一聲一頓地敲著。

「誰在裡面?」她問。

空盪盪的,沒有回答,只有敲擊不停,捶在胸口一樣悶悶的。

她微詫的推門,沒鎖,吱呀便開了,剛待探頭查看,突然腳脖一緊,被人猛地抓住,驚的忙低頭,落目是一隻已然腐敗的手,綠色潰爛的血肉,透著白森森的骨頭,死死的抓住她的腳。

渾身一聳,她極力掙扎卻無濟於事,突然一顆腐敗的看不出面目的頭顱射門檻伸出來,用一雙搖搖欲墜的眼珠盯著她。

直勾勾,剜心剖腹的恨意。

那頭顱突然張口,一字一字地詛咒:「永世不得安寧!我用葯王谷滿門的血詛咒你永世不得安寧!」

一.月色挑紗幔

是霍然驚醒,冷汗涔涔。

阿螢攥著一手心冷汗喘息不止,窗外是郎月中天,打鏤空的窗花里斑駁了一壁入內,極白的,照得她面無血色。有膩著嗓子的夜貓,一聲一疊地叫著,無端端地惹人心煩,將額頭埋在手掌里,皆是密密的冷汗,講不明的難受。

窗外突地騷動起來,驚得夜貓尖叫著竄開。腳步聲慌亂,落在門口,吱呀推了門入內,一抹極秀美的身影投在盪盪的紗幔上,瞧不清面貌,阿螢試探地喚了一聲:「傾之?」

「是我。」一聲應答未落,軟紗的幔子便被挑開,玉琢似的的眉目明朗在眼前,就著月色,有些虛虛實實的不真切,只是眉頭蹙的緊。

阿螢微詫:「出什麼事了嗎?」

林傾之沒答,只是上前抬手封住了阿螢的穴道。

心下一驚,阿螢聽他道:「阿螢你好生待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攔腰將她抱起,小心地藏在樟木紅漆櫃中,落蓋之時頓了頓,伸指撥開她額前濕漉漉的發,淡笑道:「以後要好生照顧自己。」還想講什麼,啟唇卻又咽下,轉頭合上櫃子。

鋪天蓋地的黑,只有縫隙中微小的光亮打在眼裡。阿螢動彈不得,開口不得,只有死盯著他合櫃剎那消失在眼前。

沒有一零星聲音的死寂,空落落的余著林傾之輕扣窗欞上的聲響,一聲一落,莫名的節奏。一陣風過空庭,他突然頓了手指幾乎呢喃地道:「比我想像中要快一些。」臨窗而立,就著一身月華,淡笑著提了聲,「收起你們的暗劍,我隨你們回去便是了。」

風聲突然一寧,紗幔撩開一角落出一排清一色的黑衣人,皆都握了劍虎視眈眈。

林傾之卻轉身,挑了紗幔而出,目光不落地越出房間,也不問其它,只是雲淡風輕地道:「走吧。」

盡數的黑衣人都愣了一愣,怎麼也未料到這次任務竟可以劍不血刃的完成。

他竟是毫不反抗。

二.丹青透微光

是過了多久頭頂那一線遮蓋才本揭開的阿螢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瞬間她被已經中天的日陽晃得幾乎盲了眼,讓她瞧不清立在眼前的人,只從輪廓覺察是個女子。

「抓走林傾之的黑衣人是毒王秋水的人。」珠玉落地的脆脆,那女子言語利落,抬手解了阿螢的穴道。

阿螢躍身而起,四肢卻困得發麻,踉蹌倒出了樟木櫃子,「毒王秋水為何要抓傾之?」適應了光線才發現那女子遮了面,蹙眉道:「你……是誰?」

女子聳肩,答非所問:「為何抓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但凡落在毒王手裡的人皆是生不如死……」突然俯身遮了阿螢頭頂的日陽,道,「你想救林傾之嗎?」

