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有絕情十二胭脂馬
Ⅰ 武俠小說中,馬車上打鬥的場面描寫
梁蕭駭然不已,嗖嗖嗖又見三枚「火雷」擲來,急急飛身縱出,只聽身後巨響連聲,碎屑飛迸,打在背上,刺痛難當。望下一看,只見六七人手持刀劍飛掠上房,梁蕭失了地利,又抱著綠衣女,雙手不便,頓時連連叫苦。
忽聽「唏律律」一聲,一道白影如飛掠來,梁蕭大喜,高叫一聲:「胭脂。」胭脂馬狂奔之間,四蹄撒開,尥了兩個蹶子,它靈通矯捷,力大無窮,出蹄之迅烈,與武功高手無異,那群武人心思只在梁蕭身上,頓有幾人不慎挨了馬蹄,變做滾地葫蘆。胭脂馬沖開一條路,來到屋前,將梁蕭凌空托住,轉蹄馳入一條小巷,哪知跑出不足百尺,便有一道八尺高牆攔住去路。梁蕭一驚,正要挽韁改道,但見胭脂縱蹄如飛,毫不停留,頓又心頭一動,閉眼叫道:「好胭脂,我信你啦!」
胭脂發聲長嘶,有若應答,奔到高牆之前,將身一縱,倏地越牆而過,落在地上,稍不停留,馳蹄又走,梁蕭睜眼喜道:「乖馬兒,乖馬兒。」回頭望去,只見濃煙滾滾,直沖霄漢,卻是房屋被「火雷」點著,火借風勢,一發不可收拾。
梁蕭暗暗心驚,遙見前方已是城門,城門吊橋頭,不下十騎人馬迎面堵來。梁蕭欲要轉向,左面又來五騎,後方右方,皆有騎士包抄過來。還未及轉念,胭脂卻不閃不避,直奔過去,梁蕭一驚,叫道:「乖馬兒忒笨了,該往人少處去!」話音未落,胭脂已到橋頭,雙方相距不及十丈。梁蕭鋼牙一咬,將綠衣女橫擱馬上,嗆啷拔劍在手,正欲迎敵,孰料胭脂於奔跑之間,突地人立而起,「唏」的一聲,若金石鏗鏘,直透蒼穹。要知它本是天山以北野馬之首,後被綠衣女的師父想盡法子收服。此馬天生霸道,能斗虎豹,等閑馬匹懼它之極,它這一嘯之中,頓顯出震懾萬馬的神威來,對面十匹駿馬聽得嘯聲,忽地四散,搖頭擺尾,沒命狂奔,眾騎士挽韁勒馬,勒得馬口流血,猶自無法遏制,一匹馬甚至不辨東西,帶著主人,嘩啦一聲,沖進護城河裡。
梁蕭見它如此威風,又是驚訝,又是喜愛。胭脂驚退群馬,一躍過橋。眾騎士心知容此馬走脫,傾天下之兵也休想追上。飛馳間,以楚老大為首,紛紛彎弓搭箭,梁蕭身後箭嘯之聲大起,便似雨打芭蕉一般。
胭脂也知勢危,忽左忽右,縱蹄狂奔。但開弓之人多是高手,後腿仍被一箭射中。箭鏃乃是三棱刃,一旦射中,鮮血順著血槽不絕湧出,胭脂吃痛,嘶叫一聲。梁蕭心中大急,忽聽有人厲叫道:「莫要射了,說好了,這馬歸我!」呼聲越來越大,說到「我」字時,聲如響雷,似在耳邊。這一聲叫罷,那輪箭雨也為之一歇。
梁蕭急急回頭,只見一名青衣男子徒步如飛,離馬後不足六尺。梁蕭倒卧出劍。那男子哈哈一笑,足不停步,右手揮指,當的一聲點中劍脊。梁蕭虎口痛麻,長劍幾乎脫手。那人一指未能將他寶劍彈飛,驚咦一聲,左手不停,抓向胭脂後尾。
忽聽胭脂一聲長嘶,向前一躥,縱出四丈有餘。那人一抓落空,拔腿急趕,只見胭脂馬一跛一跛,卻是迅快無倫,轉眼間已在二十丈之外。青衣男子追之不及,心頭又驚又喜,驚得是這寶馬受傷之餘,尚有如此腳力,喜的是這寶馬神駿無雙,更欲得之而後快了。
胭脂跛著腳跑了數十里,眼見拋開追兵,梁蕭不忍它再跑,到道旁拔出箭矢,撕下衣襟裹好傷口。定睛細看,那箭桿上鐫著一個「楚」字。不禁望了猶在馬背上熟睡的綠衣女一眼,尋思道:「雷大郎和那個二娘所說的女賊莫非就是她么?」想起雷星被親身父親砍斷一腿的慘景,不由尋思道:「這賊丫頭恁地歹毒,被仇人逮住,正是活該。」便嘆了口氣,將綠衣女擱在馬背上,用韁繩縛牢,說道:「乖馬兒,我不管啦,你帶著她慢慢逃命吧。」說罷轉身便走,卻聽身後馬蹄輕響,回頭一瞧,卻是胭脂跟在後面,便道:「乖馬兒,我說不管就不管,要怨就怨你這主人心腸不好,手段狠辣,惹來這么多對頭。」轉身又走,但胭脂兀自跟著,梁蕭快它也快,梁蕭慢它也慢,梁蕭把臉一板,正要喝叱,胭脂馬卻直楞楞將鼻子湊過來,對他噴氣,梁蕭心一軟,伸手撫它鬃毛,再瞅了綠衣女一眼,不覺心跳變快,苦笑道:「乖馬兒,我留下來,可是看你的面子,不關你主人的事。」轉身將那女子再度負起,二人肌膚這次相接,滋味似又不同從前,梁蕭心跳更疾。這等情形端的生平從未有過,饒是他聰明絕頂,也想不透何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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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武俠小說里一些武功被廢後的片段
萱城《明月無影》