阿螢沒有答話,只是篤定地點了頭。

她便從懷中抽出一幅畫卷,刷地攤開在阿螢眼前。

背著一壁日陽,那畫卷被折射在背面的光線晃得發黃,隱隱透了微光,將畫卷上勾勒的丹青耀得極清楚。

阿螢是瞬間失語,盯著畫卷上勾勒的人,啟唇許久才出了聲音:「畫中人是……」

「洛無離。」女子輕笑答,「你若想救林傾之,從現下起你就必須是畫中之人,洛無離。」

阿螢詫詫抬頭,剛好對上女子的眼,琉璃一般莫測,便止不住問:「你到底是誰?」

女子笑了,玉碎一般地落地,反問她:「重要嗎?你只需要知道我並不是幫你,而是在幫自己。」她突然眉目輾轉,道,「我們有同樣的目的。」

三.梨渦淺淺笑

兩日後落了雨,入冬的冷雨,毫無症狀卻大的出奇。困了不少過客在客棧之中。

有黃衣女子坐在窗旁的角落裡,點了些許小菜卻不動筷,只是極安靜地瞧著打窗花落進來的雨,濕了一角衣袖。

忽地門外傳來一陣罵咧,一行四人入了客棧,三名黑衣男子,一名遮了面紗的女子,卷了凄雨冷風入堂。

眾人只是略略地抬眼,窗旁的黃衣女子卻定了眼神在一行人身上,黑衣,袖藏暗刀,腰間皆都配有一塊烏木小牌。

那是……毒王秋水宮的標志。

黑衣男子掃了一眼四周,要了一間廂房,撂下一錠銀子便前後護著遮面女子上樓。

黃衣女子也不動聲色地起身,入了客棧後堂。

天字三號房。

一行人入房沒多會兒,便有人叩門。

領頭的一名黑衣男子,放下手中剛倒上的茶,皺眉問:「誰?」

門外有女子嬌怯怯的聲音傳來:「掌櫃的瞧各位官爺都淋透了,特地吩咐燒了熱水給官爺擦把臉。」

領頭人有些不耐煩,「不用了,等雨停我們就動身了。」

「那隨行的姑娘可需要熱水?」門外女子又道,「我瞧姑娘也淋透了。」

領頭人頓了頓,瞧了一眼怯怯坐在榻上,渾身濕了透的女子,終是起身開了門。落眼是立在門口託了銅盆的黃衣小丫頭,抬頭沖他一笑。

倒不是怎樣絕色的模樣,只是一對清淺的小梨渦甜得膩人。

「打攪官爺休息了。」她笑盈盈地託了一盆熱水入內,安置在盆架上,轉身對榻上安坐的女子道:「需要我服侍姑娘換身衣裳嗎?」

女子聞言抬頭,一雙透在面紗下的眸子,盈盈脈脈地望了她一眼,又怯怯地望了黑衣男子,慌忙斂下,咬了唇沒答話。

「大哥,讓她換吧,免的生了什麼毛病,惹尊主責罰。」其間一人開口,領頭人略一沉吟,點了頭,揮手招了一行人出去,合上了門,守在門口。

榻上女子剛要起身,忽聽門外領頭人冷冷道:「姑娘最好安分點。」瞬間顫了身子,眉目緊得盈盈欲泣一般。

黃衣小丫頭伸手去扶她,不動聲色地壓了聲音在她耳側:「姑娘可想逃出去?」

女子大驚,詫詫的看黃衣小丫頭:「你……」

只見她梨渦淺淺地一笑。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黃衣小丫頭便托著微裊熱氣的銅盆出了房。

「換好了?」領頭人問。

小丫頭微一驚,點頭,言語不清地應了一聲擦肩而過。

房內女子已經換好凈衣,遮好軟紗,端端地坐在榻上。

四.青石嗅梅香

江湖人人都在傳聞,毒王秋水其實是個製作成毒物的人,沒有血性,心狠手辣。也有人傳秋水是個容顏傾城的美人,蛇蠍心腸。只是傳聞始終是傳聞,而見過秋水真面目的人,只有兩種,秋水宮的人和被製作成的毒人。

毒王秋水的存在如同鬼魅,神秘卻人人畏懼。秋水毒王最初的名頭是因為葯王谷,一夜之間毒殺了葯王谷三百多條人命,手段極其殘忍,是渾身腐爛而死。

而讓江湖中人人切齒的是秋水喜歡製作毒人,每年都會選資質優良的人入宮,製成毒人,或男或女卻都是眉目如畫。

客棧中的遮面女子便是今年被選中的。

入秋水宮之時,雨停了,天卻沉得厲害,陰陰鬱郁的濃墨一般壓在頭頂,讓人不敢抬眼。

黑衣男子領著那名女子一路輾轉入了一片梅林,妖妖灼灼的紅,燒得人落不得目。一路青石小徑,嗅著梅香便入了林子。

黑衣男子頓在一處林密間,恭敬地單膝落地:「尊主。」

妖紅的梅林間有一角白衣晃動,叮咚清落的溪水聲中有聲音傳來:「帶她進前讓我瞧瞧。」

極溫軟,絲綢緞子落地一般的聲音,帶著三分笑意,讓遮面的女子愣了愣。

黑衣男子推她上前,一個踉蹌便入了一旁的梅林,是驚得生生木木。

眼前哪有什麼毒王,只有妖紅灼灼的梅樹下,白衣似月的男子,蹲在溪水旁握著一枝被雨水打落的紅梅,極小心地清洗著。

白衣黑發逶了一地,未束的發尾不經意地落在溪水中,濕了一戳,他的手極白,襯在紅梅之間,晃眼一般。

他抬頭,一雙眼睛,極黑,極深,拿濃墨點畫了一般,在陰郁的天色里暈著層層的氤氳。他撞上那女子的眼睛也是微愣,轉瞬輕笑道:「姑娘便是蘇娉婷?」

那女子猛然回了心神,錯開目光點頭。

將手中的紅梅插在一旁的美人肩瓷瓶中,他擦了擦手:「摘下面紗讓我瞧瞧。」

五.秋水眉如黛

遲疑地摘下面紗之際,突有人上前稟報:「尊主,有個自稱葯王谷之人的女子送了一幅畫給你。」雙手奉一卷畫軸。

毒王秋水眼瞼一顫,落在那畫軸上,喃喃:「葯王谷之人……」許久後才道,「打開。」聲音發緊。

畫卷應聲打開,一點點地展現在他眼前,是瞬間收縮的瞳孔,他一把抓住那畫,眉目蹙得緊:「那女子現下在哪?」

「還在宮外不肯離……」

「帶她進來見我!」秋水霍然截口,幾乎眉蹙如黛。

一旁的蘇娉婷似乎鬆了一口氣,放下摘面紗是手,微詫地探眼瞧那幅讓毒王如此的畫卷,有點眼熟。

不過半刻的時間,黑衣人已經領著一名女子入林,薄紅的衫子,也是輕紗遮面。

是不等那女子站穩,秋水便直直地落目她身上道:「這畫你是哪裡得來的?」

那女子淺笑,入耳是碎玉般的聲音:「我不僅有這幅畫,我還知道這畫中之人現下在哪。」

「她在哪?」秋水霍然上前一步。

直直地迎上他的眼,女子冷了笑:「要我告訴你可以,不過那是要用代價交換的。」

秋水站定,沉了眉目道:「你想要什麼?」

「你的命。」女子笑得陰冷。

一旁的黑衣人霍地上前欲擒下她,卻被秋水攔了住。

聽她又笑道:「莫緊張,我只不過想與你比上一場,籌碼是你的命,你若輸了便即刻死在我面前,我若輸了,就告訴你畫中之人在哪。」

「比什麼?」秋水問。

她輕笑道:「你比你名揚天下的用毒。」

「好。」

六.思君令人老

其實要比的很簡單。

那女子會在一個人身上下一種毒,只要秋水能辨出是什麼毒,便算是贏了。

秋水瞧著灼灼的紅梅突然笑了:「姑娘,你確定要這么比嗎?」

「當然。」她答得毫不猶豫。

秋水便輕笑:「那就請姑娘挑人試毒吧。」

透在面紗外的眼睛眯得狹長,她依次掃了一遍林子里的人,最後定在旁邊的蘇娉婷身上,她道:「便是她好了。」

蘇娉婷一愣,秋水已然點頭應下。

那女子上前,打袖中掏出一根青青的竹管,揭開,至竹管中抽出一根閃著綠光的銀針,落目在她身上,「我要下針了。」

蘇娉婷抬頭迎上她的眼,極其熟悉,便點了頭。

針入太陽穴,極痛極麻,彷彿千萬只螞蟻撕咬一般,蘇娉婷痛得攥緊了手心,額頭上滲了密密的汗,幾欲昏倒。

秋水上前,瞧了那針,又觸了她的脈,許久才變了神色:「思君令人老!」猛地看那女子,「你在哪得來的這毒葯?」

那女子不答,笑道:「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暮,果然是好名字。」

秋水眯了眼睛,這毒葯他怎麼會不認得,世上只有一味,是當初師父給他的,只是後來連同忘憂丹一起被他師弟偷了去,此刻卻怎麼在她手上?

想擒住她的手,卻被躲開,秋水道:「既然這味毒葯在你手裡,那忘憂丹想必也在你手中了?」

女子不答他,只是笑道:「毒王果然是毒王,此番我輸了。」

認得利落,倒叫秋水一愣,還未開口,她便一把將半昏迷的蘇娉婷推在他懷里。

「願賭服輸,我現下便告訴你,她在哪。」她頓了頓,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笑道,「遠在天邊近在咫尺。」拔步便閃出了梅林。

還不待秋水反應又聽她遠遠道:「你贏了又如何,瞧瞧你懷中之人是誰……」

心便猛地一緊,秋水緩緩地揭開懷中蘇娉婷的面紗,瞬間天塌地陷一般:「無離……」

七.眉眼淺如水

頭疼得厲害,皮發之下彷彿有千百隻螞蟻一點點撕咬一般,鑽入腦髓。痛的掙扎,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昏迷間,忽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極溫軟,卻生疼的緊,那人在耳側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一遍一遍,卻只這一句,如春如素的盤在耳側,讓她無端端定了心神。

她是記得的,林傾之也曾這樣握著她的手,一遍遍重復,我在這里。

只是林傾之喚的是阿螢,這個人喚的卻是無離。她想告訴他,她不是無離,可是突然想起,有個女子曾讓她看了一幅畫,畫上的女子是於自己一摸一樣的眉目,分毫不差。

你若想救林傾之,從現下起你就必須是畫中之人,洛無離。

那女子是這樣對她講,可是她是阿螢,林傾之的阿螢。她記憶的開端便只有林傾之。

她不記得了,遇到林傾之以前的事,她一點都記不得了。她只記得醒來時林傾之的眉眼便躍在眼底,緊攥著她的手,溫軟如玉,一雙清淺如水的眉眼因疲倦而通紅,卻依舊如春如素。

他道:「我在這里。」

一遍一遍,定了她心神。

這便是她記憶的開端。

林傾之說,他是在一場滅門廝殺中救下她的,她著螢黃的衣,跌坐在成河的血泊里,抱了頭不說話,還以為是傻了,未想到她突然抬眼看他,直愣愣,沒有光亮,第一句話便是向他討葯。

她問:「是什麼葯?」

林傾之淡淡地答:「毒葯。」

只這兩個字,任她再這樣問,林傾之都不言答。

到底是什麼毒葯?她不記得了,什麼都記不得了,過去的所有。

她甚至連姓名都忘記了。

林傾之給了她名字,阿螢,簡單卻滿是光亮的名字。他說忘了便忘了吧,那些過去不見得是好的,你只要記得從今天起你叫阿螢就夠了。

那樣的字句被他講得不溫不吞,是剛剛好讓人堅信的語氣。

如此,他給了阿螢一切,也成為阿螢的一切。

八.桃花灼其華

阿螢做了個夢,夢里桃花灼灼,妖妖其華。

她拿了姐姐的胭脂,新奇的俯在溪邊用小指挑了一抹胭脂,慢慢地,細細地,學著姐姐的樣子,漸次暈開的塗滿秀唇。熏人的香,濃到化不開。

突然有人在身後道:「是誰家女子,偷偷地動了春心?」

那聲音盈盈脈脈,恰得所然地驚落了她手中的胭脂,叮咚如泉地落入了清淺的溪中,白的瓷,紅的脂,在明晃晃的瀲灧里一點點的暈開了一粒粒猩紅。

她有些惱怒的回頭,卻似被晃花眼一般,緊眯了眉眼。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倚在桃樹下,滿身薄紅落花的樣子,讓阿螢禁不住想到了那樣的句子。

極柔軟地笑著,他抖落了一身落花上前,突不其然地伸指在阿螢瑩潤的唇上,染了一指的胭脂,放在鼻翼間輕嗅,道:「好香的胭脂,無離是塗擦給我瞧的嗎?」

給誰瞧?阿螢愣怔,他袖下襟間的桃花香,盈了鼻尖心頭,是怎樣的胭脂都不敵的,是想答話,卻忽聽身後有人嗔道「「秋水,你在這兒做什麼?」

女子的聲音,嬌嬌脆脆,讓眼前男子瞬間失了笑容。

來不及看身後女子是誰,阿螢便霍然驚醒,驚是不是其它,而是居然會夢到秋水……

睜眼是秋水一雙倦倦的眉目,熬得微紅,如同這些天每次醒來一樣,他守著她,攥著她的手,溫笑道:「我在這里的。」

是啊,他終是在這里,從阿螢中毒以來未曾離開她半步,小心守著,怕她出一點岔子,是比從前的林傾之還要仔細。

秋水伸手擦了她額頭上密密的冷汗:「夢到了什麼?」

是一愣,阿螢瞧著他憔悴了許多的眉目,倉皇地撇開臉,躲過他的手:「我……沒事。」

他的手僵在半空,默默地收回,輕不可聞地苦笑:「你還是不記得我嗎?」

阿螢言答不上,他先笑了,道:「忘了好,我們重新開始。」伸手攥了她的手。

不動聲色地抽回,阿螢淡笑:「我餓了……」

「我去喚人給你煮粥。」他起身,眉有喜色,輾轉又道,「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先睡會兒,一會兒便好。」

阿螢扯了一下嘴角的梨渦點頭,是直至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迴廊之中,才起身,赤著腳來到窗邊,推開便瞧見了,倚在窗旁榕樹之上的女子,遮了面。

那女子道:「莫忘了,你的時日無多了,那毒葯只剩三日你便會徹底老死,再不動手非但救不了林傾之,連你自己也救不了了。」

白發盪在身前,阿螢握著滿頭似雪的白發,淡笑:「思君令人老……真是極好的名字……」

那女子抬手拋了一物件入窗,當啷落在阿螢腳邊,是一把鏤了花紋的匕首。她道:「今晚便殺了他,救了林傾之也救了你。」

九.若是忘了愛

思君令人老,並不是種極致毒葯,而是讓你在七日之內迅速老去,白發蒼蒼,而後老死。它是有解葯的,只是奇怪了點。

一顆心,它的解葯是一顆真真切切愛著中毒者的心,熬湯吞食。

所以那女子說,殺了他,救了林傾之,也救了你。

可是阿螢不清楚,他那顆心愛的是洛無離不是她,也能解毒嗎?