南平王爺縱聲長笑,俞經雲剛要提劍,卻驀然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五臟六腑也似翻江倒海般難受至極,心念一閃,疾退幾步,「師兄,你…..」剛說出這幾個字,便一口鮮血噴出。原來,就在剛才傅世鳴拍他肩膀之時,已將十成功力化為至柔的內勁,悄無聲息地運於這一掌上。
傅世鳴淡淡一笑,「師弟,想不到吧?我早已答應王爺要將你擒住。」
俞經雲怒極,欲出劍拚命,略一用力,又吐出兩口鮮血。
傅世鳴一笑,語氣竟出奇地溫和,「好師弟,你的傷可萬萬動不得。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嗎?」
俞經雲想問,只是此刻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傅世鳴恨恨地道:「你就是不問,我也會告訴你。我本是華山首徒,師傅對我器重有加,原本不需攀附權貴,日後掌門之位非我莫屬,可是你,近年來師傅對你的恩譽殊榮你自己清楚!師傅早有意日後將掌門傳位於你,你當我不知道嗎?」
俞經雲一語不發,傅世鳴又已換過和善的笑臉,輕輕地道:「好師弟,你莫要動,只要你再受我一掌,咱們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你放心,你我師兄弟這么多年,師兄定會掌下留情的。」
傅世鳴說著一步步走近。
傅世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一步步走近,俞經雲鏢傷雖然不重,但是力氣已盡,無法站起。傅世鳴俯下身來,微微笑道:「師弟,你這又是何苦?師兄只廢你的武功,你乖乖地受我一掌,從此,便再也不必理這江湖之事了。俞經雲驚怒交加,卻一點也動彈不得。南平王爺道:「傅少俠,你可有把握?」傅世鳴道:「王爺放心,在下這一掌便是要將他全身經脈打斷,傷及臟腑筋骨,內力散盡,便是想再從頭練起也是不可能的了。非但沒有武功,甚至成為廢人,便是七八歲的孩子也能輕易將他擊倒。從此王爺便可高枕無憂,俞大人也可有令郎伴在身邊,以享天倫。」南平王爺滿意地點頭。俞經雲看著傅世鳴的手掌越來越近,自己卻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霎那間往日情份似電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然而,他已來不及想,但覺胸口一陣劇痛,傅世鳴的右掌已擊在胸前。鮮血不斷從口中噴涌而出,彷彿全身的筋骨和臟腑都在這一掌中片片碎裂,順勢抓住傅世鳴的袍角,「師兄……」微弱的聲音似乎只有自己能夠聽見,他想說師兄你怎麼可以忘了這么多年的情誼,他想說師兄我無意與你爭掌門,可是一切他都沒有力氣說了,眼前是傅世鳴得意輕松的笑容,隨即便遁入無邊的黑暗。
這一日傍晚,俞經雲醒來,房中並無他人,忽然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無助襲來,腦海中又是師兄傅世鳴那得意的笑容,和那毀了他整個世界的掌影,悲憤恐懼一起湧上心頭,他想說話想大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依舊一陣陣灼燒般的疼痛,憤然坐起身來,口中吐血不止,眼前也是陣陣昏暗。凌皓天正好推門進來,「經雲,你怎麼了?」搶到床邊扶住他,看他眼神,便知他神志又不清醒了,「經雲,你好好歇一下,不要胡思亂想!」俞經雲思緒混亂,不多時便又沉沉睡去。
待他精神好些,凌皓天終於問出自己一直埋在心底的疑團,「那一日在京城,是誰傷了你?」
俞經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凌皓天知道他無法說話,拿過紙筆,迫不急待地道:「到底是誰?」
俞經雲看也不看,好像一點也不在乎是誰。
可是凌皓天在乎,看出他根本就不想說,凌皓天乾脆直接問:「是……傅世鳴?」
俞經雲看了他一眼,微微詫異。
凌皓天繼續道:「是不是還有石天虎他們?還有誰?」
俞經雲微微笑了一下,彷彿在嘲笑這問題的無聊,卻仍然沒有給凌皓天一個答案。
凌皓天站起身,道:「好,你不說也沒關系,我自己去查,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知道每一個人,每一件事。你不信?我就和你打這個賭!」他聲音斬釘截鐵,目光中的深意俞經雲清楚——他要報仇。