或者她只是不清楚,自己是誰?

天黑的快,剛出庭堂便沉沉地壓了下來。

秋水行在沒有星月的夜裡,不入廚房,而是去了後堂的密室。

插滿紅梅的瓷瓶,轉了一圈,緊閉的青牆便轟隆隆地開了。

密室里點了蠟,秋水入內就落目在了靠在密室牆角的林傾之。

他臉色極蒼白,唇角卻挑笑道:「還想逼我交出忘憂丹嗎?我說過已經給了別人,你便是將我製成毒人,我也交不出了。」

「是給了無離嗎?」秋水上前,壓了一壁陰影看他。

他笑著抬頭,問:「哪個無離?」

一把攥了他的衣襟,秋水幾乎一字字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她一遍遍地喊你的名字,她的記憶里只有你了!若不是你給了她忘憂丹怎會如此?她忘了我,忘了全部!」

「這樣不好嗎?」林傾之迎上他的眼,「忘了你,總比一輩子恨著你要好,你希望她記得你這個利用她,毒殺她父親和滿門三百多人的兇手嗎?師兄是你傷害了她……」

便是一句話讓他徹底失了力氣,是寧願她恨著一輩子,也不想被忘記嗎?

林傾之又道:「你抓我來,不就是為了忘憂丹,好忘記她嗎?何必愛得這么痛苦。」

一時落了寂靜,誰都不再說話。

許久之後,秋水突然開口,愣愣地直視林傾之,「你愛她嗎?」

十.涼風入夢來

這樣的季節也該是下雪了。

阿螢望著窗外陰沉欲雪的天,突然覺得冷。

有人推門而入,瞧見她赤腳立在窗旁不可抑制地心疼:「天冷,擔心身子。」聲音略啞。

阿螢轉頭,瞧見一手提了狐裘一手託了蓮紋青瓷碗的秋水:「去了哪裡?這么久?」

秋水微顫了顫,輾轉笑道:「去見了你心尖惦記著的人,又熬了湯,所以遲了些……」

梨渦瞬間冷在嘴角,阿螢臉白如紙。

秋水上前為她裹上狐裘,將手中的蓮紋青瓷碗遞給阿螢:「趁熱喝了吧。」臉色襯在陰影里瞧不真切。

瞧著青瓷碗中清清淡淡的肉湯,阿螢一點點攥了掌心問:「這……是什麼?」

他從陰影中出來,臉色極白,撇開眼不看阿螢,閃爍地答道:「快喝吧,喝過後睡一覺,等醒來什麼便都好了……」

阿螢一顫,突然瞧見他白玉一樣的指縫間有點點的血污,不起眼卻是新落的。青瓷碗中的肉湯裊著熱氣,略腥卻極香,碗底沉著瞧不出形狀的肉片,是瞬間涼的頭皮,直至心肺四骸的毛骨悚然。

愣愣地接過青瓷碗,阿螢喃喃:「喝了便全都好了嗎?」

秋水沒有答話,只是扶了窗欞,極低地道:「不要怪我,無離……」

窗外忽起一陣涼風,呼嘯而入,吹得阿螢瑟瑟抖如落葉,便是再也講不得什麼,仰面喝下了那碗極腥的湯,卷著肉片一下子涌在心口,輾轉又上喉頭,幾欲作嘔。

秋水伸手落在她蕭瑟的肩膀,手指涼的她一顫。

阿螢猛地抬眼看他,眼裡強忍了潮濕:「你愛我嗎?」

聲音突兀,在空寂寂的庭院中有些驚心。

秋水看她,疲憊的笑了:「愛的,不論你是恨極我,或者徹底忘記我,我都是愛你的……」

便霍然拔出了袖中的匕首,阿螢緊閉了眉眼,一刀刺如他的心口,卻在瞬間呆了住。

空的,他的心口是空的,沒有心臟。

秋水頹然倒地,胸前白衣一片殷紅,他突然笑顏如月:「你以為他真愛你嗎?只有我的心才做的了你的解葯……」

至此一片死寂,許久許久後才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十一.只有洛無離

有人入屋,一左一右的壓了陰影在阿螢頭頂,愣愣地抬頭便瞧見兩人。

是林傾之和那名遮面女子。

林傾之上前一把扯下秋水腰間的毒王玉佩,笑的肆意:「終於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了,也不枉我甘心被抓,演的一初苦肉計。」

心口突然一窒,阿螢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那遮面女子卻轉身便走。

一把扯住女子的腕,林傾之道:「你要去哪無離?」

那女子回頭望了阿螢一眼:「這場棋已經下完了,你奪回了毒王稱號,我也為父親報了仇,還留下來做什麼?」拔步要走,阿螢卻突然開口。

將眉目盡數隱在如霜的白發中,她一字一字地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那女子回身,緩緩扯下面紗,落在光亮中的是一張與阿螢一模一樣的容顏,分毫不差,她答:「忘的真徹底啊,不記得我們是孿生嗎?你是洛無端,我是洛無離。」

你是洛無端,我是洛無離。

那麼我是做了你的替身嗎?

最開始的爭斗是毒王秋水的揚名戰役,是與師弟林傾之秋水宮尊主之位的爭斗。

他們約定,誰先拿下葯王谷,誰便是尊主。

於是,洛無離在桃花灼灼的季節遇到了白衣溫軟的秋水,一顆心便無從安放。只是誰都未想到,豆蔻初開的不止是她一人,還有與她形影不離的孿生妹妹,洛無端。

所以在秋水錯把無端當無離要於她私奔的時候,洛無端幾乎是毫不猶豫,她按照秋水的吩咐在葯王谷的飲水中下了葯,秋水是說,那隻是迷葯。

可是後來……全部都死了,只剩下她和剛出門歸家的洛無離。

父親在死前詛咒她,永世不得安寧,果然應驗了。

秋水喜歡的只有洛無離,盡管她幫他毒害了父親,他也只是說了聲對不起,轉身去追趕洛無離。

那之後,她遇到了林傾之,他在滿庭屍骸里看到她,坐在血泊之中,抱著頭不說話。卻在林傾之離去之時,扯住了他的衣袍,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有一種毒葯可以毒死過去和現在的自己嗎?」

他道:「有,忘憂丹,可以忘記過去現在,只餘下未來。」

他給了她忘憂,給了她新的名字和未來。

可是初衷卻是為了利用她。

他說,你叫阿螢。

尾聲

後來在落雪的天氣里,有個滿頭華發的女子老死在了雪地里。

江湖傳言,她中了已經絕跡江湖的毒,名字叫——思君令人老。

可是沒人知道她已經服了解葯,她也是致死才明白,那顆做解葯的心自始自終只愛洛無離。

而她是洛無端,或者阿螢

❹ 花火系列的網游小說有哪些

1、《相賤恨晚》
作者:滅絕
簡介:
千山鳥飛絕,故人兩相忘。
羞澀啊!她竟能與高高在上的大神的名字合成一句完整的——台詞?!
這算不算緣分?該不該諂媚?要不要抱大腿?能不能就地解決!
被人盜號、陷害、追殺、誤解、排擠,還慘到被搶了男人,順便當成人妖!
都說既宅又腐,前途未卜。她這么個平凡到落入塵埃也荒蕪的小蝦米,怎麼就刷新米蟲記錄,成了多次烏龍事件的女主角?
這個世界玄幻了……
2、《奈何萌徒是大神》
作者:囡囝囚團
簡介:
葉人笙一定是史上最悲催的師父,收個徒弟居然比自己還拽;
徒弟大人很冷淡,徒弟大人很腹黑,徒弟大人一點也不可愛。
可是……
【私聊】令狐:徒弟保護你
呃……她絕不承認……她會在游戲里春心萌動。
3、《瑪麗在隔壁》
作者:校長恨霸王太多
內容簡介:
英雄殿外祝福長廊,鋪開一地烈烈輝煌,當初喝彩滿目盛裝,卻在開篇就消亡。鎦金閃爍河床,載滿榮耀凄愴,故國文明謝幕終場,只剩孤獨和狂想。游俠飲恨歃血為殤,刺客照影臨風遠方,眼見牧師折斷權杖,捅進垂老歷史中央。黑色農帶飄盪,也曾一世無雙。吟遊詩人在傳唱,蘭陵一望是故鄉。神魔起舞橫掃戰場,我在隔世刻你模樣,當初年少熱血華章,起承轉結是風霜。銅銹斑駁徽章,欷散眾生信仰,來生歲月那麼漫長。我們說好要原諒。你曾御風,曾持劍,曾回望,曾叫天空大海都退讓。你把舊歷劃下的傷,卻到最後也遺忘。億萬神祗,一卷蒼茫,繪在新歷圖騰旁。一本人間,不見悲傷,可淚落不止。他的眼眶。你曾御風,曾持劍,曾回望,曾叫天空大海都退讓。你把青春祭奠的傷,卻到最後也流浪。沒有未來,沒有過往,往生廢墟很荒涼。十年大夢,一夜埋葬,葬在你我的,鍵盤之上。
資料來源:網路

❺ 求近幾期花火試讀館的文章的全文

1 初遇

「什麼,初夏,你加入了古琴社?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是古琴社的嚴木晨老師拉我入社的,他們還不收社費哎,肯定是因為沒人肯加入才拉我進去湊人數的。」初夏咬著蘋果漫不經心地說。

初夏是剛進校的大一新生,前幾天代表寢室在迎新會上彈了一曲「鳳求凰」,結果一下台,就被古琴社的嚴木晨老師給拉住,硬逼著她入社。

這不是拉不到社員是啥?

張驍驍斜眼瞅著初夏,見她一副鬱卒的樣子,忍不住掐她的臉:「初夏,你居然還這么說,你簡直就是在嘲笑我們。」

「哎喲,痛啊!」初夏撫著臉大叫。

「痛死你,痛死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想進古琴社又進不去,你知不知道一塊大餡餅砸在你頭上了。」張驍驍見初夏還是一副懵懵懂懂,傻乎乎的樣子,更是氣急敗壞,拉住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大叫:「寧初夏,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要和全校最帥的兩個男人朝夕相處啦!」

張驍驍說得沒錯,古琴社裡確實有堪稱為全校最帥的兩個男人,

一個叫朱夢淮。

朱夢淮比初夏高一級,才十九歲,是金融系數一數二的高材生,是他們系主任的得意門生。

他功課好,長得帥,他的帥不是青春期男孩子流里流氣的帥,是帶著點嬰兒肥,美少年般的帥。

而且他體育也棒得要死,高中時,曾經連續幾年在全國田徑大獎賽中得過金牌。所以他一入校就成了各個體育社團爭搶的對象,校籃球隊和足球隊,為了他甚至結下深深的梁子,至今都沒緩過來。

這樣的男生照理說應該是男生的眼中釘,女生的大眾情人。

可是朱夢淮身邊的男生偏偏都喜歡往他身邊靠,朱夢淮也很講義氣,雖然看上去很冷傲,對兄弟們卻很是照顧。

令人疑惑不解的是,朱夢淮很討厭女生,一遇到女生,他連眼角都不屑於瞟一下,異常地冷漠孤高。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朱夢淮越是冷漠,女生們對他的興趣越大。從大一的學妹到大四的學姐,以及周邊幾個學校的女生,慢慢地形成了一幫粉絲,到最後,那幫女生甚至組成了一個「朱夢淮研究協會」,專門研究朱夢淮的心理。

比如說:

朱夢淮為什麼這么討厭女生之二三解。

關於打開朱夢淮心扉的若干個可行性辦法。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張驍驍就是「朱夢淮研究協會」的預備成員之一,據她說,要進那個協會還很難,要拿出具體的研究成果才能成為正式會員。

當張驍驍說出這句話時,把寢室里其它三個女生都囧了個半死。

古琴社的另一個男人叫嚴木晨。

嚴木晨是古琴社名義上的指導老師。同時也是某系的鋪導員,主修心理學。

嚴木晨和朱夢淮剛好相反,他不但長得帥,性格更是溫柔體貼,照理說應該比朱夢淮更招女孩子喜歡,可是他的粉絲遠遠沒有朱夢淮那麼瘋狂。

他會解夢,會算星盤,每天都有女生哭哭啼啼地跑去找他,向他傾訴失戀的痛苦,找他解夢,找他算星座,最重要的是,找他算桃花運何時飄來。

嚴木晨就這樣,慢慢地變成了全校女生的……樹洞……

古琴社在一號教學樓的一樓。那是一棟比較老的建築,設施落後,但又沒老到成古董的地步,學校一直有推倒重建的打算。在它重建前,很多社團,部門,都爭先恐後地為自己搶到一間活動室。

九月末的一個下午,初夏抱著自己的那把古琴,輕輕推開了古琴社虛掩的門。

那是一間很大的教室,所有窗簾都拉開,窗外是密密的桂花樹,枝葉茂盛,映得滿室碧瑩瑩。

初夏踏進教室,看到室內的情形,一下子愣住了。

佑大的教室,居然,居然……

居然只有朱夢淮和嚴木晨兩個人!

原來整個古琴社只有朱夢淮和嚴木晨兩個人,初夏是第三個社員!

什麼鬼學校,竟然容許只有兩人的社團存在,居然還敢霸佔這么大的一間教室。初夏一想起自己爬上爬下,只為找一個自習座位,真是無比痛恨這個社會的貧富不均。

「初夏!」嚴木晨看見新社員來了,興高采烈地叫她。

「嚴老師!」初夏連忙跑過去,朝嚴木晨鞠了一躬說:「我來向你學琴。」

「不敢當,不敢當。」嚴木晨搖手說:「我只是一個初學者,在這里別提老師學生,大家都是琴友,互相學習,互相切蹉,共同進步嘛。」

「可我剛學沒多久。」初夏不好意思地說。她學琴才三個月哎。

嚴木晨說:「我在鹿鳴琴館才學了一年的琴,倒是夢淮同學學習古琴已經多年。」

「啊,鹿鳴琴館,嚴老師,原來你是晏先生的學生啊。」

「是啊。」嚴木晨笑哈哈地說

「那朱師兄的師父是哪位?」

因為彈古琴最講究的是家學師承,歷史淵源,無門無派的人,是不會被古琴界所認同的。

所以初夏見到彈琴的同好,都會下意識地問對方是哪個門派,師父是誰,說不定哪天遇到的是同門師兄呢。

朱夢淮抬眼瞧了初夏一下,馬上又別開眼去,冷冷地說:「我沒有師父,不過以前有位老人曾教過我幾支曲子。」

「啊,你遇到世外高人啦!」初夏驚呼出聲。

「算不上吧,他也是一時興起教教我而已。」朱夢淮淡淡地說。

「才不是。」初夏急忙反駁:「我師父說了,彈琴的人骨子裡都是很清高,要特別投緣才會收他做學生,如果是入室弟子,那真的是前世修來的師徒緣份……」

「那你的師父又是哪位?」朱夢淮冷冷地打斷她。

「我師父?」

初夏心裡一驚,腦子里驀然響起一個聲音: 「寧初夏,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師父……」那是初夏小小的聲音。 「不要再叫我師父

初夏眼前慢慢地浮現出一張臉,像玉雕般溫潤柔和又有稜有角的臉上,隱忍著錚錚怒意,說出來的話同樣是那樣的冷酷無情。

初夏一步步地往後退,身子猛地碰到一張桌子,嚴木晨連忙上前扶住她:「初夏,小心點。」

初夏這時才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學校的教室里,而不是在她師父的書房裡。

不,他已經不是她師父了,他不要她了,他早就把她逐出師門了。

「我沒有師父。」初夏喃喃自語般地說。

「是嗎?」朱夢淮瞅了她一眼,撇嘴冷笑。

「當然是,你憑什麼不相信我?」初夏本來心裡就窩火,看到朱夢淮那臭屁得不得了的樣子,怒上心頭,沖著他大吼。

「我又沒說不相信你。」。朱夢淮悠閑地抬起右手,彈了幾個散音,又淡淡地說:「就你這性格,也不適合彈琴。玷污古琴!」

嗷嗷嗷!朱夢淮這個渾蛋,初夏真是氣瘋了!

嚴木晨見狀,連忙安撫初夏:「初夏,別和這小子計較,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好好的氣氛都讓他給破壞了。」

朱夢淮鼻子哼了哼,沒應聲。

初夏也學朱夢淮的樣子,抬起鼻子哼了哼說:「嚴老師,你說得對,我才不會和一隻狗計較。哼!」

初夏說著取出自己放在琴桌上。

當她的琴一取出來,教室里隱隱有道光華飛過,朱夢淮和嚴木晨同時轉過頭來。

「好琴。」他們同時驚呼出聲。

確實是把好琴。

這是一把蕉葉式桐木琴。

琴身上的是黑色大漆,看上去猶如滿天繁星,晶瑩透亮。初夏很滿意朱夢淮那震憾的表情,坐下來,得意洋洋地彈了幾個音。

彈完之後,她下意識地朝朱夢淮翹了翹下巴:怎麼樣,厲害吧。

朱夢淮和嚴木晨已經被震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很久,嚴木晨才清了清喉嚨說:「當今世上,能斫出這把琴的人,不會超過五人。」

朱夢淮說:「她雖然彈得爛,也蓋不住這琴的好音色。」

初夏白了他一眼。這個朱夢淮,什麼時候都不忘損她。不過聽到有人誇這琴,她還是很開心。

初夏得意地說:「他做這把琴可是花了整整五年。」

「他是誰?」朱夢淮追問。

「關你屁事。」初夏才不會告訴他。

當然,她也是沒臉提這茬子事啦。

初夏就這樣成了古琴社的第三個社員。

這個古琴社沒有老師,沒有社長,沒有活動,自然也不需要活動經費。嚴木晨不過是巧立名目霸佔了一間教室,讓他們在這個嘈雜的學校里,有足夠的空間靜靜地彈琴,練琴。

初夏曾經問過嚴木晨,為什麼不多招一些社員,讓更多人一起來學古琴?

嚴木晨說:「本來我們也面向全校招過社員,結果來的全是女生,而且那些女生似乎心思都不在古琴上……」

初夏明白了,她們都是沖著朱夢淮來的……

「然後我們古琴社唯一的社員兼社長朱夢淮同學,一個也不同意,全被他拒之門外。」嚴木晨無奈地攤手說。

那個朱夢淮,果然假清高地要死。初夏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他一通。

不過朱夢淮假清高歸假清高,倒真的是很愛琴,他每天都會在琴室彈琴兩三個小時,彈琴之前必定是凈手嗽口,莊重地很。

初夏有時候會坐在一邊獃獃地看他,她發現他彈琴時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那微微蹙起的眉間,筆挺的坐姿,運指時的手勢……越看越覺得連五官都非常相像,初夏看著看著,思緒忍不住就飄遠。

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初夏走到門口,一看到朱夢淮在裡面,馬上掉頭離開。

她才不要和朱夢淮單獨共處一室,她討厭他。

一天,初夏像往常一樣,背著書包晃到古琴社,一見到朱夢淮在古琴社裡,掉頭就走。沒想到那天,朱夢淮意外地叫住她:「寧初夏!」

「幹嘛!」初夏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聽說你被你師父逐出師門了?」朱夢淮閑閑地拋來這么一句話。

一聽這話,初夏立刻像炸了毛的野貓一樣跳起來,指著朱夢淮大罵:「你哪裡聽來的謠言,胡說八道,毀我名譽,我才沒被逐出師門。」

「你終於承認你有師父了?」。

啊……砰!

初夏登時張嘴呆滯,一頭撞在門框上,她上了朱夢淮的當啦。

「有師父卻不承認,你不怕欺師滅祖嗎?」朱夢淮走到她身邊,盯著她說。

「你好無聊,我師父是誰,關你屁事啊!」初夏說著轉身就想走。

朱夢淮卻忽然拉住初夏的手,他抓住初夏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眼睛緊盯著她。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猶如蜜蜂聞到花香,猶如獵豹看到獵物。

那是一道渴望的,嗜血的目光。

初夏嚇得渾身發顫,那傢伙的目光里有一種將她生吞活剝的慾望。

「告訴我,你的琴是不是你師父所斫?」朱夢淮一字一句地問她。

「我才不會告訴你。」初夏硬著嘴巴說。

「他是誰?」朱夢淮自顧自地問她。

沒想到朱夢淮咄咄逼人,只為了知道初夏師父的名字,初夏忍不住說:「我師父確實是很厲害,可是就算你知道了他是誰,又有什麼用?」

2 不許搶我的師父

「我想拜他為師。」朱夢淮一字一句,說出此刻最大的願望。

「什麼!」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你告訴我。」

「你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我會想辦法去找他。」

初夏終於回過味來,原來朱夢淮打的是這個鬼主意,他想做她的同門師兄!

想和她搶師父?門都沒有!

初夏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師父說了,他不會再收徒弟。」

說完,初夏不敢再看朱夢淮一眼,背起書包掉頭跑開。

初夏當然不敢看朱夢淮,因為她現在早就不是她師父的徒弟了。

其實初夏第一次見到她師父,也才是三個月前的事,可是回想起來,卻恍如隔世。

三個月前,正是高考過後的夏天。

這個夏天,她很多同學都在為出國留學做准備,她卻跟著她爸媽回到了鄉下老家。

因為她家破產了。

她爸爸投資失敗,負債六個億,家裡所有的房子車子,所有的財產都被凍結查封,留給他們的唯一棲身之所,便是鄉下老家的那棟老宅。

一夜之間,初夏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有車接送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鄉下野丫頭。

住在鄉下閑著沒事干,初夏每天都拉著她家的大狗出去瘋跑,鄉間的夏天最有活力,所有的樹木野花野草都抖著勁向上生長,大樹結出淡綠色的小果子,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粉色,深粉紅色的薔薇花和虞美人花。

一天,初夏拉著大狗跑過村前的一個湖泊,遠遠地看到村長和一個穿淺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湖邊。

那男人身形高大頎長,一手牽著一條狗,一手閑閑地拄著一根手杖。

湖邊芳草凄凄,一人一狗彷彿與整個湖景融為一體。

村長本來是個很高大的中年男人,可是一站在那個男人身邊,立刻顯出了一身矮胖與粗鄙。

這並不是村長多麼不堪,僅僅只是那個男人俊朗脫俗的氣質超出了一切。

初夏跑過他們身邊時,正好聽到那男人在說話:「……也無可厚非,如此美景孤芳自賞也是浪費了。」

村長說:「這湖裡的魚很鮮美呢,農家菜肯定能吸引到不少城裡人。」

原來他們在討論村裡的旅遊開發問題,初夏聽到這,忍不住停下腳步插了一句:「是啊,我們這里的魚可好吃了,你肯定沒吃過。」

「哎,初夏,怎麼這么早就起床了,跑步啊。」村長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和她使眼色,揮手勢,叫她快點走。

幹嘛啊,想趕我走,我偏不走。初夏立在那邊,別過頭去,裝作看不到。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頭稍稍低了低,望向初夏身邊的那隻大狗,微笑說:「小姑娘,這是你的大狗?」

初夏扭過頭,悄悄看了他一眼有,在看到那男人臉的剎那,一下子愣住。

她還沒見過那麼帥的男人!

一張猶如玉石雕就,冷清之中透著溫潤的臉,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撫摸,眉目如畫,稜角分明,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溫柔,平靜,澄默地猶如這里的一汪湖水。

初夏一張臉驀然漲紅,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幹嘛?」

男人蹲下身,用力揉了揉大狗的頭說:「原來是一隻薩摩,它叫什麼名字?」

「它就叫小薩。」

「真巧,我的狗叫小布,不知你願不願意讓他們兩個做個伴?」

男人身邊的那隻是拉不拉多犬,它安靜地蹲在他腳邊,黑寶石一樣的眼睛靜靜地瞧著他們幾個。

「只要它們合得來,我沒意見。」初夏紅著臉,小聲說。

那天早上,初夏拉著她的狗滿山亂跑,把山坡上的虞美人花,野菊花踩得一片凌亂,她的心裡也像藏了只大狗,撲通,撲通,不停地亂跳,一種藏不住的躁亂情緒似乎要破空而出。

回家後,她一邊喝水一邊聽她媽媽說話。

她媽媽說:「我們村的臨水樓終於租出去了,那人叫香紹謹,好像是到鄉下來避暑。」

「是嗎?」初夏隨口應了一聲,耳朵卻伸得老長。

「那人才二十八,架勢可真大,出門來趟鄉下,帶了兩個助手,一個廚師。剛聽隔壁劉大嬸說,她被臨水樓雇去搞衛生去了,工資還挺高。真沒想到,一個刻石頭的這么有錢,還不用擔心破產,比我們家強多了。」初夏媽媽說著解下圍裙,隨便趿了雙高跟涼拖,准備出門。

初夏媽媽生初夏時才二十歲,現在四十歲都不到,年輕又時髦,她喜歡穿波普風的大裙子和剪裁簡潔大方的背心,比天天運動短褲大球鞋的初夏漂亮多了。

即使家裡破產了,初夏媽媽幾大櫥的衣服也沒被拿去抵債,當然,也沒人要。她對初夏說:「我去臨水樓竄竄門,要不要一起去?」

「我才不去,你就知道湊熱鬧。」初夏扭過頭一臉鄙視地說。

她媽媽笑著捏捏初夏的臉說:「那我去嘍,別跟過來啊!」

從那天起,初夏家和臨水樓走得越來越近,初夏天天跟在她媽媽屁股後面去臨水樓竄門。直到發生那件事,兩家反目成仇,香紹謹一夜之間搬離臨水樓。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初夏真希望可以永遠停留在他們初相識的那一天。

可是時間無法倒退。

很多事情無法重來。

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初夏異常郁悶,想找個地方發泄,卻發現無處可去。只好在操場上跑了幾圈,最後滿頭大汗,才拎著個破書包慢吞吞地往寢室走去。

初夏寢室里有四個女生。

張驍驍長得漂亮,活躍,愛交際,猶其愛和男生交朋友,用她的話說就是:「我一看見男生渾身就來勁,和你們幾個女生呆在這間寢室,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在班裡,系裡,甚至整個學校都是出了名的花痴女,朱夢淮是此刻她最花痴的對象。

所以某一天,當她聽說朱夢淮要去參加校足球比賽時,登時仰頭高聲尖叫,一定要人陪著她去看足球賽。

程墨潔是個學習狂,她一入學就打定主意,要在大學四年裡,考出幾本證書,完成多少目標,她說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看足球賽這種無聊的事上。

寢室長劉淇是個運動狂,同時參加了排球隊和跆拳道社,那天剛好跆拳道教練開課,也沒時間去看那什麼足球賽。

於是,初夏就成了張驍驍的小跟班。

這次是金融系和體育系的足球賽。

體育系的可是專業人員,球員出來一個個人高馬大,肌鍵發達得不得了。

至於金融系嘛,傳統的高材生,雖然踢得也不錯,不過誰也沒指望他們贏,這是一場沒懸念的比賽。

而看台上,坐得滿滿當當的,有一大半都是女生,全是為了看朱夢淮而來的。

開球了,朱夢淮奔跑起來,他跑動的樣子就像一隻健壯美麗的豹子,與他彈琴時安靜的樣子完全兩樣,連初夏都看直了眼。

看台上的那些女生簡直要瘋了。

張驍驍雙手捧著臉,一個勁地尖叫:「啊,朱夢淮好帥,好帥,朱夢淮,我愛你,朱夢淮,我愛死你了!」

球場似乎是釋放女生情緒的最佳場所。滿場都是朱夢淮的名字,球場上其它二十幾個球員肯定郁悶死了。

朱夢淮是控場中衛,在場上跑動極大,又要回防,又要助攻,場上每個角落到處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夢淮,又是夢淮,球又到了夢淮腳下。」初夏身邊一個男生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

不是吧,連男生都成了朱夢淮的粉絲?初夏心裡正嘀咕著,忽聽身邊那男生大聲吼:「朱夢淮截住球了。」

整個足球場上頓時人聲鼎沸,很多人都站起來,彷彿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初夏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她看到朱夢淮盤腿過人,已經過了兩個人了……全場氣氛瞬間爆到了頂點:「朱夢淮!朱夢淮!朱夢淮!」

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大家都願意看到體育系的那幫男生被打敗。

朱夢淮抬腳射球,就當大家心臟提在嗓子眼的時候,朱夢淮忽然虛晃一槍,把球穩穩地傳給了前衛,與此同時,體育系一男生狠狠向朱夢淮鏟來……

朱夢淮倒在地上,他的腳上有血絲滲出。

球進了,球場上一片歡騰,而朱夢淮被人扶下了場。

初夏心裡一陣亂跳,連忙伸長脖子看。她看到朱夢淮坐在地上,讓校醫給他療傷。作了初步的處理之後,有人扶著他一瘸一拐地走出球場。

經過初夏看台前面時,初夏連忙把頭藏在張驍驍背後說:「別讓他看到我。」

她才不要讓他知道她來看他的球賽。

朱夢淮卻偏偏在這個看台前停下腳步,他揚起頭高聲叫:「喂,寧初夏!」

初夏沒辦法,探出頭來說:「幹嘛?」

「星期六下午三點,你有沒有空?」

這話一出來,方圓十里,眾人一陣吸氣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個以冷漠著稱的大眾情人居然問她這種問題,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嘛,初夏故意惡聲惡氣地說:「我有沒有空,關你什麼事!」

周圍眾人又是一陣吸氣聲,居然敢用這么惡劣的態度對待朱夢淮,朱夢淮會使出什麼絕招呢?

朱夢淮卻毫不在意:「沒什麼事的話,星期六下午三點,務必要到古琴社。」說完,他一瘸一拐地,頭也不回地跟著人走掉了。

什麼跟什麼嘛,不就是叫她去古琴社嘛,幹嘛非要在這個時候說,他肯定是故意的。初夏對著朱夢淮的背影,做了一個大鬼臉。

而張驍驍看看朱夢淮,又看看初夏,疑惑地說:「咦,你們倆什麼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初夏心裡淌淚,誰和他關系好,這是朱夢淮故意來陷害她的好不好!

初夏個子高,長手長腳,是運動的好苗子,她和劉淇一樣,都是校女排的預備隊員。星期六下午,因為有排球訓練,初夏本來沒想去練古琴,打算在排球隊訓練,可惜排球隊人才濟濟,輪到她們兩個,只有坐冷板凳的份。

只坐了幾分鍾,她們兩個的屁股就不安份了,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溜了出來。路上,劉淇跟著跆拳道社的人跑了,而初夏則飛快地朝古琴社跑去。

教室外面的桂花開得正香,濃濃的香味彌漫了整幢房子。

初夏跑進古琴社,看見教室里只有朱夢淮一個人。

「咦,嚴老師還沒來啊!」初夏氣喘吁吁地取下她的古琴,放在琴桌上,剛坐下,就聽見朱夢淮在一邊冷冷地說:「一身臭汗,不要坐在琴前。」

「好好說嘛,幹嘛那麼凶。」初夏站起來,笑嘻嘻地說:「我去洗把臉。」

古琴社備有三個人的潔具,初夏對著水龍頭用冷水沖臉,用毛巾擦乾臉上的水,又接了洗手液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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